11 ☆11.怪物人皇
怪物人皇
睜眼之前,歐陽玫以為姬旸景口中的“老祖宗”白胡子白頭發,頂多再穿一身類似傳教士般的白色長袍。
睜眼後,她最先看到的是姬旸景。
這個被衆星捧月皇室驕子,此刻竟然跪在床尾的地毯上,神情虔誠而又卑微地望着他前方的窗戶方向。
堂堂皇室子弟,竟然屈膝下跪給一個騙子,還要把自己老婆貢獻出去。
就這還想當人皇?
人皇陛下如果像他這麽容易滑跪,哪裏會有現在獨攬大權的氣勢。
姬旸景這家夥究竟哪來的自信心。
歐陽玫很無語,順着姬旸景的視線望去。
在她視線落向對方這一刻,對方似有所感應,其中只眼睛裏的紅色眼珠側移,望向歐陽玫。
視線在空中交集,歐陽玫的大腦像被對方黏膩的目光刺進去了般一片空白。
是怪物。
是那只人皇陛下一直在抓的怪物,它怎麽會在這裏?
姬旸景喊它“老祖宗”?
電光火石間,歐陽玫把很多搞不懂的困惑串連在了一起。
比方上次,為什麽是人皇陛下孤身一人抓怪物,沒有援助,也不想讓任何人包括自己的心腹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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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比方,受傷的怪物渾身滲血,受傷的人皇也是渾身滲血,他們的傷很一致。
人皇陛下和她說怪物不是畸變物,卻又不說怪物究竟是什麽。
人皇陛下說要抓怪物,但他并沒有出動軍隊或是特殊部門,更沒大張旗鼓。
這樣一只能把人皇陛下也傷到的危險物,論理早該被解決掉才對。
為了印證自己的猜測,歐陽玫定了定神,扭頭望向還在一臉希冀瞅着怪物的姬旸景。
“你叫它老祖宗?”
姬旸景被歐陽玫突然發出的聲音吓一跳,眼神慌張地打量歐陽玫,大約是在掂量歐陽玫把他剛剛的話聽了多少。
他的藥量比醫生建議的還要重,在他的預想中,歐陽玫在天亮後才能醒來。
到時候就算歐陽玫滿身痕跡,他也能解釋是自己“弄”下的。
可這才多久,怎麽就醒了?難道是買到了假藥?
要怎麽解釋?
姬旸景的腦子急忙忙的轉動,想要找出一個合理的借口。
老祖宗想要歐陽玫,他絞盡腦汁地把歐陽玫娶進門再獻給老祖宗。他從沒想過這事情要被歐陽玫知道。
他以為只要每晚下藥,歐陽玫一覺睡到天亮,中間發生了什麽絕不會清楚。
他可以瞞到天荒地老。
可新婚第一晚,歐陽玫就醒了。那個可惡的醫生,明天他要宰了對方!
姬旸景關切地望着歐陽玫,“小玫,你醒了?是不舒服嗎?我給你倒杯水。”
他臉上的慌亂只是短暫一瞬,此刻看起來像個關切愛妻的丈夫。
“這只怪物,你喊它老祖宗?為什麽?”
“哪裏有什麽怪物,小玫你是不是眼花了,一定是白天你太累又休息不好出現了幻覺。”
歐陽玫盯着姬旸景信誓旦旦的臉,莫名覺着好玩,她一直以為姬旸景固然有許多缺點,但總體來說還算赤誠,人無完人,不必吹毛求疵。但直到這一刻,她才發現這人演技竟是如此地好,不去娛樂圈真是可惜了。
“哦,是我的幻覺嗎?”她唇角上翹,似笑非笑的望着姬旸景,“那麽,剛剛你說要把自己漂亮的妻子獻給這個怪物,只為當人皇也是我幻聽?”
姬旸景的臉色微變,他沒想到歐陽玫竟然聽到了這麽多。
她聽到這麽多,卻不哭不鬧,反而這麽平靜的詢問他。望着他的目光更是如看小醜般的戲谑。
她從前不是這樣看他的,她總是那麽柔和溫婉。難不成這幾天星網上那些的“崇拜”她的言論令她膨脹了?
被那些屁民喊幾聲“女神”,她就以為自己真是女神?
姬旸景的臉色緩緩沉了下來,他不悅地望着歐陽玫,“嫁入皇室,最緊要的就是不亂說話,這種話被外人聽到,會誤解我們和陛下的關系。小玫,你是我的妻子,我們榮辱一體……”
歐陽玫打斷他:“你這副模樣連給人皇陛下提鞋都不夠,怎麽就想着要當人皇?”
姬旸景的拳頭緊緊捏了住,面無表情盯着歐陽玫。
歐陽玫挑眉,繼續道,“怎麽,你要殺我滅口嗎?”
姬旸景走到歐陽玫的床側位置,在歐陽玫挑釁的目光中,他“撲通”跪了下。
“小玫,我是真的喜歡你,想和你生兒育女白頭偕老。就算得知你被那些星盜侮辱,我也從沒想過嫌棄你。可是老祖宗它也喜歡你,我是不得已的,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嗎,我沒辦法。”
他扯住歐陽玫的袖子,伏在被子上痛苦哭泣,“小玫,我比你更痛苦,你可以當什麽都不知道,可我明明知道你不能全部屬于我,卻依舊愛你愛的無法自拔。”
歐陽玫微微側目,望向站在窗戶前的怪物。
怪物半蹲在地上,姿态高高在上,一身漆黑的它在沒有開燈的房間裏像巨大的影子,月光從窗戶外灑進來,為它周身籠了一層柔光。
它的幾條尾巴四下晃悠,或許是察覺到歐陽玫的注視那些尾巴沿着地板和天花板蹿爬,鑽進被子裏,戳在歐陽玫的腳心。
怪物的尾巴變成了六條。
她想起小時候看的緣故神話故事裏,九尾狐的尾巴越多越厲害。怪物也是這樣嗎?
它為什麽會變強?變強的怪物,人皇陛下能打得過嗎?
腳心的觸感打斷的歐陽玫的思緒,她蹙眉猛地一蹬,伸手給了姬旸景一把掌。
深情哭泣的姬旸景被打蒙了,“你為什麽打我?”
歐陽玫:“它為什麽是你們姬家的老祖宗?”
見姬旸景猶豫,她哼聲,“你不告訴我,我怎麽幫你。”
姬旸景捂着被打腫的半邊臉,“那你也沒必要打我。”
歐陽玫,“打你是愛你。”
她話剛落,姬旸景的另外半邊臉被怪物的尾巴抽了一下,姬旸景被抽的整個人撲倒在地上,疼的眼淚汪汪,這次眼淚是真流。
“你別說愛我。”姬旸景忙對歐陽玫道,“老祖宗會嫉妒。”
歐陽玫,“但我是真的愛你呢。”
話落,姬旸景又被怪物抽了一尾巴,疼的哆嗦好久。
姬旸景疼的牙齒打顫,但生怕歐陽玫繼續重申,忙忙道,“我都告訴你,你別亂說話了小玫。”
姬家作為皇室,一直有個不被外人所知的秘密,姬家供養着一位老祖宗,這位老祖宗可以保佑姬家皇室血脈綿長不絕,屬于姬家的江山永久留存。
姬家老祖大部分時候都被鐵鏈鎖在皇陵中沉睡,姬家人定時為老祖宗投喂食物。
老祖宗脾氣暴烈嗜血,就算姬家人也不敢靠近半步。
姬旸景幼時貪玩誤入皇陵,在老祖宗的身邊睡了一晚還安然無恙,他的父母自此覺着他才是老祖宗選中的真命天子。
現在的人皇姬澤垣沒有結婚也沒有留後,只要姬澤垣一挂,這皇位就該傳給姬旸景。
歐陽玫瞟了一眼那些又偷偷卷住她腳踝的尾巴,強忍着嫌惡,繼續問姬旸景,“你把它從皇陵放出來的?”
姬旸景聞言興奮道,“不是,是老祖宗找上了我,是它覺着我當人皇的時機到了,所以才要來我身邊幫助我。”
她沒有驅趕,那些尾巴就要鑽進她的褲管,只得又擡腳去蹬,繼續面無表情問姬旸景,“它能說人話?你怎麽知道它要你奉獻老婆。”
姬旸景有些讪讪,畢竟奉獻老婆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情,他原本不想告訴任何人包括歐陽玫。
反正歐陽玫現在也知道了,他索性也不瞞着,一股腦道,“老祖宗雖然不會說人話,但我和老祖宗又特殊感應,我知道它的想法。”
他目光偷偷瞟了眼老祖宗那些全都鑽上床的尾巴,“老祖宗喜歡你,小玫,你不要辜負老祖宗,你是它唯一喜歡女孩子。”
他大概看出了歐陽玫眼中的厭惡,小聲提建議,“如果,如果你實在接受不了,我去給你再倒一杯奶酒。”
他壓低聲音,低低誘惑,“小玫,你睡一覺就當什麽也沒有發生過,也別擔心我會嫌棄你,你這麽美好,我永遠都不會嫌棄你,如果我當上人皇,你就是我唯一的皇後。小玫,你已經嫁給我,我們夫妻一體榮辱與共,你那麽善良,會幫我的吧。”
歐陽玫看着此刻深情凝望她的姬旸景,無比慶幸她選擇和姬旸景結婚不是因為愛情。
姬旸景去了旁邊的酒櫃前為歐陽玫倒奶酒,他的藥藏在抽屜的隔層中,瞟了眼見歐陽玫沒看這邊,快速拿出藥包倒進奶酒中晃動均勻。
歐陽玫下床,她赤腳踩在地面,緩緩走到怪物面前打量。
怪物的體型似乎又大了一圈,雖然它蹲着,但歐陽玫需要仰起頭才能看到它的頭顱。
它低着腦袋,兩只幽紅的眼珠子下滑,注視歐陽玫。
這一幕其實有些詭異,人的眼珠子不可能如它一樣下滑或是左右滑動。
更何況黑暗中,怪物兩只紅眼睛顯得非常恐怖。
姬旸景走過來,“小玫,喝了這杯奶酒吧,乖,你累了,好好睡一覺。”
歐陽玫扭頭望向他,在他關切的目光中擡手,她本來是要一巴掌扇暈他,可怪物的尾巴速度比她更快。
“唰”地一聲,怪物的尾巴把姬旸景抽暈了。
那根尾巴縮回在歐陽玫面前晃悠,像在讨賞。
歐陽玫擡腳,使勁踩在那根鬼鬼祟祟又想纏她腳踝的尾巴上。
她盯着怪物,“你能聽懂我說話?”
怪物沒有回答,有兩根尾巴卷着她的拖鞋過來,又一根尾巴卷住她的腰身,将她“摟”在空中,鞋子被尾巴發套在了她的腳上。
那兩根尾巴在套鞋子的時候,尾巴尖尖趁機碰觸她的腳心蹭來蹭去。
歐陽玫氣得一口咬在它近在咫尺的一根尾巴上。
“別碰我。”她壓低的聲音兇悍憤怒,“不管你聽不聽得懂人話,我警告你識趣點,再敢碰我,我會把你弄死。”
怪物沒有識趣,怪物的前爪按在她鎖緊眉頭的額間,按了按。
它想撫平小玫瑰皺巴巴的眉頭。
但沒掌控好力氣,小玫瑰被它一爪子按翻在地。
它的幾條尾巴迅速湊上去卷住小玫瑰,佯裝什麽事也沒發生,把小玫瑰放在床上。
幫她蓋好被子,露出的嫩呼呼小腳塞進被窩裏。
再摸摸她的額頭。
額頭有點熱,應該是被子蓋的太嚴實。
怪物于是又把可可愛愛的小腳腳從被子裏卷出來,不忘趁機蹭一下。
歐陽玫的唇抿成一線,目光噴火般地瞪着怪物。
其實此刻她的身體也緊繃如弦,随時準備暴起和怪物拼一把。
哪怕知道自己打不過怪物,她也沒想坐以待斃。
小玫瑰在眼巴巴的瞅着自己。
怪物想了想,用尾巴尖尖按在小玫瑰眼睛上,把眼皮拉上。
它喉嚨裏發出低沉的“咕嚕嚕”聲音,試圖哄小玫瑰睡覺:睡吧睡吧,繁衍的巢穴還沒搭好,雖然它和小玫瑰一樣等不及,但在這個破爛地方不适合做繁衍的事情。
小玫瑰的臉蛋好嫩,它的尾巴不受控制,又在小玫瑰的臉上蹭蹭。
歐陽玫的被子被幾條尾巴掖的嚴嚴實實,胳膊伸不出被子。怪物的尾巴壓在她眼珠子上時,以為怪物要戳瞎她眼睛,但下一刻,怪物把尾巴挪在她臉上蹭。
她睜眼怒瞪。
怪物又把尾巴戳她眼上。
接連幾次後,歐陽玫明白過來,對方想讓她閉眼。
閉眼睛任它為所欲為嗎,呵。
歐陽玫閉上眼不再睜開。
小玫瑰真乖!怪物滿意地晃悠尾巴,開心地跳上床,晃着尾巴要去抱軟軟香香的小玫瑰一起睡覺覺。
“嘭”
一聲巨響,床被怪物跳塌了。
歐陽玫趁機睜眼,在怪物呆滞想把她摟住之際,抱住怪物的脖子,一口咬在它咽喉位置。
怪物暈乎乎地和身體裏那不争氣的男人炫耀,“小玫瑰在親我哦,親的好用力,她真是超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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