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新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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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然看了好一天的熱鬧。
宋或雍和霍曉泉的第一場戲是男二楚伊河正式以私生子的身份回歸江家, 成為了男主江北州的弟弟,江父在書房給男主介紹楚伊河。
劇本裏男主早知道自己還有個同父異母的弟弟,但今天卻是第一次見到, 兩人間明争暗鬥、你來我往, 空氣裏都是火藥味, 是一場很令人興奮的對手戲。
但很可惜的是, 扮演男主的霍曉泉接不住。
不是氣勢被宋霍雍壓下去,就是神情猙獰瞪眼不自然,一句話吼完, 自己都臉白的呼吸不暢, 旁邊帶着的表演老師和導演齊上陣, 才稍微好一些, 不過這一來二去的, 浪費了好長時間。
導演拍完一條, 也有些累了, 讓休息一下,宋或雍蹲在攝像機前看回放,霍曉泉帶着助理一屁股坐在自己的椅子上, 沒好氣的翻着劇本,聽旁邊表演老師講授。
這麽一早上了,就拍了一條,劇組人雖然表面上沒說什麽, 私下裏早就怨聲載道, 霍曉泉不是沒有感覺到, 再加上和宋或雍之間的對比, 就更惱怒了。
熊然看着他通紅的臉,想起昨晚看過的霍曉泉的出道視頻, 挺出乎他意料,唱跳都不錯,看的出來是本人是喜歡這行的,就是人太傲氣嚣張,再加上演習本就不是他的長項,現在又被宋或雍碾壓,估計心裏受不了。
熊然擔心他一氣之下會難為宋或雍,結果對方比自己想象的低級多了。
不是當着宋或雍的面故意挑釁,但宋或雍眼都不擡直接路過,要麽就是行走的時候去撞宋或雍的肩膀,結果宋或雍沒動,他給疼的臉都扭曲了還得忍着。
發展到最後,是霍曉泉跑到樓道裏去悄悄告狀,給他哥打電話,說劇組的人針對他,還說宋或雍是神經病,走到哪裏都抱着個熊。
這話是熊然從王亞亞嘴裏聽的,霍小少爺吐槽的時候太忘我,沒注意到頭頂樓梯上坐了兩個吃盒飯的工作人員,所以不到兩個小時,全劇組的人都知道了。
這下好了,本來沒針對,現在也真針對了。
都是打工人,誰容易,誰不是媽生爹養的,本來就是你自己的工作失誤讓全劇組的人給你買單,而且更惡心的是,活幹了沒落下好,還被告黑狀,這誰能樂意。
一個社畜的力量是渺小的,但百十個社畜團結起來,力量是巨大的,于是也真針對起了霍曉泉,不是飛頁給的晚,就是化妝時間排的早,總之之前小心翼翼的對待都沒了,路過的時候,也是翻着白眼哼唧一句霍老師好,十分陰陽怪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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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然料定霍曉泉絕對受不了這樣的對待,果真,不到三天,霍曉泉人就不見了。
從劇組裏莫名其妙的失蹤了。
“雍啊!”熊然看着記臺詞的宋或雍,打心底裏心疼自己孩子,好不容易拍戲了,結果呢?遇上這麽扯淡的事情,這劇後面能不能順利拍還是個未知數。
“你別難受啊,事情還有回轉的餘地,而且你演技這麽好,我相信,有沒有這個劇,早晚一天,你都被大衆看見的。”坐在酒店的桌子上,熊然苦口婆心道。
宋或雍起身拿着劇本坐到熊然的面前,熊然仔細一看,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感覺孩子臉都瘦了,眼眶深了些,不知道是最近熬的,還是因為霍曉泉的事愁的。
熊然嘆了一口氣:“別着急,好飯不怕......”
“熊仔。”
“怎、怎麽了?”話被打斷,熊然緊張的同宋或雍對視。
“我餓了”對方深深的眼瞳一眨不眨,用手撐着下巴:“咱們去吃燒烤吧。”
“.......”
得,白說了,人壓根沒往心上放。
片場在郊區,周圍幾公裏都是施工地,連路燈都暗的很,一到晚上,荒無人煙。
宋或雍一只胳膊夾着熊然,另一只拿着手機看導航,走了半天,也沒找到個買吃的的地方,直到路過一所大學的門口。
“停下,”熊然看着不遠處的小攤子,艱難的擡頭:“就這兒,快去吃吧。”
宋或雍眯了眯眼,看着那幾個零星的小攤子,在原地站了三分鐘,三分鐘後,一人一熊站在了烤面筋的攤子面前。
誰說海帶就不是海鮮?
誰說烤面筋就不是燒烤?
給熊然屁股底下墊了張衛生紙,放在塑料凳上,熊然看着宋或雍吃東西,動作斯文速度又很快,兩串烤面筋、兩串魚豆腐、一串烤年糕,很快就被消滅幹淨了。
不知道是不是系統設定的原因,熊然可以聞到味道,但不會因味道而勾起食欲,也不會再感到饑餓、口渴,這是好事,不然對他來說就太殘酷了。
“熊仔以前吃過這些嗎?”宋或雍問他。
熊然笑了笑,嘴巴閉很緊,上次告訴宋或雍問自己沒有喜歡的人後,系統就叫嚷自己擦邊,有洩露個人信息的嫌疑,電子音緊張兮兮的。
熊然不明白,又不是什麽指名道姓的信息,這有什麽好隐瞞的,況且,宋或雍肯定早就知道自己是人了,還當他是五歲的小崽子呢?!
宋或雍歪歪頭:“為什麽每次我問熊仔你的事情,你什麽都不願意告訴我?”
一到熊然這裏,他話就多了:“問你名字長相你不說,問你喜好讨厭的你也不說,為什麽?”
熊然不吭聲。
“你看你又不說話,”他的手跨過桌子,指尖挑起熊然脖子上的吊墜,看着中間的小魚。
“你是不願意說,”他攥着小魚,目光沉如黑水:“還是不能說?”
熊然的脖頸傳來一陣輕微的拉扯感,他清晰的聽見了腦子斯拉的一聲的電流聲,是系統在緊張。
“宋或雍,放手。”
宋或雍一動不動。
熊然冷了聲音:“找打是不是?”
宋或雍不動聲色的看了熊然半天,最後放下了吊墜,收回了胳膊。
他知道,能說出這話,熊仔是真的生氣了。
在宋或雍的記憶裏,熊仔是打過自己的,大概是在他八歲的時候,有一次和父母吵架,熊仔沒幫自己,反倒是訓斥了他,于是一氣之下,他躲了起來,就藏在閣樓的衣櫃裏,結果不小心睡着了。
等到他醒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站起來的熊仔,那是他第一次看見熊仔可以自由行動,他來不及驚嘆,就被對方按在地上,扒下褲子,甩了三巴掌。
挺兇的,也挺疼的。
哭沒哭他忘了,只記得熊仔藍焰一般灼亮的眼睛,可是再後來,直到火災發生之前,他都沒有見過熊仔再站起來。
算了,宋或雍心想 ,不說就不說,又不是猜不到。
他喜歡的顏色、味道自己知道,喜歡的動漫、電影他也知道,喜歡的書、睡姿、運動他還知道,更知道他害怕狗、害怕髒、害怕一個人。
宋或雍擡頭,看了看天上的月亮,心像泡在氣泡水裏一樣,又酸又甜。
知道的是挺多的,可就是不知道怎麽讓熊仔喜歡自己。
不過他琢磨了很久,也不是沒有想法,早就察覺熊仔老是長輩的口吻用他講話,那麽當前第一步,就是讓對方別把自己當孩子看。
熊然坐在椅子上,趁着宋或雍結賬沒在的時候,偷偷嘆了一口氣。
人聰明,眼睛還亮,心裏的小九九根本就瞞不住。
“這不怪我啊。”他朝系統解釋道,突然想起,之前某一天宋或雍突然買了一個的家用充氣式游泳池回來,他從沒在宋或雍面前說過自己喜歡游泳,可對方還是充滿氣放了水擺在陽臺上,還讓自己去玩。
系統忙着唉聲嘆氣,沒空理他。
熊然憂愁的看着前方,視線定在某一處,忽然他凝眉,注意到不遠處雜糧煎餅攤上一個熟悉的人影。
戴着帽子口罩還有一只大大的墨鏡,捂得比誰都嚴實,可一卸下口罩,張大嘴咬煎餅的時候,熊然還是認出了他
這不霍曉泉嗎?!
他咋躲到這兒來了?
對方飛快的吃完一整個煎餅,期間噎了三次,擦嘴的時候,同樣看見了坐在椅子上的熊然。
呆愣了一下,意識到宋或雍就在附近,對方連忙将衣服拉鏈拉到同,大夏天的頭縮在牛仔馬甲裏,頭也不回的起身跑了。
出息,不知道劇組的人找他都找瘋了,還躲呢,熊然差點氣笑了。
看見宋或雍過來了,他毫不猶豫揭發:“我看見霍曉泉了。
”
伸手又指了指:“往那邊逃竄了。”
一人一熊沿着對方逃竄的方向一路找,還沒走到十分鐘,就聽見了不遠處霍曉泉的聲音。
“你們想幹嘛?!你們別過來啊!我跆拳道九段!!!”小少爺聽起來很驚慌。
對方嬉笑着道:“一看你就是知道是個有錢人,我們哥幾個缺酒錢,借我們點花花?”
接着就是衣料亂蹭以及小少爺驚慌失措的求救聲。
一人一熊對視一眼,宋或雍擰了擰眉,轉身就走。
*
霍曉泉快給吓死了。
從小到大他就沒被威脅過,那幾個人手裏還拿着匕首,刀尖亮的很,他特怕對方一個不小心捅在自己肚子上。
于是乖乖的把自己身上值錢的表、項鏈、手機交上去,可對方一點都不滿意,黢黑貪婪的眼睛盯着霍曉泉的右手。
那右手食指上戴着一枚戒指。
霍曉泉一下子把手背在了身後。
“藏什麽藏?”對方惡聲惡氣道:“手上戴着什麽?!趕緊掏出來!!”
霍曉泉不願意,将戒指摘下來攥在手心裏,一點點往後退:“沒、沒什麽,你們東西都拿了,還不趕緊走?要不然,我真的打人了!”、
聞言,打劫的三個人對視一眼,哈哈大笑,語氣裏滿是譏諷嘲弄:“就你,長得倒是人五人六的,誰知道是個軟腳蝦,屁都不敢放一個,哈哈哈!!”
話落,中間最高最壯的那個臉色一轉,眼神瞬間兇惡如狼。
“手裏拿的什麽?快點掏出來!!!”他朝羔羊一樣的霍曉泉靠近,手裏握着匕首。
霍曉泉渾身都在發抖,臉色青白,站都站不穩,
他後悔死了,當初就不應該負氣罷演,還離開劇組,更不應該和他哥吵架,還把他哥拉黑,手機關機。
天知道他最近過的是什麽日子,他不敢跑的太遠,怕劇組、怕他哥找不到自己,于是就躲在劇組附近的酒店裏,吃得差,住得也差,渾身過敏起疙瘩,每天都小心翼翼又滿心歡喜的等人來找他。
可一連好幾天過去了,連個人影都沒有,霍曉泉委屈又焦慮,想要出來透透氣,結果呢,還遇到打劫的,這下好了,真回不去了。
眼看着對方上手就要搶,霍曉泉猛地跳起來,撐着一股氣,咬牙就要反抗,結果拳頭還沒舉起來,就被對方一腳踢了回去。
他疼的一下子眼淚就流了下來,縮在牆角抱着肚子,手裏死死攥着着戒指,心裏喊他哥的名字。
嗚嗚......哥,對不起,我不該惹你生氣,不該罵你,這一次,我可能真的要死了,不過估計你也不會難過嗚嗚.....
眼看着刀子就要撲上來了,霍曉泉絕望的閉上眼睛,結果下一秒,就聽見巷子那頭突然傳來的尖銳的警笛聲。
聲音尖而震懾,劃撥了一整個天空的寂靜,也成功制止了劫匪的動作。
“條子?條子來了?!”
“別弄了,快快快...趕緊走趕緊走!!!”
“媽的,誰報的警!!!”
三人慌作一團,看着遠處的光亮,倉皇狼狽的抱起從霍曉泉那裏搶的東西,腳步聲淩亂的逃走了。
直到巷子裏重新安靜下來,霍曉泉才意識到自己得救了,吞了吞幹澀的喉嚨,抹了把臉上的汗,他撐着牆,跌跌撞撞的站起來,揉了揉紅腫的眼睛。
擡起頭,就看見巷子口站了個奇形怪狀的影子。
他吓了一個激靈,好半天,才顫聲道:“是誰?出來!!!”
看見巨影遲遲不動,他皺皺哭喪道:“我...我可是跆拳道九段......我....”
“別嚎了,吵死了。”冷淡的男聲伴随着影子的靠近一點點清晰,霍曉泉睜大眼睛,終于看清了來人。
是宋啄,手裏還抱着他那只醜醜大大的熊。
他終于反應過來了:“是你救的我?”
宋或雍看了眼他,片刻,指了指懷裏的熊:“是他救的。”
此時月黑風高,空氣凝滞,巷子逼仄昏暗,宋或雍站在唯一一頂昏黃的路燈下面,整張臉被照的五官虛幻,再加上他的氣質,實在陰恻恐怖。
霍曉泉笑不出來:“你....你說笑的吧?”
宋或雍不理他,轉身就要走。
霍曉泉看着他的背影,咬咬牙就要跟上,誰知道腳底鑽心的疼,掀開褲腿一看,已經腫的老高了。
要是放在平常,他早就疼的上蹿下跳,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他的腳扭了,可現在,他硬是忍着,不想再讓宋或雍瞧不起。
但是一只腳傷着,根本走不快,眼看着對方的背影就要消失在巷子口,霍曉泉一
急,還是叫住了對方。
“你能不能走慢點,我腳扭了。”
宋或雍擡腳就要加速,就聽見懷裏的熊然小聲道:“等等他吧,這裏還挺黑挺害怕的。”
宋或雍抿了抿唇,壓下眼裏的不耐,放緩了腳步,從這裏走到酒店,一共半個多小時,宋或雍似乎聽不見後頭霍曉泉喘粗氣的聲音,挺直着肩膀,兩人始終保持着他多走一步霍曉泉就會看不清他的距離,一路回到了酒店。
站在電梯上,兩人就要分別,臨開門前,霍曉泉叫期期艾艾的叫住了男生。
“宋啄...今天...多...多謝你。”聲音又小又快,眼睛都不敢擡,像是害怕對方聽見一樣。
宋或雍沒回應,霍曉泉悄悄擡頭,吞了口口水,準備再說一遍,電梯門開了。
宋或雍一腳踩出去,微微側頭,聲音依舊冽然:“不用謝,有空還是擔心擔心自己吧。”
霍曉泉确實應該擔心一下自己,因為從電梯裏出來,他就看見了一圈人磨刀霍霍的圍在自己房間門口。
分別是制片人、編劇、以及導演,們。
*
“這下可以放寬心了吧?人已經找回來了,”熊然換好睡衣,坐在床上,從枕頭底下拿出游戲機,熟稔上線,和隊友聊了幾句,準備開始玩。
宋或雍坐在床邊看着熊然熟練的點擊着屏幕鍵盤,對話一條條飛快閃現。
“熊仔,你交朋友了?”
“嗯”熊仔頭也不擡:“他們可熱心了,尤其是莓果茶茶,我一開始不會玩,是他給我的攻略。”
“莓果茶茶?”
熊仔給他看游戲屏幕中間那個穿着魔法袍的法師:“就是他,他很厲害的!會的法術很多!”
宋或雍倒是沒注意熊然現在玩游戲這麽溜,還在網上交了新朋友。
“要抽卡了!讓茶茶抽,我運氣不好。”熊然喃喃自語,點開對話框要說話。
宋或雍卻突然湊上來,一瞬間青蘋果的澀甜拂面而來,熊然吓了一跳,僵直着身體看那一扇近在咫尺的眼睫和玻璃珠一樣剔透的瞳孔,裏面折射的流動的色彩像北極的星空讓他不自覺屏息,下一秒,又被游戲機傳來的震動震醒。
他掩飾般慌慌張張低頭的去看,發現是對方替自己點了點抽的寶箱,屏幕燦爛放煙花,裏面的寶物跳了出來,是他一直想要的稀有寶石。
“熊仔”他輕輕摩挲熊然的眼睛,低聲道:“這麽喜歡玩游戲嗎?不是說要當我的粉頭嗎,評論裏好久都沒看見你了。”
被他指尖觸碰的眼睛很癢,熊然頻繁的眨了眨,感覺臉莫名其妙的熱,心裏又有點愧疚。
他最近是有點沉迷游戲。
磕磕巴巴好容易擠出一句話,卻被宋或雍的來電鈴聲打斷了,是副導演打來的,讓他去霍曉泉房間一趟。
“熊仔,我出去一下,馬上回來。”宋或雍朝熊然點了點手機,叮囑道:“有事,要給我打電話。”
熊然不敢擡頭看他,胡亂點點頭,直到聽見門關上的聲音,很久之後,才像溺水一樣,探出水面,猛地吸一口氣。
卸力的倒在被子上,看着屏幕裏五光十色的寶石,熊然有些茫然的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明明沒有心髒啊,怎麽跳的這麽厲害?
自己最近怎麽回事,怎麽有時候看見宋或雍那麽不自在,慌得不行?
熊然感覺不太妙。
等到後半夜,宋或雍才回來,他悄悄的開門、關門,一擡頭,發現熊然坐在床邊,玩游戲正玩的兇。
“還不睡覺?”他換了鞋,手按在大燈開關上,威脅着下一秒就要關。
“別別別”熊然點着手柄,看了眼宋或雍,連忙制止,又匆匆盯回屏幕。
很簡單的一關,而且還拿了珍貴的寶石外挂,而且茶茶也告訴了他訣竅,按理來說早就該過了,可玩了好幾小時了,把把都死,熊然心煩,像較勁兒一樣,非要通關。
手柄被拿走,宋或雍貼着熊然坐下,熊然嗅到了來自他身上的一股淡淡煙味。
“你抽煙了?”熊然疑惑道,看了看他淡紅的嘴唇,又略顯心虛的飛快移開眼,埋頭看屏幕上被操縱的動作流暢的小人。
“不是我,是導演們在抽。”
“怎麽了?是發生什麽事了嗎?霍曉泉不是找回來了嗎?”
宋或雍視線只盯着屏幕,手速快而流暢,後面的女巫完全抓不住他。
薄唇一吐,神色淡然:“孫導和劉導很生氣,他們向制片人建議換掉霍曉泉。”
“啊?”熊然驚訝不已,還沒來得及問,就聽見對方繼續道:“制片人同意了,剛剛他們向白總請示了。”
熊然沒想到事情會這麽直轉而下,第一反應就是那霍曉泉呢,他怎麽辦?還有這部劇,為什麽這麽不順,剛開機發生這麽多事。
宋或雍擡頭,看着熊然:“白總電話裏沒做決定,他明天會來片場。”
說完,宋或雍将手裏的游戲機輕輕放在他面前,熊然低頭一看,伴随着詭異的洋娃娃哼唱,一個大大的血紅色的VicTory浮動在暗黑的背景下,吊詭而奇異。
“熊仔”,他朝熊然笑了笑:“下一次游戲不通關,可以來找我,抽卡的話,我的運氣很好。”
熊然意識到可能是剛剛自己和茶茶的對話被他看見了,茶茶在問自己需不需要幫助。
熊然去拿游戲機,想要和茶茶說晚安,可宋或雍卻收走了它。
“睡吧,熊仔”宋或雍關掉大燈,将床頭的香薰燈打開,幽朦的光附在他身上,面容中只能看見上彎的嘴角,不知道到底高不高興。
“放心,會贏的”飽滿的唇密語一樣σw.zλ.喃喃:“相信我,好嗎?”
像是中了蠱,在一片昏暗靜谧中,熊然腦子也轉不動了,好久,他迷蒙的點了點頭。
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第二天,《鎖愛》劇組全面停工,無關人員待在房間不準出來,而導演、制片人則站在酒店的大廳裏。
沒一會兒,一輛惹火的紅色帕加尼從遠處駛來,跟在後面的還有一輛黑色的阿斯頓馬丁。
兩輛車停在了酒店門口,紅色的那輛下來的是奇裝異服的白年,導演們如同看見主心骨一樣,飛快圍了上去,哭喪的表情都已經擺了出來,準備要訴苦告狀了。
可誰知,身後黑色轎車的車門開啓,從上面下來的人成功讓導演把表情收了回去,嘴也閉上了。
那人理了理袖口,通身的矜貴挺拔,像是剛剛從某個宴會下來一樣,氣場淩厲強大,狹長只往柱子背後掃了一眼,霍曉泉就像個沒骨頭的肉,讪笑着小跑了上來。
“哥,”他抱着那人的手臂,頭緊緊貼在男人的肩膀上。
“別生氣了,我錯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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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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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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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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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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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