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都市職場文25

都市職場文25

殷或把炮灰劇本都給合上了。

他是來進行工作的不假,但是這個世界裏突然出現了意外。

他所接觸的幾個人都脫離了一點原有的人設,他們開始對他有占有慾了。

其中以陸嚴最嚴重。

殷或是沉浸式扮演,但很多時候他都是完全按照劇本來。

在劇情內,他不會随便加入自己的私人感情。

因為他工作狀态中是專業的。

一旦加入了私人感情,或許會容易被周圍影響,然後變成失職的人。

他以前都是抱着這樣的準則在形式。

與其說是怕受影響,不如說是不想以個人意志去幹涉任何的一點劇情。

他過去真的完全沒有私人的想法。

完成工作就是他的核心和最終目的。

可在這裏,都有人這樣挑戰他了。

對的,在殷或眼底看來,他只把陸嚴對他的強制,當成是挑戰。

哪怕出于對方對他的興趣和喜歡,也算是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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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傷害,任何的狀況,即便有人拿刀給殷或身體捅一刀,他都不會憎恨對方。

他從來不會把這些當成是傷害。

他能過來,也能離開。

能離開的他,哪怕被整個世界都入侵,都不是什麽傷害。

所以陸嚴強制他又能如何,他的痛苦和恨意都是僞裝的。

什麽恨,他才不會把這麽珍貴的感情用在一個炮灰世界的某個人物身上。

他根本就不會去恨任何誰,因為只要憎恨了,那就是讓對方在自己的心裏駐紮得更深。

恨的力量,其實比愛還深。

他連愛都吝啬給予,恨就更不可能了。

而陸嚴那裏,他不好好當一個合格的雇主,非得來對他進行強制和挑戰。

殷或低聲笑起來,笑聲是克制已久的,是來到這些任務世界,絕對不會有的。

是屬于他最真實靈魂裏的歡暢的笑。

這個挑戰他接了。

工作中,偶爾來點私人的樂趣,怎麽不行。

主系統還曾經好幾次和殷或說過,不用這麽認真,該進行的工作進展順利就可以,偶爾偷點懶也沒有問題。

本來他們這些炮灰工作就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主角工作。

而主角的任務會嚴格篩選,因為一旦有一丁點的差錯,不只是扮演人員會被入侵,世界也會遭受到毀滅的打擊。

所以目前快穿界,主角任務者,可以說屈指可數。

殷或倒是去考核過,他還考核成功了,只是比起扮演主角,其實他還是更喜歡炮灰。

主角的任務世界需要經歷的時間太長了,在那之前需要炮灰人員提前進去,想把動蕩的世界法則給穩定下來。

他做的就是這樣的工作。

比起主角任務,似乎他的炮灰工作好像無關緊要。

但到底重不重要,不是外界的評判,而是殷或自己的認定。

他覺得重要,他就會繼續以他一個人單薄的力量繼續下去。

他專心太久了,好像都忘記了,除了炮灰任務之外,他還是他自己。

他也有自己的一點作為打工人的想法。

他也會有想要點別的什麽的心思。

顯然陸嚴給他送來了。

不是對他有興趣,喜歡他嗎?

光是喜歡怎麽夠。

他殷或如果要,那就是要全部。

他要那個獨一無二,他要那個最極致最極端的存在。

他要陸嚴的愛。

要陸嚴刻骨銘心,矢志不渝的愛。

殷或手放在了三個疊放的炮灰劇本上,彎曲的手指在輕輕敲擊。

發出來的細微聲響,卻已然在透露殷或此時寂靜太久,亟待更瘋狂的意外和驚喜了。

下午快關門的時候,差不多一個小時左右,殷或的診所來了兩個人。

初見兩人的時候,他們過于相似的面孔,差點讓殷或以為是看到了什麽龍鳳胎。

只是當兩人走近了後,殷或又敏銳察覺到這兩人或許一點關系都沒有。

“殷醫生,能借你這裏一個小時嗎?”

來人中的女人她穿着相當的普通,但她的臉,就算是周身簡約的服飾,卻讓殷或能猜測到這人或許其他時候不會是這種穿着,她的身上自帶一種常人難有的獨特氣質。

“我這裏是診所。”

“……不是什麽別的公共場所。”

“殷醫生,這樣行嗎?”

另外的青年拿出了幾張百元的鈔票。

看到錢的一刻,殷或皺眉了,并不是對這兩人的到來奇怪,而是他突然就猜到了他們可能的身份。

“別人讓你們來的。”

如果沒猜錯的話,這兩人多半和這幾天來時不時到他的店鋪裏假裝看病的人,卻根本就是在仔細觀察他一言一行的,是一夥人。

“是,我們都提前拿了工資,如果殷醫生拒絕,這些工資就得全部還回去。”

“但我是早就都用了,買我一直想要高價東西。”

“如果醫生你趕我出去,幾十萬的錢,我想我只能去借高利貸來還了。”

“我知道你們的意思了,在我關門前……”

“醫生放心,絕對是在之前。”

就這樣,一對男女走進了診所裏面。

裏面放置了兩張病床,如果有病人過來輸液,可以躺在病床上。

其中女人轉身就把布簾給拉上了。

這樣外面蹲守的人就看不到裏面什麽情況。

殷或聽到後面什麽說話聲都沒有,兩人仿佛一瞬家就徹底緘默起來,只能隐約聽到一點奇怪的東西碰撞的聲音。

他們到底來做什麽,殷或不好奇,他更不會起身去裏面看。

還有一會就下班了,殷或坐在桌子後面。

不多時來了一對母子,小孩這幾天一直都在咳嗽,換了幾家診所了,都沒有用。

其實也去醫院看過,但是醫生開的藥依舊不見效。

母親從別人那裏聽說了殷或這裏藥效似乎比別人好,開的藥不多,都是特別簡答的,而且收費還低。

于是母親就打車帶着孩子來。

殷或給孩子檢查身體,他檢查得都相當仔細,也非常專業。

“沒有肺部感染,就是季節性的感染,這種感冒不用太擔心了,我開兩天的藥,如果見效了就不用吃了。”

殷或轉身去開藥。

兩天的藥開下來,也就二十多塊錢。

這對于別的地方動辄就上百甚至是幾百的,母親一度有點錯愕了。

“很多人都有季節性的感冒,我這些天每天都能遇到,吃這些藥他們反饋都好的比較快,藥都是可以查到的,不用擔心。”

“哦哦哦,對不起啊醫生。”

“沒事,小朋友,回家好好吃藥哦,醫生在裏面加了點甜的,不會吃起來太難吃。”

“嗯,我會乖乖吃的。”

小朋友害怕見到醫生,可是這個診所的醫生他真的特別溫柔,身上似乎還有點淡淡的暖香氣息。

“醫生再見。”

小孩出門的時候還特意回頭和殷或擺手說再見。

殷或也柔暖微笑着點頭。

他視線瞥了眼時間,打算稍微提醒下裏面的兩人,距離他關門還有十多分鐘時間,如果他們沒忙完的話,他也不會等他們。

就在殷或開口前,裏面一道聲音先喚了他。

“醫生。”

殷或當時只覺得這聲音有種怪異感,等到他起身來到裏面隔間後,看到眼前幾乎毫無差別的兩張同款面孔時,殷或瞬間知道這股怪異感怎麽來的。

分明就像是在照鏡子一樣。

只是這裏有兩面鏡子,于是照出了兩個殷或來。

“你們……”

殷或本來還奇怪為什麽經常有陌生人跑來觀察他,看到眼前這令人驚訝的一幕後,他算是清楚為什麽了。

這對男女,在一個小時不到的時間裏,就化妝成了殷或的模樣。

他們還不是戴的假發,而是真正的頭發。

就算是女人,她也剪短了頭發,剪到和殷或的一模一樣。

女人的喉嚨那裏,貼了點肉眼看上去根本就看不清是真假的喉結。

他這個正主站在他們面前,殷或自己都仿佛覺得好像自己成了那個假的一樣。

“殷醫生,怎麽樣,還像你嗎?”

稱呼是女人自己的女聲,可是後面兩句就換成了殷或的嗓音。

如果外面有人,而女人在僞裝說話,根本不會有人覺得她會是假的。

“陳鋒他們給的錢?”

除了陳鋒和傅戎,殷或想不到別的誰了。

“是,兩人都給了很高的酬勞。”

“不過還是辛苦你們了。”

殷或過往的炮灰生涯讓他知道,這樣的換裝只會困難重重,而不會像看起來這麽簡單。

“這是我們的工作,也算是我們興趣愛好,所以再累都不覺得多辛苦。”

“嗯,我能夠理解,我也是把愛好轉變成工作。”

“那麽醫生,你第二個離開,我先走。”

最後由她來鎖門。

“你離開後想去哪裏都行,你到的下個地方,會有相同的人去找你。”

“不只你們兩個?”

殷或還以為就只有他們兩個,沒想到後面還有。

“陳總,傅少他們一共找了……”

說到這裏,女人閉上了嘴巴,誰都不知道這個診所裏會不會安裝有竊聽器。

他們已經被告知過,不要多說話,能沉默就保持沉默。

“看來他們都下了很大的成本了。”

“是,兩人都非常在乎殷醫生你。”

“我知道,所以我打工心底感激他們。”

殷或想到陳鋒他們為自己做的這些,感動有。

可私心裏又覺得其實他們沒必要對他一個炮灰人員這麽關心。

因為他能夠回報他們的,是他們都不會想要接受的。

希望劇情結束的時候,他們不要太失落才是。

殷或清淺地笑,沒人會記得他。

那麽難過和失落,想來也不會有。

現在發生的所有,都會被徹底掩蓋過去。

沒人會記得他這個炮灰人員。

這樣的話,在這之前,他就稍稍提前給他們一點最後的特殊告別禮吧。

殷或等着青年先出去,過了幾分鐘,他又走出去。

外面蹲守的人,剛還打盹了一下,忽然見到醫生出來了,馬上就打起精神準備跟了上去。

只是在跟過一條街,看不到診所的時候,他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那就是過往醫生不會走這麽遠,都遠離診所了,如果有什麽人進去診所裏去,不是會被偷竊。

那人看了看繼續走遠的殷或,總覺得有什麽是自己忽略了。

他馬上聯系另外一個人,那個人正在開車,接到電話後回去了診所。

然後眼前看到的畫面令他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居然看到兩個贏醫生從診所裏走出來。

其中一個轉身往左邊走,後面的一個,他拿過鑰匙把診所門給鎖上了,他則徑直往車輛停靠的地方來。

那人裝作看手機的樣子,等到殷或從他面前走開時,他推開車門走下去。

左邊一個,前方一個,還有一個早就轉彎去別的街道了。

“有三個殷醫生?”

“是我們眼花了,還是同一時間都在做夢。”

“不是做夢,趕緊在通知點人過來,全部都跟上。”

追着第一個人離開的人,馬上在電話那頭吼出來。

可是他一個人同時追兩個嗎?

怎麽能夠追上。

“媽的,這是在拍電影嗎?”

“真是瘋了。”

挂了電話,車邊的人就坐了進去。

這兩人分明都走的不快,好像故意在等別人追上他們似的。

其中有一個進超市買了點吃的就徑直回家了。

于是汽車轉頭又去追丢掉的那個,等到過去的時候,那個人居然還在路邊走,沿着道路在慢慢走,那邊有一個開放公園,對方站在公園旁邊,正一臉平靜地看着歡聲笑語的孩子們。

車裏的人連續打了好幾個電話出去,讓後來的人去殷或的住所,他則在公園繼續蹲守。

殷或回了家,可等他進到自己家裏後,又是兩張一模一樣的面孔。

兩人一個站在窗戶邊,一個坐在沙發上。

無論是坐姿還是站姿,和殷或本人一般無二。

“麻煩了。”

“不麻煩,殷醫生,你要不去休息一會,可能今天晚上都不會多太平。”

“好,你們離開的時候記得叫醒我。”

“當然了。”

窗戶邊的人在殷或進了卧室後,又看到他拉上了窗簾,他又對沙發上的另一人輕輕颔首,對方接收到了他意思,那人則去了另外一個偏卧,他進了偏卧後就在牆角邊靠坐下去,這樣外面的人就看不到這個房間裏有人。

等到殷或本人和另外僞裝的都沒有了身影後,窗戶邊的人這才猛地一把拉開了窗戶

在樓宇的對面,高樓上有人匆忙跑上去,上去後就開始監視這邊房間了。

就見到殷或走進了廚房,從冰箱裏拿出了雞蛋,打算給自己煮碗雞蛋面

他的速度快速又絲毫不拖沓,行如流水般地煮好一碗面,端到客廳裏,打開了電視邊看新聞邊吃面。

對比起過去殷或吃飯的場景,這個屋裏的人好像也是本人。

可到底三個人中的誰才是真的醫生,因為沒有誰徑直走過去,和醫生進行交流,所以光是用看的他們都看不出來。

只能第一時間把這個突發狀況告訴給老板陸嚴。

當陸嚴看到三個複制粘貼般的身影時,幾乎不用思考,不用将畫面給放大,他直接就告訴發來視頻的人。

“都不是他。”

“哎,怎麽會?陸爺,我們親眼看到他們三個走出診所的,中途沒有跟丢過一分鐘。”

“但其中一個進屋的時候,你們沒有全程跟着。”

“可是……”

“屋裏這個也是假的,真的……不出意外還在家裏。”

那個人昨晚剛和他有過那麽多的接觸,他的狀态再能掩飾,還是會有些不同。

另外的幾個人,無論是神态還是行為,都太正常了。

太正常反而顯得不正常。

“那我們主要盯着屋裏這個。”

“都跟,我會再派點人過去。”

“不過……”

陸嚴語氣稍頓:“跟丢了也沒事,他不是想躲。”

他們也不是想要他躲。

陸嚴看到幾個殷或出現的時候,不用去過度調查,他就知道了陳鋒他們想做什麽。

以這種方式來混繞視聽嗎?

但是顯然,殷或有件事沒告訴他們。

如果他提前說了,這些人都不會是這個樣子。

陸嚴放下了電話,他走出辦公室,來到頂樓的寬闊花園。

這個地方其實他平時不怎麽上來,都是給員工們留着。

可以後他想或許這裏能夠利用起來。

稍微想象一下,如果在這裏修個泳池,或者說多加點什麽,他很快擁有的人到了這裏後,哪怕是在公司,陸嚴都會覺得身心舒暢。

雖然只是一瞬間的想法,可陸嚴即刻就安排底下的一個人來負責這件事。

錢到位了,還相當得多,前來工作的人員于是相當賣力,幾乎天還沒完全黑,整個樓頂就煥然一新。

陸嚴沒繼續待在上面,成果出來了再去看看,他現在坐在辦公室黑色沙發上。

手機裏不時來一些信息,陸嚴快速看過,當注意到房子客廳裏的人進去又出來,等到對方轉身到窗戶邊點燃一支煙的時候,陸嚴微微眯眼。

因為他看到男人衣袖滑落露出來低手腕,那裏還隐約留下點淺淺的痕跡。

這個是本人了。

殷或抽了半只煙,他并沒有煙瘾,但不妨礙他偶爾想抽一抽。

而他和很多人抽煙的理由不同,只是想抽,不是因為自己心裏煩悶不舒服才想的。

反而是覺得心情難得的好,他才會暫時放任一下。

也是在抽煙的時候他注意到一個事情。

他擡手的時候手臂微微的酸澀,大概是昨天被摁着的時間太久了,導致今天動作沒那麽順暢。

殷或在摁滅煙頭的時候又注意到自己手腕上的一點沒消失的紅痕。

他沉寂的眸光一點點閃爍起來。

殷或扭頭就大踏步往客廳沙發走,他将電視聲音開的很大,他同時偏着頭,于是外面的人注意不到他開合的嘴唇。

“都能聽見嗎?”

殷或問兩個房間隐蔽起來的人。

“可以,醫生。”

兩人同時回複殷或。

“你們僞裝得還不夠好,估計已經被人察覺到你們,還有其他人都是假的了。”

“不會吧,我們提前就預習過了,陳總傅少他們身邊的人都沒察覺到我們的真假。”

“他們身邊的人,和現在正在關注我的不是同一個。”

“那一個,很難對付。”

“我手腕上有痕跡,兩只手腕都有,被布條捆縛過的痕跡。”

捆縛?

“不需要猜想為什麽,你們有其他幾人的聯系方式沒有,馬上把這點信息告訴他們。”

“還有,我耳垂和嘴唇,也有點痕跡。”

“我的後頸,不出意外應該也會有。”

殷或用着多平靜的口吻在說,屋裏的兩人神色就有多震驚。

這些細節結合起來,難道不是在說明一個事實嗎?

兩人都用力深呼吸一口氣,在被聽到的話給震驚到的同時,他們不會忘記自己的任務,他們是來做什麽的。

“我昨晚一整晚沒睡覺,今天也是大概中午才醒的,我現在的狀态雖然看起來和常人一般無二,但總歸是有點出入的地方。”

“抱歉,沒能提前告訴你們這些。”

“不是醫生你的錯,這件事說起來,其實也是我們沒有提前告訴你。”

“所以你也沒料到,這些都可以彌補,醫生你可以相信我們的專業技能。”

“我們是專業的。”

“哈哈。”

殷或聽到專業這兩個詞就被勾起了笑意。

“醫生?”

“沒事,只是覺得雖然我們第一次見面,但如果能夠提前遇見,說不定能夠成為朋友。”

“以後也有很多時間。”

“說實話,這幾天來我都只是遠遠看着醫生你,但不只是我,我們大家都對醫生你很有好感。”

“如果可以和醫生你成為朋友,我想對我們來說是一種幸運。”

“謝謝你們喜歡。”

同為打工人,殷或自然對他們都能感同身受。

是啊,他們是專業的。

他殷或同樣是專業的。

“我會積極配合你們。”

“好。”

屋裏的兩人異口同聲。

殷或偏過的頭慢慢回正,他靠到了沙發上,即便是遠處拍攝下來的視頻,傳送到陸嚴那裏,視頻有些失真,可足以讓陸嚴看出來一個事。

那就是這個人在用他的身體行為告訴他,這場賭局,他想要贏。

不,應該說是他一定能贏。

贏啊!

殷或贏了,不就等于自己輸。

陸嚴被激起來的控制慾在這一個達到了最頂點。

殷或,我很慶幸可以遇見你。

我感謝老天将你送到我的身邊。

你想贏,我會試着讓你贏,但怎麽來,可能就稍微有點變化了。

陸嚴在這一刻他做出了一個決定。

他過完覺得自己不曾擁有,這瞬間他意識到其實他一直都有。

這場賭局,他會将自己的真心都給一并放到賭桌上。

而無論結果如果,殷或選不選擇要,他都要送到殷或的手裏。

他的真心,他送。

殷或的心,他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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