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都市職場文26

都市職場文26

不提陸嚴那裏對殷或到底滋生出了什麽感情了,殷或這邊他決定過的事,就會嚴格去執行。

哪怕還是在和陸嚴的賭局中,他已經打算給對方根本就想象不到的驚喜了。

那個驚喜絕對會讓陸嚴喜歡。

殷或知道這種身處高位的人,想要打動他們,觸及到他們真心的東西到底是什麽。

雖然說似乎陸嚴對他已經有了點興趣了

可那點興趣,可能還遠遠談不上來,只不過是對一個有點特別的小玩意的喜歡罷了

但殷或可不要這點喜歡。

他既然要了,就要別人都拿不到的。

而在這個賭局中,他很容易就想到一些方法來。

也因此,殷或在家裏的兩個陌生但僞裝成了他的人打算離開的時候,他忽然将他們都給叫住了。

三個人都站在了客廳裏。

無論窗外的人看到後會怎麽去報告,殷或并不在意這種小事。

“我離開,你們留一個人在這裏。”

“可是醫生?”

一個人顯然對于殷或計劃之外的變動,而擔心會影響到全盤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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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你們到了我面前,我不管陳總他們和你們是怎麽說好的,從這一刻開始,出現在我面前這一刻開始,你們都要聽我的。”

“醫生,你……如果到後面被抓住……“”

“不會的,我作為當事人,我會自己負責,如果就這樣随便将我的命運交到別人手裏,我反而無法安心。”

“你們不用再按照他們的意思來,都按我的來做。”

“現在,你和我一起出去,我們去另外的兩個人那裏。”

殷或大概知道了,應該是兩個人一組。

“對了,再給你們十分鐘時間。”

“請你們一定要看清楚了。”

“我……非常相信你們的專業能力。”

于是就在這個空曠的客廳裏面,殷或背對着窗戶,觀察他們的人根本看不到殷或的臉,于是自然不知道殷或這會在做什麽。

他就那麽安靜站着,但是他的表情卻在快速變化。

哪怕變化的痕跡不大,可以稱得上是微小。

面對他注視他的兩個人卻早已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了。

再多的教練老師都不如本人來教要準确點。

“這個表情,你們說下理解。”

殷或嘴角浮出了特別淺的笑,嘴角揚起的弧度很小,可他的眼瞳深處,卻令兩人都看得清楚,他在笑,他非常開心。

不是那種流于表面的開心,他的整個靈魂都是歡悅的。

“感覺醫生你心情特別好。”

“還有就是,無論輸贏,你其實都是在享受着。”

“你呢?”

殷或詢問左邊那人的回複。

“醫生你……可能很難接觸到最真實的那個你,哪怕和你成為朋友,你也能夠給別人無盡的溫暖關愛,但那些都還不夠真。”

“……你們足夠優秀了。”

“比我當初優秀太多。”

要是這兩個人也來快穿界當炮灰人員,殷或有理由相信,經過不斷的演繹,他們說不定會比他做的還好。

很多世界裏,殷或還真的遇見過比他還優異的人。

“……都理解得還可以。”

“不過還有一點,你們沒有看出來。”

“是什麽?”

兩人異口同聲。

“如果到時間了,我可以從這裏跳下去。”

殷或的回答讓兩人同時朝着他猛地走進了兩步。

“不需要緊張,我的離開絕對和你們認為的不一樣。”

“能夠遇見你們,和你們一起玩這場游戲,是我的榮幸。”

“謝謝。”

殷或主動伸出了手。

他先後和兩人握過手後,轉身就朝着房門方向走過去。

其中一人愣怔了幾秒,立刻跟了上去。

另外一人留在了客廳裏。

大門打開後又關上,那人好像還沒有從剛剛的意外中清醒過來,他身體後退,退到了沙發邊,靠坐在沙發上,揚起頭他盯着頭頂純白的天花板注視了許久。

過了有十多分鐘,這人低聲呵呵呵地笑了出來。

怎麽辦?

他想怎麽辦?

當了二十多年的直男,在今天居然會發現,原來他還可以彎。

他心動了!

他相當得心動,哪怕理智告訴他,那個人絕對不是他可以觸及到的人物,但是他的心根本就控制不了,他對醫生一見鐘情了。

他甚至在他說可以随時跳樓的時候,他想沖上去抱住他,然後向他剖白自己的心意。

哪怕是要他将自己一顆心髒給挖出來都可以。

他想要醫生看看,他的心到底有多紅,有多真。

真可憐。

他還是真實可憐。

這輩子好不容易為一個人動心,即便是同性,他也覺得沒有關系。

但是無數個事實,卻在不停告訴他,或許今天明天過後,他們将再也見不到面。

他還能做別的什麽嗎?

青年低頭看向自己握緊的拳頭,手指緩緩松開。

很遺憾,他好像什麽都做不了。

人生中頭一次,青年開始怨恨自己普通的出生了,但凡他和陳鋒或者傅戎他們類似,他就可以用他的力量去保護醫生了。

可是他什麽都不是。

什麽都不是。

青年揚起的頭顱落了回去。

也不對,他還是有可以做到的事。

那就是聽從醫生的意思,更加接近得扮演他,這就是他能夠做的一切。

他會完成的。

青年在心底發下了只屬于他的誓言。

殷或跟着一人離開,他們同時坐上了一輛汽車。

汽車朝着下一個地點開過去。

在那裏已經有兩個人了,他們進了一家電影院,還是坐在一起看電影。

周圍別的人見到他們都當是雙胞胎,沒有人覺得有異常。

随後當殷或他們又進去的時候,檢票員還以為是自己眼花了,怎麽剛過去了的雙胞胎又重新過去了。

走進了影廳內部,電影開場了。

殷或将先到的兩人給叫了出來。

也不算是真的叫到影廳的外面,就在裏面,只不過是在轉角的位置。

在那裏,殷或讓前面的兩人到他的跟前,随着殷或來的人,他帶了有化妝的用品,這樣一來殷或身上的那些痕跡也就可以重新僞裝上去了。

随同的人一邊給兩人快速化妝,他們一邊把手機的電筒給打開,然後光芒都聚焦到了殷或臉上。

和在客廳裏的方法不同,殷或只是往後靠,他靠在了牆壁上。

他單手插兜,另外一只手随意的落在身側,他視線從左到頭,當落到和他一樣面孔的人臉上時,他的臉色也在肉眼可見的變化。

他的笑和冷漠,還有決絕可以說收放自如。

其中有人和娛樂圈有演員有過接觸,其中還有拿過影帝影後的。

但似乎那些人和殷或比較起來,他們是演的,而殷或不是,他是能夠靠一個眼神,不哪怕是一個簡答的随意動作,就能觸動到人的。

真的有人能這麽漂亮和完美嗎?

完美到,給人一種好像眼前的不是真人,只是他們偶然間錯誤看到的,夢中花水中月。

“時間不多,希望你們能盡快模仿起來。”

“醫生,恐怕我們成為不了你。”

“沒事,我本來也沒有想過真的讓你們中的誰來代替我。”

“我還怕殃及到你們,讓你們出事。”

“你們的這份堅持,我是希望你們既能做成功,又能在裏面享受到。”

“哪怕是工作,只要喜歡,就會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

殷或從影廳裏離開,他走出電影外。

早就有人等在外面了,還是好幾個。

他們忽然見到兩個殷或出來,你看我我看你,想上去攔住人,可是又知道陸嚴的意思,于是只能眼睜睜看着兩個殷或從他們眼前走過去。

然後他們再繼續跟上。

出了影院,下一站是一個大型的商場。

距離這邊不遠,那邊也有兩個僞裝成殷或的人。

殷或和另外一個自己,再次坐上了出租車。

那個人手心都在出汗,他承認自己此時太激動了。

這比陳鋒他們告訴他們的還要不同。

所以這就是醫生的真正實力和魅力嗎?

難怪那兩個本來就優秀的人都喜歡他。

因為殷或身上具有的,是常人根本就難以具備的。

這樣的游戲,太叫人心弦都震顫起來。

“醫生。”

男生聲音都在微微發抖。

是激動到發抖。

殷或看他眼底燃起來的光芒就知道他這會已經沉浸在裏面了。

“後面還會更好玩。”

“太感謝醫生了,沒有你,我人生中哪裏能有機會體驗到這種刺激。”

“不謝,好好享受就是。”

“這是給我的禮物,也是給你們每個人的禮物。”

“醫生……”

男生吞咽了一口口水。

殷或側眸看他,這個人年紀還很小,但剛見面那會卻有種老成感,他相信一定是對方在過往很早就獨當一面了。

“怎麽?”

殷或淺笑着問。

殷或的一個笑,他不是随便笑的,他就是故意用這種蠱惑人心的表情來影響男生。

“我……我能握一下你的手嗎?”

殷或呵呵了兩聲。

“當然可以。”

殷或主動伸手,将男生激動緊張到發抖的手給握住了。

“我心髒都快跳到嗓子眼了。”

男生向殷或表達他此時的感情。

“在車裏可以松懈片刻,但是下了車,就要拿出自己的技能本身來。”

車裏男生有所失控,殷或倒是不會說什麽,但車一停,男生就該進入到自己的工作中。

既然要工作,就不能有任何懈怠,必須做到最好。

這是同為打工人的炮灰殷或,他所守的準則。

“我會的。”

男生手還在抖,看他的眼神已經堅定到令人動容了。

“嗯。”

殷或自然是選擇無條件的相信他。

出租車停靠在路邊,殷或和男生走下了車。

他們兩人下車的姿勢不說一模一樣,動作不同,但姿态和神情如出一轍。

司機看着兩人離開的身影,剛才他聽到了後面的談話,都是能夠聽懂了,但是合起來他就根本不明白是什麽意思了。

司機剛要開走車,幾個人走了上來。

那幾人拉開車門就坐了上來,司機往後瞥一眼,臉色立刻就變了。

一點問題,剛才他們都做了什麽,說了什麽?

随着後座面孔肅穆冷徹的人的詢問聲,還有遞過來的厚度可觀的紅包。

司機顫巍巍地接過紅包,只是打開觑了一眼,立刻心跳如搗鼓。

跟着在後座高壓冷漠的逼視下,司機把自己看到的和聽到的全部都告訴給對方了。

那人一邊聽,一邊手指在手機上快速操作着。

“有視頻嗎?”

“有,只是這個時候不好取出來。”

“行,一會有空了,你把視頻給導出來,然後發到這個手機號上。”

後座的人給了司機一個電話號碼。

從那幾人上車到下車,似乎五分鐘時間都不到。

而且他們還離開得非常快,眨眼就沒有了身影。

如果不是手裏還捏着厚厚的紅包,司機只會覺得剛才是自己大白天裏做的白日夢了。

重新把紅包給打開,拿出裏面的現金,只是粗略觀察這個厚度,估計都以一萬塊。

這個天降的錢也太好賺了吧。

司機猛地打了個哆嗦。

馬上把出租車給開走,像是怕被人看見他五分鐘時間就賺了一萬塊似的。

商場裏,殷或同男生去了樓上。

樓上一家砂鍋店,店鋪裏坐了兩個人。

殷或過去後,那兩個人同時停下了筷子。

殷或也叫了碗砂鍋,于是四個人,四張同樣的臉就這麽出現了。

也就是砂鍋店裏人不多,不然早就有人過來圍觀了。

裏面有幾個小隔間,四人從外面換到了裏面。

換過位置後,殷或沒有馬上就說話,而是先讓那兩人吃飯。

等到殷或的砂鍋抄手端上來後,他低頭吃了兩個。

跟着他放下了手裏的筷子,他似乎要走了,而沒有任何事能影響到他。

對面兩人不知道殷或什麽意思,還是男生給他們提醒。

“如果這個時候忽然有事情發生,你們就該是這種表現。”

兩人頓時恍然過來。

他們都只顧着模仿殷或外在的形,但是卻故意去忽略那種神。

是他們在逃避問題了。

幾十萬拿到手裏,就該做出想對應的事。

兩人在沉思消化了片刻後,也學着殷或的模樣,把筷子給放下了。

“你們心裏顧慮太多了。”

“把一切多餘雜亂的想法都清空,最好是抱着這樣的想法。”

“不是起身,而是在一個擡眼間,周圍的一切都消失,連帶着自己身體也消失。”

“以這個為前提的話,那就不會有多少問題。”

“都消失?”

“醫生,好像有點難懂。”

“不用去理解,把想法快速根植進去心裏就行。”

他來到這些世界做炮灰任務,就從來不會想別的事。

只把自己手頭的工作做好了,後面世界就算是爆炸了,也跟他無關。

好吧。

其實他還是會稍微回頭看一看,起碼別因為他而出現異常。

“我大概理解了一點。”

“醫生,我算是知道傅少他們為什麽都這麽在意你了。”

“是,他們都很關照我,不過我回給他們的,其實遠遠不夠。”

“這有什麽關系,只要醫生你好好的,沒有事,我想他們就已經會高興了。”

殷或彎唇沒說話。

從砂鍋店出來後,殷或沒有立刻出去,而是繼續往樓上走,他去了一家精品店。

在店裏買了點東西,等到跟着來的人也追上來之後,看到的就是殷或手裏提着一個包裝袋。

只是袋子裏裝的是什麽,就無人知道了。

因為店鋪是無人售賣,如果要查出都買了什麽,會花費一點時間。

事情告知給陸嚴那裏。

買了點東西嗎?看照片似乎不是什麽多特別的。

“不用去查。”

這點小狀況不會影響到最終結果。

陸嚴只是讓人繼續跟。

一開始他還能夠一眼就分辨出随時殷或。

只是漸漸的,尤其是到了後半夜,通過視頻,他竟是不能馬上就找出殷或來。

距離最終的時間還有幾個小時了。

明天的早上十點左右,大概就結束。

在這期間,陸嚴都讓他的人和殷或保持一定的距離,只用旁邊看着就行,不要上前去接觸。

即便他看不出誰是殷或,他依舊勝券在握。

只要殷或在他面前,哪怕是臉被遮住他都能知道誰是殷或。

陸嚴本來是這樣覺得的。

可是到了第二天,當最後的一個小時來臨的時候,當他被底下的人告知,所有的人,僞裝成殷或的人,似乎包括殷或本人,全部都聚攏到了一起,他們就在一個包廂裏。

而且還是陸嚴的那個私人會所。

得知到這個消息後,陸嚴清晨起來和三個孩子吃早飯時,都沒控制住笑出了聲來。

“陸爺,有什麽特別的事,我能參與嗎?”

老三一點不客氣,他還靠近了陸嚴,想要去看陸嚴的手機。

只是一個動作,他倒也知道陸嚴的脾氣,他的眼睛是看着陸嚴的。

“一會有事都推了,和我走一趟。”

“我們也去?”

老二和老四一同發問。

“嗯。”

陸嚴點過頭不再和孩子們說話,他繼續看了一會手機。

飯桌上還是得安靜吃飯,放下手機,陸嚴揚起的嘴角似乎一直到吃完飯,從家裏出去,坐上汽車後,都沒有壓下去過。

司機在前面開車,另外一輛車裏,則坐着陸玮和老二老四。

陸玮在開車,後座的兩人都有相同的預感,能夠讓陸嚴在飯桌邊都能笑出來的事,或者說是人,一定出乎他們的預料。

“我只是能夠猜到一點。”

“你都知道了?”

“也不是都知道了,只是這兩天爸爸手底下動靜有點大,你們居然一個都沒去查嗎?”

“我倒是看到一點,可覺得那是爸爸的事。”

“所以你就嘴皮子上說說,真有事你根本就不關心爸爸。”

“你閉嘴,我怎麽都比你好。”

老四最聽不到陸玮來諷刺他。

憑什麽這個人能夠肆無忌憚,他們做什麽都要瞻前顧後,這不公平。

“這可不一定,爸爸當着衆人的面表揚過我,但是你,好像一次都沒有吧。”

“我跟你不一樣,我才不會去當個跳梁小醜。”

老四心底想的顯然和說出口不是兩個意思

老三看着吊兒郎當,其實他看人比誰都清。

老四也就裝出誰都不屑的樣子,但其實他們四個兄弟姐妹裏,如果真有人出事。

哪怕是要豁出自己的性命來,老四都會第一個拿着刀沖上去。

所以不管老四怎麽嘲弄他,老三一點都不會放在心上。

反而老四罵的越難聽,他還越開心。

“爸爸有個喜歡的人了。”

“你腦子進水了,說什麽瘋話!”

老四馬上就打斷陸玮的胡說八道。

“不出意外,一會你們就可以看到了。”

陸玮視線瞥向了車鏡,和後面的老二跟老四有一個短暫的對視。

老四的瘋言瘋語,老四眉頭深鎖,可老二卻漸漸琢磨出一點意思來。

“不會是那個人吧?”

老二眼前立刻浮現了一個獨特的身影來。

“二姐,還是你最懂我了。”

“少來貧嘴,不太可能。”

“什麽時候的事?”

“爸爸生日那天。”

“你居然真的給爸爸送人了?”

“誰!”

如果不是坐在車裏,老四能直接跳起來。

但被車廂限制,他只能動手一把抓住了前面的車背。

忽然的炸裂聲音,老三都被震的差點沒握住方向盤。

“二姐猜到了,你問她呗。”

陸玮還在逗着老四玩。

“二姐,你知道了?”

怎麽他完全沒點頭緒。

“不要說了,讓我安靜一會。”

陸嚴有喜歡的人,是那個小助理嗎?

可是那個人,老二自覺他不會是自願的。

那個人更願意将自己的存在感給降到最低,這樣的人絕對不會想主動走到陸嚴面前。

所以最大的可能是老三在裏面搞鬼,他把人給送到了陸嚴的床上。

然後,養父就真的把禮物給收了。

會是這麽簡單?

老二不想接受這個事實,只是想到早晨那會陸嚴從未有過的愉悅笑意,老二就不得不相信,或許都是真的。

所以他們現在也是去見那個小助理的嗎?

怎麽見?養父是要把那個不自願的人給強行挵到身邊來。

老二又預感到可能還有點事發生。

汽車安靜行駛,很快來到了會所外。

到的時候,那裏已經停靠了幾輛車了。

不過顯然也是剛到,車裏的人還沒有走下來。

傅戎知道陸嚴會來,其實昨天得知到殷或的一些做法後,他就大概知道殷或想怎麽玩了。

只是早上被通知到這個陸嚴的地盤後,他還是驚訝了一瞬。

不過也沒多想,立刻趕了過來。

他提前到了十多分鐘,就是專門等着陸嚴來。

然而好像不只是陸嚴,他的三個小孩也都來了。

陸嚴沒有自己的孩子,他不找女人生孩子,他對血緣維系的親情根本沒興趣。

直接去孤兒院領養的孩子。

這幾個孩子,包括外出的老大陸梅,随便拉一個出來,都能匹敵無數人。

該說陸嚴眼光好,還是這些孩子被教育好。

或許是雙重原因都有。

跟在陸嚴身邊,大概再蠢的人也能受到一點熏陶吧。

殷或……

他做這些,他不蠢。

他非常聰明。

被他們發現,翻車了他還是能夠游刃有餘地應對。

陸嚴想打壓他懲罰他

如果說先前傅戎還有擔心,那麽現在他一點都不擔心了,因為他看得出來,殷或在玩。

人生不就是一個玩玩的過程嗎?

只是太多人把周圍的一切都太當回事了。

覺得必須做什麽,一定要達成什麽。

可難道不是,滿足自己,讓自己愉快,才是最重要的事。

殷或比他們都聰明,他們遠遠不如他。

傅戎推門下車,一旁陳鋒在車裏接了個電話後也随後下來。

他們兩人先對視一眼,跟着朝着陸嚴看了過去。

陸嚴看到兩人都在,不用想也知道那些多出來的假貨是誰安排的。

以這種方式來賭他輸嗎?

輸不輸的,到最後一秒鐘再說。

陸嚴朝着會所裏進,傅戎他們不是會員,但陸嚴示意下面招待好他們。

一群人就這樣聚攏在一起,朝着樓上一個房間走。

陸嚴最先來到房間外,身邊有手下跟着,那人擡手就敲了敲門,門裏沒動靜。

“都在裏面,沒有離開過。”

陸嚴嘴角微動,沒有做聲,身邊的人領會他的意思,握着門把手就往裏用力一推。

然後出現在陸嚴眼前的場景就讓他慣有的沉靜表情有所變動。

陸嚴走了進去,身後的人讓開一點通道,陳鋒,傅戎跟着進屋,跟着才是陸玮他們。

等這幾人都進去後,別的人不再往裏走,甚至都沒有擡眼往裏看。

包間門打開又關上,房間隔音,隔絕了裏面兩個空間。

陸嚴走到左邊沙發上坐下,在他的正對面和左手方的沙發上,此時都坐了四個人。

一個八個人,一樣的發型一樣的衣服,不一樣的坐姿,但給人感覺卻像是在看重複的畫面。

“還有一個小時。”

一個帶着面具的人開口,他的笑。

他擡起手擱在了沙發靠背上,半個身體斜着,他似乎在笑,面具下面露出來的一點緋色嘴唇彎出了可見的弧度。

“陸爺你給我出了選擇,一周,那最後我追加點條件。”

“不能觸模,可以随便看,靠近了都行。”

“一個小時後你可以指出誰是真的我。”

“至于現在,慢慢選。”

還是最初的那個面具人在說話,他的聲音清澈動聽,又隐含着某種發號施令的高高在上感,明明他是該逃跑和被脅迫的人,他卻好像一點不懼,他把屬于陸嚴的那份掌控力,抓到了自己手裏。

這裏是陸嚴的會所沒錯,但這個房間,封閉的空間裏,殷或成了這個控制一切的人。

大家都覺得他太陌生了,可同時又對這種陌生瞬間信服了。

他做什麽都似乎符合他的與衆不同的個性。

說話的人似乎就是殷或。

傅戎和陳鋒走過去,坐在沙發邊,他們一眼望過去,只覺得八個人都一模一樣。

哪怕其中七個是他們找來的,可是他們還真的一時間分不清誰是假的,誰是真的。

“這個驚喜可以,和那天我家老三送給我的生日禮物有的一比。”

“能夠讓陸爺你滿意,是我作為助理的職責。”

換了個人說話。

如果說剛大家還覺得前面那個人是真的,那麽第二個人,似乎更真了。

“你的條件還增加嗎?”

陸嚴先問。

“不增加了。”

第三個人開口。

陸嚴擡起手,朝着沙發後面動了動手指。

老二先走了出來。

“陸爺。”

“你去把他們四個的面具給遮了。”

“犯規了吧!”

陳鋒皺眉提醒陸嚴。

這是他的規則,不觸模,但但可以靠近,面具不是他,只是外物,外物當然可以拿去。

“殷或,你說對不對?”

“對,陸爺說的沒有問題。”

“摘了。”

陸嚴又對老二重複。

老二走了過去,她其實進屋後就處在驚愕中,她難以想象能有人敢做這種事。

但好像放在小助理身上,又什麽都可能可以發生。

這個人不愧是陸嚴看上的。

就是眼前這一幕,老二都忍不住有所悸動了。

老二走上前,從左邊開始,把第一個人的面具拿掉。

一拿開,露出來的絕色面孔,讓老二的手差點沒拿出面具,二姐抓緊了面具。

輕輕掀起的眼簾朝着二姐就染了笑意直視過來。

如果是她早發現這個人,她多半會把人給藏起來吧。

他的臉太精致精美了,線條輪廓精雕細琢,漂亮得都不像是個真人,而是從古老壁畫裏走出來的非俗世間的存在。

二姐克制住去摸那張臉的沖動,走到第二個人面前,拿下了對方的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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