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都市職場文27
都市職場文27
第二個人似乎和前面那一個截然不同,他臉上沒有絲毫的笑容,甚至可以稱之為氤氲着憤怒。
他甚至一個眼神都沒有給老二,面具遮着的時候,他表情或者還沒這麽直接,一旦面具拿開了後,所有的愠怒都浮現了出來。
老二對于眼前這張即便是生氣的臉,她都只覺得太過俊美了。
怎麽有人連憤怒都這麽吸引人。
“陸爺,你上次說的讓我報警的事,我沒有做,那是因為我倒不恨你,說到底都是我自己的錯,我太輕信人了,以為有人接近我不過是圖一時的興起。”
“不過顯然對方不是我以為的那種。”
“現在他就在現場,我能夠報複回去嗎?”
“我也不是真的恨他,只是想表達一下,随便設計別人,別人也會生氣。”
“你想聽到我什麽回答?”
陸嚴知道殷或說的是誰,他在觀察左邊第二個人,有剎那他竟覺得這就是殷或,他不覺得殷或能夠把那天夜裏的事随便告訴人。
轉念一想,到了這個地步,殷或又還有什麽是做不出來的。
他已經比任何人預想的都還要沉浸在這個游戲裏。
一如他沉浸在幾份工作中一樣。
他把這裏也當成類似工作的一部分吧。
“算了,這本來就是我自己的事,無關陸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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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着第二個殷或就忽然起身,跟着他快走到一個人的前面。
那個人在殷或憤怒注視他的時候,不說是完全做好了準備,但知道肯定會有事落到自己頭上。
比起被生氣報複什麽的,他對眼前這個人非常好奇。
這個是真的嗎?
根本感覺不出真假。
那裏的八個人,神态各異,有的面無表情,有的眼瞳裏分明就揶揄着玩味的笑。
好像誰都有可能是殷或。
陸玮反正是放棄了,他肯定無法從這八個人裏面将真正的那個殷或給找出來。
會不會有這種可能,那就是正主根本就不在這裏面。
陸玮倒是有想過這個事,但是低頭去看養父的表情,他相信真正的殷或就在他們眼前。
只是其他人都太像了。
應該說他把能夠告訴給他們的,全部都說了。
确實和陸玮猜測得差不多,應該是在抵達這個包廂後,殷或就說了一些話,不多,也就幾句話,但這幾句話足夠其他七個聰明人知道怎麽回事了。
所以陸嚴想要抓到殷或,完全就是因為喜歡殷或。
這樣一來,倒是好辦多了。
至于會不會擔心陸嚴在找出真正的那個殷或後,對其他七個人實施任何形式的打擊。
一開始還有人擔心。
可是在和殷或有所接觸後,幾乎每一個人,僞裝他的每個人都對殷或有不同程度的好感。
這樣的人,都能輕易吸引到陸嚴的注意力,別的人,又怎麽會不被他捕獲視線。
哪怕陸嚴真的事後要報複他們,那就讓他來。
人生中能夠參與到這樣史無前例地賭局中,往後餘生都不可能再有類似的。
每個人,他們都能夠預料到,一旦從這裏走出去後,他們的心會有瞬間有多空寂。
所以,他們可以說使出了畢生以來的最強的演技。
有的人,甚至看起來,都遠超過殷或這個正主了。
殷或坐在八個人的最右邊。
他的右手放到了沙發背上,餘光只是瞥一眼兩邊的七個他,無論男女,他們呈現出來的一面,都遠超殷或的預想。
連他自己都感到驚訝,有時候看向旁人,俨然跟照鏡子沒區別。
這場賭局,他什麽都可以放出去,放到臺面上。
被人知道自己和陸嚴有關系又能怎麽樣,他不是靠什麽尊嚴來活的。
他是靠沉浸式扮演炮灰角色來活的。
別說是陸嚴動他,就算是換了別人,哪怕還不是一個人,殷或都不會放在心上。
他只會對他的炮灰劇情更加忠心。
以為用這樣的方式就可以動搖到他嗎?
永遠都沒有那個時候。
陸嚴的事說了,自然陸玮設計他的事,他也全部都告訴給了七人,。
于是第二個人,他站起來後徑直走到了陸玮的前面。
在陸玮期待着發生什麽的目光下,第二人舉起拳頭就砸到了陸玮的臉上。
陸玮的臉也稱得上帥氣,應該是非常帥氣。
忽然被人給揍了,他頭一偏,身體就彎了一點。
等到直起身回來後,他咳嗽了兩聲。
牙齒磕破了臉頰,他走到茶幾邊,伸手拿了紙巾出來,跟着把嘴巴裏的血水吐在了紙巾上。
紙巾包好,陸玮舌尖抵了抵腮幫子。
沙發邊的殷或還站在那裏,顯然不是一拳能夠解決的事。
還要揍他是嗎?
別說是揍他了,哪怕是拿刀往他身上捅一刀,他也不會眨一下眼。
只要陸嚴能喜歡那個生日禮物,只要他找到感興趣的人,一刀,兩刀,無數刀他都可以一聲不吭全部抗下來。
“小心點,別傷到自己的手。”
在第二人攥緊了拳頭再次砸到陸玮的臉上時,陸玮相當關切地同他說。
第二人的嗤笑聲伴随着拳頭砸在□□上的聲音。
陸玮還真的緊咬着牙關,一個音都沒出。
“咳咳。”
他咳嗽兩聲,這次不拿紙巾了,而是将嘴巴裏湧出來的鮮血給吞呀到喉嚨裏。
“繼續,直到你解氣為止。”
陸玮站着不動,這次是一步都不帶移動的。
可讓他沒能如願的是,第二人就揍了兩拳,他轉過身就回了剛才的空位上。
坐下後,他一臉平靜地轉了轉揍過人的手腕。
他幾乎是用了全身力氣去揍人,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拳頭砸在對方的臉上,同時也有反作用力。
顯然第二人不是專業的拳擊手,不知道在傷害對方的情況下,讓自己的手更好受點。
他的指骨在隐隐發疼,他也不隐藏臉上的表情。
“就是要真情實感,情緒怎麽樣就完全表現出來。”
“過往,我想哪怕是在自己家裏,都會有一定的僞裝。”
“時間久了,可能我們自己都不知道真實的自己到底什麽樣。”
“所謂最真實的演技,不是将需要把對方給模仿的一分不差。”
“差點其實也無所謂,而是要全身心都投入進去。”
“那個時候根本就不需要演技了。”
“因為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最真實的表演。”
殷或眼底曳過一抹欣賞,閃爍的太快,并沒有誰注意到他。
況且現場八個人,對面就六個人,哪怕一人盯一個,也會有兩個是空閑的。
何況殷或本人所在的位置是右邊最邊上,那個位置其實非常容易被忽略。
因為對面人的注意力,太容易被中間的幾人給吸引過去。
就是畫面的空間感。
殷或伸手從茶幾上拿了一瓶酒,右手邊的人跟着擺開了四個空杯子。
殷或将杯子給一一倒滿。
在多雙眼睛的注視下,殷或端起了酒杯,和他同沙發的三個他,碰杯喝酒。
另外三人,動作上和殷或本人有出入,但給熟悉殷或的傅戎卻如同是一個人在不同空間裏做相同的一件事。
殷或放下了空酒杯。
“上次我又騙了你們。”
左邊沙發第三人開口。
他們那裏四個人沒有喝酒,因為他們還需要好好的表演。
“什麽時候?”
因為第三人是看着傅戎在說,他視線還轉移一瞬,轉到了陳鋒臉上。
看到他忽然看自己,陳鋒的記憶浮上了一點頭緒。
“你是說停車場?”
“是。”
“不用你說,我們都知道你在裝了。”
“不是指我在裝瘋,而是我根本沒有喝醉。”
“是,如果你真的喝醉,你連停車場都去不了。”
“不不,傅戎你還是理解錯了,我的意思是,我沒有喝醉。”
“那些酒我全部都吐了。”
“你離開後的那一個小時,我根本沒有繼續喝,你回來後看到的那些空酒瓶全是假的,是我從旁邊的包間裏借過來的。”
“所有人都在陪着我跟你演戲。”
“我看你現在倒是有點醉了。”
那麽多人,一群人,難道還能全部陪着殷或演戲。
殷或的魅力沒有這麽大。
傅戎剛這麽想,下一瞬他就哈了一聲,兩手都抱着胸,他身體有些用力地砸在沙發靠背上。
“你騙了我們,又怎麽樣?難道你騙的時候還少了?”
“我們說了原諒你,不追究,那就是一點都不介意了。”
“其實我還是挺希望你們介意的。”
“不然我這種壞人,繼續被你們給慣着,我以後只會得寸進尺,變本加厲。”
“你難道還能得了我們的命?”
“這倒不會。”
“不就行了,除了命之外,我想這裏可以被你騙的很多。”
“這裏都可以。”
傅戎松開一只右手,手臂彎曲,指尖在他心口的位置點了點。
“你的心嗎?”
“不是已經給我了嗎?難道還能再給。”
第三人一句話成功讓傅戎啞然了好幾秒鐘。
“我發現了,我怎麽都說不過你。”
“當慣了騙子的人,如果連嘴巴都不會動,那還能玩多久。”
“如果我是你,我會選擇少說話。”
就算不是陸嚴在猜測誰是真的殷或,包括賭局外的他們,也會慢慢意識到這個第三人不太像是殷或。
說不出來為什麽,但就是給人他是仿冒品的感覺。
“不說話?不行,機不可失,失去這次機會,以後恐怕沒這種場面了。”
“還是說,陸爺,以後我們還能這樣玩。”
陸嚴涼薄的嘴唇緩緩開啓,他的聲音不重,卻擲地有聲。
“你想的話,我會奉陪。”
“我想……”
“我想想啊,什麽東西第一次都最特別,第二次第三次會慢慢沒意思吧。”
第三人眼角眉梢有點旖'旎春色彌漫了上來。
他還穿着整齊的衣服,可他稍微一歪頭,就用情慾挑'逗的眼神在誘惑陸嚴。
陸嚴被他這種眼神一看,前天夜裏的某些極致的美景頓時浮現了上來。
這個人穿衣服和不穿的時候區別很大,他過去是這麽認為,似乎這個念頭可以稍微改一改的。
他不知道第三人是真的還是假的,他會心動,完全是因為對方頂着殷或的面皮來和他說話。
換了別人,他絲毫不會有感覺。
尤其是在給自己灌入一個念頭,第三人是假的後,頓時覺得對方那張臉都變得醜陋起來。
或者說是裝成殷或的人,在污染殷或的一切。
這些人,膽子倒是夠大,敢到他面前來演戲。
陸嚴下颚略擡,想到是殷或将他們給聚攏起來的,他們的向心力就在殷或的身上。
殷或,我想我是越來越喜歡你了。
不,我想我可能已經開始愛了。
愛情這種東西,品味起來還真不錯。
早知道是這種滋味,他早該接觸了。
陸嚴漠笑,早接觸也沒有,因為殷或出現在他身邊也不過半年左右時間。
還沒有到半年。
差那麽幾天。
“別露出這種表情來,那不是真正的你。”
傅戎不想能看到殷或,哪怕是假的,當着他的面去勾引殷或。
哪怕是他們之間真有過接觸,殷或和陸嚴睡了,但傅戎還是拒絕殷或以這種妨害來輕賤自己。
“你不喜歡我這樣?”
“換了別人,你不會在乎。”
“但你卻制止我?”
“為什麽?”
第四人代替第三人說話,他看起來行為表情上沒有異樣,相當得正經,可是在一開口後,他修長如藝術品的漂亮手指就移動到了頸邊,手指輕輕一動,一口扣着的紐扣解開了
不等傅戎給出回答,第四人速度非常快,傅戎都不來不及阻止,他已經将領口的三顆扣子都給解開了。
扣子一解開還不算晚,他拉着左邊敞開的衣領,似乎覺得這種程度還不夠,他還直接又朝旁邊拽了兩下。
于是眨眼間他領口位置就露出了一片細膩的白。
那邊白在開着燈的包間裏,似乎比頭頂的吊燈還要惹眼,還要亮。
如果說第四人的忽然拉扯自己衣領令對面的六人措手不及,那麽他揚起頸項後,那截天鵝頸上暴露出來,同時帶出來的淺淺的,但是細細密密的暧昧痕跡,就令傅戎猛地一腳踹向了茶幾,爆炸般的聲音令一屋子的人都看向他。
可傅戎卻目光陰狠地盯着不遠處的陸嚴。
“你幹的!”
不是疑問的語氣,相當的肯定和篤定。
陸嚴沉穩且面容平淡地坐着,他幽邃的眼眸掃過對面的每個人,當來到第八人身上時,後者忽然開口,沒有出聲,只是以唇形的方式在對他說。
“時間不久了。”
陸嚴受到提示,他低頭看了眼手表。
進來時一個小時倒計時,這會已然過去了快半小時了。
剛好第四個人說完話。
難道這就是殷或給他準備的新禮物嗎?
的确別開生面,也讓他人生似乎第一次感受到了無法控制的挑戰。
陸嚴再次去看第八人的時候,他嘴角邊的笑稍微變了變,他整張臉上似乎都在傾述着一個事。
“哪怕我贏了,你輸了,但你放心,你想要的我都會給你。”
他想要什麽?
殷或的那顆非欺騙和隐藏的真心,殷或會主動給?
陸嚴收回目光,他給一直站他身側,始終沒動過的老四一個示意。
老四知曉他的意思,上前來打開一瓶酒給他倒了一杯。
“這杯算是感謝。”
“殷或,你給我的驚喜,每一件我都很喜歡。”
“但你給的,我卻一樣都不喜歡。”
第五人接上了話頭,第四人衣服大敞着,他擡手打了個哈欠,從昨天到今天都沒怎麽睡好覺,哈欠過後,他就歪頭靠在沙發上眯眼睡了。
看起來都不是随便假寐,而是真的在睡。
只是随着他身體的歪歪倒倒,他拉開的衣服敞開的口子更是,似乎本來該被掩蓋的一抹緋豔的紅,也開始若影若現。
傅戎見到殷或從沒在他面前展露的一面,他攥緊着手指,他想脫了外套走過去将殷或故意炫耀般露出來的身體給遮住。
想法戛然而止。
第五人開始說話,傅戎朝他深沉着眼凝視。
“不喜歡?好像也不是全部吧,你不是挺高興的,和我一樣高興。”
陸嚴說的平常,可話裏隐藏的意思,在場的人都不是什麽小孩子,該聽清楚的都聽清楚了。
他們這算是在聽陸嚴的床'上轶事嗎?
老四倒過酒退了兩步,他右手扣緊了手腕,在看向第五人的時候,眼神中分明暗藏着絲絲縷縷的殺意。
這個人不該存在。
他不該讓陸嚴這樣在意和關注他。
他為什麽要用這種方式來又吸引陸嚴的注意力。
老四心底憤恨和自責。
都怪他沒有提早發現這一點,要是早點意識到了,他根本不會給對方出現在陸嚴面前的任何機會。
這種人就該消失,他的存在就是用來證明無堅不摧,無心無情的陸嚴,居然也能有在意的。
他在将高處的神給拉下王座。
他在用他整個身體引誘着高位的王也來犯凡人會犯的錯。
不該有的。
他得消失。
老四把殺意給急速按下去,不讓近在咫尺的陸嚴察覺到。
“你技術和年齡看起來不太成正比。”
第五人幹脆評價起來陸嚴的床上技術了。
這話太過直白,陸嚴搖着頭。
“下次我會注意,什麽事都是從不會到會。”
第五人似乎比前面幾人更有意思點。
他是真的?
陸嚴看着後面的另外三人。
不一定,也許正在的那個反而是藏在最後的。
比如第八人。
“該你了。”
陸嚴在第六人開口前示意他可以說話了。
可第六人搖了搖頭。
“昨天到今天我都在吃感冒藥,藥效這會上來了,我沒什麽力氣。”
第六人确實一進屋後整個人都窩在了沙發裏,他眼色看起來有點光,可那點光芒好像随時會熄滅似的。
但哪怕他疲倦和困意席卷,反而正是因為不刻意顯露出來的柔軟和脆弱的一面,讓人看一眼都想過去将他扶起來,然後把他扶到隔壁安靜的房間,好讓他好好睡一覺。
陸嚴瞳孔微縮,不是豎瞳卻比豎瞳還冷徹,第六人被他鋒銳的眸光注視着,卻好像渾身都備受桎梏。
“我不喜歡你這種随時要侵略的眼神。”
第六人啞着嗓音說。
陸嚴動了動唇角。
“你很像他。”
第六人忽的一笑:“只是像嗎?”
他慵懶的語調,如同在間接暗示了,他就是殷或本人。
陸嚴意有所動,但他往第七人那裏看。
“接下來的三天時間,我想休個假。”
“說是休假,其實也不準确,應該是我不在工作時間裏,但我想去做什麽,希望不會有人出來說我在渎職。”
“三天,行。”
傅戎不可能有意見,殷或本來也不是他的員工。
“可以,正好我也有事,不需要你随時待命。”
“陸爺,可以嗎?”
第七人特意又征詢陸嚴的意思。
“怎麽不行,本來我也想給你換個職位了。”
“不做你的助理?”
“那換什麽?”
第七人顯得很好奇似的,可他神色間完全不是這個意思,他對陸嚴要給他什麽職位,他一點都不關心。
他不在乎多少錢,他不在乎身份地位如果,他愛的是手裏進行的工作,不是工作背後附帶的那些東西。
“明天再說。”
陸嚴想說他情人的職位,但想想還是決定換個時間來。
當着這麽多人的面說,他不想有人來阻止。
哪怕是毫無作用的阻止。
第七人兩手撐在膝蓋上,他上半身前傾,他抿着唇在笑,似乎在看陸嚴,但又好像在看別的人。
陸玮嘴巴裏血流的少一點了,他拳頭捂着嘴巴壓低了聲咳嗽。
對面八個人,陸嚴再怎麽選,也只是要一個,最真實的一個。
這不就意味着剩下的七個沒有用了。
既然是這樣的話,他拿一兩個走應該沒關系吧。
陸玮頓時覺得嘴巴裏尖銳的疼好像都成了某種獎勵了。
啊,他可真是個小變态。
但他又超喜歡這樣的自己。
陸玮啞着聲發笑。
第八人,只有他了。
陸嚴問他:“還剩幾分鐘?”
殷或拿過手機看時間:“五分鐘。”
“那留給你的不多了。”
“你也不多了。”
殷或反怼陸嚴。
也就他敢這麽跟陸嚴說話,換了誰都會考慮一個結果。
“五分鐘,說點什麽好。”
“半年來,你好像每次過來說話的次數都不超過五次。”
“算是巧合嗎?”
“五分鐘,和五次。”
“陸爺記這麽清?”
殷或還真去關注這種小細節。
“我記憶一直都很好,我還知道你左邊耳朵後發尾的位置有顆小痣。”
“你自己知道嗎?”
陸嚴說這話時,目光灼灼,他觀察着第八人的每個表情變化。
殷或擡起手去摸他的耳後,鑒于自己真的看不到,他扭過頭,給第七人看看。
第七人皺眉。
他撥開了殷或的發尾。
“沒有那顆痣。”
第七人把手拿開,他和殷或對視時,他看到自己映在他眼底的身影,那是他,但也不完全是他,他只是在僞裝殷或罷了,可好像僞裝得太投入,他快要愛上這樣獨一無二的自己了。
這裏的自己,是指殷或。
看起來是沒有了。
“所以陸爺,你也有眼睛花的時候?”
殷或手指落在了手機屏幕上,一如他經常敲擊炮灰劇本那樣,他輕輕叩擊着。
“看來我一會得去趟醫院了。”
“明天吧,今天你應該還有別的事。”
“你來安排我的事?”
陸嚴不确定是不是自己聽錯了,殷或這意思,就算被他半強迫,但他居然會選擇到他的身邊?
陸嚴又一次不确定了。
“不會我來安排,那不是我的職責範圍,只是別的,兩分鐘。”
兩分鐘後他就告訴陸嚴為什麽。
一百二十秒。
似乎挺多,卻又轉瞬即逝。
僅僅的眼神的交彙片刻,殷或就拿起手機,上面顯示一個倒計時。
“最後十秒鐘。”
“該你了。”
殷或把這個房間,還有他接下來的擁有權,似乎全部讓渡給了陸嚴。
陸嚴轉頭從左看到右,又重新回視過去。
他心底有個目标了,他也覺得自己一定不會猜錯。
可就是太奇怪。
他居然會覺得自己今天哪怕是輸都沒有關系。
不管之前怎麽決定的,但現在他知道自己想輸。
或着該說是他想讓殷或贏。
他想把這份勝利作為第一份代表他心意的禮物親手送給殷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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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