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都市職場文30

都市職場文30

在陸嚴的會所裏,殷或離開後,陸嚴還待在那個房間裏,房間裏空氣裏随時都逸散着某種氣息,陸嚴過去哪怕不潔癖,都不會在這種環境裏待下去。

可今天,他不僅不行走,還希望這種氣息再濃郁點。

就在陸嚴接聽一個電話的時候,旁邊關閉的門被人推開了。

老四從外面走了進來。

一進屋,撲面而來的特別氣味就讓老四本來就擰緊的眉頭,擰得更加深了。

他來到沙發旁邊,不用仔細去看,就知道這個房間裏,經歷過一場什麽樣激烈且熱情的歡樂。

地面上到底是碎裂的酒瓶,茶幾上空置了一塊地方出來。

老四只是瞥了一眼,似乎就可以想象得出,數分鐘前,有個人倮着瓷白的身軀,橫躺在上面是什麽樣子的。

老四猛然打住不該有的念頭,他垂落了眼簾。

在陸嚴接完電話放下的時候,他注意到老四站在了身邊。

這個小孩聽話是聽話,但是有時候過于聽話了,反而顯得太固執和一板一眼了

“陸爺。”

老四開口,他發現自己的嗓音沙啞,他低咳了兩聲。

“不用說。”

陸嚴看他一眼,就知道他打算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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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陸爺……他不行。”

老四在陸嚴警示的眼神下,還是沒忍住把心底的話給說了出來。

“他不行,那你覺得誰行?”

“我,我不是反對陸爺你找人,你找誰都好,但是他……”

“他不合适。”

“是,這點我比你更清楚,可也正是因為他任何地方都不合适,我才能看到他。”

“換成別人,我看不到他。”

陸嚴直視老四的目光,平靜但又尖銳到刺穿他的身體。

他的潛臺詞,其實不只是在說殷或,也是在說老四。

包括陸梅和陸玮他們也都是。

如果不是在孤兒院裏看到了陸梅他們,陸嚴根本不會将他們接回陸家,然後毫無保留的培養他們教育他們,讓他們都能成為獨當一面的優秀者

可大概是他對他們付出了太多,導致幾個孩子完全把他當成是他們最高的神。

現在他因為一個人,好像從什麽地方下來了。

老四不接受的就是這點。

陸嚴還不至于不了解自己的孩子。

“我抓住的太多,有時候來一個抓不住的,太容易被吸引了。”

“你如果想動他,你随便,我可以提前提醒你一句,你動不了他一下。”

陸嚴知道老四打算做什麽,讓殷或消失?

不,那個人就算是消失,也是自己的自由選擇,而不是別人來推他的。

誰去接近他,都能轉瞬被他給吸引。

老四這麽讨厭他,陸嚴比起擔心殷或會有事,他反而覺得老四是在給自己找麻煩。

孩子還太年輕,不知道恨,是因為太在意了。

而愛,其實本質上也是因為在意。

陸嚴什麽都不明說,孩子想去,他就放任他們去。

撞了牆壁再回來就行,他會接收他們的一切。

忤逆自己,他也接收。

老四深深咬着嘴唇。

為什麽陸嚴不阻止他,還讓随便做,可如果他真的傷到了殷或會怎麽樣?

老四落在深處的右手,那裏的手指被人碰過,這個時候那種電流曳過的感覺又回來了

一種身體的本能湧上來,他在告訴老四不要去做某個事。

老四打了個冷戰,真的什麽都不行嗎?

老四眼眶已然紅了。

他就這麽一直站在沙發邊,陸嚴沒有去他。

陸嚴走的時候老四還呆站着,一直到窗外血紅的霞光都漸漸變成了灰暗,老四身體猛地搖晃,他清醒了過來。

總要試一次,不然他不會甘心。

往後餘生,他都會因為沒有去做過,而自責。

老四擡起垂落太久的眼瞳,絲絲縷縷的兇狠在跳躍。

倒數第三天的第一天,殷或剛起床就有人過來前門。

他穿着睡衣過去開門,門一打開就是一大把火紅的玫瑰花。

快遞員将花送到後轉身就走,一句話都沒有說過。

殷或抱着花到客廳,花朵嬌豔,都不像是花店裏會賣的話,因為太過新鮮了,完全就是昨天,不,是今天清晨,天沒亮的時候就剛摘了。

“這就開始了嗎?”

殷或把包裝好的漂亮玫瑰花放到了茶幾上,坐在沙發邊看着鮮豔如血的玫瑰花,殷或擔任炮灰這麽多年,好像這還是第一次收到來自書裏世界人物送到玫瑰花。

殷或上半身往前面傾,他還以為這種觀賞性的花不會有花香,靠近了卻發現可以嗅到淡淡的花香。

殷或露出了舒心的笑。

花不是陸嚴去摘的,他給錢,別的人去摘。

這份心意卻還是算他的。

想象一下,陸嚴親自跑到玫瑰園,天沒亮就為他摘玫瑰,這畫面有點詭異了。

殷或打住往下面再繼續想。

取出了一只玫瑰花,放在了鼻翼下輕輕地吻着,花香撲鼻。

被人追求是這種感覺嗎?

還怪不錯的。

取下的花重新放了回去。

包裝好的花,放三天時間應該沒事。

應該又重新抱起玫瑰花,放在了窗戶邊,這樣往外面看天空的時候,就能一眼看到了代表某個人深切愛意的花朵。

殷或指尖藦挲着血色般的玫瑰花、

這可不好辦了,他離開了,花還在。

卻不會有人記得他。

偶爾殷或會感到一絲寂寞,不管他做過什麽,都不會有人記得他。

這裏會不會有所不同。

都已經有點異樣了,再來點不同,好像也是可能的。

會不會有某個人還記得他,還記得他的存在。

殷或嘆息了一聲。

還是算了,忘記他最好,千萬別記得他,因為那樣一來,大概會去神經科裏待個幾天。

殷或轉過身,他拿着手機出了門。

出門坐車去了陳鋒的家。

這是他的第一個雇主,哪怕傅戎記憶中他和殷或是十幾年的朋友。

所謂的十幾年都不過是強加的記憶罷了,他剛來這個世界,最先見到的雇主是陳鋒。

來到陳鋒家,陳鋒在客廳吃飯。

有幾天沒見殷或的張媽,看到他出現,馬上就表情一變,陳鋒的說法是殷或最近都有事,所以不常來這裏。

可是張媽就是有奇怪的感覺,殷或的消失,不是那麽簡單的事。

現在再次看到殷或,張媽沒忍住上去就關心起殷或來。

“小或啊,最近都幹什麽去了,阿姨可擔心你了。”

殷或站在客廳外,他腳上有泥土,不好直接進屋。

他們這裏說話,客廳吃早飯的陳鋒卻是知道,也看得到。

以往陳鋒吃飯時,最好不要有吵鬧聲,他會冷眼警告,可張媽大聲說話,他不僅不提醒,還朝着門口方向看了過來。

殷或換了和昨天不同的衣服。

陳鋒提起就走了,可不妨礙他知道那個房間後來怎麽樣。

他雖然身邊沒戀人,可也不是什麽三歲的小孩。

大家都是成年人,那種狀況下,出現那個事,其實挺正常的。

若是有個這麽吸引自己的女人,陳鋒想他或許也會動心。

但他始終都只是把殷或當成是家裏人,而不是情人的對象。

“老家有點事,我回去了一趟,現在沒事了,所以我馬上就回來了。”

“回來就好,你不在,我總覺哪裏不安,晚上睡覺都覺得睡不着。”

“是我的錯,我以後去哪裏都會和張媽你說的。”

“嗯,陳總在吃飯,你吃過沒有?”

張媽打算去廚房給殷或拿點吃的。

“來的路上我吃過了。”

“我多煮了雞蛋,陳總不愛吃,我給你拿兩個,一會忙起來,也許肚子就餓了。”

張媽往廚房走,這個家裏,陳鋒不阻止張媽他們做點別的事,兩個雞蛋根本就不值錢。

張媽去廚房後拿了兩個熱騰騰的雞蛋,裝在了袋子裏,随後塞到殷或的手裏。

殷或道了聲謝後,他同餐廳的陳鋒禮貌點頭。

“陳總。”

陳鋒只是冷淡嗯了一聲。

當殷或離開門口,去了車庫将汽車開出來的時候,陳鋒看不到,耳朵卻聽着外面的動靜。

陳鋒稍微吃快了一點,換上外套,打好領結,他走出門。

剛下臺階,殷或就已經提前下車把後座的車門給打開了。

陳鋒坐進後座,系好安全帶。

汽車從院子裏開出去,開出小區,開到了逐漸繁忙起來的街道上。

“又和上次一樣?”

殷或都被陸嚴在意成這樣了,陸嚴還能讓他離開。

陳鋒有時候都不理解陸嚴的想法了。

不是喜歡殷或嗎?知道他不安定的性格,就真的放任他到他們這裏?

陳鋒抿着的嘴唇,透露出他心底的不舒适。

他的家人被陸嚴給搶走了,他當然不甘心了。

這會殷或又主動過來,不是讓他更想抓住他。

“他說要追求我,所以不阻止我做別的事。”

“所以你又繼續打三份工?”

陳鋒說到三份工的時候,他總是下意識就想笑。

殷或都把他們給騙成這樣了,換成誰都不會好脾氣的原諒他。

他們也都不是那麽善良的人,可每一個都在縱容殷或。

殷或還真的把他們看得很清楚,知道他們不忍心去傷害他。

“我一天沒辭職,該我的工作,我就會繼續做一天。”

“如果我現在給你辭職信?”

“那你得賠不少錢。”

“這點錢我還是出得起的。”

“你應該找不到比我更好用的司機了。”

殷或将車開過一個剛剛轉綠的紅燈,陳鋒以前沒注意,今天特別關注過,好像殷或總能在紅燈亮起前,提前就過去,不是靠加速,也不是多跑那一兩秒,好像是他對這一路上的紅燈綠燈時間都了若指掌。

他還有多少是不為人知的。

“你的現在算是全部了嗎?”

“不算。”

“有多少?”

“可能十分之一吧。”

“這麽少?”

“我還以為起碼是十分之八或者九。”

“真到了那個時候,就是恐怖故事了。”

“怎麽說?”

他對他再了解些,怎麽就成恐怖故事了。

可這話殷或卻忽然不接了。

他專注開車,将陳鋒送到了公司後,他下車給陳鋒拉開車門。

車子幾乎是剛挺穩,他解開安全帶的速度眨眼間,過來也是眨眼間。

“看來以前我眼睛算是不好。”

“陳總你工作時眼神好就行,不用浪費在我一個小司機身上。”

“殷或,你好像不喜歡別人多關注你。”

殷或點了點頭:“被關注不是件好事。”

“你的看法跟多數人背道而馳。”

“工作愉快,陳總。”

殷或以前不會說這句話,陳鋒沉着眼凝視了他好一會。

“希望一會如果聯系你,你會來。”

“自然會。”

陳鋒走進辦公大樓。

殷或坐上汽車,停靠在公司停車場後,他打車去診所。

在診所工作到中午,殷或關了店鋪的門去外面吃飯,剛鎖了門一轉身,身後整并不整齊的站了三個人。

殷或站起身,鑰匙就放在門口的一個石頭下,并不擔心會有人過來偷東西,附近都有人,他們會幫忙稍微看着一下。

殷或往前走了兩步。

三個人均眼睛盯着他不放。

看來是來和他一起吃午飯了,想也不用想。

殷或心底嘆息一聲。

“是一塊吃飯,還是我把自己分成三份,每一份單獨和你們走?”

殷或這話一出,三個人都皺起了眉頭。

“我定了個包間。”

傅戎先說話。

陳鋒瞥他一眼,他也接上了。

“最近有個酒樓新請了廚師,做的飯菜都相當好吃,很多人慕名過去,想提前預定都不好定。”

“你預約好了?”

殷或聽出來陳鋒的意思了。

“不過只定了兩人餐。”

顯然都只打算自己和殷或兩個人吃,沒把另外兩個納入計劃裏。

他們來之前,自然不會提前互相通信,哪怕知道可能會有狀況,但沒想到三個人都想到一塊去了。

這種巧合該怎麽形容?

大概只能說殷或這個員工的個人魅力太好了。

“到我會所吃。”

陸嚴一句話一眨眼就結束。

殷或卻有理由相信,他如果跟着陸嚴走,會所那裏一定會有什麽意外等着自己。

說了是追求他,早上能送玫瑰,中午就不可能沒點別的表現。

“陸爺,剛看你來的時候,我還以為你會背後藏點什麽禮物。”

殷或真有這個好奇。

“有。”

只是在車裏,他沒拿出來。

剛準備拿,可看到傅戎他們都在,陸嚴就忍住了。

一會殷或坐他的車,他就把準備好的特別禮物送給他。

“想起以前都是我給陸爺你送東送西。”

“你喜歡這份工作,我不會阻止。”

“呵。”

殷或淡聲笑。

“我和誰去吃飯?”

這個問題才是當務之急。

陸嚴從右邊往前走,他伸手:“跟我走。”

他和陳鋒他們不同,他是以追求者的身份在對殷或發出邀請。

“答應你了,但另外兩個,我怕他們會傷心。”

“你讓人傷心的時候還少了?”

傅戎話裏意思好像在諷刺,語氣卻是溫柔的。

“所以啊,現在不能再傷害誰了。”

起碼這三天不能,三天過了,那就不是他一個炮灰人員能夠阻止的。

他不可能為了誰停留在這個世界。

他還有自己更重要的工作要去做。

“我來選個地點好了,都是我的雇主,我好像都不好拒絕。”

殷或其實想随便找個街邊小店吃,可看着眼前三人這身穿着,他願意,都不想這幾人為他屈尊降貴。

“坐我的車。”

傅戎自認他和殷或關系好,上去就攔住了殷或的肩膀。

有着發下這層關系,他還真的能随便就在大街上對殷或做出親密的行為來。

其他兩人就不會了。

殷或對對上令兩人深沉的目光,感覺能在他臉上戳出兩個洞來了。

“要不你們劃拳決定吧。”

殷或給出一個讓三人都皺眉的提議。

“開玩笑的。”

“我坐傅戎的車,一會回來再另外坐一輛。”

“有意見的話,我就一個人去吃飯了。”

顯然殷或把三個人都給掌控了。

陳鋒不發表意見,比起他,他反而覺得此時陸嚴眼底那種對殷或的執着,讓他覺得挺想多看看的。

陳鋒坐進自己車裏,公司的助理給陳鋒開車。

他看到了殷或,本來還以為陳鋒是來找什麽朋友吃飯,結果居然是殷或。

而且同時還有另外兩人,都西裝革履氣度不凡,一看就不是什麽一般人。

司機安靜等着陳鋒上來。

“跟上那輛車。”

陳鋒指傅戎的車。

司機點點頭。

殷或坐到了副駕駛位,傅戎給他遞了一瓶水。

“喝點嗎?”

“謝了。”

“昨天你說你感冒了,今天好些沒有?”

“好多了,早上起來就感覺基本沒大礙了。”

“你是醫生,多注意自己身體。”

說到這裏,傅戎想到殷或可能感冒的原因,這不是醫生不醫生的問題。

傅戎雙手放方向盤上。

“他和你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哪個他,傅戎沒指明,殷或心底清楚。

“我知道。”

“可你卻一而再再而三地不斷去吸引他。”

“好玩啊,你不覺得嗎?”

“不覺得,你小心最後玩過頭,引火燒身。”

“謝你這麽在意我,我知道你的意思。”

“你盡管放心,我不會讓一丁點火苗燃到我的身上。”

“你自己說的,別以後哪天打自己的臉。”

“我可以發誓。”

殷或還真的舉起了右手來。

“別了,需要發誓的事,總會讓人覺得滑稽。”

“好吧,我還是不逗你笑。”

“去吃一家中餐,那家的飯菜都不錯。”

“我是很喜歡,經常會過去吃,只是感覺路遠了點,有時候不想動。”

“以後想去吃了,把我叫上,我開車接送你。”

“今天吃個味,應該可以管一段時間。”

三天肯定是可以的。

在殷或的帶路下,汽車開了二十多分鐘,停靠在一家小中餐館外面。

飯店場子不大,從外面看就幾張桌子。

一點都談不上高檔。

看着樣子,就知道味道不錯。

這種巷道角落裏的飯館,但凡味道不好,別人就不會來第二次。

因為賣的都是回頭顧客,而不是一次生意。

從車裏下來,殷或站在門口等其他人。

三個人先後下車,外面的道路倒是不好停車,不過陳鋒他們都有自己的司機,不用他們花時間去停車。

走進店鋪裏。

老板早就認識殷或了,還知道殷或是醫生,因為有時候殷或是穿着白大褂過來的。

老板還電話找過殷或去他家給他生病的老人看病。

“醫生今天吃什麽?”

一開始老板還以為就殷或一個人,可轉眼後面來了三個人。

還都個子高,人帥氣,站在門口,讓他這個店都顯得更小更樸素了。

“幾位是我的朋友,把他們帶過來嘗嘗老板你的手藝。”

“請這邊坐。”

老板相當熱情,提起把凳子桌子又擦拭過一遍。

但桌子顯然用了太久,上面都有斑駁的痕跡。

陳鋒擰了擰眉。

殷或抽了兩張紙巾,仔細擦拭過,他示意陳鋒坐。

傅戎看他這麽照顧陳鋒,臉色不說是不好看,但笑意反正是收了兩分。

陸嚴沒嫌棄凳子髒,坐在了一張空位上。

當殷或打算坐對面時,他抓着殷或的手,拉到了自己旁邊。

傅戎伸出去一半的手,也就只能停在半空了。

他瞪了陸嚴一下,陸嚴當看不見。

十多年發小又怎麽樣,他和殷或的接觸有他們這幾天的深嗎?

陸嚴根本不把傅戎放在眼裏。

老板拿菜單過來。

殷或接到手裏點單,幾個雇主的口味喜好他基本都知道,點了兩個招牌菜,又各自給他們點了一道他們自己喜歡的。

“來得早,還好沒人,不然一會人多就得慢慢等了。”

“看得出來。”傅戎接殷或的話頭。

飯店雖然小,可顯然會有不少的回頭客。

傅戎拿過茶壺倒水,他能去高檔飯店吃,一邊的小店他也可以,他沒有那麽多講究。

另外兩人就稍微不習慣了。

他們坐在靠窗戶邊的四人座位上,兩人坐一邊。

陳鋒靠着窗戶,窗臺上肉眼可見的灰塵,他得小心點才不會把灰塵蹭到衣服上。

擡眼間,對面的陸嚴手在往旁邊落,看不到他在做什麽,但斜過去的手,陳鋒知道他在碰殷或的手。

只是顯然殷或不太如他的願,他把兩只手都給拿了起來。

不知道是沒看見,還是裝作看不見。

陳鋒嘴角牽了起來。

陸嚴追求殷或?

随便換個人都不用追的。

可是殷或,昨天會所房間裏發生的事,陳鋒可都是現場圍觀過了。

他和傅戎準備了這麽久,卻還不如殷或最後的一點手段。

他們還真不如殷或。

以殷或的聰明才智,只要他想,他能靠自己實力成為人中龍鳳。

可他偏偏不好權勢地位,就愛當一個普通平凡的打工人。

陳鋒是沒見過幾個像殷或這樣的。

能偶然遇見,也算是一種緣分。

陳鋒沒喝茶,他覺得不幹淨。

傅戎端着茶杯就喝了一口,味道還可以。

老板炒菜速度快,很快一盤招牌菜就端了上來,火爆肥腸。

老板放到桌上後,就離開去炒下一份菜,剛上桌的火爆肥腸放在桌子外邊,兩只手同時伸了過去,并且抓住了盤子的邊緣。

正要移動的時候都注意到了對方的手。

傅戎和陳鋒眼神一交彙,空氣裏噼裏啪啦的火花在無聲的四濺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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