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都市職場文34

都市職場文34

“我訂婚你有這麽開心嗎?”

“不,和這個無關,只是在想,如果我是女的,陳總你對我又該是什麽感情?”

“還會是這種類似親人的感情嗎?”

“你是女的,我就不會讓你來當司機。”

司機人選,陳鋒這裏還是會找男的來。

“也對,前提都不存在。”

“既然是不喜歡的人,那訂婚後就各過各的吧。”

殷或話是這麽說,但是主線劇情一開展,陳鋒必然會對女主愛上,最有可能的就是一見鐘情了。

溫柔男二,多半都會遭遇這樣的劇情。

“我家老人以前定的聯姻,我也沒什麽喜歡的人,聯姻就聯姻吧。”

陳鋒是無所謂,對于其他人,或者婚姻是人生大事。

但是陳鋒從來不會有這種想法。

既然可以結婚,那就可以離婚。

結婚有多簡單,離婚同樣也會。

至于會不會牽扯到錢財,能夠用錢解決的事,都只是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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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錢買不到的,對他才重要。

“我這裏永遠會給你留一個位置。”

”你的各種保險,都不會停。”

陳鋒就是這樣的人,他人看起來薄情,他說的也不會是多好聽溫柔的話,但是他向來都會用自己的行動來表示。

這樣的人,卻大概只能當一個炮灰男二,殷或都覺得其實很多時候命運非常不公平。

殷或轉過頭,他走在了前面。

陳鋒停在後方,望着殷或走遠的身影。

殷或又走了兩步他站住了腳,站在河畔邊緣等着陳鋒。

陳鋒看到後,較快了腳步,随後兩人逐漸并肩而行。

後面的散步中,不再多說什麽,這種安寧和安靜持續了下去。

逛了一圈,回來時張媽做好了飯,殷或是在別墅裏吃過午飯再走的。

只是想到後面就見不到陳鋒了,也許這就是最後的一面,過往離開時冷漠的殷或還是多看了陳鋒兩眼。

像是要把這張臉,這個人給記在心底。

殷或驅車離開。

他不知道他走了後,陳鋒在陽臺邊站了好一會,知道張媽過來陳鋒才轉身去了書房。

從郊區回到了都市裏,那份閑适和寧靜順價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殷或趕往診所的時候,接到了陸嚴那邊的工作,給了一個地址,讓他去那邊。

只是過去做什麽,短信裏沒有給提示。

殷或不疑有他,開車就過去了。

到了後才發現那一片區都是即将要拆遷的住宅。

很多居民都搬了出去,剩下的一兩家,也看不出還有人在,似乎出門了。

殷或推門下車,他轉過頭往道路兩邊看。

地址是這附近,但是這種地方,怎麽都不像是陸嚴會來的。

就在殷或費解中,道路的兩邊盡頭都走出來一群人。

這兩撥人共同的目标都是殷或,和他們對視過一樣後,殷或就知道他們是沖着他來的。

這麽快就動手了嗎?

或者也可以說,是慢了。

能夠忍過昨天一天,今天才動手,也算是有耐心。

對象是誰,殷或不費心思去猜,現在情況就是他們打算過來抓他。

他要束手就擒嗎?

才不會。

正好旁邊有一棟居民樓,殷或扭頭就順着樓梯跑了上去。

五層樓的建築物,殷或很快沖到頂樓,但落下,卻也很快有許多人都跟了上來。

上了樓之後,殷或注意到餘光裏似乎有個人影,他側過身,朝着右前方一看,就在視野的斜對面,同樣高度的樓上站了一個人。

那個人似乎在那裏等了一段時間了。

一如那天在他養父的會所走廊裏一樣,他也等待了很久。

陸家的老四。

果然是他。

這麽急着幫他養父将他這個多餘的角色給清除了,也是真的孝順。

陸嚴能有這樣愛他的孩子,倒是他會教育人。

只是跑來對付他,殷或就稍微不會太喜歡這個人了。

殷或被逼到了天臺邊,一群人,将他的所有逃生的路都給封住了

“你們真不怕我會跳下去?”

樓房之間隔了十米左右的距離,但兩邊的聲音卻還是足夠對面聽到。

“你會嗎?”

“跳下去不死也會殘廢,你這麽聰明的人,應該不會想自己往後餘生都坐在輪椅上。”

“你不是喜歡背着人到處工作玩嗎?”

“我爸這邊你不滿足,還找了別的好幾個。”

“你都瘸腿了,你還能到處晃?”

老四才不會覺得殷或會跳樓。

六層樓的高度,就算是機器人掉下去也會摔斷腿,何況是人。

下面還都是水泥路,人的身體遠比看上去的脆弱太多。

保不準不只是斷腿這麽簡單,有可能脖子也會斷。

要是真那樣,老四反而覺得是好事。

“能打個商量嗎?”

殷或還真沒打算跳。

“有什麽準備對我做的,等到後天來怎麽樣?”

“拖延時間?”

今天加明天,足夠他養父将殷或給找出來了。

“不是這個意思,這兩天我都不會跑,後天我會主動到你面前。”

“我不相信你。”

他可不是他養父,不會這麽容易被殷或給蠱惑。

殷或以為他那張漂亮的小臉蛋能夠引誘到陸嚴還有傅戎他們。

但是在他這裏,一點用處都沒有。

老四一張臉是絲毫都不波動的痕跡,只是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他的右手手指動了一下,那道令人顫麻的電流,已經留在了他的記憶中。

甚至越是想忽略,越是難以忽略。

“不能商量啊?”

殷或無奈地嘆息。

“好吧。”

“我還沒跳過這麽高的樓,既然有這個機會了,那我還是試一試好了。”

這是假話。

在數雙眼睛的注視下,殷或一個箭步就跳到了陽臺上。

陽臺牆壁本來就斑駁脆弱,這會殷或一個成年人忽然站上去,還沒有任何的扶手,他兩只腳站在狹窄的磚面上,還擡起了雙臂,他背對着後面的空蕩。

“你做什麽?”

老四被吓到了,剛才還有的強勢當場就破防。

“你真的想死嗎?”

殷或會是這麽蠢的人嗎?

他明明連他養父都能勾引得神魂颠倒,這樣的人,他怎麽可能會不在意自己的性命。

肯定都是假的,是殷或在故意威脅他們,想以這種方式好讓他放手,放他安全離開。

那殷或就完全想錯了。

老四到這個時候,他還是覺得殷或肯定不會跳。

然後就在他逐漸睜圓的驚恐視線下,殷或從六樓的樓頂跳了下去。

殷或是炮灰人員,他當然不會告訴這些所謂的書裏人物,劇情內,他的身體是受到保護的。

明顯的傷害,酒精他都不會吸收。

跳樓就更加不可能有事了。

殷或兩腳落在地上,他就這麽跳下去,蹲在了地上。

兩邊樓上的人都彎着腰,恐懼地看着他。

他們眼底,這樣摔下去的殷或,或者已經出事了。

可随後殷或竟是沒事人一樣站了起來。

哦,身體還是晃了晃。

落地的一點沖擊力還是有的,不能說完全百分百消除。

站起來後,他真要回頭仰視樓頂的老四,就在這時,他的身前和身後同時站了兩個人。

兩個人雖然樣子是剛剛從車裏下來,并且剛才轉彎過來。

可顯然他們都看到了殷或跳樓這一幕。

兩人都呆站在了原地。

天知道哪怕這會殷或站了起來,可是誰都沒有立刻就踏出那一步。

他們都怕是自己的錯覺。

因為都親眼目睹了殷或的跳樓,那是六樓,不是六個臺階。

哪怕是六個臺階,稍不注意,也能讓崴腳。

可是殷或不僅沒崴腳,他還順順當當地站了起來。

搖晃了一瞬,但可以算是小情況。

傅戎唇角不受控地抽了抽。

到底哪裏是幻覺,這一幕是幻覺,還是殷或剛才跳樓的那一幕是幻覺。

亦或者,兩者都是幻覺。

傅戎凝滞的身體走動了起來。

先是慢走,後來速度加快,再到他小跑,奔跑,還有狂奔了起來。

沖到殷或身邊,傅戎的手在顫抖,他的眼瞳也緊縮起來,他哆嗦着胳膊,不知道該不該去碰殷或。

“殷或,你、你有沒有事?”

傅戎的手舉到半空,卻畏懼去碰觸殷或的身體。

殷或看他這麽驚心的模樣,主動握住了他的手。

“我沒事,更高的樓我都跳過。”

三十層樓。

還這不是殷或在胡說,他在過去的某個世界裏,真的有跳過。

“別胡說這些瘋話,你……我剛剛看到你跳了下來?”

傅戎緩緩搖着頭。

他往樓梯一看,陸家的老四,還有另外一群人他們此時還都在樓上,這麽多雙眼睛的見證,殷或是真的被逼得跳樓了。

“不是誰逼我的,是我想跳。”

“我沒事,一點事都沒有。”

殷或注意到左邊的人也走了過來,他站在兩米開外,傅戎能夠走到殷或的身邊,他不行。

是他的養子把殷或給逼得跳樓,他這個做養父的責無旁貸,說是他逼的,其實也可以。

他想和殷或道歉,子不教父之過,可對不起幾個字,滾到他的嘴唇邊,又滾了回去。

傅戎一看到陸嚴,即便不是他本人的意思,他護着殷或還來不及,不可能讓自己的孩子去傷害殷或。

都是老四自己的意思。

可他們都姓陸,沒有陸嚴,就不會發生殷或跳樓這樣可怕的事。

傅戎幾個箭步走上去,他揚起手就要給陸嚴來一拳。

但陸嚴卻扣着了他的手腕。

“你說怎麽做,我就怎麽做。”

他對不起殷或,不是對不起傅戎,殷或如果要打他,他絕不反抗,但傅戎不行。

殷或知道傅戎這是在為自己出頭,可都是他在乎的人,為了他争鬥起來,如果只是口頭争個高低,他不會插手,可真動起手來,他不想看到這一幕。

殷或拉過傅戎另外一只手,将他拉開了。

傅戎狠狠甩掉陸嚴的手:“如果你敢包庇他,那我就去弄死他。”

傅戎咬牙切齒,幾乎要從陸嚴臉上撕下一塊肉來。

“放心,不只是他,我也不會例外。”

老四要受到該有的懲罰,作為他養父的陸嚴,也不會例外。

“別光只會說!”

傅戎冷哼出聲。

他還準備再說什麽,殷或的聲音傳來。

“他是有錯,不過該怎麽懲罰他,我也不阻止你。”

“明天過了,你要他的命,我都不會管。”

殷或不幫老四求情,對方卻是找這麽多人來圍堵他,他想要他從他養父身邊離開,他的手伸太長了,已經超出了一個孩子該有的範圍。

“你在給他時間逃跑。”

到時候陸嚴随便操作,把老四給送出國,他們這些人難道還能追着出去。

“我知道你是關心我,才會看到我被欺負所以這麽生氣。”

“但傅戎,你一直都該知道,我什麽性格。”

“我不願意的事,有人拿刀比在我脖子上,我也不會點頭。”

“我是跳樓了,可是這并沒有造成任何無法挽回的結果。”

“六樓,你當這是一樓嗎?”

從六樓上跳下來,傅戎放心不下,他得馬上帶殷或去醫院做個全身檢查。

“我帶殷或去醫院,我奉勸陸爺一句,趁我還在好好說話的時候,不要再來招惹我。”

傅戎從來沒有這樣憤怒過。

這個憤怒完全蓋過了當初看到殷或欺騙他的那個時候。

他也終于知道,殷或有任何閃失,就如同是在他心口上狠狠挖一刀。

“我的人傷了他,照顧他就該是我的責任。”

陸嚴不肯讓。

傅戎拳頭捏的咯咯作響。

“是他要挑釁我的。”不是他不讓。

傅戎先對殷或說這話,轉頭就要沖上去将陸嚴給狠揍一頓。

可殷或忽然擋在了他們兩個人中間。

“我再說一遍,我沒事。”

“而且我也不想去醫院,太耽擱時間了。”

“我不跟你們誰走,我很健康,我自己可以走。”

“你們怎麽來的,就怎麽自己回去。”

“殷或,你到底想怎麽樣?”

就非得把他們的真心都扔在地上,還狠狠踩一腳才甘心嗎?

”我不想怎麽樣,倒是你們,你們難道沒發覺到,現在的你們,根本不像過去的那個了。”

“我們不像,難道你又像了?”

傅戎不想在這個時候諷刺殷或,可是殷或說的每個字,都傅戎針尖重重紮在他的心髒上。

“所以我們關心你還有錯了?”

“你巴不得我們不要過來,不要到你身邊,不要打擾你,影響你是不是?”

傅戎等着殷或來反駁,說他沒有這種想法。

可等來的是讓他呼吸都感覺到寒冷的一句哈。

“是,我希望你們別把我當回事,讓我一個人安靜做我的,不要一天天的總是想靠近我,也讓我回報感情。”

“呵呵呵。”

“呵呵呵呵。”

“這是你的真心話,對吧?”

“裝了這麽久,還是覺得累了,對吧?”

傅戎雖然在笑,可笑容要多凄涼有多凄涼。

他以為這些天來,他的關心足夠了,足夠讓殷或觸動了。

可是殷或根本不削一顧。

那他們到底還是活成了一個巨大的笑話。

“這個手表裏有定位器,對不對?”

殷或舉起了左手,那是傅戎之前送給他的手表。

看到傅戎能這麽準備趕到,他有理由相信傅戎是在他身上放了什麽東西。

“是,我是裝了,可那都是因為你曾經欺騙過我。”

“我不過是跟着你學罷了。”

“你學的挺好的。”

殷或一邊刺激着傅戎,一邊又在誇獎他。

傅戎眼睛開始充血,他手背的青筋都暴突了起來。

“你果然是沒有心。”

“行,我走,不,我滾行了吧。”

“你喜歡他,我知道你喜歡他?”

“我倒是要看看你們兩個能爽到什麽時候。”

“別到時候哭了才會想起我。”

“我不會再讨好你了!”

傅戎扭頭就走。

他被殷或徹底傷透了心了。

傅戎眼眶裏都有細微的淚光在閃爍。

殷或看着他決絕離開的背影,他剛才還有的尖銳,頓時變成了柔軟。

只是在轉過身面對陸嚴時,那份尖銳又暴漲了不少。

“你也看到了,對待十多年的朋友,我也說扔就扔,你不會以為你的真心,送到我手裏,我會多珍惜吧?”

殷或真的很想讓他們看清他,他的心是混亂的,不會輕易給出來。

他自私又自利,他想到的從來都是自己,而不是別人。

“我不在乎,我要給的,是我個人的意願。”

“哪怕你不要,那也沒關系。”

他給出去,殷或就算真摔地上,在狠狠踩一腳,他也不會後悔。

他愛這個人,愛本身就不論付出和回報。

何況他始終還是對自己有着自信,如果他都得不到殷或,那這個世界上再不會有第二個人能得到殷或了。

“他是你的孩子,他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我不怪他,你要處罰他等過了明天随便你。”

“好,這件事我會依你的來。”

“我餓了,去吃飯吧。”

殷或往左邊方向走,右邊是傅戎離開的位置。

他只能在心底對傅戎說對不起,不要在他離開前還對他這麽好,這會讓他舍不得走。

會成為束縛他的存在。

殷或跟着陸嚴離開,樓上的老四和另外一群人相繼下來。

看到陸嚴出現的時候,每個人都膽戰心驚,但是都有人跟着跳了,這樣一來就算是償還了債務,不會再被陸嚴針對了。

可到了天臺邊,往下一看,那人的勇氣還是瞬間被抽走。

很多人都是軟着腿走下樓的。

他們站在殷或落地的地方。

老四單獨站在最前面,殷或跳下來卻沒事人一樣。

他如果跳一下呢?

啊,就這麽跳,太簡單了。

他還是等着即将到來的殘酷懲罰吧。

殷或和陸嚴去了會館,吃過午飯後殷或睡了片刻午覺,陸嚴沒睡,他就在房間裏看着殷或。

當看到殷或睡着後,陸嚴走到殷或身邊,他低頭凝視着這張令人無法放手的容顏。

“對不起。”

也是這個時候,道歉才能順利說出來。

陸嚴安靜陪着殷或,期間什麽都沒有做,就這樣靜靜地注視着殷或的睡顏。

殷或醒來時一擡眼就看到了陸嚴,他擡起手,陸嚴走過去。

殷或拉着他的衣領把人拉下來,兩人嘴唇貼上。

“想去山頂待會。”

“好,我叫人安排直升機。”

陸嚴打了個電話出去,直升機不到半個小時就準備好了。

走出會所,就在附近的一個空地,也是停機坪的地方,直升機停靠在了那裏。

陸嚴和殷或坐上了直升機。

直升機轟隆聲裏升空,殷或戴着降噪耳機,他扭頭去看身下鋼筋水泥澆灌的城市。

他并不太喜歡大城市。

可這個城市裏有幾個他在意的人了,他發現已經在逐漸愛上它了。

殷或這次是主動拉住了陸嚴的手,陸嚴一直都用深邃又深情的目光注視他。

殷或對上他的眼後,在他臉頰落了個吻。

今天的殷或好像和昨天都大不一樣,陸嚴忽然間冒出了怪異的念頭,似乎他會失去什麽似的。

他反手緊扣殷或的手。

殷或感知到他手掌的力度,他彎着唇笑了笑。

直升機開到一個山頂上。

這個山頂甚至沒有上下山的路。

但頂上卻人工修葺了一塊空地出來。

直升機緩緩下落,殷或跟陸嚴走了下來。

站在空曠的山頂,周圍的山似乎都沒有這邊高,所以随便一望,都是一覽衆山小的感覺。

殷或走到了懸崖邊,沒有修建護欄,山頂又有着風,殷或走過去後,衣角都被吹了起來。

陸嚴心頭一驚,忙上去抓住了殷或的手腕。

殷或扭過頭,笑意彌漫在他的眼底深處。

“謝謝,我很久沒見過這樣美麗的景致了。”

“真的特別謝謝你。”

“喜歡這裏,以後什麽時候想來都可以。”

“你一個人來都行。”

陸嚴将殷或拉到自己懷裏,他無法看着殷或站在懸崖邊,那會給他一種錯覺,殷或随時會跳下去,從他的眼前徹底消失。

“別離開我。”

“殷或,不要離開我。”

陸嚴将殷或摟進了懷裏。

他說着幾乎等同于請求和懇求的話。

六樓,他們都不知道為什麽殷或跳下來卻一點事都沒有。

陸嚴總覺得好像有什麽東西他該抓住,但是又逃離的太快,他根本就抓不到。

殷或嗯了一聲,算是回答陸嚴。

可陸嚴還是覺得不夠,似乎只有把人給完完全全嵌進他的身體裏,讓殷或也成為他的一部分,他才可以放心似的。

陸嚴摟着殷或的身體不放,殷或被桎梏得渾身都逐漸不舒服,可他沒有掙紮。

快了,還有最後一天。

最後他該怎麽和陸嚴道別?

他過往從來不會思考這種事,卻在這個世界被動做了不少以前不會做的事。

殷或擡起手,也環在了陸嚴的後背。

這個人的愛他全部都感知到了。

我也喜歡你。

這話卻不能當場說出來,那會讓陸嚴陷入到幸福的境地裏。

但馬上又要他失去他,即便他會忘記他的所有,也是一種殘忍。

最後他還想是稍微對他們好點,以他自己自私的方式。

陸嚴沒怎麽欣賞風景,都抱着殷或沒撒手,殷或倒是欣賞了好一會。

美麗的景色偶爾看看就好,這樣才好放在記憶裏成為珍貴的存在。

到天黑前兩人坐直升機返程。

殷或沒和陸嚴一起吃晚飯,他去了診所,那會正好有人過來。

給幾個人看了會病撿了些藥,聽着患者們叫他殷醫生,下個世界他多半不會有這種醫生身份了。

夜幕拉下來,殷或起身離開。

回到自己的住處,他将屋子裏外都打掃過,這樣一來明天直接離開就好了。

不需要再回這個地方。

夜裏殷或躺在了床上,他以為今晚至少會失眠一會,結果一點都沒有,躺下沒多久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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