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都市職場文35
都市職場文35
第二天生物鐘準時醒來。
殷或起床煮雞蛋,吃過早飯後,本來想出門去陳鋒家接他,想到陳鋒不在城裏,他于是去了診所。
白天都沒有誰來找過他,只有一些病人。
而且病人也少,到下班關門時,加起來不超過五個。
病人少當然好了,殷或也不想自己的診所門庭若市。
這樣反而更好。
關了門,殷或知道距離他離開倒計時了。
還有幾個小時,他就得離開這個世界。
是時候去和他的雇主和朋友們,還有愛他的那個人告別了。
殷或驅車去了陳鋒所在的別墅,他坐在院子裏正拿了本書在看,張媽在旁邊打掃,殷或到的時候張媽想出聲,但被殷或給制止了。
殷或站在陳鋒的身後,遠遠地看着這個人,他不出去打擾他。
直到陳鋒起身準備回樓上,這才注意到殷或居然來了。
“今天沒事。”
不需要殷或來給他開車,殷或卻跑來,陳鋒直覺有點不同尋常。
“哦,我忘記了,可能是把昨晚的夢給混淆了,以為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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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來了就喝兩杯吧”
“我備了抗過敏藥。”
“感覺像是你故意要折磨我似的。”
殷或跟着陳鋒進屋,他們坐在吧臺前,陳鋒給殷或倒了杯酒,專門買的低度數的酒。
“其實我是因為不太舒服,才來這裏的。”
“我知道。”
因為要訂婚的關系,陳鋒嘴巴上再不在意,可還是會覺得反感。
“你可以不娶那個人。”
殷或說。
陳鋒搖搖頭:“都通知大家了,日期也定了,現在說不娶,我倒不怕丢臉,可有人丢不起這個臉。”
“你又不為他們而活。”
“我不像你這麽灑脫,自由自在一個人。”
“是你要在肩上扛這麽多擔子,別人再逼你,其實最終拿主意和承擔的是你,他們也就嘴皮子碰碰,他們都是別人。”
陳鋒盯着殷或好半晌沒說話。
挺羨慕傅戎的。
他能夠和殷或成為朋友。
他們不行,他們是雇主和員工的關系,再多的心裏話,說出來就越了線了。
“我以後會考慮的。”
“過來吃飯沒有?”
陳鋒關心了一句。
殷或搖着頭說沒有。
“那還是吃了再走。”
“嗯。”
殷或一樣是點頭。
可這次沒等到吃飯了。
因為屬于陳鋒這裏的炮灰劇本,結束了。
那個時候殷或感知到劇本的消失,他提前走到了院子外,劇本一消失,等他回頭時,陳鋒望着他的眼神就變得淡漠和陌生了。
張媽從廚房拿了三副碗筷,放到桌上時,她忽然盯着多出來的碗筷。
她是提前老了嗎?整個別墅就她和陳鋒兩個人,她怎麽會多拿一個碗和筷子。
還好陳鋒沒看到,不然她都不好解釋。
張媽馬上把多出來的碗筷拿了回去。
兩人坐在一起吃飯,陳鋒吃着吃着他挺了筷子。
“剛剛……有人來過嗎?”
張媽搖頭,從早到晚,誰都沒有來過。
陳鋒困惑于自己怎麽會問出這種問題,不過很快他就不再細想了,專心吃飯。
就是吃過飯經過吧臺的時候,看到上面放置着兩個似乎用過的酒杯,他停住了腳。
張媽不會喝酒,所以另一個空酒杯是誰的?
陳鋒不管怎麽想,記憶裏什麽都想不起來,但卻好像有什麽他必須記住,卻被拿走的東西。
而這種感覺,從這天開始,時不時就冒出來,成為了影響他很久的存在。
和陳鋒做了無言的告別後,殷或轉頭就去了傅戎那裏。
沒有到傅戎的公寓,他想也知道這個時候即便是白天,傅戎都可能去哪裏。
到了一家酒吧,這家酒吧是清吧,白天都開着在營業。
進去的時候人不多,零星坐了幾桌。
殷或随便一掃,就掃到了坐在窗戶邊的傅戎。
傅戎沒叫任何別人出來,就只有他一個。
他面前的桌子上,明天放置了好些空瓶了。
但他卻還是沒停下,繼續拿起酒瓶在對嘴吹。
殷或走過去,拉開對面的椅子就坐了上去。
傅戎只是眼皮微微一掀,看到殷或來了,他笑得諷刺。
他不會再像過去那樣了,好幾次了,都是殷或的錯,最後卻什麽懲罰都沒有了,反而他還要擔心會不會失去殷或這個朋友。
行吧,他這麽厚臉皮貼上去,別人厭惡了,他不可能還繼續無恥下去。
他放手了,不再随時都給殷或打電話。
随便他想去哪裏,随便想做什麽工作。
也随便他和誰談戀愛。
全部,通通都和他沒有關系。
他一個外人,十多年的友情算個屁。
全都是狗屁。
傅戎也就開始給了殷或一個眼神,後面自顧自地喝他的酒,根本就不再搭理殷或。
他不說話,沉默喝酒,殷或也不出聲。
但在傅戎又喝了幾瓶酒後,殷或落在桌子下的手拿了出來。
他将手裏的一個小沙漏放在了傅戎的面前。
“我知道你很難戒酒,我也不想随便就剝奪走你個一個小愛好。”
“不如這樣,以後如果你想喝酒了,就把這個放在桌子上,等到沙子都漏完了,你就不要再喝了。”
殷或說的情真意切,可是他現在表露出來的真心,傅戎根本不會覺得是真的。
反而覺得這是他故意的一點小手段。
難道這些就能抵消他對自己說過的那些刺痛他的話嗎?
殷或是不是把別人都想得太簡單了。
傷害了誰,都能很快得到原諒。
都是他們太寵着他了。
以後他不會再去在意殷或了。
“這種廉價的東西,幾塊錢?”
傅戎抓起桌上的小沙漏,手忽然一揮,沙漏落在了地上。
砸出了清脆的聲音。
不過好在沙漏本身外面有木頭在保護着,哪怕內部是玻璃,但是沒有摔壞。
看到他送出去的禮物就這麽比傅戎給扔了。
殷或倒是沒多少受傷,是他自己導致這樣被傅戎抵觸的結局。
殷或彎腰将沙漏給撿了起來。
把沙漏重新放好,只是這次放得距離傅戎的手遠一點了。
殷或拿起了一瓶酒。
“我今天出來沒有吃藥。”
他沒有吃抗過敏的藥,但是卻為了傅戎,寧願自己過敏難受都無所謂。
“苦肉計嗎?”
傅戎冷笑。
殷或沒說話,仰頭就把一整瓶啤酒給喝了
放下後他咳嗽了兩聲。
“我一直都把你當最好的朋友,你在我這裏,永遠都有一個獨一無二別的誰都替代不了的位置。”
不只是在這個世界,包括未來的世界,哪怕不再有傅戎的存在。
但是殷或相信他都不會忘記傅戎。
忘記這個将自己視為唯一的傅戎。
“好聽的話,還是換一個人說。”
最好是說給陸嚴聽,那個人無所謂,殷或似乎對陸嚴也和對他們不同。
“是因為你和他睡過?”
“所以才對他更特殊。”
“和這個沒關系。”
“沒有嗎?我怎麽覺得就是這個關系。”
“早知道……”
傅戎後面的停頓沒說的,殷或猜得到他的意思。
“我知道你不會,你對我的感情,永遠都不會變質。”
殷或主動伸手握住了傅戎的手。
卻只是一秒鐘的時間,傅戎反應過來後,如避蛇蠍般甩開了殷或的手。
“說完了嗎?說完了就請走吧,我這裏不歡迎你。”
傅戎表面有多冷漠,他的心其實就有多難受。
無論他再表現得疏離,但是他眼睛還是能夠透露出一些信息來。
他那麽喜歡殷或,他的未來計劃裏,一直都有殷或,他們一起去旅游,他們老了後,他會去郊區外多買幾套房子,今天在這裏住,明天到那裏住。
有殷或這個醫生朋友陪着他,他想他們都能長命百歲的。
可是顯然這些想法,都只是他一個人的妄念了。
殷或不會屬于他,他的心太不真了。
誰都無法觸及到他的真心。
陸嚴能嗎?
陸嚴恐怕也不能。
“滾吧。”
傅戎說出了相當重的話。
屬于傅戎的炮灰劇本在消失。
不用他趕他走,殷或都會走。
站了起來,殷或把放置在桌邊的沙漏往前推了推。
傅戎瞥了眼這個東西,一會他就扔垃圾桶裏。
這種垃圾東西,他不可能要。
“再見,傅戎。”
殷或對傅戎說着最後的話。
傅戎完全不看他,多看他一眼都會更厭惡。
殷或起身離開。
走出了酒吧,天色還是很亮,還沒有到晚上,也就中午時分剛過一點。
午飯殷或沒有吃,他也沒什麽心情吃。
換成以前那些世界,不管多着急,他都會好好吃飯。
這個世界,他吃不下了。
離開酒吧,殷或站在路邊。
第二個炮灰劇本徹底消失了,只剩最後一個了。
殷或在酒吧外站了好一會,他意識到他居然期待着傅戎追出來。
哪怕是忽然忘記他,但如果可以走到外面,讓他看一眼都好。
可是顯然都是他在胡思亂想,傅戎不會出來。
沒有再見到傅戎,殷或打了車去陸嚴的公司。
他一走,傅戎卻是真的走了出來。
他手裏甚至還緊緊握着一個精致的小沙漏。
然而一走出酒吧,傅戎就猛地慌神,他出來做什麽。
還有,他手裏這個是什麽東西。
為什麽他會拿這種小孩子會玩的沙漏玩具。
地上撿的嗎?
好像有點印象,可既然是別人都不要的,他再沒有潔癖,為什麽還要去撿。
旁邊不遠處就是垃圾桶,傅戎覺得自己該把沙漏給扔進去。
走到垃圾桶邊,他伸出了手,但在準備扔的時候,他手又忽然縮了回來。
好像挺新的,似乎是剛買的。
也許是某個人掉落的,他先拿着,一會說不定會有人回來找他要。
傅戎就這樣把小沙漏給拿了回去。
重新返回了酒吧,坐在酒桌前,就他一個人在喝酒。
他是這種性格的人嗎
不管什麽時候,他出來都肯定前呼後擁,不會一個人在這裏喝悶酒
這麽多的空瓶子,真不像是他的性格。
傅戎拿出手機,立刻就在群裏提了一句,馬上就接二連三的人冒出來說他們正好在附近,一會就過來。
傅戎放下了手機,他拿着酒瓶喝了口酒。
喝着喝着,只覺得這個沙漏似乎有點意思,他把沙漏給倒轉過來。
透明玻璃裏面的彩色沙子開始無聲地墜落。
這就像是一個奇特的時間倒計時一樣。
什麽倒計時呢?
傅戎盯着看了好一會。
忽的,他像是想到了什麽。
喝酒……
他好像每天都在喝酒,哪怕身體比常人好點,解酒酶會多點。
但酒精這個東西,是真的一點好處都沒有。
只不過是滿足口腹之欲罷了。
不如就拿沙漏當倒計時好了。
以後他喝酒,就來幾次。
漏完就不喝了。
一次時間太短了,先從幾次來,慢慢地把次數給減少。
這樣的戒酒方式,循序漸進才是最合适的。
傅戎莫名就笑了起來。
戒酒?
這個詞,是誰在他耳邊提的呢?
傅戎想來想去,都覺得腦袋裏有一個聲音。
但是具體去想是誰的時候,卻完全想不起來。
想不到索性不想了,先喝酒再說。
而等群裏的大家趕來的時候,傅戎已經把沙漏給收了起來了,他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會這麽做,像是怕別人看到他忽然在戒酒這件事。
真是奇怪,他什麽這樣小心翼翼了。
想歸想,但把沙漏藏起來也是真的。
後續的人多了,又要了不少的酒。
只是傅戎喝起來好像覺得酒怎麽忽然間就變難喝了。
“不喝了,去喝會茶,你們喝完,別浪費了。”
傅戎起身就走。
有幾人跟着他一起離開,剩下的幾個則慢慢喝酒。
錢傅戎都給了,他們出來玩都是沾傅戎的光,自己基本不會有花錢的時候。
所以喝點剩酒什麽的根本不是事。
再次走出酒吧,傅戎仰頭看向了天空,陽光還挺明媚的
只是他的心,他形容不出來那是種什麽感覺。
哪怕身邊跟着好些人,他們都是來讨好他谄媚他的,但是傅戎就是有種奇怪虛無感,太不真實了。
一切都這麽虛幻。
那麽什麽算是真實呢?
他不知道。
傅戎一只手放到了褲兜裏。
立刻觸模到了一個精致的東西。
這個估計算是真實吧。
傅戎彎了彎唇,穿過街道,去了斜對面的一家酒樓。
到了樓上後他坐在靠窗的位置,當樓下人群裏走過一抹白色的身影時,他下意識就看了過去。
是一個女人穿着白色長裙。
白色的裙子嗎?
他以前可對這種顏色喜好一般,現在卻忍不住多看兩眼。
茶端了上來。
“還是喝茶健康些。”
傅戎喝了兩口後忽然開口。
同桌的幾人都朝他露出了驚訝的視線。
這種養生的話似乎不該從傅戎這個嗜酒如命的人嘴裏說出來。
傅戎輕聲一笑:“剛好想到網絡上的一些話。”
“當然我肯定不會把茶當酒喝。”
“茶怎麽可能替代酒。”
他最愛的就是酒了。
但……
是真的嗎?
他明明還有另外一個最愛的對象,為了那個,他可以戒酒。
是什麽?
傅戎想不起來,腦袋裏一片迷茫,他什麽都想不起來。
只感覺心口越來越沉悶,沉悶到他好像呼吸一下,都開始難受起來。
難受的情緒卻也很快就消失了,令傅戎都感到錯愕。
不再繼續多想,傅戎低頭喝茶。
酒最好?
還是茶好點吧。
傅戎就在這個時候做下了一個決定,他要開始慢慢戒酒了。
傅戎會不會戒酒,殷或并不能确定,他只能做他能夠做的。
多餘的,再多說點就涉及未來的主線劇情了,他一個炮灰人員,不能試圖去改變傅戎他們的人生軌跡,讓他們脫離出主線劇情。
這個世界會崩壞。
那不是他一個炮灰能夠承擔得了的後果
殷或坐在車裏,他眼眶微微泛紅,他不會哭。
他過去就算是流淚,也都是在演繹炮灰角色而已。
現在他也是炮灰,可是他眼裏閃爍的眼淚是真實的。
不是因為演繹着虛假的劇情。
汽車開到陸嚴的集團辦公大樓。
從車裏下來,殷或直接走進了大廳,前臺都認識他,沒有阻攔。
走進電梯後,殷或按了頂樓。
電梯上行的很快,運行起來也異常平穩,如履平地般。
眨眼間電梯門就叮一聲打開了。
殷或走了出去,走廊裏遇到了一些別的行政人員,他們見到殷或來了,還都挺意外的,又看殷或手裏什麽都沒有拿,似乎有點奇怪。
但既然是陸嚴的生活助理,做什麽都不是他們可以去質疑的,于是大家也就和殷或打了個招呼。
殷或來到總裁辦公室門外,他敲了兩下門。
推開門,看到的是陸嚴和他的兩個孩子在說話。
老二還有老三。
兩人對于殷或的到來還是都露出了意外的表情。
但又因為知道殷或現在和陸嚴非同一般的關系,兩人不等陸嚴說什麽,他們就主動找理由離開了。
兩人從殷或身邊經過時,老三還擡頭拍了拍殷或的肩膀。
沒說話,可雀躍的眉目就差直接喊殷或一個名字了,小媽。
辦公室的門打開又關上。
寬敞的房間,只有殷或和陸嚴兩個人。
“有空嗎?”
殷或主動問。
陸嚴從辦公桌後走出來。
“只要你說,我随時都有空。”
“上億的生意不談都可以?”
“可以,它們都沒有你重要。”
“你忘記你說過的話了,錢在我這裏只是數字。”
“我當時胡說的。”
“你胡說,但我還真的是這種想法。”
“沒有它的人才會覺得它重要。”
“真的擁有太多後,反而覺得無關緊要了。”
“錢是,那人會不會也是?”
殷或在暗示他自己。
“別拿自己那些東西比。”根本沒有可比性。
陸嚴走出到殷或的面前,他一把将殷或拉進了懷裏。
低頭就吻在了殷或蠱惑着他的紅豔嘴唇。
比起他送到那些玫瑰花,還是殷或的唇瓣更加嬌豔欲滴。
“不怕被誰進來看到?”
不會有人随便闖進來。
“聽你這話的意思,似乎想白日宣'淫的感覺了。”
“你需要的話,我都可以。”
“是是是,你什麽都可以,那我讓你從那裏跳下去,你願意嗎?”
殷或轉手就指向了窗戶。
那是落地窗,材質用的非常堅硬,槍彈都打不穿的那種。
“這裏出不去,樓上更合适。”陸嚴暗示樓上可以。
殷或忽然擡手,兩條胳膊都挂在了陸嚴的肩膀上。
陸嚴眸光閃了閃。
殷或今天主動來找他,還主動這麽親近他。
“是有什麽事嗎?”
陸嚴直覺會不會殷或那裏有什麽狀況。
“沒事就不能來找你嗎?”
“再說我是你的生活助理,你不找我,我覺得無聊,為什麽不能來向你讨點工作啊。”
殷或嘴巴裏總能說出別人無法反駁的話。
陸嚴自然是對殷或的主動非常受用,他一把就抱起了殷或,抱着人坐到了沙發上。
殷或則跨坐在他的懷裏。
陸嚴的手似有若無地藦挲着殷或纖瘦的腰肢。
“我還在追求你的階段,你就給這麽多的福利,這可好像反了。”
“我沒覺得,你追我,和我想接近你,我覺得不沖突。”
殷或手指陷在了陸嚴的短發裏,他試着卷男人的頭發,只是太短了,根本就卷不起來。
“如果沒有遇到我,你會喜歡別人嗎?”
殷或靠在陸嚴的肩膀邊,陸嚴看不到他的表情,他只當他是在故意這麽問。
“不會,我想不會有人像你這樣騙我,還讓我舍不得懲罰你傷害你。”
也“是,想也知道沒有人可以取代我。”
“只是如果你不愛我,你就沒有別的喜歡的人了。”
“未來人生這麽幾十年,你的四個孩子,他們總歸不能随時都陪着你。”
“還有你,你是不是把你給剔除出去了?”
陸嚴不知道殷或今天為什麽變得好像多愁善感起來。
他想可能昨天發生的事,老四逼迫殷或跳樓的事,肯定還是對這個人有影響。
怎麽說那都是臨近死亡的一幕,殷或在堅強,肯定也會有不安。
“你放心,以後不會再有人可以威脅到你。”
“我都不行。”
陸嚴摟着殷或的背,他将人緊緊的往懷裏攬。
“嗯。”
殷或點點頭,在陸嚴看到不到的地方,殷或眼角滴落了一滴眼淚,他快速用手将淚痕給抹掉。
擡起頭時,他滿臉都洋溢了溫柔笑意。
“到樓頂坐一會,我早就想到高樓上的空中花園好好待一下午了。”
“好。”
陸嚴拉着殷或的手,兩人就這麽走了出去。
經過走廊的時候,有人出來,但是看到兩人居然牽着手,震驚之餘馬上有眼力見地退了回去,看到別人想出去,也立刻把人給拽住。
等到老板和身邊的殷或都走開後,一群人才跟着出來,彼此臉上表情都差不多,是錯愕和難以置信的。
到了樓頂的空中花園,殷或靠在了躺椅上。
半躺着,他對陸嚴說困了,他睡會午覺。
陸嚴就坐在他的身邊,殷或閉上了眼睛。
陸嚴安靜且愛意纏'綿地注視着他。
時間緩慢地過着,殷或還真的睡着了。
只是陸嚴手機振動,他到旁邊接電話的時候他忽然就驚醒過來。
看着陸嚴背對着他的身影,殷或起身,他往陸嚴那裏走了兩步,但是随後他就開始後退。
幾步後他轉身就走。
等到陸嚴接完電話回過頭的時候,就看到一個空置的躺椅。
沒記錯的話,躺椅擺放的位置不該在哪裏。
可是現在它卻放在了道路的中央,他好像沒去動過。
那就是公司別的人了。
難道不知道他不喜歡任何東西都混亂嗎?
陸嚴放下電話,他走到了躺椅邊,不知為何他會把手放上去。
躺椅上分明還有點熱度,似乎剛剛才被人躺過。
這裏應該只有他,那就是他躺過了。
陸嚴眉頭深鎖,他怎麽一點記憶都沒有了
還是說是太陽光将藤椅給曬熱的。
想來想去都只有這個可能了。
陸嚴盯着占據道路的躺椅看了好一會,這個椅子本來就喜好一般,看來一會得讓人将它給扔了。
陸嚴坐到了另外一張椅子上,端過茶杯倒了一杯茶,手邊還多了一個空杯子
是新來員工工作馬虎了?
和椅子一樣,都扔了,他不需要不遵守他規則的任何存在。
陸嚴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放下杯子的時候,他像是忽然覺得背後該有個人。
可是一擰頭卻什麽都沒有。
該有個誰的。
他的懷裏,好像也該有個人。
陸嚴手輕輕放到了心口位置,他好像還曾對誰說過,要把他的真心給他。
是誰來着?
陸嚴猛地起身,他開始費盡力氣去想,可是怎麽想,本來還有個模糊的身影,到了最後,似乎都成了他的假想,他的妄念一般。
但心口微微的寂寥,和難受又該怎麽解釋?
陸嚴不知道,他似乎,忘記了一個人,連同他的心,也跟着那個人一起消失了。
殷或站在電梯裏,他閉上眼睛,睜開時,卻還是滾落了好幾滴淚。
等到電梯抵達一樓,他快速抹掉淚水,走出集團大樓,走到街道上。
他在繁華的街道上孤獨落寞地走着。
他的身影開始慢慢變淡,越來越淡。
當走過一個服裝店的時候,殷或的身影徹底從櫥窗裏消失。
他就這樣結束了他炮灰任務,三個炮灰劇本,他再一次完美完成了。
他沒有返回快穿界,而是當即就去了下一個世界。
而這個世界,所有人都忘記了他。
不管是誰,他們都将名為殷或的這個存在,徹底忘記了。
誰都不再記得他,如同他未曾出現過,存在過一樣。
他們……
忘記了他。
永遠地忘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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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