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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近的視線裏不難可能出賀随的故意成分, 他手撐着門框,尾音上揚。
“嗯?”
許柏夏很沒骨氣的咽了咽嗓,她不得不承認, 此時的賀随給她一種秀色可餐的錯覺。領口敞着露出鎖骨和前胸, 微醺的眉眼和上揚的唇角。
賀随身上的冷淡感消失許多。
許柏夏抿了抿紅軟的唇,腳往後撤, 意圖剛顯時,賀随目光落向她的腳。
她瞬間像被釘住。
賀随調侃過後眼神分明變了,更加傾近,許柏夏只覺腰間一緊,所處的位置登時發生了變化。随着身後房門的合上, 她後背頓生涼意, 竟被賀随牢牢壓制在了他和門之間, 氣息輕緩的分離,交纏,越加纏綿。
“!”
許柏夏急急的解釋, “不、我不是, 我不是故意跟着你。”
賀随置于她腰後的手并未撤回,手指根根收攏, 左手撐在許柏夏耳跡。
房間的燈沒開,僅靠窗外的霓虹。
許柏夏心裏蔓延出無數緊張,胸口起伏, 繃着張小臉盯着賀随的雙眼。
不甚明亮的光影裏, 眼神無法窺見。
許柏夏腰肢動了動,下一秒, 那股力道驟然收緊,賀随身形更近了些。
空氣裏的氧仿佛被慢慢抽離, 許柏夏呼吸微窒,對他的靠近不知所措。賀随喉嚨發緊,偏偏面前的小白兔連抗拒都像是撩撥,腰肢纖細溫軟,輕蹭過指尖時像給他過了電,只能收緊才能控制住那突生的酥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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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柏夏。”
低沉的音混合着薄薄的酒味,許柏夏無意識地嗯了聲,繃成了一根弦。
“我想吻你。”
賀随清冷的眸光透着欲,說話時盯着她的唇,露骨的描繪,“可以嗎?”
許柏夏杏眼突而睜圓,懷疑自己聽錯了,賀随說想吻她,并征求意見。
他喝醉了嗎?
許柏夏沉默間隙,唇角驀然沾了軟,賀随壓根不按常理出牌,問完沒等回複就親過來了。許柏夏并不排斥他,如擂鼓的心跳聲将她淹沒。
唇角的試探是探索的繼續,許柏夏眼睫顫得厲害,感知到那兩瓣軟唇覆了過來。
她對上了一雙眼。
賀随吻她時眼睛睜着,看着她,唇上那點蜻蜓點水悄然加深,咬了許柏夏。
“嘶——”
許柏夏抿了下唇,“疼~”
帶着尾音的語氣似乎是在撒嬌,賀随指腹蹭過,“人真的不能放縱自己。”
許柏夏感覺到了渴意。
賀随指腹蹭過的地方染了團火,有點癢,許柏夏下意識地舌尖卷了卷。
卷到了他的指尖。
賀随眼神盡暗,許柏夏嗅到比剛才更危險的氣息,趁他不注意扭身開門,剛拉開一條縫,後背貼上灼熱。賀随落在她腰間的手轉移了地方,掐緊了些,下巴抵上許柏夏的左肩,偏頭呼吸,氣息浮在她頸邊。
“你喝酒了,休、休息吧。”許柏夏縮了縮肩,臉頰不小心蹭到他,狹窄的空間瞬間更加逼仄。她我在門把上的手被賀随摁住,指骨根根收緊,幾乎不給她逃跑的可能,許柏夏抿緊了唇,脆弱的脖頸繃的發顫。
白皙泛紅,脆弱又敏感。
賀随喝了酒但沒醉,他知道自己抱着許柏夏,放縱的事情一旦做過便無法收場。
沉默裏。
彼此的呼吸似乎趨于平靜,許柏夏看不見他的臉,以為他睡着了,偏頭看時,頸側沾了濕熱。賀随收攏她腰間的手,似要将她嵌入身體。
許柏夏嗚了聲,趕緊捂嘴。
被指縫掩藏住的輕聲,抵抗不了頸側突如其來的軟,溫熱的兩瓣唇緊緊貼着那升溫的肌膚。見她染了粉,淬了紅,只缺水讓她蒸騰出熱氣。
嗡嗡嗡。
突兀的手機鈴聲打段了濕熱的吮吸,賀随退開些距離,呼吸熱得灼人。
“我、我的電話。”
許柏夏找回自己的聲音。
不似平日的溫柔,多了軟和啞,哪怕賀随退開,濕漉漉的感覺還存在。
賀随的桎梏從後背到腰到手,聞言松開了手,冷氣覆來時,許柏夏仿佛活了。腰肢處緩緩揉上的指腹緩緩松開,後背貼着的熱也瞬間消失。
許柏夏差點軟了腿。
她顧不上口袋裏在響的手機,拉開門,逃也似的跑了出去,連關門的禮儀都忘了。賀随站在昏暗裏,薄唇氤着紅,他舔了舔唇,愈發燥熱。
-
許柏夏慌不擇路的回了主卧,立刻鎖門,靠着門軟倒在地,呼吸急促。
心跳完全控制不住。
她雙手壓着,摁着,心跳聲還是急促,許柏夏摸了摸唇,又去摸頸邊。
只一下,縮回了手。
好燙。
手機還在響,許柏夏穩住心神,電話是小杜打的,許柏夏嗓子不是很舒服,她摁了挂斷,去微信裏找小杜。小杜是來約會合地點,她城北離機場近,許柏夏遠一點,她們買得同一個航班,直接約在了候機室。
消息歸于平靜。
許柏夏捂着頸側看着昏暗的房間出神,閉上眼就是他沉重的呼吸,灼熱的吻。
不知是脫軌,還是越軌。
-
許柏夏早上起來就沒見到賀随,她覺得挺好,不然不知道怎麽面對他。
狄姨把早餐端上桌,“太太要出遠門?”
她看到許柏夏拖出來的大行李箱,許柏夏點了點,小杜發來消息,她也剛起。許柏夏簡單吃過早餐,臨走,狄姨推着她的行李放入後備箱。
早高峰的路上格外堵,許柏夏在兩個小時後和小杜在候機室裏會合,小杜見到她之後連忙拉住她,指了指最前排座位的背對她們而坐的男人。
許柏夏不明所以,“是誰?”
小杜說:“我也不确定,看着像聞斐亦。”
許柏夏盯着前方的後腦勺卡,那人戴了口罩,實在看不出什麽,她收回眼,“就算是也正常,我們過去,他作為常駐嘉賓肯定也要過去的。”
“你看了熱搜嗎?”小杜說,許柏夏沒關注,搖頭,對方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他和那誰昨晚鬧緋聞鬧到熱搜了,今天淩晨才平息。”
許柏夏神情沒太大波動,她哦了聲,拿出手機給沈容發消息,說聞斐亦的緋聞熱搜。小杜開始科普。聞斐亦和一位當紅小花深夜吃夜宵被拍了,舉止親密,小花還給他喂pocky棒吃,他咬着pocky看向鏡頭。
沈容昨天一直睡,清醒的時候少,錯過了大瓜,從許柏夏這得知消息後,立刻去微博了解前因後果,[不是?這緋聞看着有點真!]
機票是劇組助理一起訂得,許柏夏和小杜同排,中間隔着一位,南城直飛,抵達新加坡樟宜國際機場時是下午五點半左右。群裏同事也陸陸續續到了,許柏夏拿了行李和小杜前往落榻酒店,姚禹州已經到了。
“姚導。”許柏夏看到姚禹州坐在酒店大廳,像在等人,她和小杜過去打招呼。
姚禹州應了聲,忽而看向她身後。
聞斐亦懶散的音響起,附加一聲甜膩的姐姐,許柏夏尴尬地扯了扯唇。
“你都回來了不回家,你媽知道多傷心。”姚禹州和聞斐亦有話說,許柏夏沒久留,打過招呼領了房卡,推着行李往電梯方向走。小杜小跑跟過來,“姚導也沒說誰跟誰,我倆一間,等會出來吃點東西。”
順嘴吐槽,“機餐真難吃,份量也少。”
許柏夏沒有異議,不過,她要先洗澡,許柏夏進入房間後,給國內的親朋發了消息,觸及到賀随的微信頭像時,她猶豫着要不要跟他說。
冷不丁地,上方顯示對方正在輸入。許柏夏呼吸屏了屏,白色小氣泡冒了出來。
Hs:[到了嗎?]
[到了。]
好像挺冷淡,她加了句:[剛進酒店。]
新加坡和南城幾乎沒有時差,許柏夏拉開窗簾向外看,夜景還未升起。
薄光裏零星亮着幾盞燈。
手機嗡了聲,Hs:[脖子怎麽樣了?]
許柏夏立刻擡手摸去,她早上在鏡子裏看得時候,深紅的,特別顯眼。
撲了好幾層遮瑕。
新加坡這邊的氣溫不适宜穿高領,她別提多懊惱,本來都忘了,偏偏賀随主動提起。許柏夏咬了咬唇,感覺那個地方的溫度又在慢慢上升。
Hs:[紅了嗎?]
還說!
許柏夏正要回,小杜喊她:“你要不要洗澡?”
“你先洗。”許柏夏晃了晃手機,小杜拿着衣服進浴室,她繼續看手機。
慶幸自己不在國內。
這樣就不用和賀随面對面談這個問題,嗡得聲,賀随繼續發,[我失言了。]
許柏夏:[?]
Hs:[上次答應你往下親的。]
許柏夏一時沒看明白,頓了幾秒,想起是在江城酒店,也是同樣的地方,她抱怨,賀随說下次往下親。短短幾個字讓許柏夏在異國酒店如坐針氈,賀随分明是故意的,幾句話挑逗她的神經,一刻都不得消停。
“我洗好了,你洗。”小杜猛地推開門出來,許柏夏吓一跳,她倒扣手機,打開行李箱拿衣服。卸妝時專門對着鏡子看了看頸邊,痕跡比早上好多了,洗過澡,兩人出房間覓食,酒店正門前碰到了聞斐亦。
許柏夏沒忘記沈容的事,“能麻煩你再給我一張你的簽名嗎?”
聞斐亦依舊戴着口罩,長長的發梢堪堪遮眼,露着棕色漂亮的眼眸。
“之前那張呢?”聞斐亦問。
丢了肯定不能說,許柏夏笑着說:“是另一位朋友,她也是你的粉絲。”
“哦。”
聞斐亦答應的爽快,許柏夏感激。
他看着對面燦爛的笑臉,眸光轉向她的頸側,所有所思地盯着看了幾秒。
許柏夏笑容微頓,“怎麽了?”
聞斐亦突然傾身向她,許柏夏适時後退,他的手很快略過她溫熱頸邊。
“這裏沾了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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