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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這話的時候, 許柏夏不由攥緊了手下的白襯衫,切實感知到了他的溫度。
她也是腦子一熱。
在看到鄭書夏如昨日時的動作,許柏夏憑借着本能越過她抱住賀随, 還說了似是而非的話, 目的就是回怼鄭書夏剛才對她的敵意。
賀随被許柏夏抱得不能動彈,垂眸看, 許柏夏抱着他卻沒有看她,入目的是白瓷般瑩潤的肌膚,在明暗交織的光影裏,她的下巴微微上擡。
仿佛在宣示着什麽。
聯想到單浩文在電話裏急吼吼地話,“你的暗戀對象把你老婆拐來接風宴了!”
他理所應當的将許柏夏的态度的真正原因歸咎于他, 賀随薄唇勾了勾。
賀随單手攬她的肩, “晚飯吃了嗎?”
許柏夏還惦記着鄭書夏那邊, 冷不丁地被賀随問話,愣怔幾秒,似是在想他的話。
鄭書夏這才回過神, “賀随。”
她的出聲讓其餘人紛紛回神, 葉弘同沒料到許柏夏這麽猛,速度快到他都沒意識到。
“那就是賀随啊。”
“難怪大小姐惦記, 不過抱她的是?”
“誰知道。”
“女朋友吧,沒聽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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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細碎着叽叽喳喳聲不絕于耳,趙茗茗煩死了, 瞪了那些當人面讨論的。
她繼而看向許柏夏。
以前覺得許柏夏性格太弱, 結果今晚她來後,面對勸酒有理有據, 絲毫沒有因為她們人多落于下風而喝了那三杯故意倒得滿的酒。更是在鄭書夏撲向賀随時,主動去抱, 偏偏賀随不僅任由她抱,還摟了她肩。
這般親密的舉動,加上她剛才那番話。
在場沒有人會覺得他們沒關系,就連鄭書夏此時都維持不了表面淡定。
“別杵在門口了,都進來。”葉弘同招了招手,“這接風宴就等你了。”
鄭書夏切了聲,“誰等他了。”
許柏夏聞言皺眉,她盯着鄭書夏看了幾秒,松開了賀随,挽了挽耳邊淩亂的碎發至耳後,露出小巧的耳朵,潤白的珍珠耳環點綴其間。
“既然鄭小姐的目的達到,我就先走了。”許柏夏唇邊的笑透着幾許善解人意。
她去沙發那拿包。
葉弘同還以為她說着玩,“真走啊。”
許柏夏嗯了聲,也不管葉弘同有沒有聽見,她轉身,恰好對上鄭書夏凝來的視線,之前的溫和已然殆盡,她沒想到,許柏夏直接駁了她的面。
不過,她走了也好。
如她所說,自己的目的達到了,許柏夏在這只會礙事,不是一個圈子的。
許柏夏提着包走到門邊,望着賀随的眼睛撞了他的肩,然後走了出去。
1s、2s——
許柏夏還沒默念戛然而止。
賀随反手握住了她纖細的手腕,冷白指骨驟然收緊,“你倒是跑得快。”
“我跟你一起。”
許柏夏唇瓣彎了彎。
賀随轉身時,鄭書夏臉色挂不住了,喊住他,“賀随,今天是我的接風宴。”
鄭家和賀家關系交好,她小時候常去找賀随玩,哪怕賀随不愛理人,她也愛去。出國這麽久,她的聯系永遠石沉大海,只能靠着單浩文他們知道賀随的一些事,回國遇到時,鄭書夏很激動,但被賀随推開了。
她的接風宴,賀随也不願參加。
鄭書夏知道自己惡劣,通過許柏夏,但賀随竟真的不顧兩家的交情嗎?
“你不陪我玩會嗎?”鄭書夏懷着期待問。
許柏夏仗着自己背對着他們,很不雅地翻了個白眼,手腕掙紮起來。
賀随握得更緊,微偏身,沉冷的目光裏是鄭書夏熟知的淡然,“你誤會了。”
鄭書夏目光凝住,她咽了咽嗓,懸在腿側的指尖攥緊了質感極佳的裙邊。
“我是來接太太回家的。”
……
一時間,所有人都沉默了,唯二的兩位知情者對視一眼,這就公開了?
許柏夏掙紮地動作頓住。
她猛地回頭望向賀随,心跳聲格外強烈,手腕間的溫度蔓延至了心裏。
他是為自己來得!
許柏夏錯愕了幾秒,忽然覺得自己太傻,鄭書夏都拿她當魚餌了,既然能釣來賀随,說明他……這一認知,讓許柏夏的內心無端起了慌亂。
賀随不在意鄭書夏的反應,攥着許柏夏的手離開,他一走,葉弘同和單浩文也坐不住,緊跟着出去。鄭書夏站在原地,胸脯不斷上下起伏。
趙茗茗走了過來,“賀随的話什麽意思?”
“太太?!他和許柏夏結婚了?這麽大的事怎麽從來沒有聽說過?”
鄭書夏冷笑,“你還真信了。”
趙茗茗見她還算淡定,半信半不信的,她哦了聲,“那你今天的接風宴還……”
“繼續!”
鄭書夏深呼吸。
-
葉弘同半道把兩人攔住。
“我開了間包廂,一起過去坐坐。”他對着許柏夏說,“把沈容喊着。”
賀随将選擇權交給許柏夏。
許柏夏剛才已經撒過氣了,現在心情還算不錯,應了葉弘同的話,單浩文前方帶路,在上面一層的獨立包間,水果酒水一應俱全。許柏夏到現在都沒吃什麽東西,還真有些餓,她坐在那乖乖吃着水果。
“嫂子你剛才好厲害,瞬間就飛過去了。”單浩文口裏的稱呼讓許柏夏差點嗆了嗓,賀随離她近,拍了拍她的背,沒反駁單浩文的稱呼。
“你怎麽預料大小姐要抱賀哥的?”
“你剛才是不是在宣示主權!”
……
單浩文越說越激動,許柏夏低着腦袋輕咳了幾聲,偏偏對方沒收到信號。
耳邊響起一聲輕笑。
嗚嗚嗚賀随笑她了,單浩文真煩,非得逮着剛才的事一直發散思維嗎!
“你別逗了。”
葉弘同踹了單浩文一腳,“你小心把嫂子說毛了,回去賀哥跪搓衣板。”
“……”
許柏夏擡起手捂住了臉。
賀随朝兩人看了眼,他們自覺做拉鏈封唇的動作,也是真被賀随驚到了。
許柏夏也不知是羞還是惱,蔥白的指尖捂着臉,上半身比剛進來時放松,而賀随的手不知何時撐在了她背後的沙發背上,呈虛抱的姿勢,他的指尖很旖旎的卷了一截烏黑的發梢,輕緩的勾纏,沒讓許柏夏發現。
看出來了。
是賀随粘着許柏夏。
揶揄的話題終止後,單浩文提議推牌,許柏夏不太擅長,和他們打了一回就輸了。
葉弘同看向賀随。
後者慢條斯理地洗牌,“我給。”
單浩文立刻來勁,“那我們今晚就來大點,嫂子你盡管輸,賀哥兜底。”
“……”
這是要幹票大的啊。
沈容來時,賀随找人替了許柏夏的位置,她們坐到離他們較遠地沙發坐着說閨蜜悄悄話。許柏夏說了前因後果後,沈容恨不得現在沖過去找鄭書夏,氣呼呼道:“什麽人啊,嫉妒的快要發瘋了吧!”
“我也給了她氣受。”許柏夏彎着眼笑。
“為什麽我沒有在現場!她當時的臉色一定很好看哈哈哈,不過你也是真猛,直接抱過去。”沈容拿了兩杯酒過來,“而且你那句“既然你的目的達到,我就先走了”真的殺人于無形,當面就把刀還回去了。”
許柏夏只是性格看着軟。
真讓她吃虧,她可不願意,沈容捏了捏她的臉,驀然有種被盯着的感覺。
她擡起頭看了看。
那群人還在牌,沒人朝這邊看。
沈容将視線放在賀随身上幾秒,撞了撞許柏夏的肩,“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
“嗯?”
“賀随也喜歡你。”
沈容沒聽到回複,咦了聲,“我之前說你都是否認的,這會你默認了?”
“……沒。”
許柏夏想了想,斟酌着用詞,“我也不确定。”
“我們當時一拍即合決定領證時,談得是各取所需,可事情的發展超出了我的預期。”許柏夏壓低了聲音看向她,“而且先越界的,是他。”
單浩文這局贏了,興奮的大喊。
許柏夏端起沈容拿來的酒,喝了,泛着清香的酒潤過喉嚨,壓制了她說這些話時莫名的緊張。沈容眯了眯眼,“所以你們到哪一步了?”
“我不說了。”
許柏夏怎麽好意思說啊。
她不由地看向賀随,他側對着她,懶散地靠着沙發背,一手抓牌,一手輕敲着牌桌。許柏夏望向那只手,昨天晚上就是這只手給了她顫栗的、從靈魂深處湧來的快感,久久,都無法從體內消散。
“你看什麽呢?”沈容撞她。
許柏夏驟然回神,趕緊喝了口酒壓壓,不能亂想,不然沒法面對賀随。
沈容繼續剛才的問題。
許柏夏和她斷斷續續地說着,慢慢地,酒就喝多了,賀随結束牌局過來,她軟綿綿地靠着沈容。面前的桌上,空了好幾個杯子,度數不低。
“我們聊high了。”沈容扶起許柏夏的上半身,“來,你老婆給你。”
許柏夏猛地往前傾。
賀随一把摟住,打橫抱起,對走來的葉弘同道,“你把沈容送回家。”
葉弘同:“那是當然。”
沈容對此無所謂,她看着許柏夏被抱走,覺得自己的猜測真實度百分之百。
-
許柏夏感覺自己懸于雲端。
軟綿綿的,眼前的光晃着,她以為自己抱得還是沈容,摟緊了他的後頸。
腦袋微微蹭了蹭。
發頂柔軟的發絲蹭過賀随裸露的喉結,極癢,他喉結滾了滾,胸前拂過的溫度燙得驚人。賀随把人抱到外面,泊車小哥立刻打開後座車門。
賀随輕緩地把人塞進去。
他關上車門,對泊車小哥說了禦龍灣,便從後繞到另一側車門處,進去。
許柏夏歪歪斜斜地靠着。
賀随把窗戶打開,夜間的暖風吹散了些許柏夏身上的酒氣,她垂着腦袋靠着他的方向。賀随偏身過去,讓許柏夏的腦袋靠在了自己的肩上。
他看向前方的後視鏡。
許柏夏散亂的烏發随着傾斜的動作從右肩處滑落,遮了她半張坨紅的臉頰,她的眼睫卷翹纖長,鼻子秀挺,唇瓣在酒的潤色下更顯靡豔。賀随的目光極具侵略性地路過她的五官,接着便是起伏不定的柔軟。
夜深雨密時,他感受過的軟。
似鮮嫩多汁的水蜜桃,軟得能掐出水來,更能捕捉到她斷斷續續的喘。
賀随轉開了眼。
不過半小時便到了禦龍灣,會所的代駕剛剛離去,賀随看着靠着肩睡得熟的許柏夏,不忍喊她。沒了風的肆意,許柏夏渾身透着不舒服。
她眼睫顫了顫。
睜開眼時醉意未消,入目的是賀随交握在腿上的雙手,修長如玉的過于招眼。
許柏夏嘟囔了句,“過分。”
賀随垂眸,“嗯?”
驀然手背一疼,許柏夏拿起他的手,毫不留情地在那冷白手背上咬下一口,報淩晨的仇。醉酒的人力氣大,紅唇退開時,牙印特別的清晰。
她鼓了鼓臉頰,還是那兩個字。
“過分!”
音色比她清醒時的軟,像極了情動時的呢喃,尾音藏了勾子,勾得他心發癢。
賀随意識到她說得是什麽。
手背上的疼對他來說小兒科,他把許柏夏抱到腿上,“我怎麽過分了?”
許柏夏眼神迷離地看着他。
賀随耐心十足地等着,指尖捉住了她的裙擺,蹭到了溫熱滑膩的肌膚。
許柏夏猛地輕顫。
賀随抱着人貼近自己,指尖動作,“是這樣過分嗎?”
許柏夏不清醒的腦子也能感知到危險,推了推他的手,賀随分毫未退。
愈發地往裏,“還是這樣過分呢。”
“或是——”他唇邊的笑壞極了,攬着許柏夏的腰,指尖往前抵了抵。
許柏夏本就坨紅的臉頰更紅了,眼睛水潤潤的,齒過下唇留下輕輕的牙印。她的裙子垂感很好,堆積在賀随腿間,唯有裙擺朝裏扣了一角。
賀随逗着便有了幾分真。
許柏夏拍他的手臂,惱羞地去咬他,賀随偏頭,讓她不至于太難受。
牙齒壓着硬挺的襯衫貼上時,賀随氣息驟然收緊,栀香溫軟在懷,他也确實很想更過分。許柏夏咬過瘾了,下巴墊在他肩上,昏昏欲睡的。
“雖、雖然你、很過分!”許柏夏說得不連續,賀随将她抱高,架起了雙腿。
他笑着問:“但是呢?”
許柏夏的氣息浮在他耳邊,但是半天終于落下完整的一句話。
“但是,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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