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晉江首發

晉江首發

坐在前方的漂亮少年聞聲, 轉過頭含笑地凝望她。

她癱軟在地上,雙眸含淚地擡起白淨的小臉,可憐地看着他。

“您來了啊。”床上坐着的人敞開着衣襟, 眼尾尚且還因餘感未散而泛紅着,“我不是說了嗎?晚上別出門, 又被你看見了。”

他彎着眉眼愉悅地笑着,絲毫沒有被發現的心虛。

“蘇忱霁……救救我。”地上的沈映魚雙腮陀紅, 眼神迷茫地看着前方, 面如玉盤身玉樹的少年。

“救你?”他疑惑地歪着頭, 然後赤着腳從榻上下來, 緩步至她的面前。

“怎麽救你啊?”他伸手勾起她的下颌,在她嘴角落下矜持的吻, 貪婪又誘惑地問她:“這樣嗎?”

沈映魚兩眼朦胧的見他眼尾微紅,漂亮得如魅惑的狐貍, 忍不住捧起他的臉。

她的手又冰又涼, 剛好撫平內心的渴望,他将臉埋進她的手中。

但又覺得這樣又不夠, 還想将人抱在懷中,嗅那身上的清香。

就在他側頭嗅着時,那雙冷涼的手卻突然探進他的衣襟中。

“嗯?”他下意識一顫, 掀起單薄的眼皮,潤着眼眸看着她。

沈映魚被這樣濕漉漉, 泛着渴望的眼神看得腰一酥軟,僅剩的理智被磨滅了。

“你想幹嘛?”他溫和地勾着她問。

她想要親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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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張臉相貼在一起,如交頸的鴛鴦般東磨磨、西蹭蹭, 男子的慾還蔓延在空氣中,無聲地勾着人犯罪。

“好難受啊……”她迫不及待地吻着, 着急着,連聲線都帶着哭泣。

“真可憐。”蘇忱霁憐愛看着她的着急:“都說了除了我,誰都不要信,誰的東西也不要吃,總是不聽我的。”

他任由她胡亂濕潤地吻着,甚至主動低下頭打開唇齒,讓她尋到地方。

她變成了膩滑的游魚,鑽進他的唇中啜吸挑弄着,迫不及待要吮吸些東西出來。

但沈映魚還沒有堅持多久,就氣喘籲籲地松開了,相連的透明絲線斷在空中。

他伸出殷紅的舌尖舔過唇,乜她同樣水汵汵的紅唇,埋怨地說着:“你怎麽一點都不疼我?”

似在責備她胡亂親幾下就松了口。

沈映魚渾身難受得厲害,單是這樣的交吻,根本就救不了她。

“再疼疼我好不好?”他捏着她的後頸,将她的下颌擡起來,甜蜜又缱绻的将唇放在她的唇上,一下下地點着。

她被勾引着主動把殷紅的唇湊過來,輕啄着他的唇角:“蘇忱霁……”

又輕又柔,是他從未聽過的語調。

鬼使神差間他輕喚了一聲:“映娘。”

就如同剛剛在裏面時那樣喚她。

話音一落,她手中猛地用力将他推倒在地上,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時,手扯開他的衣襟,張口對着肩膀用力咬下去。

“你怎麽不來救我?地牢好冷,好多蟲。”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說些什麽,滿眼浮着委屈,齒下也沒有輕重,直接将人咬得血淋漓。

“抱歉。”蘇忱霁輕聲地回應。

“我會幫你的,那些人一個都不放過。”

沈映魚未曾注意他的話,張口胡亂咬着。

他倒在地上半分不動彈,雙頰泛紅着任由着她撕咬。

那些痛好似都轉變成了,莫名的寒顫襲擊全身,使他忍不住偏頭輕喘着。

“蘇忱霁…”她帶着哭腔呢喃。

光是被她輕喚一聲名,他便已經抑制不住,開始升起興奮的情緒了。

更何況是她還軟綿綿地咬着肩膀,唇瓣溫熱的觸感格外的明顯。

他眼中浮起起水霧,眼尾微紅,喉結急速地滾動着,猶如被扔在沸水中,每一處都燙得難以忍受。

她嘗到了血味兒,聽着他似疼非疼的聲音,以為将他咬疼了,遲鈍地松開口。

下一秒她又被他按着後頸,唇貼在頸窩的齒痕上。

“再……接着咬一會兒。”

他最初是想讓她起來,本以為可以再忍忍的,可臨了又反悔。

特別是在此刻,她柔軟的唇覆在肩上,連灑下的呼吸,都使他忍不住發出顫栗。

這是和他一人的時候感覺不一樣,似那八萬四千毛孔皆綻開又收緊。

很舒服。

沈映魚垂下眼,見他如玉般白的臉上浮起紅暈,低垂着眼睑,顫着濃密的眼睫,給人一種乖乖等着人憐愛的錯覺。

他擺出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樣。

似麝非麝的氣味摻雜在房中,正在不斷絲絲縷縷地擴散,如同密密麻麻的蛛網将沈映魚罩在裏面。

許是受到了蠱惑,她下意識就埋頭啃咬着。

昏暗的的房間不斷響着,他或輕或緩的喘聲,侵蝕着毛孔,将骨頭也酥軟了。

男人的聲音沉溺地響起:“沈映魚。”

“映娘……”

“小魚兒,疼疼我好不好。”

他不斷地用着喑啞的聲兒喚着,不加掩飾地貪婪引誘,無半分羞恥,将所有都直白展示在她的眼底下。

蘇忱霁半阖着眼,眼底的濕意被遮住,一手按住她的後頸,另外的手握住她。

哪怕他此刻再霪穢,依舊漂亮得像是一尊小玉佛。

漸漸她真受到了蠱惑,忍不住低頭吻着他的臉、鼻、最後落在他的唇上。

她輕咬着滾動的喉結,将手探入雪白的衣襟中,揉碎着狂雲。

還未曾碰多久,她便被他翻身抱起,一路跌跌撞撞,唇舌相貼地糾纏進了屋內的軟榻。

她被安置在榻上時,隐約聽見一句含着深意的話喃語而來。

“您來了,可就真的跑不掉了。”

沈映魚還沒有品嘗這句話裏的深意,下一刻便被扣住後頸,手指擠進唇中夾住舌尖扯動,單薄的春衫也被撕破,沒有預兆地砸入深巷。

兩人同時悶哼出聲。

他放肆的随着手指往裏探,骨節分明的指上很快沾滿晶瑩的線,順着往下暈開,滴落上斑駁的梅花。

被擒住的柔軟心兒,榻被當做在水中颠沛流離、滿是波瀾的船。

肆意慾沖上頭頂,汗滴成水,泛濫地席卷着一隅之地。

他要把盛了多年的情皆奉獻出來,直白地剖析給她看清楚。

只道是,暗影浮動解羅裳,夢魂醉入溫柔鄉。

直到她紅着眼兒,哭得極其可憐,他才不舍的松開。

他顫着手環着她的肩膀,輕輕地拍着,因為亢奮過度,呢喃帶着磨砂質地的啞:“映娘不哭了。”

沈映魚聽見他變化極大的聲音,茫然地眨着霧眸,眼睫上還洇着濕潤的淚,無神地緊緊攥住他的發,将臉陷在他的懷裏紊亂呼吸着。

她還沒有從被燙得的一片空白中回過神。

蘇忱霁先将視線落在她的臉上,眸中依舊有癡迷着不餍。

明曉得眼下不能貪心。

但是還想……

他神情低迷地伸出修長的手指,将她敷面的濕發撥開,那半張清麗的臉頰,還泛着微霁霞明的豔。

見她眉目越發豔麗,尤其是那唇紅潤如花初開,格外勾人。

蘇忱霁神情隐蔽地凝着她,才看了幾眼,那剛平息的心又顫了起來。

冰肌玉骨上的吻痕毫無保留,比落雪的稚梅都聖潔。

須臾幾息,他垂下鴉羽擋住眼睑下的病容紅,再次将人抱住,埋頭銜住那誘人的唇。

錯了。

他該明白自己的貪心,嘗過了怎麽還能忍住?

他把她緊緊攏在懷中,臉埋在肩窩處癡迷地呼吸,胡亂去尋她的手。

哪怕人就在懷裏,還是想要時刻與她在一起,永世不分開。

“真想我們就一直這樣,永生永世不分離。”他的嘆息像惺忪的輕吟,順着震去心髒,将經年不衰敗的情意裹在一起。

沈映魚早已經乖靜地躺着昏睡,任他十指相叩地吻着對直的柔膩鎖骨。

燭臺的蠟燭燈芯燃盡,只剩下一截猩紅将滅不滅,室內濃郁的萘花味久久難消。

他再擡起洇着濕潤紅痕的眸,輕吻着她的眼角,舌尖輕卷掉最後的一滴眼淚。

“終于,是我的沈映魚。”

晨曦漸露。

一縷光灑在她的身上,白得透光,眉眼越發嬌豔欲滴,似盛開在荒原的春花。

四肢都是陣陣的酸疼,沈映魚忍不住動了動身,下一秒就睜開眼。

然後她看見近在眼前的這張面容,頓時吓得跌落至地上。

窄小的榻上滿是渾濁,連空氣中蔓延着似麝香的味道,格外晦澀又沉悶,還伴随着濃郁的酒氣。

沈映魚只覺得自己這一杯酒喝瘋了,不然怎麽天地都轉換了。

她竟然趁着醉酒,将忱哥兒當做前世的蘇忱霁……給睡了。

面對前世的蘇忱霁,她絕對毫無壓力,睡了便睡了。

但,這一世她對他絕對沒有半分男女之情,是真心将他當成孩子。

隐約想起昨夜的荒唐,沈映魚連滾帶爬慌亂地跑回自己的房中,然後收拾東西朝着外面跑去。

待不下去了。

完了。

沈映魚抱着略微收拾好的包裹,一手扶着牆,一手扶着腰,軟顫着腿。

因裏面的東西還沒有處理,行動間還隐約在往下汩汩地流。

晨曦正好,照在她又紅又虛的臉上像是霞光,又像是被欺負過後蔫蔫的花。

剛走到院子門口,就被不知從何處冒出來的人攔住了。

“夫人。”

沈映魚惶恐地顫着眼,看着冷面的武寒:“我要出去。”

武寒做不了主,低垂着眼眸,身形未動半分,用行動告知她自己的回答。

沈映魚知道他武藝高強,且只聽蘇忱霁的話,但眼下并非往日,她再不走,根本就沒有臉面對蘇忱霁。

“讓開,我只是出去買些東西,很快就回來。”她軟和語氣,盡量讓自己表現得正常些。

武寒目光掃視她,依舊不言不語。

這東西可能買着人就沒了。

沈映魚心中又急又慌,還有不安,抱着包裹鐵心要往外面去。

武寒也不敢和她有什麽肢體接觸。

他垂着眸,突然喚了一句:“主子。”

沈映魚的腳步果然停下了,呼吸一滞,下意識地回頭,滿臉的惶惶不安。

身後的少年身形颀長,玉樹蘭芝,此刻正懶倚靠在門框上,将頭歪在上邊,冷眼觑她滿臉的慌張。

日上,正赤如丹。

蘇忱霁的膚色自幼就極白,如冰雪雕琢而成,所以但凡有一絲紅痕都格外明顯。

他的臉一半露在動搖承之的光中,一半隐在晦澀難懂的陰影裏。

像是一夜之間褪了,溫和斯文的文人外皮,将那些寡情清冷都明白攤在上面,渾身都散發着危險且極具張力的氣息。

她看見蘇忱霁脖子上明顯紅痕,大腦一片空白,不知道是擡腳繼續走,還是拔腿跑。

或許兩個都應該一起。

他看着僵住的女人,緩緩露出一個笑,平靜地問道:“收拾這些個東西,可是要去哪裏?”

聽着他如常的疑惑語氣,沈映魚捏緊了手中的包裹,在腦中肆意搜刮用什麽借口,已經全然不敢去想昨夜的事。

蘇忱霁将目光落在她的發頂,順着往下劃過精致眉骨、小巧的鼻尖、多汁香甜的唇,漂亮的鎖骨……

她身上的一切都教他如癡如迷。

昨夜從她口中溢出來的聲,勾纏他的腿和手,沾了後根本就戒不掉。

他想要無時無刻都将她契合入體。

沈映魚還在腦中搜腸刮肚,終于想到了理由。

蘇忱霁之前答應過,她可以出去住。

對,她現在就出去。

但她剛啓朱唇想要開口,耳邊就響起了他輕聲地呢喃。

“夜裏是映娘自己來的吧。”

他含笑的目光順着她僵住的臉,一路流連至盈盈一握的纖細楚腰上。

此處柔軟得折成什麽弧度都可以。

沈映魚察覺他神色變了,像是自己在他的面前,身上的衣裳已不再蔽體,變得赤.條條。

她忍不住緊張地往後退了退,手中的包裹往前擋住腰,神色充滿了警惕。

那簡單的包裹哪能擋住全身。

他順着往上,淺笑晏晏的将視線落在她的臉上,帶着肆無忌憚地掠奪。

“昨夜是我初嘗滋味失了控,又失了力道,方才見你行動間都要扶牆,現在腰還疼罷,過來,我抱你回去,放心,下次我定會溫柔些。”

實在是太過于荒唐的話!

沈映魚聽得心驚膽顫,下意識看向一旁。

原本攔在此處的武寒,不知何時已經不見了。

眼前的人依舊溫潤如玉,但沈映魚還是覺得他瘋了。

她一手扶着尚且酸痛的腰,一面毫不猶豫地轉身去開門。

他見她慌不擇路的樣子,嗤的一聲笑了,也不着急,慢慢朝她行去。

沈映魚使了勁兒拉門,卻惶惶地發現……家裏的門好像打不開了。

身後傳來腳步一聲聲鑽進她的耳中,每一步都踏在她的心上。

越慌張,門就越打不開,就像是從外面被人鎖上了一樣。

一雙手環過她的腰,制止動作,“別開了,出不去了,我昨夜說過,您來了就走不了了。”

“是您求我的啊。”

他如同纏繞的牽藤花,親昵缱绻的将頭擱在沈映魚的肩上。

“拿了我的清白身,是要負責的,不可以提起裙褲就棄掉我。”

“映娘,我們要永遠在一起的……”

炙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春衫上,浸透進入肌膚,引起渾身綻開細微的顆粒,令人覺得頭皮發緊。

“忱、忱哥兒,你說過我可以出去的。”沈映魚不敢回頭不敢動。

他靠得太近了,整個身軀貼在她的身上,分明才初春卻傳來熱又張揚的體溫。

他聞言輕笑一聲,偏過頭用鼻尖蹭了蹭她的側頸子,腔調惺忪又帶着一絲敗壞的惡劣:“說過,但那是對‘假阿娘’說的,不是上過我榻的映娘。”

話中的意思表露直白,能走的是他尊敬的嫡親,而非是上過他床,打開身體與他沉淪的沈映魚。

“啊——”沈映魚耳廓一痛,下意識地輕叫出聲。

昨夜早已經叫得嗓音失真了,輕聲講話還能聽出平時的聲線,但這一聲又啞又柔叫到了人的心中,化作一汪春水在蕩漾。

“噓…噓…別這樣哼,清晨外面有人的,被人聽見了可怎麽是好。”

他半睜着濕漉漉的眼,忍不住将她翻過身抵在門上,吻住她的唇,把所有的聲音都堵住。

“映娘,再來一次好不好……”他含着朱唇輕問。

明明才出去不久,還是想她,想到肉骨頭泛着難忍的疼。

“映娘……吶。”他輕輕低吟地喚。

唇相貼,柔軟的舌強勢撬開她的唇,勾弄出水聲,根本就不像他所言的那樣擔驚受怕。

這個聲音但凡走到門後便能聽見。

想到若是此時有人就立在門外,稍微傾身就會聽見黏稠交吻,發出來的隐晦聲音。

沈映魚的臉紅透,身子緊緊地靠在門上不敢動,強忍着不敢發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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