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番外幾則
番外幾則
番外一則:
梁怡和陳珲離婚了。
房子需要補足之前的差額,陳碣棋補了。另外,陳碣棋讓陳珲把家裏那個小房子給賣了,兩人重新買過一個大一點的房子,原先的小區也太舊了些。
陳珲給陳碣棋攢下來的錢也有很大一筆,陳碣棋也不用娶歐米伽,這筆錢自然就拿出來用了。
陳珲問他:“你哪來這麽多的錢彙給我?”
“哦,給林北溪做了這麽久,當牛做馬的,這錢我還覺得太少了。他說等一期藥物出來之後,打算拉我入股一家醫藥公司。”陳碣棋坐在床邊疊衣服,邊說着。
陳珲過來問他:“那他其實對你也還可以?”
陳碣棋擡頭看了一眼陳珲:“合作關系,還行。”
“他那天刺激我的時候,我是真想殺了他。”陳珲說起那天情形,歷歷在目。
陳碣棋停了一會,忽然說:“你知道他為什麽會頂着壓力搞這個實驗嗎?”
“怎麽?”
“他愛人,也是一個阿爾法,是實驗的最初的實驗對象,後面實驗失敗了,他就死了。”陳碣棋說:“我當初的那個筆記本就是他愛人的,那時候他們兩個因為家族的各種原因分開了,林北溪去了國外進修,而他愛人在國內,實驗失敗之後意識到自己活不久了,就回到了他們當初遇見的學校,把實驗的筆記本塞進了抽屜,本來想通知林北溪去銷毀的,還沒來得及,就去世了。”
陳珲沒有想到後面竟然還有這樣的一個故事。
“那時候我就覺奇怪,他家財萬貫的,怎麽會去我們學校,原來,他的財産全是他愛人遺産給他的。”
陳珲聽後沉默,坐在陳碣棋邊上,過了半響說:“所以,他是因為他愛人的原因,一定要把這個實驗做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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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陳珲印象中很矛盾的林北溪似乎有了一個原因。
“所以,我們是幸運的,如果沒有樣子成功,阿爾法沒有信息素安撫度過易感期會非常麻煩。”、
萬一呢,萬一沒有成功呢——
陳珲不敢想了,他忽然間抱住了陳碣棋,趴在他耳邊說:“對不起。”
陳碣棋笑了笑,他問:“有什麽對不起的,所有的路都是我自己選的,我不後悔任何一件事情,參加實驗,進行手術,還有死皮賴臉地和你湊在一起,我都時心甘情願的。”
“這世界上還有很多的阿爾法是不願意受到易感期的支配的人,我們的藥物終有一天可以幫助擺脫信息素的幹擾的。”
陳珲悶悶地嗯了一句,忽然說:“那你給我用的那個什麽藥,就是冷松什麽的,那是什麽?”
“哦,那個啊。”陳碣棋挑眉,說:“那個其實就是針對我們兩個血液凝合的一期藥物,用來調動貝塔的假性發情的。”
“當時研制出來我們都覺得很成功,結果發現,這玩意只适合在我們兩個人身上産生作用,而且還有一點副作用,後面就沒有跟進了,不過我倒是覺得挺好的,所以留了幾只。”
“哥要是還想要用的話,我随時可以在實驗室弄一點回來。”
陳珲......:“你想太多了。”
“真的不想?”
“滾。”
晚上,陳碣棋抱着陳珲睡覺。
陳珲閉上眼睛,睡了一會,又醒了,忍不住地從陳碣棋的懷裏爬出來,陳碣棋被他的動靜弄醒,又把他撈回來,說:“又做什麽?。”
“不做什麽,你抱着我難受。”
陳碣棋聽他說這話,清醒了一點,說:“前陣子都是這個姿勢,怎麽又難受了。”
陳珲想了想說:“你不覺得咋們有點太黏了嗎?”
“沒有啊,我們白天都這麽忙,就晚上這麽一會在一塊,有什麽黏的。”陳碣棋微微撐着身子,拉開臺燈說。
“但是,就是太黏了點吧——”
“陳珲。”陳碣棋眉頭壓下來,不爽地說:“哦,又要拒絕我了是吧。”
“我沒有那個意思。”陳珲又躺回他懷裏,然後說:“其實我就是不是很明白一件事。”
“什麽?”
“你到底看上我哪了?”
這件事困擾了陳珲好一陣子了,他一個貝塔,什麽都普普通通的,做什麽都很一般,陳碣棋怎麽會這麽愛他呢。
這真的很令人困惑。
“哪都喜歡,哪都看上了。”陳碣棋把燈滅了,翻身又抱着人。
陳珲稍稍拉開一點距離,問:“那你當時喜歡我,什麽感受?”
“沒什麽感受,喜歡你又不是一件很丢人的事情,除了有點困擾。”
“什麽困擾?”
“你一點都沒有察覺出來我的變化。”陳碣棋摟着他,擡起手撩了撩陳珲的頭發,說:“那時候我特別想你多看我一點,多發現一點我對你感情的變化,但是你一點都不在意,每天回家問一嘴吃過沒有,然後就回房間了。”
“所以有那麽一段時間我想通過冷漠或者鬧點事情出來引起你的注意的。”
聽到這裏,陳珲來了興趣說:“比如?”
“我那時候又将近一個多月沒有聯系你,不和你說話,每次回家只是呆在自己家的房間裏。”
“還有呢?”
“把衣服亂丢,情書亂丢,不打掃衛生。”
陳珲回想了一下,的确在腦海中檢索不到這段陳碣棋自以為青春叛逆時期的記憶,他說:“這也不算什麽吧。”
陳碣棋湊上來,在他臉上啄了一口,認真并且肉麻地說:“在為難你的我也不舍得做了。”
回想起陳碣棋是厚着臉皮強上他的陳珲呵呵一笑:夠假,夠酸。
陳碣棋也笑了,胸腔微微震動,他說:“哥,你知道後面我是怎麽想開了,搭理你的嗎?”
“不知道,沒興趣。”
“那天晚上你加班,很晚回家,一身酒氣,我出來倒水喝,看到你躺在沙發上。你看見我,指了指我說,讓我給你熱點粥,你說晚上光喝酒,沒有吃東西。”
“我當時想着這可是一個好機會,要牢牢抓住,特意沒搭理你,扭頭就走了。我在房間等你罵我,結果等了半天,什麽都沒有等到。後面我自己按耐不住,出來看,你自己躺在沙發上睡着了。”
“我氣得心髒都疼。本來想放任你在沙發上睡一宿,後面沒舍得,扶你去床上的時候,你捧着垃圾桶吐了。我心疼死了。你吐完之後,看到我,摸了我的臉,說快回去睡覺吧,明天一早你還有課。”
“我當時就想,我這段時間作什麽妖。”
陳珲靜靜地聽着這感人肺腑的故事,然後擡起一臉茫然的臉,問:“有這回事?”
陳碣棋猜到了他哥完全不記得,咬着他耳朵說:“哥當然不記得了,不過——我有哥的照片。”
陳珲忽然間想起來前兩天兩人胡鬧的時候,陳碣棋從手機裏翻出來的照片,他狠狠地捶了一拳陳碣棋的肩膀,紅着臉質問道:“你他媽到底偷拍了多少?”
陳碣棋扣着他手腕搖頭說:“那我可記不清楚了。”
番外二則:
自從陳珲和他在一起之後,陳碣棋對他的好是有過之而無不及。陳碣棋做飯,陳碣棋刷完碗,陳碣棋拖地,陳碣棋負責料理床上後事,陳珲每次醒來身上都非常幹爽。
實際上,以陳碣棋現在的財力,請保姆是完全沒有任何問題的。
但是陳碣棋絕不會把這麽好的事情交給其他人做,伺候他哥很開心。他一直痛恨自己沒有能力照顧陳珲,現在他有能力了,假手于人這種事情絕不會發生。
這天。
陳珲累的在床上動也不動,困的他直接睡着了。可陳碣棋沒有放過他,一會逗弄他的手,一會弄他的臉,一會捏他腰。
陳珲被折騰瘋了,可能也是累瘋了,也可能是迷糊了。他撐起身子,抓住陳碣棋的衣領,強勢地把人拉到面前,很輕地唇上舔了舔,也沒有伸進去。
親完就躺下接着睡,留下一臉懵的陳碣棋。反應了好幾秒鐘,陳碣棋連忙俯身下來,說:“這怎麽能算親呢!”
捏住陳珲的下巴,開始教他。這個吻請的太黏糊,陳碣棋用盡了溫柔,一邊舔一邊摸,陳珲的舌頭任由他作弄,陳碣棋擡起身,擦了擦嘴角的延水,看着還在睡的陳珲,有些好笑。
陳碣棋摸了他的臉,就靜靜地注釋他哥,前幾年,他幾乎用盡了心血讓他哥和他捆綁在一起,現在忽然覺得,他哥根本沒法離開他,這無關什麽基因,完全就是愛他。
番外三則:
兩人都休息,閑在家裏,陳碣棋忽然問他為什麽一直沒有打開過他放在家裏的那個櫃子,陳珲表示:我為什麽要看。
反正閑來無事,陳碣棋帶着人去二樓,找到那個搬家後就一直吃灰的櫃子,邊說:“日子過的太舒服,我自己都快忘了有這些東西了。”
陳碣棋歪了歪腦袋,示意陳珲打開那個小櫃子。
陳珲打開櫃子,上面一層是各種實驗藥劑,有一小盒紅色的,他看了看陳碣棋,又看了看那盒子,問他:“那是?”
“血。”
陳碣棋看到陳珲有些難以置信,他摸了摸陳珲的手:“我的,已經很久了,還有一些就是廢棄的實驗試劑。”
過了好一會,陳珲才看見下面一層的盒子。他害怕裏面又是什麽血之類,不敢輕易打開,陳碣棋看出來了,主動把盒子拿出來。
“哥,打開看看。”
陳珲顫顫巍巍地打開。
結果裏面只是一封一封的信。
陳珲頓覺無語:“你把你追求者的信全部都存着啊。
陳碣棋笑了笑,沒說話,随手拿了一封給他。“看看。”
陳珲不想吃這個醋,把信丢回去,說:“不看。”
陳碣棋:“不是追求者的。你打開看看。”
陳珲半信半疑地挑了一封,指尖挑開信封,從裏面抽出一張信紙。
陳珲打開看了。
裏面不是陳碣棋的追求者寫的,是陳珲的追求者寫的。是最最最最愛陳珲的追求者寫的。
陳珲的指尖微微顫抖。他握着信封的指節發白,裏面的一字一句都可以看出來寫信人的真心。
“哥,我給你寫了很多的情書。”陳碣棋握着他的手,“以後還會寫。”
陳珲很想抑制自己,他沙啞地喉嚨,故作無所謂的說:“哦,那你之前怎麽不給我。”
陳碣棋摸了摸他的眼睛:“我怕你看了不開心。”
陳珲那時候那麽抗拒陳碣棋的感情,若是被當時的他看見也許真的害怕,然後不開心的讓陳碣棋滾開。
陳珲以為自己一封情書都沒有,還暗暗吐槽。他不知道,在暗無天日的感情中,他的情書一封一封的存在鐵盒中,等待他開啓。
陳珲把信放回去,重新挑一封來看。陳碣棋握住他的手,湊近說:“哥,一個星期看一封。”
“你今天看了,只能等下次。”
陳珲推開他,抱着盒子,說:“這他媽都是這給我的,我不看你留給誰看。”
說着就重新打開了一封,陳碣棋也不攔他,就抓住陳珲的衣服的一角。
陳珲想了想,把盒子放下:“行行行,下星期看。”
之後,每隔一個星期,陳珲都會收到一封情書。情書不會單送,有時候混着巧克力,有時候夾着一束鮮花。
陳碣棋沒有說固定哪天送,反正就是一個星期一封。因此有時候是周一,有時候是周三。
桌上的鮮花放着情書,床頭櫃的巧克力下會壓着情書,陳珲也沒有再追問到底哪天,反正陳碣棋會記着。
這天,陳珲躺着沙發上看電視,又是一些無聊的新聞。陳碣棋走過來,坐在他身邊把情書遞給他。
陳珲愣了一下,接過:“就這個?”
陳珲默認這玩意不會單送了,誰叫陳碣棋那麽浪漫。
陳珲打開。字都沒有瞧見,陳碣棋傾下身子吻他。
“還有吻。”
陳珲熟練的圈住他的脖子,指尖吊着那封還沒有看清楚的情書。接受他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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