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到底是誰占了便宜？

程璧盯着賀停雲上下移動的手，連呼吸都憋着一口氣，明明心跳得厲害，卻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生怕自己幅度大了一點影響賀停雲那混蛋的發揮。眼睜睜地看着賀停雲認真地上上下下地檢查了一遍，确保沒有一絲的遺漏。完工的時候，把刮刀往臺子上一扔，又撿起被扔在一旁的浴巾，揪着一個角把那宛若新生的一處清理幹淨，這個過程裏，他的左手始終沒有離開過那個被吓軟的地方，在程璧不掙紮不反抗的時間裏，不輕不重的捏着，偶爾換個手勢方向，為刀片挪個更方便經過的空當。

程璧一直到賀停雲把刮刀扔了才又開始掙紮起來。也許是柔軟處始終被人拿捏着，動作的幅度有限，倒是給了賀停雲動手的機會。

對，就是動手。

不同于之前刮刀在手時被提捏在手裏的感覺。此刻的賀停雲也放開了自己。他還是跪在程璧的雙腿間，但氣勢卻比此刻狼狽的程璧高出了許多。明明是跪着擡頭看着程璧，那挑釁的眼神卻讓程璧覺得自己生生比他弱上了許多。賀停雲左手套握着，忽輕忽重，宛若隔靴搔癢般，撩撥着程璧。程璧硬了。這種不給個痛快的折磨吊着程璧的心，一會兒高高抛上天空，一會兒卻又急速降落直墜谷底。

程璧強自鎮定着，嘴裏倒吸着氣，問：“賀停雲你還想做什麽？你別太過分。”

賀停雲半跪着，上本身湊近了，說出來的話竟像是撒嬌：“哥，讓你舒服要不要？”嘴上問着，他接下來的動作卻完全沒有給程璧任何拒絕的餘地。

程璧看着賀停雲俯身，垂下了腦袋，那張讓人恨得牙癢癢的臉，帶着熱氣，與自己的胯間來了一次親密無間的接觸。

程璧的腦子宕機了。難道這是什麽打一棒子給一甜棗的新套路麽？

賀停雲做起這事來似乎毫無心理障礙。靈巧的舌尖沿着底部的紋路向上，或繞着周身像是測量，或在原處打着旋，在要命的地方重重嘬上一口又立即游離開。程璧覺得自己半條命要交代在賀停雲的嘴裏了。一口氣提在嗓子眼，狠狠起伏了幾下，卻都沒吊上來。

“你松口！”程璧抗議着，但實在缺少了太多的威懾力，慌亂中帶着軟意，賀停雲直接把這話當做口是心非的鼓勵，回憶着自己過往的銷魂經歷，悉數運用到這裏了。

程璧難耐地仰頭。他騙不了自己，這種直通天靈蓋的舒服，就算他死不承認，但身下這個在人嘴裏跳得正歡的東西正不餘遺力地表示着自己的快活。

但還有一種更詭異的快感在他的腦子裏充斥。此刻低頭侍弄的賀停雲與之前他所有的樣子都重疊在了一起：帶着人居高臨下地踏上小巴車時的賀老板，在夏日的荒野裏考察時揮斥方遒的賀總，在深夜裏嚷着餓肚子追着叫“哥”的弟弟，還有搖着尾巴問自己吃了沒冷了麽的賀停雲…這些樣子的他，在此刻變成了一具火熱的身體，貼着自己燃燒着。一個明明離自己很遠的人，一個永遠走在人前的男人，在此刻，支配着自己所有的快感。可自己，又何嘗不是支配着他呢？

程璧所有的渴望都被喚醒了。他半阖着雙眼，推搡的左手往後撐起了上身，右手扶在了賀停雲的腦後，用力摩挲着他的後頸，偶爾随着舒服的浪潮，揪幾下柔軟的頭發。

程璧身體誠實的反應讓賀停雲在第一時間感覺到了配合。這種事情，當然你情我願才能幹得更爽。啧啧的水聲和着程璧口中逸出的悶哼聲，他唇舌照顧着小程璧，同時也不忘關照那一處新展露出的皮肉，帶着濕意巡視了每一處，成為了第一個親密造訪的客人。

程璧的後腰無意識地聳動着，濕滑地揪着賀停雲後頸的手勁也越來越大。賀停雲一手摟住了程璧的腰，最後在敏感的頭部重重地親了一口，然後一手捂住，結束了這一大早的鍛煉。

程璧狠狠發洩了一番，胸膛起伏着大口喘着氣。也許真的是男人才最懂男人。素了大半年的程璧，在賀停雲的堪稱娴熟的水磨炖肉功夫裏，一次性爽了個痛快。

賀停雲非常自然地抱上了程璧，由于一上一下的落差，賀停雲抱着程璧，臉正好貼上了他的胸膛。

賀停雲把手心的濕潤抹上了程璧的胸。幽幽的眼神盯着眼前的那個殷紅的點，把那處弄得黏黏的、亮亮的。然後又把手舉得高高的，湊到程璧的嘴邊。

程璧有些嫌棄的撇開了臉。賀停雲不樂意了，聲音暗啞：“你自己的東西還嫌棄，嗯？”說着便彎着中指又往前湊了點。

媽的！死就死吧！老子都還沒幹過什麽出格的事兒呢！

程璧眼一閉心一橫，咬住了賀停雲修長的中指。

什麽味兒這都是！程璧皺着眉，聽着賀停雲的粗重的呼吸聲，上下牙輕輕咬着手指，舌尖羞澀的略過指節。

程璧想着賀停雲剛剛給自己露的那一招，再對比自己此刻的生澀，原來我真沒這混蛋放得開。

賀停雲就讓程璧把手指一個個咬幹淨了，期間嘴上也沒消停：“是不是舒服了？”

“我可是第一次幹這事兒，你也給個評價，以後我好再接再厲啊。”

“剃毛我也第一次。”賀停雲得意地很，“下次應該再備一把剪刀，弄個造型出來！”

程璧呆住了。賀停雲不滿意程璧的半途而廢，手指存在感強烈的往人嘴裏湊着。

“剃光的好處也是有的，不紮嘴。”賀停雲自顧自地說着，很是期待下次的發揮。

程璧木着臉把賀停雲的手弄幹淨了，拍着他一雙骨節分明的手下去，別再湊着嘴邊晃來晃去。

賀停雲突然又抱緊了程璧，朝着自己眼前的那個紅點親了上去。

程璧腦子一開始沒意識到賀停雲在幹嘛，直到自己的左胸前升起一陣酥酥麻麻的感覺，粗粝的舌面來回掃着，硬生生喚起了那一處的敏感。程璧頭皮發麻，這下說什麽也不能再妥協了。好在賀停雲也沒準備糾纏到底。抓着程璧此刻還有些綿軟的手，自己見好就收了。

他抓着程璧的雙手，反扣在程璧的身後，讓人被迫挺起了胸膛。對上程璧有些濕漉漉的雙眼，咂咂嘴：“什麽怪味兒！”占了便宜還賣乖，說的就是賀停雲此刻的樣子了。

程璧頂起了膝蓋揣賀停雲，但被賀停雲身手靈敏地躲了過去。“但這個還是好吃的！”賀停雲歪着頭，牙尖迅速咬了那個顫巍巍立着的小紅點一口，哄着生氣的程璧。

程璧氣到腦子發暈。剛剛怎麽沒能幹死他？程璧現在很後悔。

“好了，洗個澡吃飯去吧！”

“你先洗，我出去等。”程璧已經回過神來了，不管怎麽說，明面上看還是自己占便宜了，一起洗澡？開什麽玩笑，洗幹淨了往人嘴裏送麽。

“別動，往這兒站。”賀停雲撐着浴缸站起來，跪太久了此刻他的膝蓋有些不聽使喚。雖然動作僵硬，但還好程璧此刻也沒有多往他身上看，賀停雲緩了一陣，非常順利地糊弄了過去。賀停雲擰開了水，把程璧往花灑下推。

既然走不了，那就速戰速決。程璧迎着水流，從頭到腳把自己抹了一遍。出于謹慎，程璧思前想後，選擇把正面對着賀停雲。反正都上手上嘴過了，賀停雲此刻的目光再想吃人，胯下二兩肉再激動，但既然之前沒下手，那此刻就別再生事兒，看兩眼也不會少塊肉。但就是！程璧盡可能讓自己面無表情裝得不在乎，但是手滑過前面，光禿禿、滑溜溜的，心裏就忍不住罵娘，特麽的賀停雲！你給我等着！

賀停雲站在水濺不到的地方，看着沖澡的程璧。剛剛那些就當是先收了利息，連本帶利把人啃熟了，需要找個更合适的時機。

程璧非常順利地走出了浴缸。賀停雲也沒再搞什麽幺蛾子，脫掉了身上的睡袍，毫不避諱地脫掉了內褲，徑直調低了水溫，物理手段降降火氣。程璧不小心瞄到了一眼，心裏立馬敲起了大鼓。

艹！趕緊溜！

顧不得擦幹身子，程璧撿起了地上的浴巾擡腿就往外面走。這就是個不定時炸彈，說不準就炸了呢？欲求不滿的男人最恐怖。

程璧在房間裏擦幹身子。不可避免地，又看到了自己已經全然變了模樣的那處。可憐巴巴的一根，沒有了熟悉的毛發，此刻半軟地垂着，毫無生氣。

一時之間，程璧竟然有些不知道，自己是該先好好咂摸一會兒剛剛的銷魂，還是該緬懷自己好長一陣子不能提槍見人的遺憾。

舒服是真的舒服。但是生氣也是真的生氣。程璧很矛盾。只可惜賀停雲不是枕頭，不能被狠狠地錘爆了再撿起來，裹到懷裏繼續陪着睡。

程璧衣服都穿好了，坐在離浴室最遠的陽臺邊上。賀停雲過了很久才出來。程璧只當做不知道他在浴室裏一個人幹了什麽。

反正他現在是衣衫整齊，底氣十足的。他還可以光明正大地看個美男出浴，耍盡流氓。但是賀停雲有什麽好看的，男人麽，不都一樣，你有我有大家都有？程璧不稀罕看，垂着眼睛也不去注意賀停雲舒展着身體穿衣服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