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再遇谪仙
第二十二章 再遇谪仙
“嗚嗚嗚父親你要為我做主, 秦默太過分了嗚嗚嗚……”
在秦萬財面前,秦燦完全換了一副嘴臉。
“老爺,不是這樣的……”
雲宣捂着臉爬起來想為秦默解釋, 可他就是個軟弱多病的,一向習慣了忍讓, 處處不敢得罪,逆來順受更是從小就刻在了他骨子裏的, 此時支支吾吾卻半天解釋不出來什麽。
秦萬財看着只覺得煩躁, 秦默卻幹脆的揚了揚頭。
“是他先來挑釁的父親, 世子讓我回來陪陪爹爹,卻不想他忽然帶人來把我們的桌都掀了, 不由分說就讓人砸了這裏, 他還打了我爹爹。”
他小的時候不是沒有抗争過, 然而只會被欺負得更慘, 他也想求秦萬財的庇護,可大多時候他連秦萬財的面都見不上, 哪怕僥幸見到了秦萬財也只會敷衍的和稀泥, 有時候甚至幹脆明目張膽的偏袒, 時間久了秦默也就徹底寒了心,被欺負就忍着, 也再不會在秦萬財面前辯解什麽, 因為無濟于事。
但今天不一樣, 秦默黑着臉很是氣憤的樣子。
果然, 原本怒火中燒想要過來扇他的秦萬財, 一聽到世子兩個字他就清醒了幾分, 眼前的兒子已經不是那個沒有什麽存在感的庶子,而是嫁進了侯府的人, 是世子的人,他打秦默不就是打世子的臉?
秦默見他神色緩和心裏暗暗松了一口氣,面上卻更加強硬。
但秦燦不能忍,見他又搬出世子壓人就忍不住嘲諷道。
“你以為你是什麽東西,搬出世子來我就怕你了嗎?以前就不說了,聽說世子院裏的美人兩只手都數不過來,而且個個都是絕色,所以你別以為自己有幾分姿色就把世子迷住了,那可是人盡皆知的大色胚,花心大蘿蔔,人家也就是嘗個新鮮,你還真把自己當根蔥了。”
這話一出秦萬財的老臉都有些挂不住,雖然這是事實,可也不能口無遮攔啊,什麽大色胚花心大蘿蔔的,這話能亂說嗎?
秦默臉上也是青一陣白一陣,過于難堪,不想還有更難堪的在後面。
“哼哼,你還不知道吧,你先在可是全蘇城最大的笑柄,剛成婚幾天世子就看上別人,世子還親自送到城門口,當着全蘇城的面交換定情信物,那可是京城來的公子,人家氣質超群,天人之姿跟仙人下凡似的,而且身份貴重,直接把世子的魂兒都勾走了,哪裏是你一個低賤庶子比得起的?”
秦燦越說越得意,秦默的臉卻一下子僵住,什麽京城來的公子?什麽交換定情信物?
難道這才是世子冷落他羞辱他的根本原因嗎?并不是因為阿焱,也不是別的原因,只是單純的因為世子又看上了別人?
那一瞬間秦默臉色刷白,他本該高興的,被世子纏上之後他苦不堪言,不僅深陷深淵還被迫與阿焱分開,甚至連累得阿焱也受制于世子,這一切的根源都是因為世子看上了他,所以他該高興的,可秦默此時只覺得難堪。
再想到自己自以為是的認為世子只是惱羞成怒,認為世子對自己依舊……
難堪,羞恥,那些孫子柏羞辱他的話好像又在他腦子裏把他淩遲了一遍,秦默一瞬間無地自容。
秦燦見他臉色變來變去頓時放聲嘲笑起來,“哈哈哈笑死了,你不會不知道吧?全蘇城都看到了好嗎?”
雲宣同樣面色慘白,他擔憂的看向秦默,小滿也湊過去想張口安慰什麽,但話到了嘴邊怎麽也說不出口。
秦默心裏難堪又羞恥,但眼下他不能示弱,否則爹爹只會更加被人恥笑,以後在秦府的處境也會更加艱難,所以他死死咬着嘴唇揚了揚頭。
“那又如何?只要世子不發話我便還是世子身邊的人,若是讓世子知道你在背後這般編排他,不知道他會怎麽想呢?”
“父親,就算你再寵他也要有個度,我爹爹畢竟是他的長輩,我如今也依舊在侯府,就算他森*晚*整*理以前再怎麽欺辱打罵我,可我只要是世子的人,動手也輪不到他吧?若是世子知道我在秦家便是這般待遇,只怕會覺得父親你不把他看在眼裏。”
“這這……”秦萬財頓時就慌了,他看不起誰都不敢看不起世子啊,“這種話可不能胡說,我敬仰世子還來不及呢。”
秦萬財連聲音都小了幾分,轉而對秦燦又黑下了臉,“還有你,這麽大了還胡鬧,胡說八道背後妄議世子,叫人聽到了小心大禍臨頭!”
“父親!”秦燦一臉受傷,“我哪有胡鬧,是他先打我的,那天晚上我還看到他……”
“秦燦!”
不等秦燦把話說完,秦默忽然一聲呵斥,眼神更是充滿了警告,“若不是你主動挑事我怎麽可能打你?小滿可是世子身邊伺候的人,當着他的面你可要想清楚再說話,否則什麽該說的不該說的,傳到世子耳朵裏到時候遷怒了秦家,你擔待得起嗎?”
秦默是徹底打開了格局,連借勢都越發熟練,他不僅及時警告了秦燦,還刻意将小滿搬出來,這樣別說秦燦不敢亂說,就是秦萬財都得掂量幾分。
果不其然,秦燦得知這個沒眼力見的小厮竟然是侯府的人時,面色果然變了又變,一口氣憋得臉上漲紅。
而秦萬財則是瞬間面色轉換,對秦默甚至換上了一副讨好的樣子,對一個小厮都和顏悅色起來,趨炎附勢的嘴臉表現得玲離盡致,看得秦默心裏只冷笑。
“都是一家人何必鬧成這樣,還不給你哥道個歉?”
秦燦想到自己剛剛的胡言亂語,還真怕被這小厮告到世子那裏,于是只能不情不願的道了歉。
秦萬財和了好一通稀泥才讓秦燦離開,接着讓人将一片狼藉收拾了,給他們父子重新做了飯菜,一邊還問了不少孫子柏的事,什麽世子的喜好之類的,最後臨走之前卻又板着臉,訓斥秦默絕對不能因為世子身邊人多就跟世子置氣。
要如何順着世子,如何讨好世子,甚至很不要老臉的讓雲宣教教秦默要怎麽伺候男人,如何留住男人的心。
秦默差點當場崩潰,怎麽也想不到自己的父親可以無下限到這樣的地步,直到秦萬財離開,秦默緊繃的神經終于松下來,無力的癱坐下去,面色悲戚。
明明與秦燦的争執是他勝了,可現在卻一點也開心不起了,這樣的憋屈和煩悶讓他喘不過氣來。
他的難堪和羞恥不僅是外人給的,更是家人給的。
大哥昨晚已經拐彎抹角讓他回侯府,剛剛秦萬財更是直接讓他趕緊回去,否則世子身邊的位置很快被別人取代,看他們那焦急的樣子明明惡心的不得了,卻還有打着為自己好的旗號,秦默真是覺得惡心透了。
“默兒,”雲宣紅着眼睛,“是我連累了你。”
這是秦默從小到大聽得最多的一句話,可今天卻第一次覺得煩躁。
雲宣出身一個小戶農家,出身貧寒低賤,然而雲宣卻與家裏人格格不入,确切的說他與村子裏所有人都不一樣,他從小就生得極好,即便幹着粗活穿着粗布麻衣可依舊掩蓋不住他纖瘦白皙的身形,還有一股柔弱惹人憐的氣質。
秦默時常覺得,他爹爹可能不是外祖母親生的,明明外祖一家生得粗犷又彪悍,而且貪婪無知,爹爹卻為何這般柔弱纖細?
“都怪我,從小就不能保護你,害你受盡冷眼欺淩,爹爹真的好沒用,我就是你的拖累,現在更是害得你跌入火坑,嫁給那樣的薄情惡霸,你往後這日子可怎麽過啊,默兒,爹爹真是很的不死了才好,至少死了不會再拖累你。”
雲宣的眼更紅了,眼淚說來就來,秦默看着這樣的父親以前只有心疼,今天卻忽的想起孫子柏羞辱他的話,想要什麽就自己去争取去努力,而不是哭哭啼啼或者求男人。
秦默頓時只覺得羞愧,自己在世子面前是否也跟爹爹現在這樣?難怪世子會厭惡自己。
“不怪你爹爹,遲早我會想辦法帶你離開這裏。”
秦默最終還是被強行“送”回了侯府,當晚就被送了回去,秦寶福親自送。
其實他早就知道會這樣,畢竟這麽難得的巴結世子的機會他們如何會錯過?
終于見到秦家這個真正的當家人,孫子柏面上沒什麽變化,實則在不動聲色的觀察他。
秦寶福面上看起來很卑微,臉上從始至終都挂着笑,即便孫子柏高高在上的對他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就連孫宏都不給他好臉色,但秦寶福從頭到尾臉上的表情都沒有一點異樣。
足以可見此人城府之深。
“世子真是太慣着家弟了,成了婚還往家裏跑,一待便是多日,世子身邊怎麽能缺了人伺候呢。”
秦寶福一副責怪秦默卻又不失寵溺的口吻,孫子柏依舊不鹹不淡,甚至面上毫不掩飾的不耐煩。
秦默只覺難堪,世子哪裏是慣着,那是根本不在乎,完全不在意。
秦寶福很有眼力見,孫子柏顯然不想與他多說,于是趕忙告退,只是在告退之前特意告知孫子柏,秦家不久前得了幾匹從北方塞外來的寶馬,因知道孫子柏愛騎馬狩獵,而不久後秋獵就要開始,故而想把寶馬獻給孫子柏。
孫子柏瞧着他勾了勾唇,“你既要給本世子獻馬,為何不送到侯府來?什麽馬這般稀奇,竟還要本世子親自去你秦家取?”
孫子柏說着還有意無意看了秦默一眼,頓時兄弟兩人都僵了一下。
不過秦寶福反應很快,只說那馬頑劣,又是從北方來的性子野,怕傷了世子才不敢貿然送來,現在正請了厲害的馴馬師在馴馬,務必在秋獵開始之前給世子送來。
孫子柏這才滿意的點點頭。
離開侯府的秦寶福心裏一陣冷汗,只覺得這世子比傳聞中的更讓人捉摸不透,喜怒無常,而且他驗證了一個事實,那個廢物庶弟果然是不中用了,空長了一張讓男人憐愛的臉,卻自視甚高,如今竟是連世子幾天的新鮮感都留不住,跟他爹一樣的廢物。
直到秦寶福離開,孫子柏的視線才落在秦默身上,他在秦府發生的事孫子柏自是一清二楚的,包括他跟蕭亦焱說了什麽做了什麽,他現在有些好奇這兩個人在沒有主角光環和劇情加持下,到底還能不能走到最後。
不過這似乎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現在需要驗證的猜想。
秦默一直規規矩矩的坐在一旁,孫子柏卻忽然起身走到了他面前,他心裏莫名一陣緊張,腦中卻在想着從秦府下人哪裏打聽來的事,關于那位京城的白衣公子。
他從下人口中知道了那天世子是如何的招搖撞市,與那位尊貴超凡的白衣公子在城門口你侬我侬,戀戀不舍,最後還在衆目睽睽之下交換了定情信物,世子更是不顧衆人視線,望着那位公子的馬車遲遲不肯移開視線,直到馬車完全消失世子才失魂落魄的離開,大家都笑說世子的魂兒都被那位公子勾走了。
秦默當時只覺得羞愧難堪,臉上火辣辣的,可此時卻恍然想起,曾經世子中意他的時候,蘇城百姓也是這麽把他當做茶餘飯後來說的,他們也羨慕自己被世子看上,一朝山雞變鳳凰,他們也說世子被自己勾走了魂兒。
可才過去多久啊,竟已經新人換舊人了嗎?
秦默莫名只覺得悲涼,心裏也生出不該有的難受。
思緒亂飛間猛然看到孫子柏忽然起身向他走來,秦默莫名一陣慌亂,尤其是下一秒他只覺得下巴一涼,接着他就被迫擡起頭對上了世子這張白皙俊美的臉。
“秦默。”
孫子柏身材颀長,比之略顯纖細嬌小的秦默更是顯得高大,他一靠近秦默就屏住了呼吸,現在更是大氣不敢出。
孫子柏有些随意的用折扇挑起了秦默的下巴,迫使他的視線對上來之後才繼續道,“本世子是不是忘了跟你圓房?”
轟的一下子,秦默整個人都燒了起來,臉更是一瞬間紅到了極點。
“世……世子你……我……”
秦默難堪又羞恥,孫子柏卻已經收回了折扇,而後一副困惑的樣子将折扇抵在自己下巴上。
“記得當晚本世子喝了很多酒,後來的事便記不清了,等清醒之後卻見你拿着剪刀要死在本世子面前,接着你的心上人便來了,所以在那之前,本世子到底有沒有跟你圓房?”
秦默臉上青一陣紅一陣的,孫子柏毫無防備的說出“圓房”兩個字直接将他的思緒打亂,整個人都燒了起來,但孫子柏接下來的話讓他回顧起了當晚的窘境與艱難,臉上的燥熱終于緩和了幾分。
他強裝鎮定的咬了咬牙,而後才堅定的搖頭,“沒有。”
圓房兩個字讓秦默羞于啓齒。
“那為何本世子醒來便是深夜?那之前發生了什麽?”孫子柏眼底的迷惑不解忽然變得銳利起來,像兩把冷冽的刀子直接射向秦默,“本世子的酒品一向很好,如何能醉得那般不省人事?”
秦默一僵,他猛然意識到世子在意的并不是圓房的事,而是他喝醉之後發生的事,仿佛一盆冷水從頭澆下。
世子這是懷疑自己趁其酒醉對他做了什麽嗎?
秦默呼吸變得急促,那晚的記憶重新攻擊他。
“我不知道,”秦默慌忙搖頭,“世子進來的時候便醉得厲害,是孫管事扶着您進來的,我當時很害怕,也……”也恨極了,“我沒有上前攙扶,世子便朝我撲來,”秦默說到這裏也顧不上難堪了,繼續硬着頭皮解釋道,“我避開了,世子還撞倒了桌上的酒壺。”
孫子柏皺着眉,似是在思索秦默所說真實性。
“我怕世子對我……”秦默面色難堪,“所以找到了剪刀防身,但世子好像醉得厲害,撞倒酒壺之後身子也倒了下去,好半晌沒起來。”
“我以為世子撞到了頭,本想開門叫孫管事進來,可世子忽然起來了,抱着頭似乎很痛苦的樣子。”
孫子柏眉頭一挑,“後來呢?”
“我見世子似乎頭很痛,一直用手用力捶打,而後便沖到床上倒下去了,我……我當時很害怕。”
“為什麽不叫孫宏進來?”
“世子當時面目猙獰,”秦默似乎想起了當時的場景,孫子柏俊美的一張臉猙獰得像個鬼,額角青筋凸起,連眼睛都變得通紅,仿佛地獄來的惡鬼一般,秦默當時着實吓壞了,最主要的是,“你掐住我脖子問我是不是給你下毒,我沒有!”
“我如何能做那樣的事!我沒有!”
秦默真的慌,孫子柏眼底的懷疑讓他想到了那晚的情景。
“你很快就昏過去了,我……我以為世子你只是喝醉了,所以……”
其實秦默不用解釋孫子柏也明白了,他或許清楚原主可能是出了什麽問題,但原主若是昏過去他便不用再面臨原主,也避免了被原主強迫,所以最終選擇了放任不管。
卻不想原主就這樣挂了,而後半夜孫子柏直接穿過來,秦默更是确定了世子只是喝酒暫時昏過去,那猙獰的一幕也不過是發酒瘋,後來蕭亦焱來了,更是徹底牽住了秦默的心,而且這件事之後孫子柏再沒有提過,他自也就不放在心上了。
直到剛剛孫子柏那冰冷懷疑的眼神落在他身上,他才又慌亂解釋。
畢竟若是世子懷疑他下毒謀害世子,這可是會連累整個秦家都滅亡的大罪。
打發走了秦默,孫子柏陷入深思,雖然早就有預感冷美人說的是真的,但直到現在才算是真正确認,這身體确實有問題。
可現在他對此一無所知,甚至連看出他“中毒”的大夫都沒有,更遑論解毒了。
沒過幾天,韓管家果然将侯府所有産業賬本全都給孫子柏整理了一份上來。
孫子柏看過之後只能用“無語”兩個字來形容,可以說是相當無語。
真的白瞎了這麽好的資源,偌大的侯府難道就沒有一個适合管理的嗎?
別的不說,單就說原主這個侯府世子的消費,一整個人就是無限揮霍,毫無節制,偌大的侯府都快入不敷出了,再就是田地,每一年交上來的糧食都嚴重不達标,可原主還每一年都在增加稅糧,直接惡性循環。
西南二十六郡一共三個州,其中蘇州最大也相對富裕,一共涵蓋了十個郡,而蘇城便是蘇州最大的城,也是平南侯府的府邸所在,因此侯府的田地都多在蘇州,産業也都在蘇城。
侯府也有酒樓,也有布衣坊,因為是西南唯一侯爵,侯府還有鹽場可以賣鹽,然而孫子柏看完賬本之後只覺得可笑,入不敷出啊入不敷出,幾乎百分之九十都在虧本,尤其那些酒樓布衣坊什麽的,大多都是別人看在原主世子身份上偶爾購買一些作為讨好他的,其他百姓根本無人問津,但氣人的是原主對這些事從來都不管。
不聞不問,他只管花錢,揮霍。
頭疼,就……爛攤子,原主真是給他留了好大一個爛攤子。
“爺?您頭疼啊?要招老太醫進府不?”
孫宏見自家世子捂着頭,臉色相當難看,他說話的聲音也不自覺小心翼翼的。
孫子柏半晌才擡頭,已經恢複了神色,“去安排一下,三天後我們要出趟門。”
“哎?去哪裏?”
“通知胡岸,再帶幾個高手,低調點悄悄離城。”
孫宏驚奇,“還要出城?”
“不行嗎?”
“行。”
“對了,”孫子柏忽又補充道,“帶上冷美人。”
孫宏:世子剛剛一副要逃命的樣子,還好世子還是那個世子,冷美人果然最得寵。
三天後,孫子柏坐在一輛外面低調裏面奢華的馬車裏,很低調的離開了蘇城,他身邊坐着一個滿臉好奇的冷美人,胡岸低調的騎馬開路,孫宏充當馬夫,而馬車後只跟着四個打扮普通的護衛,連他們騎着的馬都顯得很低調。
但沒人知道,這四人的武功就算放在整個江湖也能栖身二流。
“哥哥我們這是要去哪?”
冷美人顯得很興奮,東張西望的要不是孫子柏不讓,他一路都想掀開馬車簾往外邊看。
孫子柏則半躺在馬車上閉目養神,他敷衍的回了一句,“出去玩。”
馬車越走越遠,直到天色漸晚,原本晴空萬裏的天空也逐漸被烏雲遮蓋,本來天就快黑了,現在更是黑得徹底快看不清路了,而且還一副山雨欲來的架勢。
孫子柏只覺出師不利,都怪他出門忘記看黃歷。
原本按照路程,必定能在天黑之前到達目的地的,哪成想這路大概是常年沒什麽人走,而且古代的路本就差,一段時間不修理便到處是雜草落石的,當然最關鍵的是孫子柏失策的選擇了坐舒服的馬車而不是騎馬,所以他們才被耽擱至此,以至于不僅沒早點到還遇上了暴雨天。
真就……禍不單行啊。
“锵锵锵……”
孫子柏在馬車裏颠得快散架的時候,忽然聽到馬車外抽劍的聲音,他急忙收斂心神撩開車簾,就見胡岸和幾個護衛警覺的抽出了長劍将馬車護在中間,而胡岸那雙銳利的眼睛則死死盯着前方。
“發生什麽事了胡岸?”
“公子,前方有情況。”
孫子柏讓他們在外面不要叫世子,以免不必要的麻煩。
孫子柏順着胡岸的視線看去,下一秒就見一群人正在奮力厮殺,刀劍碰撞的聲音逐漸變得清晰,在昏暗的竹蔭下火光四濺,激烈又血腥。
而且,那竹林中一身聖白如神祗下凡的男子,可不就是那晚的月光下會發光的輪椅男子嗎?
刺殺,又是刺殺,而且同是一群人圍攻一個人。
他跟這位的緣分是繞不開刺殺了是吧。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