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 曾經3 (1)

夏葉正像貓搗毛線球一樣, 搗騰着那些安全套,現在只想做一只鴕鳥,就算是只把腦袋藏起來也好。誰知道羅啓卻很坦然的點評着這些安全套,那叫一個談笑自如, 而且還迷之自信!

“咚”的一聲,夏葉終于把安全套全都塞進櫃子裏,趕緊把櫃子關上了。

羅啓還笑着瞧她, 那低笑的聲音簡直蘇的不能忍。

夏葉忍不住擡頭瞪了他一眼, 假裝做很兇的樣子,說:“你好像經驗很豐富,知道的很多呀?”

羅啓又笑了, 幹脆先把電話放回去,然後走到了床邊, 坐在夏葉的旁邊, 低頭問:“寶寶不會是吃醋了吧?”

夏葉說:“才沒有。”

羅啓說:“可是我想讓寶寶多吃醋, 那樣我會更高興的。”

夏葉覺得, 羅啓已經不只是有喜歡悶騷, 容易傲嬌什麽的特點了,而且性格還很惡劣啊。

羅啓說:“誰還沒有中二的年紀,以前馮典州弄回來一堆這種東西,天天拿着吹氣球,怎麽可能沒見過?”

夏葉一聽, 差點笑噴了, 說:“你不會也拿着吹氣球過吧?”

羅啓挑了挑眉, 不回答,反而說:“我找到客房電話了,寶寶稍等一下就有涼水喝了。”

羅啓從旁邊的地上撿起一張卡片來,原來小卡片掉在了地上,怪不得一直沒有找到,他拿着小卡片就去打電話了。

很快客房服務就把羅啓要的礦泉水都送上來了,羅啓一口氣要了十瓶,反正他們住在這裏肯定是要喝水的。

夏葉一口氣喝了大半瓶,感覺牙都要冰掉了,剛才還特別的燥熱,現在好了都快凍成冰塊了,趕緊縮進被子裏,把自己團成一團,還将兔子先生抓過來緊緊抱在懷裏,就差冷的上牙打下牙了。

羅啓關了燈,這才上床,屋裏變得很昏暗,就差床頭那盞小夜燈了,雖然房間不大,卻顯得有些溫馨。

夏葉感覺床鋪往旁邊斜了一下,羅啓已經坐上來了,然後很快被子被掀開了,一股暖呼呼的氣息湊到了自己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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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葉突然又有些緊張起來,不過趕緊閉着眼睛,假裝自己已經睡了。

羅啓無聲的笑了一下,躺好又翻了個身,湊過去從後面摟住了夏葉,好在是隔着被子摟住的,不然夏葉估摸着要吓得跳起來。

夏葉裝睡不了了,眼睛都瞪大了說:“羅先生……?”

羅啓說:“我的兔子先生被你搶走了,只好讓寶寶代替兔子先生了。”

“那還給你!”夏葉趕忙翻過身來,把懷裏抱着的兔子先生塞給羅啓。

不過她剛一轉身,羅啓已經飛快的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說:“可是我忽然覺得,寶寶比兔子先生抱起來舒服,又軟又香的。”

夏葉羞恥的都說不出來話了,幹脆把兔子先生往羅啓臉上推,擋住羅啓滿滿都是笑意的臉。

羅啓說:“況且寶寶不是冷嗎?我們擠一擠就好了。”

羅啓死皮賴臉,一定要和夏葉擠一擠,夏葉實在是不好意思,感覺擠一擠就沒辦法睡了,剛才偷偷瞧了兩眼已經夠臉紅心跳了,這會兒再一腦補,一晚上都要失眠的!

就在羅啓耍賴的時候,外面傳來了“叩叩叩”的聲音,是有人在敲門。

夏葉趕忙說:“羅先生,有人敲門,是不是唐棉?”

羅啓說:“不是在敲咱們的門,放心吧。”

夏葉再一聽,還真不是在敲他們的房門,雖然敲門聲音很清晰,不過似乎又隔得有些距離。

酒店真的非常不隔音,就連旁邊電梯運轉的聲音都能聽得一清二楚,電梯一開門一關門更是清晰的不得了,估摸着說話聲音稍微大一點,隔壁的人也能聽得很清楚了。

外面有“叩叩叩”的敲門聲,聲音還算挺溫柔的,敲的并不粗魯,聽起來是個有教養的人。

然而敲了差不多五分鐘時間,并沒有人出來開門,那個人應該是在猶豫要不要繼續敲門,隔了一會兒還是再次敲了一遍。

夏葉覺得,這敲門的聲音雖然溫柔,但是挺擾民的,搞得她根本沒辦法睡覺了。

不只如此,好像終于有人從那扇門裏走出來了,就聽到外面傳來一聲很不耐煩的吼聲。

“你有病啊!大半夜來敲門!”

夏葉一聽,這不是白思陶的聲音嗎?難道那個一直敲門的人,竟然敲的是白思陶的門?

夏葉沒聽到另外一個人說話,可能是聲音比較溫柔,只聽到白思陶又喊了一聲,說:“有病!你認錯人了!誰拿了你的東西,也不看看你穿的什麽模樣,有什麽值錢的東西。”

随後另外那個人可能稍微有點急了,聲音也提高了一些,說:“你等等,別走……”

“你再拉我我就報警了!”白思陶喊道。

估計是白思陶的聲音太大了,而且剛才出現過奇怪的事情,所以大家又都從房間裏面走出來看情況了。

夏葉皺着眉說:“這位……白小姐,還真是鬧騰呢。”

羅啓說:“快睡覺吧寶寶,都很晚了。”

夏葉翻了個身坐起來,然後抓住外套披在身上,說:“不行,我看她不順眼,我要出去看熱鬧。”

羅啓:“……”

羅啓着實無奈,夏葉說的也太直白了,把他都給逗笑了。不過說的也是,白思陶這個人脾氣實在是不招人待見,估摸着喜歡她的實在是很少。

夏葉穿好了衣服,就把房門打來了。

她出來一瞧,好家夥,大家幾乎全都出來了,不只如此,而且外面走廊裏多了一些人,全都人高馬大,二十來歲的樣子,有點像是要打群架的樣子。

夏葉忽然有點後悔,早知道情況這麽亂,自己就不出來湊熱鬧了!

羅啓似乎也沒想到,外面竟然亂成一鍋粥了,窄小的走廊簡直要被塞得滿滿當當。

唐棉趕忙擠過來,拉住夏葉說:“葉子,別過去。”

夏葉說:“怎麽回事兒?”

唐棉小聲跟她咬耳朵說:“誰知道怎麽回事,我們剛才都要睡覺了,聽到外面白思陶在罵人,就趕緊出來看看,怕她惹事兒。出來的時候,就看到她和一個女孩起了争執,人家說她偷了東西。”

偷了東西?

唐棉又小聲說:“後來電梯就開了,呼啦下來一大片人!”

大半夜的,突然有一個二十出頭的女孩找到這裏來,來找白思陶,說是讓白思陶把東西還給她,白思陶否認自己拿了女孩的東西,而且非常不耐煩,甩開女孩就要回房間去。

女孩不想讓她走,兩個人就拉扯了一下。

白思陶特別生氣,可能也是因為之前收到了恐吓信的緣故,心情非常差,而且白天又被唐棉和夏葉給氣着了,這一天都在生悶氣。這會兒白思陶看到女孩拉着她,要糾纏不休的樣子,簡直是怒火中燒,立刻擡手就抽了那女孩一巴掌。

女孩實在是沒想到,白思陶上來就打人,臉頰上通紅一片,都被打懵了。

白思陶得意了,冷笑了一聲,就要關門走人,然而這個時候,電梯的大門打開了,裏面呼啦沖出來一片的人,各個都人高馬大的,竟然是女孩的幫手。

白思陶吓了一跳,都給吓傻了。

那些人看到女孩臉上一個大巴掌印,簡直氣得都要瘋了,為首的一個高大男人第一個沖上來,一把抓住白思陶的領子就要揍她。

白思陶感覺自己被拽的都騰空了,吓得她立刻大喊大叫,好在旁邊住的大家聽到動靜,趕緊出來瞧情況,不然估摸着白思陶還真是會被揍的她媽都不認識了。

白思陶被救下來,委屈的不行,又哭又鬧的拽着他哥哥,說:“哥哥,他竟然打我,他一個大老爺們竟然打女人,哥!你要給我報仇。”

嚴臣也在那邊,攔住白思陶的哥哥,說:“大家都是認識的人,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夏葉和唐棉趴在門框上瞧着熱鬧,兩個人還小聲交流兩句。

羅啓無奈的看了一眼時間,看來這場鬧劇一時半會兒結束不了。他幹脆回身進了房間裏,很快又出來了,沏了一杯熱茶,然後舉過去在夏葉臉上貼了一下。

夏葉趕忙擡頭,羅啓把茶杯放在夏葉手上。

夏葉說:“我不喝,羅先生你喝吧。”剛才喝了那麽多水,簡直要撐死了,實在是喝不下。

羅啓說:“外面有風,捧着捂手。”

唐棉一瞧,忍不住對夏葉擠眉弄眼的,還小聲說:“哇,你家羅先生真體貼。”

夏葉咳嗽了一聲,還是老老實實的捧着杯子,果然暖和多了。

嚴臣和他的隊友竟然都認識這些人,突然出現的人差不多五六個,夏葉是不認識的,唐棉稍微一聽,立刻恍然大誤,然後在旁邊給夏葉解說,說:“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原來是另外一個戰隊的人,我說看着怎麽那麽眼熟,不過是很新的戰隊啦,不怎麽出名。”

說起來竟然還是嚴臣他們的對手,很快就要在比賽場上遇到。不過兩邊實力相差比較大,可能也遇不到,嚴臣他們是奔着冠軍來的,這新戰隊可能進不了決賽,所以碰頭的幾率小之又小。

雖然是新戰隊,不過最近他們還真挺出名的,以為出手極其大方,在圈子裏一下子就有很多人聽過。出手大方,自然是因為有個好東家,剛才帶頭,差點揍了白思陶的人就是他們東家,二十出頭的樣子,有點痞裏痞氣,看着不太像好人,聽說是個有名的二世祖。

夏葉好奇的說:“叫什麽名字?”

唐棉說:“好像叫魏顯,我記不太清楚了。”

夏葉回頭瞧了一眼羅啓,說:“羅先生你認識嗎?”

羅啓想了想,說:“可能聽說過,聽馮典州提過。”

都是有錢的人,不過羅啓認識的多半是生意上的人,像魏顯這樣的二世祖,看來也只有馮典州認識的比較全了。

羅啓想了想,似乎的确是有這個人,據說口碑比較差,特別會玩的,之前和馮典州玩的倒是很投機,不過羅啓不喜歡太熱鬧,每次馮典州拉他去玩,他多半都是不去的。

魏顯很生氣的樣子,他長得很高大,一瞪眼睛特別像兇猛的老虎,非常能吓唬人。

魏顯冷笑着說:“什麽誤會?她手腳不幹淨,偷了我妹妹的東西,現在還竟然敢打我妹妹?我呸,老子今天不打掉她一口牙都不算完!”

白思陶躲在她哥哥的後面,覺得自己這邊人比魏顯那邊多兩個,心裏就有了底氣,也是冷笑一聲,說:“你還想打女人,算什麽男人?真惡心!”

魏顯說:“我妹妹被人打了,我還要忍氣吞聲,那才不算是個男人。你犯渾打人的時候,怎麽沒想着你是個女人,我看你力氣還挺大的,現在想起來自己是個女人了?呸,我怎麽沒看出來你哪點像個女人?”

“你……” 白思陶被他氣得不行,擡手指着魏顯的鼻子說:“你……你今天敢打我一個試試看!你打我我就要讓全世界都知道,讓別人都罵你!”

魏顯說:“呦呦,好大的臉啊,讓全世界都知道,全世界知道你是個鬼啊,真是無知有多大,臉就有多大。呸,誰敢罵我,誰敢罵我試試看啊?”

嚴臣本來想打個圓場的,其實大家也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究竟是怎麽回事兒還沒搞明白,不過好歹以後也要經常碰面的,傷了和氣總歸是不好的。

白思陶的哥哥趕忙拉着妹妹,說:“你少說兩句吧。”

“哥哥!”白思陶不幹說:“你妹妹差點被人打了,你怎麽這麽窩囊啊,我真是對你心寒!我都要惡心你了!”

夏葉在旁邊撇了撇嘴,小聲的在旁邊和唐棉交流,說:“這個白思陶,也的确是個人才,這種話都能說得出來。”

唐棉說:“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

夏葉說:“她哥哥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

白思陶的哥哥似乎都被她給說傻了,人高馬大的一時間都沒反應過來,不知道說什麽好。

魏顯在旁邊就說:“沒錯沒錯,真是太窩囊。我要是有這樣的妹妹,真是恨不得一巴掌就打死她,免得每天都人丢人,還要搭着家人一起也丢人現眼!”

“哥哥……”

站在魏顯後面的女孩,忍不住拉了拉他的袖子,說:“你也少說兩句吧。”

魏顯倒是閉了嘴沒再說,不過轉頭一瞧,看見自己妹妹臉上那大五指扇紅,都已經腫起來了,好好的瓜子臉,一下子都鼓起來了。

魏顯這叫一個生氣,氣得咬牙切齒,一副要殺人的模樣,說:“今天的事情可完不了,你們不給個說法,我們可是不會走的。”

魏顯很強勢,嚴臣這邊的隊友似乎不喜歡他的語氣,還都是暴脾氣的小年輕,聽了魏顯的話就不高興了。

兩邊的人沒說兩句話,似乎又要吵起來了,而且還互相推搡着,這是要動手打架的樣子。

唐棉有點着急,瞧着瞧着就要跑過去。

夏葉趕忙拉住她,說:“你過去做什麽?幫忙打架嗎?”

唐棉說:“打什麽架,我去拉架啊!嚴臣的手不好,再手受了傷那就不得了了。”

嚴臣的手之前受傷又沒有及時治療,現在還能打游戲已經很不得了了,如果再傷上加傷,那恐怕真是要廢了。

唐棉要沖過去拉架,但是夏葉覺得這不靠譜啊,唐棉這小個子小身板,還不夠人家推一下的,推一下一準兒就坐地上起不來了。

羅啓是着實無奈,好好的度蜜月,結果出來之後變成了“組團游”,組團游就算了,抽空過二人世界也很浪漫,現在竟然還組團打架,這都什麽跟什麽。

羅啓伸手拍了一下夏葉的肩膀,讓她們稍安勿躁,然後就走了出去,站在人群外面,說:“魏三少,沒想到在這裏遇到,還真是巧。”

羅啓聲音不算很大,那邊一群人叫喊着要打群架,聲音聽嘈雜的,不過不得不說,羅啓的聲音似乎很有威嚴,他一開口,那些要打架的人都停手了,全都回頭去瞧他。

魏顯顯然是一愣,一臉吃驚的表情,說:“羅三少?我沒看錯吧,你怎麽在這裏。”

魏顯突然看到羅啓,趕忙拉着自己妹妹就擠過來了,說:“真是太巧了,羅三少竟然在這裏。哦對了,忘了給你介紹,這是我妹妹魏思妍。”

女孩驚訝的看了一眼羅啓,然後點了點頭,說:“羅先生好。”

魏顯有點妹控的樣子,很熱絡的給羅啓介紹自己妹妹,又說:“羅三少怎麽在這裏?怎麽這麽巧?住在這小酒店裏,不會是體驗生活來了吧?”

羅啓淡淡的說:“和朋友出來玩。”

魏顯吃了一驚,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說:“羅三少交朋友交的還挺廣泛的。”

羅啓說:“既然大家都認識,你也賣我一個面子,今天的事情也別吵吵鬧鬧的動手解決,大家好好說說也就行了。”

魏顯不想就這麽算了,不過羅啓開口誰敢不賣給他面子?

魏思妍趕緊拽了拽魏顯的胳膊,小聲說:“哥哥,你幫我把東西拿回來就行了,這麽晚了,咱們拿回來東西就回去睡覺吧。”

魏顯不高興的說:“那你的臉怎麽辦?腫成這樣。”

夏葉一瞧,趕緊走過去說:“我房間裏有醫藥箱,要不然先給魏小姐上點藥吧?”

魏顯這才注意到夏葉,立刻上下一打量,似乎特別符合魏顯的口味。魏顯是個花花大少,就喜歡那種小鳥依人,看起來又清純又可愛,還要瞧起來很乖巧的。當然了,如果長得清純,身材又火辣那就太好了。

魏顯看到夏葉,差點吹了聲口哨,覺得真是太和自己胃口了。

羅啓不悅的說:“這是我女朋友夏葉。”

“額——”魏顯似乎很慶幸自己剛才還沒吹那聲口哨,有點可惜又有點尴尬。

夏葉帶着魏思妍進房間去處理一下快腫成包子的臉,幸好夏葉帶了醫藥箱,就是怕出門有個什麽意外,治療頭疼腦熱的藥,還有一些創口貼消腫藥止血藥都是帶着的。

魏思妍有點不好意思,跟着她走進去,讓夏葉幫忙處理臉上的傷。

魏思妍的臉腫了老高,和另外一邊真是鮮明對比。不只如此,腫起來的皮膚上還有幾條血道子,不是很嚴重,已經結痂了,但是看着觸目驚心。肯定是白思陶的指甲太長了,所以扇嘴巴的時候還把魏思妍給抓傷了。

夏葉給她把傷口消毒了,然後又塗了消腫的藥,最後還用紗布疊了整齊的小方塊,把她的半邊臉給貼上了。

夏葉說:“幫你貼上,免得一不小心蹭到了會疼。這兩天你出去帶個圍巾,或者戴個口罩吧,還是能擋住的。”

魏思妍說:“謝謝你。”

“沒事。”夏葉說:“所以到底發生了什麽?我還不清楚呢。”

夏葉和魏思妍坐在屋裏,其他人都站在走廊裏交涉,不過交涉的可能不太愉快。

魏思妍瞧了一眼夏葉,有點猶豫,還是說:“那位姓白的小姐拿了我的東西,我想要回來,但是她說自己沒拿……”

說起來也不算是很複雜的事情,之前白思陶覺得自己在唐棉和夏葉身上受了委屈,所以一整天都不高興。

白思陶等了一下午,嚴臣都沒有回來,好不容易能開着車,自然要帶着唐棉出去好好轉一轉,兩個人吃晚飯的時候也沒回來。

白思陶就不開心了,給嚴臣打了個好幾個電話,還都是唐棉接的,唐棉說嚴臣開車不方便接電話,可把白思陶給氣死了。

白思陶氣得要死,大罵唐棉不要臉,說什麽應該和她公平競争。唐棉差點給白思陶氣笑了,自己和嚴臣在交往,是嚴臣的女朋友,突然有個女的要來跟他争男朋友,還說什麽公平競争。

唐棉完全不能理解她是怎麽想的,幹脆挂了電話關了機。

後來白思陶聯系不到人了,氣得不得了,幹脆就去酒店自帶的酒吧喝酒去了。

酒店裏是有酒吧的,就在頂層,規模不算是小,不只是酒店的客人,還有不少其他地方來的客人,都會到酒吧去喝酒。

不算是很混亂的酒吧,白思陶一直從下午喝到了晚上,怪不得之前一身酒味兒,看起來醉醺醺的,肯定是喝了不少的。

魏思妍說:“哥哥是帶我來看比賽的,他說想要去酒吧玩玩,非要拉着我去……沒想到我的東西就丢了。”

魏顯喜歡玩,吃過晚飯就帶着大家來酒吧玩了,因為他們就只有魏思妍一個姑娘家,把她一個人丢在房間也不太好,所以魏顯執意要帶着妹妹一起,讓她也好好玩玩,別一個人那麽寂寞。

魏思妍跟着他們去了酒吧,也沒什麽可玩的,不過就是喝酒聊天什麽的,魏思妍也不喝酒,就喝了點果汁。

後來魏思妍想去洗手間,幹脆就一個人去了。

魏思妍的手上戴着一條手鏈,是很久以前媽媽送給她的,她一直都帶着,但是手鏈怕水,是絕對不能沾水的,所以每次魏思妍洗手的時候都會把手鏈摘下來放在一邊。

洗手臺上有專門給客人放貴重物品的小盒子,帶蓋子的那種。

魏思妍從洗手間出來,想要洗個手,就把手鏈摘下來放在小盒子裏,準備擦幹淨手再拿走的。

這個時候,從外面進來一個有點喝多的女孩,就是白思陶了。

白思陶喝多了,不是來上洗手間的,倒是跑到洗手臺來吐得,站在魏思妍旁邊就塗了個昏天黑地。

魏思妍吓了一跳,看到白思陶喝多了,所以想要趕緊洗完手離開的。

這個時候,吐得昏天黑地的白思陶忽然側頭看了她一眼。

魏思妍說:“她讓我幫她撿一下東西。她的一只耳環掉在了地上,甩出去挺遠的,就在我左邊。”

白思陶讓魏思妍給她撿個東西,是一只很小的耳環,白思陶回頭一瞧,在她左邊,也沒多想,趕緊就走過去兩步,彎腰幫忙撿起來了,然後把耳環還給白思陶。

白思陶拿了耳環,急匆匆的樣子,連句謝謝也沒說,直接從洗手間離開了,走的很快。

魏思妍覺得白思陶這個人有點奇怪,不過也只是碰到一面,所以也沒什麽可說的。

魏思妍說:“我本來準備拿了手鏈就走的,但是再打開那個小盒子,手鏈就不見了……”

夏葉立刻就明白了,原來是這麽回事兒。

魏思妍很确定,當時在洗手間裏,只有自己和白思陶,什麽人也沒有,手鏈不可能不翼而飛,也就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白思陶拿走了。很可能是趁着魏思妍彎腰去撿那只耳環的時候,白思陶把手鏈給偷走了,後來還急匆匆的就跑掉了。

魏思妍說:“那是我媽媽給我的,我帶了很久了,而且……對我真的很重要……”

魏思妍不知道白思陶叫什麽名字,也不知道她是不是住在酒店,或者只是單純來酒吧玩的,當是急的都要哭了,找了好幾圈,根本沒找到人。

還是魏顯發現魏思妍總不回來去找人,才知道魏思妍的手鏈不見了。

魏思妍當是敘述了一下白思陶的樣貌,魏顯是不認識的,不過讓人趕緊在酒吧裏打聽一下,問問有沒有認識的。

這一打聽就打聽了好半天,白思陶是頭一次來,認識她的人肯定是不多的,他們打聽了一圈,好不容易打聽到。

有一個客人差點和白思陶起了沖突,說是被白思陶撞灑了酒,說白思陶應該住在酒店,之前瞧見過,住在七樓的房間。

魏思妍好不容易找到白思陶,想要把手鏈要回去,不過白思陶不認賬,竟然還動手打人。

魏思妍情緒似乎有點失落,而且還有點委屈和傷心,說:“那條手鏈對我真的很重要,可能你覺得有點矯情了……但是……但是真的很重要,別人或許不能理解我……”

夏葉不知道是什麽樣的一條手鏈,不過瞧魏思妍非常着急,而且說着說着眼睛都紅了,那肯定是件很要緊的東西。

夏葉說:“你別着急,如果真是白思陶拿走的,我們會幫你找回來的。”

“謝謝。”魏思妍勉強笑了笑。

夏葉給她處理好了傷口,就帶着魏思妍出來了,外面那些人交流的果然很不順利。

白思陶一口咬定自己沒拿,說:“我就是沒拿,你也不看看你穿的什麽破衣拉絲的,我偷你的東西幹什麽?我一個包包就比你整身的行頭好貴的多了,瞧你那破衛衣。”

魏顯都給她氣笑了,說:“呦呵呦呵,都說了無知有多大,你的臉就有多大。你知道我妹妹這身破衛衣多少錢?簡直笑死人了。”

夏葉是開中古店的,雖然自己買不起很多品牌,但是懂的還算是很多的,平時收東西也要講究眼力,不然就會收到假貨,那可就賠大發了。

魏思妍一身衣服很普通的樣子,特別随和,粉色帶帽衛衣加藍色牛仔褲,簡單幹淨,如果不是魏顯說,夏葉都沒仔細瞧,好家夥,這件衛衣是挺貴的,走秀新款,是純棉質地的,據說要七八萬塊錢。

白思陶看不出這件衛衣有多貴,只是覺得太低調了,可能也就兩三百塊一件的貨色。

大半夜的,大家都陪着她們搞手鏈的問題,白思陶就是說自己沒拿,他們也不能去搜白思陶的房間,白思陶都不讓他們進屋去。

白思陶的哥哥說:“要不這樣吧魏小姐,我賠你一條新的手鏈,一模一樣的,行不行?”

白思陶一聽就不高興了,說:“哥哥!憑什麽賠給他們,不是我拿的,我怎麽會偷她的東西,憑什麽你賠給他們。”

白思陶的哥哥顯然想要趕緊化解這件事情,這麽鬧下去大家都不好過,想要息事寧人。

魏顯冷笑說:“賠給我妹妹,真是好大的口氣,你賠得起嗎?也對,也不是多貴重的東西,當時我媽送給我妹妹的時候,是從拍賣會上買來的,不到兩千萬,你倒是賠給我看看。”

“什麽?!”白思陶大叫了一聲,說:“兩千萬?”

白思陶的哥哥也沒想到一條手鏈而已,竟然兩千萬,這數目讓他有點頭暈目眩,絕對是拿不出來的。

白思陶說:“什麽破手鏈要兩千萬,你想訛詐我們?”

夏葉也吓了一跳,竟然是兩千萬的一條手鏈,真是老貴老貴了,簡直吓人。

夏葉說:“要不然我看這樣吧,咱們還是報警吧,反正白小姐那麽肯定自己是清白的,手鏈又價值兩千萬,我們去報警的話,應該也是會立案的。讓警察來調查這件事情,也免得冤枉了什麽人。”

“不能報警!”白思陶立刻大喊着說:“不能報警!這種事情,一看就是他們訛詐我們的,怎麽能報警呢,報警豈不是正中他們下懷,再說了,馬上就要比賽了,萬一讓粉絲們知道了,肯定要印象戰隊和阿臣的形象!”

白思陶說的一本正經,不過夏葉覺得她可能有點心虛了,眼珠子轉的那叫一個快,來回來去的。

夏葉說:“不會吧,我覺得和戰隊沒有什麽關系。畢竟他們也只是說你可能偷了東西,和別人有什麽關系,我覺得還白小姐的清白,還是挺重要的,報警是最好的方法了。”

羅啓是非常配合的,立刻拿出手機來要報警。

白思陶更是慌了,說:“不行!這樣吧,你們到我屋子裏來搜,總行了吧?搜不到的話要給我道歉!”

剛才白思陶還擋着他們不讓進,現在聽說要報警了,就退了一步,讓大家進了她的房間,很大方的樣子,說:“行,你們搜吧。”

唐棉忍不住湊到夏葉耳邊,說:“她在搞什麽啊。我怎麽覺得就是她偷的東西!”

夏葉挑了挑眉,說:“你怎麽知道的。”

唐棉說:“她有前科啊。你不知道,之前我去基地,那天和嚴臣出中午出去吃飯,結果我忘記拿手機了,就和嚴臣折返回來了。當時基地裏都沒人了,大家都出去吃飯,我隔着窗戶,就看到白思陶遛進會計小姐姐的辦公室去了。後來會計小姐姐說她丢了一枚胸針,可能是忘記放在哪裏了,怎麽都找不到。”

唐棉又說:“不過我覺得她肯定沒放在房間裏,不然也不能讓咱們進來搜了。”

夏葉也覺得是,估計進來搜也搜不到什麽東西。

白思陶現在是非常配合了,把自己的行禮箱全都打開,又把櫃子也都打開,還讓魏顯的人随便翻,尴尬的東西倒是看到了不少,就是沒有看到一條手鏈。

白思陶說:“找到了沒有?沒找到就給我道歉!”

魏思妍有點着急,不過最後什麽也沒有找到,并沒有看到什麽手鏈,魏思妍就更失落了。

白思陶立刻就有底氣了,說:“道歉!還不道歉!你們冤枉人,再不道歉我要報警了!”

魏顯說:“行啊,報警我同意,反正我們也要報警,咱們一起報警,打一個電話就能齊活,方便。”

白思陶瞪大眼睛說:“你們怎麽又要報警了?我都說我沒拿了!”

魏顯說:“丢了個兩千萬的手鏈,不是你拿的,那我們也要找啊,找不到丢了就丢了,你當我們是冤大頭啊?”

白思陶說不出話來,只能瞪着眼睛。

魏顯說:“走,妹妹,咱們先走,今天時間太晚了,你身體不好不能熬夜,回去先睡覺,那條手鏈哥哥肯定給你找回來。”

魏思妍沒有辦法,只好點了點頭。

魏顯賣了羅啓一個面子,沒有再鬧騰,帶着人就走了。

大家都有點精疲力盡的,又頭疼又心煩,什麽也不想說,各自回房間去休息了。

白思陶的哥哥沒有立刻走,看起來是想要留下來和白思陶說兩句話。

白思陶看起來還在生她哥哥的氣,翻了個大白眼給她哥哥,然後跑過去,追上要走的嚴臣,一下子就挽住了嚴臣的胳膊,說:“阿臣,我想跟你睡一個房間,我害怕,那些人胡攪蠻纏,特別的野蠻,特別的惡心,我怕他們報複我,你陪着我好不好,我想讓你保護我。”

夏葉本來也要回房間了,聽到白思陶的話打了個哆嗦,雞皮疙瘩都掉一地了。

嚴臣當然不可能留下來陪她,表情也很尴尬了,說:“這麽晚了不太方便。”他說了,趕緊帶着唐棉就進了房間去。

夏葉和羅啓也進了房間,夏葉關上門,還聽到白思陶生氣撒火的聲音,質問着她哥哥,問她哥哥怎麽那麽沒用,別人欺負到頭上了都不知道發火。

夏葉忍不住感嘆,說:“果然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是有的。”

羅啓說:“好了寶寶,快睡覺吧,真的挺晚的了,你不困嗎?”

夏葉剛才是偷看羅啓興奮到睡不着,現在是看了熱鬧,也興奮的睡不着。

不過時間真的很晚了,雖然明天沒什麽事情,不過還是早點睡的比較好,不然就要頂着兩個黑眼圈起床了。

夏葉還算睡了個好覺,不過因為這裏是酒店,而且還是旅游景點,所以早上五點來鐘,沒睡幾個小時,外面的電梯就開始運轉了,不少人起個大早準備去看日出,電梯一動起來,聲音還挺響的,一下子就把夏葉吵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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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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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