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章

第 21 章

要去的洛水度假山莊坐落威爾市邊邊上的麗湖區, 距離鎏金兩個半小時,因為這回莊昕芸破天荒同意,陳停雲就是傷沒好也是高高興興親自來接。

懷玥覺得他對莊昕芸感情非常奇怪, 也許曾經的确是情窦初開少年炙熱, 在得知他竟然也對史雁柔有過那種行為後,她更傾向于是一種得不到的不甘。

五人團中他與顧骁一直以來都是單身, 不算潔身自好,在女色方面總之不太熱忱。

但在犯罪心理中, 無論是疑犯還是罪犯,除非天生壞種,一旦涉及故意傷害或殺人繞不開錢、權、色三方面,前兩者史雁柔都沒有, 最後只剩下色。

郵輪上許之餘看到五個人赤身。

要色, 五個壯漢對上個柔弱姑娘, 何必下狠手?

再者,陳停雲明明這麽喜歡莊,為什麽還要那樣做?

遠遠就看見校門口一溜豪車等着,懷玥思緒截停, 低頭将有關洛水山莊的網頁删除。

“他們喜歡喝酒, 不要喝多了。”換了套白色連衣裙常服的莊昕芸從她身邊走過,極小聲地又提醒一句。

懷玥腳步微頓, 眼神一深。

這是第六次提醒。

她到底在怕什麽?

是怕她不小心暴露自己認識史雁柔,從而招惹什麽麻煩嗎?

這樣謹慎小心,讓人不禁再度想起她哭求時絕望的眼神,很可憐也很堅定, 神情中帶着飛蛾撲火的悲壯,現在想想, 她似乎很清楚這個禁忌名字被人提起後的結局,所以才會說不能再牽連人進來。

那只有一個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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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見過相幹人被處理掉。

壓下滿腹心思,懷玥收起手機,邁步跟在她身後往校門口去。

陳停雲早就等着了,江璟那幫人特喜歡辦趴,既然要去度假山莊,人指定越多越好,幹脆直接拉聊天室邀請S班的人都去玩。

其餘沒課的中午就去,有課的晚上再去,這會兒陸續已經有車啓動往山莊去了。

陳停雲屁颠屁颠把莊昕芸迎上賓利後,才搖下後車車窗,終于舍得給懷玥一個眼神:“你傷怎麽樣了?”

懷玥晃晃手:“快結痂了。”

當日她調整好角度與速度去接的子彈,擦傷不深,對她來說這種小傷可以忽略不計。要不是提起,她早忘了。

“那好。”象征性關照下,陳停雲俊臉上掩不住笑意,朝懷玥擠眉弄眼起來。

“兄弟,你坐後面那輛車去。李謙車裏還有個位。”

懷玥默默轉頭,身後低調穩重的邁巴赫旁站着個風吹就倒的瘦高個,見她轉身,他立馬沖她招手微笑。

李謙,甜心小嬌嬌。

巧了,他和五人團關系還不錯。

得知她要去山莊,李謙飛信上連發好幾條,說他也會去,懷玥知道他是男的後心裏嘔得要命,想法子知道了他名字和長相。

懷玥覺得他的笑很辣眼睛,頓時深吸口氣,看向陳停雲:“兄弟,我救你一命,不是讓你活着來索我命。”

興許陳停雲自己也知道自己重色輕友,眼神飄忽不定地說:“李謙車上坐了好幾個妹子,你有福氣了。”

随即,竟然理直氣壯搖上車窗,隔絕懷玥探究莊昕芸的視線。

懷玥面無表情收笑。

謝謝,這福氣并不想要。

沒辦法,總不能自己打車去,她硬着頭皮上了車。

車上後座原本坐了倆女生,應該是李謙同班,他讓其中一個坐前頭去,自己則坐到了懷玥身旁。

懷玥:“……”

如坐針氈,如芒刺背,如鲠在喉。

車向前疾馳,風景在車窗外倒退。

她看得很清楚,李謙正襟危坐,眼神卻不自覺在瞟她,猥瑣又紮眼。

許久,車裏仍舊安靜得令人咋舌,連司機都察覺到了些微尴尬氣氛,主動說道:“你們想聽什麽音樂?”

懷玥:“勇氣。”

她真的需要勇氣,才能忍住動手的欲.望。

車裏的人:“……”

李謙到底是車主,為緩解尴尬,羞赧地清咳一聲:“懷同學,三明治味道怎麽樣?你說你喜歡番茄醬和蟹棒,我放了好多。”

說話的時候,他膝蓋故意往懷玥這裏挑逗般碰了碰,絲毫不遮掩他的意思。

懷玥背上寒毛瞬間豎起,對于罪犯與危險的直覺像多米諾骨牌一樣,蹭得倒了一大片,敏銳度從所未有的強烈。

這個李謙感覺奇奇怪怪的。

釣魚釣魚,或許精準地釣到了條臭魚爛蝦?

試問正常人誰會這樣挑逗同性啊就離譜!哇她好想砍人。

上車前兩人短暫接觸幾句話,她就發現李謙現實和網上一樣羞怯,除去較為普通的外表不像個女生,無論是語氣還是某些小動作等和女性無異,很難形容那種感覺,就好像他本該是個女孩,只不過披着男人的皮罷了。

上輩子見過這樣一個性別認知障礙者的罪犯,從小認為自己是女性,後因父母厭惡、同學鄙夷而産生極端報社想法,開始嫉妒天生靓麗為人喜愛的女性,最後犯下累累血債。

簡而言之:以前是心理疾病,後來是腦子有病。

難道李謙也是?

不管是不是,反正懷玥現在看他超不爽!

懷南的id在飛信已出名,明知道她是“男生”的情況下,主動來加還和故意裝成女生,有毒。

礙于要演戲,她強忍不适,偏過頭朝李謙看去。

“還行,挺好吃的。”

在心裏默念一百遍忍,懷玥故作驚訝,扯開一個殺氣騰騰的笑:“不過我真是意外,原來昨晚一口一個哥哥真棒的隊友會是個男生。”

李謙好似沒察覺她有點不高興,眯眼淡笑,聲音更加柔和:“懷同學很意外嗎?我簡介都寫了呀。”

簡介?懷玥一愣,努力回想,他簡介不就一個我是零……零?

她瞳孔地震。

靠,栽在這上了。

餘光瞥見後視鏡裏顯現前座女孩同情目光,懷玥靠近門一側的手頓時緊捏成拳,面上卻還要盡量一派心平氣和。

“沒注意,你玩得挺好的。”

李謙根本沒聽出懷玥口吻之平淡,非常認真回複:“懷同學也玩得不錯。對了,昨天聊天你說最近腰酸背痛,洛水山莊有泰蘭國的專業按摩師,等會可以去試試。”

他笑起來,聲音又低又輕,跟羽毛刮過心巴子,撓得人渾身不舒服。況且他長得本就平凡,眼小而長,略顯兇相的單眼皮在錯漏頻出的五官下更顯陰邪詭異。

聞言,懷玥心忽然一定。

故意靠近、僞裝獵物入場、暗示性動作與話語,不是變态也多少有點不正常。

聯想到山莊或許有秘密,她重新對上李謙笑顏,回以一縷雲淡風輕的笑:“好啊。我們到時候一起去。”

她怕個球。

鹿死誰手,就看誰比誰變态了。

話落,不知何時已輕聲播放起勇氣,車廂內女聲深情婉轉,氣氛安靜得可怕。

兩個半小時眨眼功夫流過,越過郁蔥山林,車從高速下到山間小道,遠遠就看見伫立在半山腰的豪華山莊。

江家不愧是幹房地産的,威爾市有點名氣的建築全出自于他們家。該山莊就是由江璟的建築師母親親自設計,是給江璟的成年禮。

山莊風格偏北歐極簡,背靠嵩山,前靠洛水湖,綠水青山環繞下景色秀麗無敵,堪稱人間仙境,裏頭不僅有溫泉泳池,還有專門建造的娛樂室、茶吧、釣魚臺以及野外小憩露營地,光造價據說就已上千萬,更別說之後投入的日常維修費用。

奢靡到極致。

随便搜幾張圖片,懷玥就只有這樣的感想。

投胎的确是個技術活,她都重生了,到頭來還是無父無母的孤兒一個,工資照樣比不上人一雙鞋。

但沒關系,她的人生比所有人都要精彩紛呈。

下車後,懷玥拍了張照片,趕明兒回頭給獵鷹的同志們開開眼界。

陳停雲不知有什麽事,把李謙叫了過去。

她在後面慢慢跟着,一塊同行的倆女生終于逮到機會和她講話,之前前座露出同情的高個女生湊近後,低聲來了句:“李謙不是同。懷同學你小心點。”

懷玥有些意外,腳步一頓:“什麽?”

高個女生欲言又止,稍稍矮一點的女生顯然覺得她多事,直接把人拽走。

眼看兩人咬着耳朵離遠,懷玥心沉了下去。

難不成還真叫自己猜準,李謙就是個性別障礙認知患者?很顯然,好心提醒的女生肯定知道什麽,卻又因為不好言說而被拉走。

雖都是S班的人,但其中也分三六九等,估計是怕惹禍上身。

沒急着跟上去,懷玥邊走邊查李謙相關的資料。

“李謙,S1班萬象娛樂太子爺,十九,入學鎏金前一直在國外生活……”

沒了。

翻遍飛信論壇或千度,居然就沒其他更多信息了。

這麽多人都在,她不可能當面拿電腦出來查。

思索一瞬,懷玥給陳停雲發條信息,假意在外面要抽煙,實則是在外面等齊河。

齊河也在邀請之列,據說江璟一直希望他和陳停雲和好,所以聚會一般都會把他也叫上,不過他是自己來的。

差不多等十分鐘左右,一輛明黃色有着黑色賽車條紋的科邁羅在她面前停下,他從副駕駛探出頭來:“你說有事找我,啥事?”

懷玥小幅度翻了個白眼,沒答,戲谑道:“大黃蜂?”

臉上還有些腫的齊河推門下來,興奮地拍拍車門,一副你懂我的樣子:“誰不愛變形金剛?誰不想要一輛大黃蜂!!說吧,找我啥事,是想棄暗投明嗎?”

“……神經。”懷玥懶得墨跡,一把勾住他脖子往隐蔽處拖。

車裏的陶勇及小弟:“……”

so,你們什麽時候好到可以勾肩搭背了?

……

“欸欸欸——”

“你手勁是真大啊。”

齊河被勾得脖子生疼,一直弓着腰到了小路幽徑深處,四下無人才得以自由,揉揉肩頸後,他埋怨道:“你居然比我還高些?你多高?”

懷玥要不是有求于他,早就一拳過去。

問題路上就問了,這會跟她糾結身高?

她往前一步,挺直背脊,居高臨下俯視他:“一八三,童叟無欺。現在能回答我問題嗎?”

“……欸我說你對我怎麽兇得要命呢,你知不知道一上午我都在消腫!現在脖子又疼死了!”說實話,齊河還挺怵懷南的。

起碼早上監控裏他給自己倆大逼兜時,面無表情時真挺可怕。

環視四周确認沒人,懷玥不耐煩催促:“快說。”

“你真是……”齊河有氣沒地兒撒,吐槽兩句才說,“李謙家的萬象娛樂和我家百達對家啊。這我熟,那小子全家都有點變态在身上的。”

“李謙父親李明達以前是江宏海身邊的司機,有什麽主子就有什麽樣的仆人,好的不學,贅婿滅妻這一套學得挺溜,江宏海發家後,李明達緊随其後把溫家那養在江南水鄉的先天性心髒病小女兒給勾到了手。”

“我媽說溫馨一直養在深閨,性格天真爛漫沒吃過虧,一騙給騙個底掉,家被吞并,生完孩子自己也沒了,說是家破人亡都不為過。後來李明達自己做生意,我家百達壟斷大半娛樂圈,他不知道用了什麽法子建立萬象,應該有江宏海幫忙吧,短時間內異軍突起與百達并駕齊驅,總之挺厲害。”

懷玥皺眉,倒是不知道江宏海和李明達還有這層關系。

但是,“我要聽李謙。”

齊河一本正經擺手:“你算是問對人了,所以莫急。李明達都這麽壞了,李謙也好不到哪裏去。”

不過齊河也只是隐約聽說李謙作風不太正,小時候他在幼兒園傷過幾回人,後來疑似心理問題被送去美麗國留學,富豪門圈裏不缺留學生,大概是李謙十二歲那年,圈裏傳出他在美麗國把一個男生囚起來虐待了二十四小時,但事瞞得很死,真假誰也不知。

“也是道聽途說,更多我就不知道了。”齊河點頭,确認就這些。

“就這?”懷玥拳頭又硬了。

她還以為前面長篇大論能說出什麽花來呢。

回味一番,她擢取到關鍵點:“小的不熟,老的你倒是熟悉。”

齊河:“因為我爸沒結婚前前女友是溫家大女兒啊,後來她車禍意外身亡,我爸和李明達梁子結下,這些年鬥得死去活來。我爸經常跟我說這事。”

懷玥深吸一口氣,敢情是潑天狗血的豪門恩怨。

她真心佩服:“但你知道的确多。”

一個上午一個下午,提供了不少驚喜。

感恩遇見,感恩有他!

這回被誇齊河卻不高興了,他撇撇嘴,語重心長嘆氣:“你們不懂,說白這就是豪門黨派的鬥争。我不想知道家裏也要給我說。”

齊家、書家是綁定的老派豪門代表,專注自身,安分守己,而有一批如陳停雲幾家就是不安于現狀急求改變的老式豪門,他們與新崛起的李家等聯手欲圖改變格局,從學生圈子就能看出來,哪幾家要好哪幾家關系不好。

齊河不想談更多長輩的事,只說:“你信一個詞物以類聚,鎏金的各個學生圈就是最好釋義。再說了和陳停雲那幫人玩得好的,能有什麽好東西。”

聽着他毫不猶豫的唾棄,懷玥忽然覺得他也不傻,頗有種大智若愚的氣息。

老話誠不我欺,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看來五人團包括身邊人的父母都多少有問題。

長輩的事暫時放放,回頭一家一家來。

她有預感,李家就是她的第一個磨刀石。

既然已确定李謙不對勁,秉持着能套多套的原則,懷玥又問了一個問題:“他經常和陳停雲幾人玩嗎?”

齊河回想片刻,點頭:“是吧,他們經常一起去天上人間。”

【天上人間】——

又是天上人間。

那裏頭還真是天堂不成?一群小孩不蹦迪喝酒玩樂,成天跑去那種會所幹什麽。

疑惑永遠不可能瞬間解開,懷玥問得差不多,故作聽完八卦的輕松狀态,長舒一口氣。

“我就說李謙好奇怪,在車上還拿膝蓋碰我。看來我得小心點了。”

“卧槽這麽變态?”齊河恍然大悟,“怪不得你火急火燎問我……”

說到一半他忽然停下,終于覺得不對勁:“你幹嘛不問陳停雲?”

懷玥整理整理領子,淡定道:“我想和陳停雲做朋友,李謙是他朋友,我當然不能表現出不喜歡來。”

齊河:“……所以你問我?我還以為你要站我這邊呢!!”

“我不喜歡站隊。”懷玥當即否認。

先前攬他,齊河衣領也歪了,懷玥認真幫他整理好,先是長嘆,再是語氣唏噓:“齊同學能理解我向上爬的心思吧?沒辦法,窮怕了。所以書映風、你、他們,所有人的人脈我都要。不站隊,我要自成一隊。”

齊河:“…………”

齊河親媽老說他傻氣歸傻氣,但凡正經時刻也能第一時間警醒過來,現在這刻他就完全體會到了懷玥口中的意思。

半晌,他才退後一步,憋出來兩個字:“渣男。”

原來從頭到尾都是利用他在獲取信息啊混蛋,他還以為他是要投明棄暗。

“你就不怕我告訴陳停雲你就是兩面派?想踩着他們上去,也不怕跌折。”齊河氣都從鼻孔裏噴了出來。

懷玥怕個嘚,差點樂得笑出聲。

“過獎過獎。”承了這句渣男,她笑意漸平。

這小傻子褲衩都快被她看穿了還在那張牙舞爪呢,她怎麽想怎麽不應該,書映風看着挺精明,表弟居然一點心眼都沒。

等他稍稍平靜點,懷玥忽然上前一步俯下身,向他耳邊湊近。

猝不及防的靠近讓齊河腦子嗡得一聲一片空白,他緊張地後退,“你幹……”

然而話還沒說完,懷玥伸手牢牢摁住他脖頸,餘光掃到他早已呆滞的目光,嗤笑一聲後,低聲緩緩道:“齊河,既然你不喜歡陳停雲,那你就有兩個選擇。”

齊河腦子稀裏糊塗,壓根忘記了反抗,就這說悄悄話這親密姿勢反問,“什麽選擇?”

“第一,你閉嘴,跟我一起把他玩得團團轉。”

“第二,你随便去說,然後……”

懷玥故意停頓,五指用力将他脖子扣緊往前摁,她唇瓣幾乎都要碰到他耳廓,察覺掌心身體微顫,她篤定地笑起來,“等哪天我爬上去了,就把你幹、掉。”

最後兩個字聲音咬得重,齊河莫名打了個哆嗦。

懷玥只拍了拍他肩膀,随即無情轉身就往大路走,兜裏手機震動不斷,應該是陳停雲等急了。

該說的話說到這了,她想齊河應該懂。

“……”

齊河怔怔站在原地出神,他的确懂。

估計整個鎏金沒人注意不到懷南,大家都在津津樂道其撒網捕魚騷操作,往深想,誰都清楚這不過是向上爬的選擇之一。

這會兒當着他面言之鑿鑿說要自成一隊,意思不就是他要利用一切可利用的人脈,攀上頂峰自立為王麽?

他瞳孔裏還印着懷南抽身離去的冷峻側臉,英氣完美又意氣灑脫,鼻梁上那副閃着銀光的眼鏡好像可以遮住他的野心,讓他看起來斯文而和善,可他說的話卻充滿了極具誘惑的危險。

回過神,齊河後腦勺仍然在發麻,不屬于自己的清晰橘香卷在鼻尖,耳朵邊也還殘存着比魔鬼低語還蠱惑的輕笑聲。

僅僅雲淡風輕的一句話,他覺得自己有點神經,居然聽出了胸有成竹的意味,腦海中自動勾勒出一副人人鄙夷的K班學生玩弄權貴的爽快場面,自诩高貴的人怎麽允許被人踩着爬上去,想必到時候陳停雲發現懷南的真面目,一定氣得發狂。

而【一起】兩個字比起【幹掉】這個略顯恐怖的詞,像夏娃的蘋果一樣更讓人不由自主失神。

許久沒等到齊河回去,陶勇找了過來,見他傻站着,連忙沖過來上下檢查,緊張兮兮道:“那小子下手賊重!齊哥你說話!他是不是打你了!”

齊河腦漿差點被這傻缺搖勻,他不耐煩拍開陶勇手,“滾滾滾,他沒打我。”

陶勇不可置信:“那你倆來幹嘛了?約小樹林居然不打架?”

來幹嘛?

來被套話以及誘惑了——

回想剛才。齊河抿緊唇,詭異紅暈慢慢浮現雙頰,微風拂過,好像又聞到了點橘子香味。

可惡,姓懷的就是篤定自己想找陳停雲不痛快!

齊河不争氣地擡腿就走,嘴裏小聲咕哝道:“臭小子手掌怪粗糙,一堆老繭。不過身上倒是很香……”

身後的陶勇神色驚恐:“!!”

不是,你們到底發生了神馬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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