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 章
第 80 章
發完V博, 懷玥又給小季發信息,讓她把周若海和之前會所與深海傳媒相關的東南亞藝人錄的視頻全部發出來。
在對明舟島動手前,先把祁樹從緬部搞回來。
小季表示沒問題, 不過還是直接打了個電話過來:“懷隊, 薛至家的家人均已去世,但我們查到柳曉的父母賬戶在幾年前進了一大筆錢, 目前在國外生活。”
懷玥一頓,雖然早有準備, 可聽到這樣的結果她依然很憤懑。
深吸一口氣,她問:“薛至家家人怎麽死的?”
“我們查到的信息不多,只知道夫妻倆是在去警局的路上發生了意外車禍,時間在顧骁休學後第二天。”越查小季心裏越痛, 說話聲音都像是硬生生從牙縫裏擠出來的。
“我和大家複盤了一下時間線, 大概可以确認為當年顧骁撞死兩人後, 顧山河第一時間聯系交通部的古森抹掉所有監控,埋屍體同時找到倆孩子父母私下和解。”
“根據我們走訪薛家附近鄰居的線索看來,他們并不知道薛至家出事。薛至家是個重組家庭,她母親黃荷花非常愛女兒, 鄰居說黃荷花寧願自己穿破爛衣服也要給女兒最好的物質條件, 薛至家也很懂事。我們推測應該是車禍當晚有人想給黃荷花錢,但她和新丈夫都不願意, 第二天就……”
“反正薛至家和柳曉兩人的死亡很快被掩蓋成了因家裏父母不同意而私奔,走訪學校時老師和同學都這麽說,沒人知道他們已經死了。”
小季說着說着似乎很憤怒,懷玥聽到話筒對面傳來一聲拍桌子的悶響。
緊接着她又聽小季咬牙切齒地說:“柳曉父母根本不配為人父母, 他們倒好,拿着錢逍遙自在!”
懷玥還能怎麽說呢, 這種案子她見過很多,不是所有人都一心愛孩子的,在巨大的利益面前,愛是最虛無缥缈的玩意。
兩條無聲逝去的性命,被陰謀詭計塵封在時間長河中,無人知曉他們的屍骨還埋在三忠公路的林子裏,孤魂任由風吹雨打,無法歸家。
年少的顧骁因愛生恨痛殺兩個花季少年,原本屬于激情犯罪,但凡有點良心自首,改頭換面出來還是一個堂堂正正的人,可惜和一家子罪犯談良心,那簡直就是荒謬。
顧家所有人手上沾的血實在是太多了。
沉默片刻,懷玥沉聲:“當初處理路道視頻的古森還活着嗎?”
小季嗯了聲:“活着,好好的呢,不僅升職,名下還有四五套房呢。”
“那就這樣。”懷玥表情冷如寒霜臘月過境,細雪翻飛,沒有一絲表情,她一字一句下達命令。
“首先,加大力度讓周若海等人錄的視頻在全網發布傳播,對鄭廳說,立刻并入史雁柔案和會所案,把祁樹逼回來。”
“第二,安排小姚裝成我的樣子把古森搞定,薛至家兩人屍體在今晚前必須找到,然後讓蔡局重啓這樁案子。”
“第三,派蔡局聯系龍晨禮,把薛至家柳曉案具體內容告訴她,讓她合作發布博文,不用挑明是顧骁,讓網友自行猜測。”
這三招下去,懷玥就不信祁樹不跳腳,不信顧山河壓力不大。
“這些事必須在今晚之前完成。”懷玥又這樣叮囑。
她不确定顧骁找自己要做什麽,很大概率他要開始跑路了,所以得讓不管在哪裏的他慌一慌,越慌,漏洞越多。
安排好這些事,懷玥又問了問小路三人怎麽樣了,小季表示他們目前一切安好,除了小路傷重一點,其餘兩人已經醒了。
得到準确回答,她安心回到房間拆掉紗布,避免引起懷疑,得換成不那麽顯眼的減張膠布,眼皮和右手手背上的擦傷也需要處理。
軍醫還留下了兩針封閉針,這種針專門為受傷卻必須要行動時備用,能在十二小時內恢複正常狀态,可用多了很損傷神經,懷玥以前受傷的時候寧願強忍都不會用這種針劑,但是……
回想昨晚佐羅號附近的黑車,她不确定是不是哪個城府深的家夥在現場,顧骁此刻邀約,絕對不能出差錯。
毫不猶豫打完針劑,幾分鐘內起效後,她在原地跳了跳,确定和平常無異後,才往手背和眼皮上貼膠布,并用遮瑕遮蓋膠布痕跡。
準備好後,懷玥面無表情看着鏡子裏的自己,唇角頓時抽了抽。
她是內雙,偶爾看起來和單眼皮無異,結果減張膠布一貼,就跟割了歐式大雙似的,一只眼大一只眼小。
“滴滴——”
樓下傳來汽車鳴笛聲。
縱使貼着很不舒服很難看,懷玥也沒時間再弄了,她迅速把東西收拾好,戴上眼鏡,拿了協議就往樓下趕。
來接她的司機是顧家專用司機阿克,上回也是他來接,人看起來憨厚老實,話也不多。
今天倒是熱絡了些,見懷玥坐到車裏,眼往後視鏡瞥了眼,阿克頓時笑吟吟道:“懷先生眼睛怎麽了?”
懷玥從容摸摸眉毛,張口就來:“昨晚沒睡好,歐美大雙都給我睡出來了。”
這事并不少見,有些人一覺起來還會得麥粒腫,阿克沒再說什麽,立即啓動車子。
車行駛了一段路,懷玥發覺目的地似乎并不是顧家,也不是去直升機基地。
她搖下車窗,附近建築在行駛過程中迅速倒退,她眉頭一皺,問阿克:“這是要去機場?”
阿克點頭:“是的,顧先生他們要離開了。”
懷玥哦了一聲,沖阿克笑了笑,眉頭已舒展,再度側頭看向窗外的眼神卻深邃了起來。
他們要去哪裏呢?
……
一個半小時後,機場vip候機室。
“我要先去法國。”
“謝謝。”坐在軟沙發上的顧骁從地服人員手裏接過茶水,非常禮貌颔首,做足了一副謙謙君子的姿态,随即他把茶杯放到桌上,示意懷玥随便。
懷玥巡視一圈候機室,顧山河和妻子車柔、馬昊和馮萍都在,馬昊夫婦在她來之後沒多久到的。
除了車柔外,其他人都可以稱為殘疾人小隊了。
但沒有顧霆和祁天陽。
懷玥瞬間懂了,顧山河這老東西不僅大兒子可以放棄,也打算放棄還在矜矜業業幫他看緬部的祁樹。
收回目光,她拿起茶杯小抿一口,語氣嫌棄:“那我呢?不是吧?在明舟島的時候不是說我們倆一起去嗎?”
顧骁:“爸已經安排好了,你別急。”
顧山河的想法是這樣的,出動雷克斯一支小隊都沒能讓熱心姐栽在威爾市,離開一事便迫在眉睫,必須在事情無法控制前将家人全部送出國外。
想起昨晚鎏金燃起的熊熊烈火,火就像燒在顧骁自己心口,鑽心裂肺的痛令他腦子都是混沌的。
原本他們坐等笑看熱心姐凄慘死去,信誓旦旦舉杯對飲,正為即将到來的自由而狂歡,可這場火徹底澆滅了他們的自信。
誰特麽能想到必死的局,明明孤身一人,面對七八個訓練有素的槍杆子還能被她絕地翻盤逃脫,誰特麽想到她一環扣一環,還能安排龍晨禮拍攝視頻!直到滔天火焰升起,直到高樓傾覆,他們才發現自己始終在她的算計中!
況且,誰不明白這一場大火代表的意義,是對權貴的重拳出擊,是對身家引以為傲的有錢人一場絲毫不留情面的揭穿。
熱心姐的動作太快了,快到讓他們根本沒有挽回餘地,自家老爹曾經的左膀右臂一個接一個被砍斷,陳欣莫名失蹤,他的朋友一個接一個出事消失,回想起封淮與江璟在床上忘我投入的糾纏,顧骁就忍不住打寒戰。
那簡直比直接被打死還恥辱!
敵人步步緊逼的進攻完全出乎意料,每一次不按套路的出擊都讓人極其詫異,他心裏始終有一種感覺,對方暗藏在他周圍窺伺,冷眼旁觀,洞察一切,總能在他們稍稍覺得放松的時刻掀起狂風巨浪。
還有剛才她居然直接向廣大群衆聲明史雁柔被抛屍在柳城河!!
想到群衆憤怒的指責,顧骁臉色愈發冰冷,傷還未好的右腳隐隐作痛,他不斷改換姿勢來緩解,最終右腳搭在左腳上才停住。
他覺得自己很快就要暴露,眼神心虛閃爍,深吸一口氣才故作冷靜道:“總之你先留在這裏,等我處理好就把你接過去。”
其實原本是想把懷南直接帶走的,處理好上學事宜,再一塊去趟明舟島,但顧骁心裏莫名不踏實,總感覺自己漏掉了什麽關鍵信息,最終還是和顧山河商量決定自己先離開。
看出他有些煩躁,懷玥裝作貼心安慰了一句,低頭放下茶杯,順口問道:“那媽一起去嗎?我看馬叔也在,他們也要一起嗎?”
她低着頭,準備擡眼時,無意中從桌面玻璃反射上看到顧骁瞥向自己的一眼,眼神中充滿了陰暗的審視。
嗯?懷玥瞬間警覺。
這是什麽意思?他又開始懷疑自己了?
昨晚黑車裏的人是他?所以這才沒有把她一起帶走?懷玥又不是他肚子裏的蛔蟲,于是假裝沒發現,自顧自添一杯茶,從容不迫。
“我媽陪我去法國,馬叔他們從法國轉海運,回明舟島。”顧骁這樣說。
懷玥了解了,假裝出國,隐蔽視線。
明舟島是私人獨島,沒有搜查令不怕出事,再說明面上專案組在查史雁柔案,又由于項目的事隐藏很深,涉及官員個個神通廣大,所有涉案軍人都已被滅口,這些年沒有一點風聲,所以他們根本不擔心這件事被發現。
顧山河現在怕的,應該是緬部的事曝光,導致他成為通緝犯。
就像路忠所說,他要在明舟島舉辦宴會,是要把能套現的錢盡可能套了,最後再逃之夭夭。
現在懷玥終于明白葉紅菱的用意了,鑒察小組掩藏得比項目還深,那些位高權重的老家夥們絲毫沒有發現自己早就被盯上,只以為熱心姐沖幾家人殺害史雁柔事來,這會兒估計巴不得想幫顧山河套現,恨不得把他送的越遠越好,省得東窗事發。
大概模拟了一下敵人的心理,懷玥壓下思緒,淡淡回應:“哦,這樣。那爸呢?書映風昨晚把我送回家後,他意思說想和你們談談。”
自家資助的人被搶,正常人不可能随便拱手相讓,更何況之前還做足了書映風在意懷南的假象,假如他一個屁都不放才叫不合邏輯。
顧骁一聽,神色稍有動容,似乎是放下了一點點戒心,“爸還有點事要處理,晚上才走,下午可以和書映風約個茶。”
懷玥應了聲,當顧骁面給書映風打電話。
“那就下午一點在月庭居見。”書映風聲音很冷,帶着薄怒,說完就挂了電話。
顧骁笑了:“他現在好像很讨厭你的樣子。”
這事沒有提前說過,懷玥也是剛剛想起臨時決定,沒想到印鈔機這麽上道,當即作出無奈表情,雙手一攤:“佐羅號下來後,我一跟他說,他就這樣了。”
“不過他還是很有風度,晚上還找醫生給我處理了傷口,在禦湖別墅呆到早上才走。”懷玥指指自己在佐羅號上劃的傷口。
顧骁掃了眼懷玥手臂,沒看到傷口,只看到了薄長袖下隆起的一塊,“嚴重嗎?”
她拍拍手臂:“沒事,她不是沖我來的沒對我下狠手。就是想想很憋屈,在鶴山我都能幹掉那麽壯的家夥,昨晚硬是沒能在熱心姐手裏撐過兩下。”
“你有沒有看到她長什麽樣?”這時,和顧山河聊完的馬昊夫婦過來,馮萍聽到恨得牙癢的名字頓時火冒三丈。
為了保命,她不得不從病床上爬起來,此刻腰腹間的槍傷還在撕咬神經,可比起疼痛,她心裏更窩火,就差沒揪起懷玥衣領逼問了。
一張暴怒失态的熟悉面孔怼到面前,懷玥眼中劃過冰冷寒光,非常想一拳打爆她的頭,卻到底忍耐住了,連忙雙手高舉,朝顧骁看過去,哂笑道:“幫個忙呗?”
見狀,本來就看不上馮萍的顧骁神色浮現一抹厭棄,縱然心中不爽,還是上前拂開了馮萍。
“你注意點,這裏誰不想抓到她?就你生氣嗎?”
馬昊也覺得丢了面子,喝止馮萍:“再這樣你就留在威爾市吧。”
聽言,馮萍倏然冷笑:“你敢嗎?”
懷玥默不作聲觀察馮萍和馬昊,這兩人頗有種相愛相殺的意思。
前面馬昊想除掉馮萍,後來又聯系臧玉蘭給她搶救,想都不用想,肯定是馮萍捏着他底細威脅了。不然馬昊怎麽可能親老婆不帶走,帶她一個情人?
她倒是還蠻好奇這個疑似親媽的女人有怎麽樣的厲害手段。
為了讓他們更加忌憚熱心姐,懷玥主動把昨晚的事再繪聲繪色描述一遍。
“真的給他們注射了藥物?”車柔是個很穩重的女人,一聽難免也心驚膽戰,“太可怕了,這女人簡直是個罪犯。”
懷玥一本正經點頭:“嗯,後來我就暈了。”
馬昊狠狠捏着拳頭,一拳轟在牆壁上:“幸好我們要走,再留在這裏下一個就要輪到我們了。”
“你怕個屁,不是還有祁樹嗎?”馮萍雙手環胸,忍不住嗤笑一聲:“按照我的想法,她最終目标是顧山河,與會所有關的五家,現在還差一個祁樹。”
馮萍根本就沒給馬昊面子,當着衆人面憤聲吐槽:“姓馬的,跟了你真是算我倒黴,早讓你辭職辭職,你偏舍不得該死的職位,現在好了吧,事情麻煩了,走都走的這麽匆忙。”
說着,她膽子大到連顧山河一起噴:“還有你,車柔和你說過多少次最好趕緊出國,你們一個兩個非不聽!”
“比起到國外從頭再來還是當市長威風吶!”她拍着自己臉,将一腔憤怒全部發洩在衆人身上。
話是這樣沒說錯,但馮萍這副輕蔑嘴臉着實讓人看不慣,懷玥親眼目睹車柔和顧山河面面相看一眼,似乎很不滿。
她沒有再插話,漫不經心刷手機,任由他們開始狗咬狗。
“你能不能閉嘴?你吃炸藥了?”
“我就是吃炸藥了!我要是知道你們把我媽叫過來給我輸血,我寧願死在病床上!”
“笑話,不想死的是你,現在來怪我?”
“不怪你怪誰!要不是因為你,我也不會淪落到現在這個地步。當年是你騙我可以賺大錢,我至于和姓汪的翻臉?要不是你,我孩子能不見嗎?”
兩人吵得不可開交,沒人能插進話。
一直在默默偷聽的懷玥放下手機,悄聲問顧骁:“她有孩子?”
顧骁是知道這件事的,随口回答:“嗯,當時馮萍還在話劇社演話劇,和一個小演員生的,不過她劈腿了馬昊,小演員氣得直接遠走高飛。”
當時根本不想演話劇的馮萍為了氣自己親媽臧玉蘭,死活要把孩子生下來,臧玉蘭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後努力求和,母女倆本來都要和好了,可那時候恰巧是馬昊準備和顧山河建立明舟島的時候,馬昊急需幫手,為了讓馮萍幫自己,于是設計了幫她看孩子的臧玉蘭,孩子被馬昊直接送去了福利院,但在馮萍眼裏就是親媽的錯,于是心灰意冷出國。
簡單說明這件事,顧骁瞥向聽得津津有味的懷玥,“你還這麽八卦?”
懷玥:“……”
事關自己,能不八卦嗎?
她覺得好笑,看來事實和飛信上人傳人的八卦還是有出入的,真相原來如此。
最可憐的就是老太太了。
她撇撇嘴,指指都快要打起來的兩人,“你看他倆恨不得把對方咬死的樣子,我能不好奇嗎。”
“那她找過孩子沒有?”懷玥還是想知道這個問題。
“找?”顧骁嗤笑一聲,“一個用來氣自己媽的孩子,你覺得她會找嗎?她純粹就是氣臧蘭玉不在乎自己罷了。”
“她後來知道親女兒在愛心福利院,也從來沒找過。”顧骁毫不掩飾他對馮萍的厭惡,“這種酷愛權利的女人,是沒有心的。”
“……”
懷玥小幅度翻了一個白眼,真想問問那他到底有沒有心,蛇鼠一窩罷了還整你看不我我看不起你,當自己多高貴?
得知真相,她并沒有難過,甚至只想把馮萍臉皮撕破,為原主也為臧蘭玉。
血緣雖然是世界上最割不斷的東西,面對胡攪蠻纏的困頓家境,很多人都覺得無可奈何,哀嘆一聲繼續心軟,她卻覺得沒必要。
人死人滅,到頭來都是一個人。
不好的東西,即便是親人,也該毫不猶豫斬斷。更何況,馮萍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罪犯。
懷玥沒再說話了。
這時,見兩人吵得愈發洶湧,老底互揭,顧山河看了眼時間,大聲斥責兩人:“好了,現在不是內讧的時候。你們該上飛機了。”
鬧劇在顧山河鐵青的臉色下結束,馮萍罵罵咧咧離開的時候,還在叫嚣一定會讓熱心姐和馬昊付出代價。
目送顧骁進入登機口,懷玥回到車裏,顧山河和阿克已經等了許久了。
她和顧山河說了書映風要見面的事,顧山河表示自己下午會按時到月庭居。
他并沒有說自己為什麽不一起走,懷玥沒問,只順理成章提起:“顧大哥不跟你們一起走嗎?”
話畢,顧山河忽然側眼朝懷玥看來,城府極深的雙眼黑黝黝如同深淵,暗藏無限殺機。
“他啊……”他将手拍在懷玥肩膀上,淡淡牽起一個笑,“我現在已經多了一個兒子,至于那個沒出息的兒子,在放棄前,還有最後一個用處。”
手正好拍在懷玥肩膀上的傷口,察覺到手力道不輕,她腦門警鈴瞬響。
他在試探!
幸虧膠布貼的緊,幸好他抽手快,不然立馬滲出血了!
隐約察覺到一絲劍拔弩張的意味,懷玥十分确定昨晚車裏的人必定是顧山河本人,她極力忽略着一點點蔓延的疼痛,鎮定道:“爸做什麽總歸有道理,我都支持。”
一路無話,懷玥被送回禦湖別墅,顧山河讓她今天好好在這裏休息,明天退學事情處理好後,阿克會帶她回顧家。
但他也沒說接她去法國的準确時間。
懷玥下了車,始終感覺到身後一道視線糾纏在背上,她沒回頭,也就沒看見車窗終于緩緩拉上。
顧山河收回目光,冷聲叮囑阿克:“這兩天你給我把懷南盯緊了,過了這一關,才算真正過關。”
“要是過不去……”
他哼笑一聲,從衣兜裏拿出雪茄點燃,深吸一口吐出才冷冰冰道:“那就讓顧霆和祁樹把他殺了,和書映風一起。對了,祁樹在回來了吧?”
“已經在路上了。”
阿克雖應聲,猶豫着還是說:“祁天陽吸毒很久了,隔那麽遠,說不定看錯了呢?懷南身手不錯,反應很快也很正常。”
顧山河明顯也考慮過這一點,但依舊很謹慎:“所以我要你盯着,現在是關鍵時刻,必須萬無一失。”
這件事一舉兩得,如果懷南有問題,他一定能反殺顧霆和祁樹,也算幫他處理了兩個人,到時候有他好果子吃;如果懷南沒問題,阿克會動手,他還是自己的好兒子。
顧山河執掌偌大基業多年,自認不算心狠手辣,做下任何一個選擇都是為了活着罷了。
他鐵了心要做最後一次試探,命令道:“就按照我說的做,他那小女朋友也抓起來,一旦出問題,你就是死也要把他拖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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