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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時瑜川咬着唇,忍着羞恥,再問一遍。

“真的不要用我嗎,阿延?”

然後——

這一天晚上,時瑜川見識了,謝延全身上下,最軟的就是嘴唇。

完全沒想到能這麽難受,但是難受之餘又能感覺到異樣,要朝着一個點的方向不停的跑過去,來來回回的走動,最後變得紅肉模糊,狼藉一片。

真的是連哭都哭不出來了。

中途是醒了又睡,睡了又醒,直到天蒙蒙亮,才徹底安然入睡,而那個始作俑者還沙啞着說,就這樣睡。

“……”瑜川連反駁他的力氣都沒有了。

意識回歸,蘇醒片刻後,被謝延拿着水在唇邊濕潤一下,時瑜川眼睛都睜不開,瑟縮道:“不行,我不行了。”

“乖,只是喝水,不動不動。”

時瑜川眉眼才微微舒展開來,無意識的吞咽唇邊濕潤的溫水。

喝了幾口水,謝延小心的将他放回去,蓋好被子。

謝延坐在床邊,用指節在瑜川的面頰上撫摸了一會兒,又看了他好一會兒,才出門給沈南打了個電話。

“給我準備這些菜,單子一會兒發給你。”

沈南:“……”

大少爺出門還是一如既往會使喚人。

沈南眼角抽抽:“你自己不會出門買啊?”

“我就是走不開,才讓你幫忙的,負責這棟房子的阿姨,不也是你在聯系。”

美國這邊除了分公司的一些事務,房産什麽的都是沈南在處理。

他在美國這邊只信任沈南一個人,別的都不行。

“國內公司出問題。”

“你買不買?”

“一小時。”

謝延挂了電話後,随手把編輯好的單子發給沈南。

沈南看到後,給他發了個拳擊的表情包。

朋友鬧鬧脾氣很正常,謝延的包容心很大。

昨晚折騰的太晚,他可以繼續,但瑜川不行,畢竟是第一次,多多少少還是狠了點。

在還沒送菜上門之前,謝延打算一直陪在瑜川身邊,然而剛走兩步,就收到了林助的電話,他不得不到另一個房間裏接聽。

這個電話打完了,還得開個視頻,彙報工作進程,以及各部門人員表現狀況,現在是特殊時期,原本的考核一年一次,現在改為每個月一次,有能者就可留下,顧鶴也是其中之一。

謝延發現他的考核成績名列前茅,而且還得到了林助的鼓勵。

很多事情,林助是有決策權的,謝延知道後并沒有過多插手管理。

一個電話,兩個視頻,三小時就這麽過去了。

中途謝延抽空還去把菜先放在廚房冷藏,等真的結束後,林助看着謝總的脖子處,欲言又止,最後匆匆下線。

謝延出房門,順手将自己的袖口卷至肘間,腳步一頓,又來到書房門口,推門進去一看,一張被子拱起來了。

時瑜川趴着睡覺,而且還撅起來……這是什麽姿勢,這樣睡覺,舒服?

謝延走過去,掀開被子:“瑜川?”

時瑜川皺眉,腦袋疼,屁股更疼,誰能比他更痛苦,是屁股疼醒的!

!!

他生氣的時候,臉在枕頭扭了半圈,故意不看他。

謝延伸手過去,一碰到他的手臂,時瑜川整個人都抖了一下,他抓住被子往自己身上蓋住。

平時的瑜川軟糯乖巧,還特別好哄,這幾天的脾氣漸長,有點小傲嬌。

讓謝延不得不懷疑他以前是不是裝的,可能是被壓制的性格重新複蘇,這是好事。

瑜川冷落他的時候。

謝延覺得挺爽的。

但這個時間不能超過太久。

時瑜川是醒了,但有點坐不住,他懷疑自己是不是被搶救過,現在還有點沒回過神。

謝延把他抱起來,感覺都軟得沒骨頭,在床上給他放了個軟墊,讓他先習慣坐着。

時瑜川嘴唇很紅,嗓音啞啞的,昨晚哭得厲害,現在還有點委屈,“上藥了嗎?”

“嗯,晚上再上一遍。”

時瑜川忽然瞥到謝延的脖子處,頓時又覺得自己下手會不會太狠。

“疼不疼。”

謝延:“哪裏。”

“脖子。”

謝延搖頭。

謝延陪着他一會兒,時瑜川才發現他一直單膝蹲在地上。

他立刻說:“可以吃東西了嗎?”

謝延低頭看了眼腕表:“我現在去,你躺一會兒。”

“好。”

等謝延走了之後,時瑜川是一點睡意都沒有,但是腦袋一旦放空,就會不自覺的想起昨晚發生的事情。

其實剛開始他們是在那張椅子上,還是自己主動撩的,剛開始就有點過火。

但他沒經驗,而且力氣不夠,很快就累了,不想動。

之後就是謝延主導,他力氣很大,時瑜川眼前直接一片空白了,嘴裏求饒着什麽,他自己都不知道,就感覺很丢臉。

老是哄他馬上結束,結果一個晚上的時間都廢了,而且一次比一次離譜。

時瑜川已經感覺自己在閻王前晃了一下,然後又被拉回人間。

沒錯,就是這種極致的拉扯感,讓他小死一回了。

時瑜川剛想翻了個身,最後一扯,還是乖乖趴着睡覺。

不過也沒睡多久,他自己就起床,慢慢的走到洗手間洗漱,洗臉,接着又慢慢的走到餐桌處,發現自己的座位也放了個軟墊。

吃過飯後,等時瑜川感覺好點了,都快晚上。

他也沒什麽事做,反而跟文祿銘通了一下視頻,謝延倒是去處理其他工作。

這幾天他們在附近逛了幾圈,專門給謝延看心理的醫生,也不是天天上班。

只有他上班的日子,時瑜川就會跟沈南一塊跟他去複診,一次比一次時間短。

特別是有一天,兩人上午在客廳做了兩次,下午就得去複診,醫生還調侃說今天謝先生心情不錯,比之前的都要好。

搞得沈南賊好奇,不斷追問是什麽原因。

時瑜川:“……”

這能說嗎,絕對不行。

沒幾天後,他們就訂機票回國,時瑜川打開窗戶,街道平整,看着外面的寂靜的環境,都沒幾輛車出入,所以這裏一到晚上就特別安靜,也正是因如此,晚上極少人出門。

如果旅游度假來這裏好像也不錯。

下一秒,謝延從身後抱着他,埋在他肩膀處,“好久都沒有這麽輕松過了。”

時瑜川笑起來,因為謝延跟他的想法是一樣的。

思來想去也不知道該送什麽特産,所以回國的第二天上班,時瑜川請江老師跟文祿銘去吃了頓飯。

而這一天,姜馳也回來了,兩人一段時間未見,之前又發生了不好的事情,再次見面時竟然有些陌生與尴尬。

“聽說你要參加比賽了,所以回來看看。”姜馳本身跟江老師有合作,他随時都可以回來,這話聽在時瑜川的耳朵,應該是他想跟自己修複關系。

“馳哥,我也要參加,你不關心我嗎?”文祿銘說。

姜馳哈哈大笑:“一樣一樣,都關心。”

省級比賽是要通過層層入選的,所以他們現在就得參加最基礎的賽事,然後由評委推薦上去,而江老師是其中一個評委。

每個評委手裏的推薦名額有五個,江老師想要他們去的話,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但越往上越嚴格,時瑜川也想着做好準備。

而且比賽有等級制度,今年他在江老師的推薦下也去參加了刺繡工藝考級,所以才趕得上今年的初賽。

姜馳的到來,加了不少酒精成分,時瑜川淺嘗一口,不敢多飲,免得自己醉醺醺的,在外面丢人。

到了晚上,謝延親自開接他,剛下車跟江緋他們寒暄了一會兒,就看到姜馳,這兩人之前一見面就不對付,如今謝延是一個眼神都落不到他身上。

秋風起,最近夜晚會冷。

謝延将薄外套披在他身上,跟他們說了再見之後,便上車離開。

“都快半個月沒見謝總,感覺他變了好多。”文祿銘自言自語,江緋倒是沒說話。

姜馳默默的開口:“是變了很多,而且看得出來,瑜川現在很幸福。”

江緋走在前面,文祿銘跟姜馳落後一頭,他音量降低,小聲的問:“馳哥,現在是徹底死心了?”

姜馳頓時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過了會兒他才開口:“聽說你談戀愛了,果然是跟以前不一樣了。”

文祿銘剛想說話,江老師就在前面:“你們慢慢聊,我先走了。”

目送江緋上了車離去後,他們的音量恢複正常。

“我沒談戀愛的時候,也能看得出來,所以你現在死心了嗎?”

“如果我不死心的話,你會怎麽說?”

“我當然會勸你快點死心,我不想瑜川不開心,也不想你因為這件事跟瑜川決裂,我夾在中間,很難受的。”

“沒有死不死心的,我心裏還有他。”

文祿銘覺得這人沒救了。

“他過得幸福就行。”

文祿銘:“……”

拿的還是戀愛腦劇本,自我感動要不得啊。

車上。

謝延湊過去在瑜川頸窩處聞了聞:“喝酒了。”

時瑜川瞥他:“一點。”

接着用額頭撞過去:“你別大題小做。”

“姜馳怎麽過來了,不是說要回去繼續讀書嗎?”謝延每次對着姜馳也沒什麽好臉色。

“說是來看比賽的,你別小氣。”

謝延淡淡的說:“我本來也不在乎他,但是受不了他看你的眼神。”

時瑜川挑眉,調侃看:“剛才站的那麽遠,你看得清他的眼神,真厲害,你分明就是胡說八道。”

在謝延準備開口之前,時瑜川說:“你再這樣,咱們今晚分房睡。”

謝延:“……”

時瑜川微微蹙眉,他們之間不能總是因為姜馳鬧矛盾。

雖然之前姜馳是不厚道,但他畢竟跟江老師有合作,所以他跟姜馳的接觸是必不可少的,長期下來,他總不能一直讓謝延擔心。

盡快消除他對姜馳的敵意,是目前最好的辦法。

回了家,洗澡之前,借着微微酒精上頭的感覺,抵在浴室濕潤冰涼的牆壁來一發。

謝延的性子其實是比較惡劣的。

他喜歡折磨人。

無關童年,是他本身骨子裏的惡趣味。

所以他的一次,會很久很久,直到起泡沫了,才差不多可以。

時瑜川的皮膚白,被熱水那麽烘一下,白裏透粉,眼角微微上揚,笑起來時,媚而不俗。

謝延憐惜的在他眼角處親了親。

兩人抱着對方接了個濕吻,唇齒,舌尖,口腔內部,柔軟溫暖,特別舒服。

結束時,時瑜川還有點意猶未盡。

洗完出來,謝延幫他吹頭發,留着差不多濕度後,他把玩着他的發絲:“疼不疼?”

時瑜川搖頭。

他頓了頓,仰起頭,對上他的眼睛,清澈無垢。

謝延被他的眼眸吸引,喉嚨一緊。

“舒服嗎?”

時瑜川紅着臉點頭:“舒服。”

他補充:“跟你接吻好舒服。”

謝延低頭獎勵一個。

時瑜川問:“一次夠了嗎?”

謝延盯着他的臉,不夠也得夠:“你受不了。”

最近時瑜川在設計圖案,沒那麽快可以睡覺,他突然有點想學習國畫,跟字畫還有點差距。

但謝延說他學過,只是如果想更專業的,自然要請老師,所以謝延問他學來做什麽。

“興趣愛好,專業比賽,提升自我內涵?”

時瑜川要求不高,他是想學,但現在的精力不允許:“想學個大致的輪廓,比賽用的。”

“這只是一個小區賽。”

“要盡力而為。”他就擔心自己偷工減料,會害了後面的比賽。

所以不管是什麽比賽,他都想做到最好,何況國畫他沒自信。

“那我教你。”

時瑜川笑了:“好啊,你有空?”

“陪你,什麽時候都有。”謝延不說

情話,偶爾說一句,還挺直球。

時瑜川心頭甜滋滋的,但也沒把這句話放在心上。

因為快到比賽,分公司裝修又剛好到收尾階段,江老師作為評委要經常開會,文祿銘跟瑜川都在準備,反而是姜馳閑下來,主動幫他看。

謝延知道後也沒什麽異議,時瑜川欣慰還沒一秒,就聽到他說:“免費勞動力,為什麽不用。”

時瑜川:……

所以這些天,店裏就讓一個新來的小妹妹一直看管着,文祿銘就算去,也是進工作室,一整天都不出來。

時瑜川在家裏有專門的房間,他直接在家裏練習,跟畫畫。

之前說好的國畫,時瑜川打算等謝延閑下來,沒想到第二天謝延就陪着他在家裏躺着了。

看着謝延跟着他進房間裏,桌面上該用的東西,管家都準備好了。

謝延雖然學過,但畢竟也不是特長專家,但山水鳥林也是國畫中最基礎的。

再難一點,就是意象。

時瑜川小時候參加過小學興趣書法班,只學了兩個學期,抓毛筆的姿勢很标準,标準的像小學生,謝延莫名看了幾眼。

時瑜川并未察覺。

他專注認真,想着學謝延那樣臨摹,結果謝延只是一沾一點,一落一劃,山的輪廓就出來了,而且陰影虛虛實實,很有功底。

但是時瑜川看傻了。

他一臉懵逼的看着謝延的臉。

“看清楚了嗎?”

時瑜川:“……”

謝延說:“先感受一下,可能跟你平時畫畫的感覺不一樣。”

結果就是時瑜川畫廢了好多紙,做不到謝延那樣的從容,近看一坨,遠看也是一坨,反正就是不像山。

時瑜川洩氣:“好難。”

謝延繞到他身後,握着他的手,帶領着毛筆的運行,簡簡單單的勾勒出山的形狀,順便點綴了一下,在天空飛翔的鳥也畫出來了。

時瑜川另一只手壓在紙的左下角,最後被謝延掰出來:“不要緊張,這種都是随便畫的。”

“也不一定是山,鳥,樹,或者其他動物,你比較擅長的,都可以試試。”

“不要考慮細節問題,先把形畫出來。”

時瑜川認真的點頭。

從早上到中午,時瑜川畫了幾十張,從第一張的一坨東西變成最後一張勉強能看出來是一棵樹。

其實也不勉強,時瑜川有美術功底,只是陰影……用毛筆的力度貌似太重了,這個得練習,今天是學不完的。

“吃完飯還要繼續嗎?”

時瑜川眉眼舒展,眸色很清:“你要是累了,先休息,下午還有時間,我再練練。”

謝延雙手繞到背後:“晚上呢?”

“我單子還有呢。”時瑜川現在完全拿單子來聯系,前段時間去美國,天天跟謝延膩歪在一塊。

菊花殘,滿地傷。

開了葷的男人真可怕。

每次謝延說一次的時候,确實是一次,但他能忍着,忍兩三個小時才出來。

這妥妥的詐騙。

“不休息?”

時瑜川睨了他一眼:“都快比賽了,休什麽息。”

謝延心想,你比我這個董事長還要忙。

中午,普通的簡餐。

時瑜川邊吃邊問:“你是不是打算退休了。”

謝延:“……”

瑜川心思簡單,他問這句話的意思是,謝延是不是想休息了,但他覺得用退休這個詞,才能表達準确。

“像我這把年紀,不應該在家裏跟老婆在一起嗎?”謝延漫不經心的說,“沒想到還被人嫌棄。”

時瑜川額了一聲。

安靜了會兒,時瑜川小聲的說:“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我也不是這個意思。”

謝總的嘴,在商場上是利器,在家裏,也同樣,只有放在瑜川身上,才是軟的。

時瑜川決定不跟他計較。

他們也就安靜了幾分鐘,管家便拿着漂亮的大箱子,放在地上,說是有人給他送了東西。

他走過去,拎着快遞盒,一頭霧水。

謝延從來不管瑜川網購的事情,但這次問了句:“你買了什麽?”

“別人送的,我最近沒買東西。”

時瑜川拿起小刀拆快遞,裏面是某個小衆品牌的pr禮盒,他算了算日子,好像是快春節了吧。

“品牌pr送的。”

謝延微微蹙眉:“你經營賬號還要打廣告?”

“打過幾次。”時瑜川收好後,先放置一旁。

而且他那時候還挺渴望有人會給他打廣告,掙掙生活費。

下午打算繼續作畫,時瑜川開始上瘾,覺得畫這些還能陶冶情操。

不為商業利益,只為讨自己歡心。

但這不代表他畫的還是一坨。

“阿延,你有沒有畫過完整的圖。”

謝延點頭:“畫過,不是什麽大作。”

時瑜川:“想看。”

謝延已經很久都沒親自落筆,重新拿起來還是為了自己的愛人,如今也沒有這個心思。

“那也要看畫在哪裏,給誰看,才有意義,畫畫本身,不都是為了取悅自己。”

話裏有話。

謝延忽然收起桌面亂七八糟的畫紙,順手擦幹淨桌面。

時瑜川看不懂他的操作,下一秒,謝延壓了壓他的背,讓他趴在桌上。

“……你要做什麽?”

“你不是想看我畫一副完整的嗎,我試試,一定讓你滿意的。”

時瑜川瞬間頭皮發麻,但很快他的上衣就被脫下來,後背在陽光的照耀下,瓷白滑膩,謝延的手指在上面滑動,一直落到脊椎下方的位置。

“畫到這裏?”謝延問,“還是再往下點。”

時瑜川咽了咽喉結,聲音有些緊:“……都行。”

實木桌面冰涼,堅硬,謝延還貼心的給他找了個墊的東西。

時瑜川不知為何有些緊張,導致身體薄薄一層肌肉繃住。

謝延用左手輕輕摁住他的肩膀:“放松,又不疼。”

時瑜川側過頭,琥珀色的眼眸閃着碎光。

謝延輕輕地笑了。

毛筆筆尖柔軟,沾了點濕潤,每劃到的地方都能激起一陣陣酥麻的感覺。

背上的蝴蝶骨生動的仿佛要飛翔,謝延專注作畫,另一只手随着畫的部分,也漸漸下滑。

時瑜川屏住呼吸,脊椎尾部忽然被掃了一下,他整個人都像是被細微的電流蔓延到四肢百骸,他緊緊的抓着身下的軟墊。

毛筆尖游走,勾勒的無數筆畫,也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

一副磅礴大氣的經典山水圖就這麽呈現在背上。

這麽一看,仿佛比在紙上畫的還要更加的驚豔。

但是因為長度還不夠,所以這幅圖的下面部分,還沒畫出來。

筆墨未幹,謝延避開後背,側過頭在瑜川的眉眼處親了一下:“還沒畫完,位置不夠。”

說罷,手指已然勾在褲腰處,稍稍一用力……就能夠把剩餘部分,完美呈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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