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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

【？？】

【？？？】

季歡面前飄過一大串問號，顯然正在觀看直播的觀衆也沒有料到會發生這樣的事。

【我就說江遠州看衛似錦的表情不對，這裏面果然有貓膩。】

【喂，你們都先別走，這個直播間好像比哥布林那個更好看。】

【我剛才只是離開了一小會，怎麽會變成這樣？季歡是發癫了嗎，平等地創死他面前的每一個人？】

季歡注意到右下角那個顯示收視率的箭頭一連往上竄了好幾個數字，面前的屏幕也随即變成了之前透明的模樣，心裏才松了口氣。

“你……你別胡說。”江遠州底氣不足朝季歡吼了一聲，随即又偷偷飛快瞟了面色蒼白的衛似錦一眼。

“我和似錦的之間清清白白。”

“是嗎？”

“那為什麽，你的錢包裏面會有你嫂子的照片？”

江遠州下意識捂錢包的動作，落到了江寒朔眼中。

江寒朔這個人生性多疑，眼中更是容不得沙子。

“遠州把你的錢包拿出來。”江寒朔走到江遠州面前，只是向他伸出了手，語氣算不上嚴厲，可是江遠州就是覺得自己被江寒朔的氣場壓得喘不上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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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遠州舔了舔幹裂的嘴唇，看着居高臨下盯着自己的江寒朔，顫抖着手去掏向懷裏的錢包。

錢包剛拿出來，就被江寒朔一把拿了過去。

打開錢包，看到裏面的照片之後，江寒朔的臉色驀然變得鐵青可怕，将錢包扔到了江遠州的身上。

“解釋。”

江遠州手忙腳亂接過錢包，目光又偷偷瞟了一眼江寒朔身後的衛似錦，咬了咬牙，噗通一聲跪在了江寒朔面前。

“哥！我知道錯了。我不應該對哥哥的人有非分之想。但千錯萬錯都是我一個人的錯，似錦他絲毫不知情。”

“是嗎？”在江寒朔冰冷的視線中，衛似錦只能僵硬的點了點頭。

“我……我并不知情。”

“那可不一定吧！”

江遠州身後傳來季歡幽幽的聲音。

“不是你幫助衛似錦逃到國外去的嗎？否則怎麽解釋你跑到國外偷偷照顧懷有身孕的衛似錦母子。”

此時的江遠州終于忍無可忍，他不敢反抗哥哥，難道還怕季歡嗎。

“閉嘴。”

【他急了，他急了。果然是被說中了。】

【我就說衛似錦當初是怎麽死遁從江寒朔身邊逃出來的，原來他身邊出現了一個叛徒。】

【在國外照顧了衛似錦這麽些年，衛似錦心中還只是有他哥哥，果然舔狗舔到最後一無所有。】

江寒朔擰眉，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江遠州幾年前确實出過一次差，在國外待了很長一段時間，算了一下時間，應該就是衛似錦懷孕生子的那段時間。

精神病院的車怎麽來得這麽慢，江遠州恨不得季歡現在立即消失，但又不得不對江寒朔作出解釋。

“哥，你別聽季歡胡說，他這是離間我們兄弟二人之間的感情，我确實是在國外出差，但時間只是巧合而已。”

“我是不是胡說，你派人去調查調查不就行了。”

季歡的話音剛落，江寒朔就打了一通電話，看樣子是準備讓手下着手去調查這件事情。

【季歡，你現在就是我的互聯網嘴替，以前不應該罵你戀愛腦來着。】

【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現在感覺江寒朔頭上冒着綠光。】

【既然江寒朔可以找替身，為什麽衛似錦不可以，這樣才算公平嘛。】

當時，衛似錦已經知道江寒朔在國內找了一個和他七八分相似的明星當替身，對江寒朔已經心灰意冷。所以，在他最困難的時候，江遠州出現在他的生命裏，對他示好時衛似錦也沒有明确拒絕。又加上江遠州認為衛似錦和哥哥已經絕無可能，所以在鄰居面前有意模糊兩人的關系，讓鄰居們認為他們二人是夫妻。

如果，江寒朔讓人去調查，一定會将這件事情調查出來。

“哥，我那是怕似錦出現什麽意外。”

“我相信你，只是你單方面愛慕衛似錦，他其實對你沒有半分心思。當初之所以接受你的照顧，是因為在國外孤苦無依，又大着肚子。”

江遠州覺得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他萬萬沒有想到到了這個時候，季歡會幫着他講話。當即點了點頭，表示都是自己一廂情願，跟衛似錦沒有任何關系。

【故事好不容易有趣了起來，他這是幹什麽？】

【他不是準備發癫創死全世界嗎？怎麽這會又幫着衛似錦說話了？】

沒等彈幕反應過來，季歡又抛出一份重量炸彈。

“江遠州和他同居那麽長時間，幫了他那麽多的忙，他依舊沒有選擇跟江遠州在一起。知道江遠吃州故意和自己的小侄子穿親子裝，雖然他沒有阻止，但是你要相信他，他還是愛你的。”

彈幕詭異的沉靜幾秒。

【笑死我了，我還以為季歡要幫助衛似錦的。】

【你們有沒有看到，江寒朔臉都綠了。】

季觀注意到自己面前的透明屏幕突然炸來一朵炫麗的煙花，應該是有人打賞了這個直播間。如果打賞的人多了，這個直播間應該就會被沖上電視臺的主頁。只要擴大基數，有一批穩定的觀衆，即便是日後的劇情沖突沒有那麽大，也有一定的收視保證。

和屏幕前熱鬧氣氛相反的是，在場衆人，除了季歡神經都繃到了極點。

尤其是一開始躺在沙發上，裝深沉的小屁孩聽到季歡這句話，吓得眼鏡都掉了。

江寒朔擡手，示意衛似錦過來。

“他說的都是真的嗎？”

“我說的都是真的！”季歡不忘往裏面加了一把柴火。

“閉嘴！我沒問你。”

衛似錦臉上已無血色，站在江寒朔面前，眼淚一顆一顆往地上落。

江程看到自己母親哭了，也跑到江寒朔面前，抱着江寒朔的大腿，用小拳頭捶江寒朔大腿。

“爹爹又欺負媽媽，爹爹答應過我不準欺負媽媽的，爹爹壞。”

江寒朔看着跪在他面前一大一小的兩個人。

兩人身上穿着親子服，酷似的面龐都眼淚汪汪地看着自己，感覺更糟心了。

“我沒有欺負媽媽，我只是想問你媽媽一些事情。你先松開。”

江寒朔勉力壓下就要從頭頂噴發出來的怒氣。

但是江程仍舊不為所動，依舊緊抱着江寒朔的大腿。江寒朔此時再也忍受不住，叫來保姆強行将江程抱走。

江遠州看着被保姆抱在懷裏掙紮着哇哇大哭的江程，像是突然下定了某種決心，直接從地上站了起來，目光與江寒朔平視。

“哥，你根本就配不上似錦。”

如果說剛才衛似錦剛才已經沒有絲毫血色，在聽到江遠州這句話時，更是面如金紙，聲音顫抖。

“遠州你這是在說什麽？”

【打起來！打起來！】

【江家老二終于支楞起來了。】

【前方出售瓜子飲料礦泉水。】

江遠州看向衛似錦，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重複自己剛才說的話。

“哥，你根本就配不上他。你帶給他的只有無盡痛苦，既然你知道了，我也不瞞你。我比你更愛他。至少，我不會去找一個替身……”

江遠州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江寒朔重重甩了一個巴掌。

“你果然跟你的那個母親是一樣的貨色，當初我就不應該同意爺爺把你接進門。”

江遠州捂着右臉跌坐在地，眼神中滿是不可置信。季歡萬萬沒有想到，他竟然開出了隐藏劇情。

就連抱着江程，實際上一邊瘋狂吃瓜的保姆也愣在原地，她懷裏的江程也僵在原地。季歡面前的屏幕又出了一朵炫麗的煙花。

【怎麽回事？難道他們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弟？】

【現在你就是跟我說，江遠州是因為喜歡他哥哥，所以要把他哥哥最愛的人搶過來，我也不覺得奇怪了。】

直播間的觀衆，第一次覺得眼睛不夠用了。生怕盯着江寒朔那邊，就錯過了衛父衛母那邊的好戲。

在無人注意的角落裏，季歡正品嘗剛才保姆端上來的咖啡，看着右下角的箭頭上升，露出了滿意的笑容。果然，無論在哪個地方，撒狗血都是收視良方。

這邊，衛父被衛母逼問那個賤女人是誰，還用手去擰衛父的耳朵，最後衛父被逼得沒有辦法，逃又逃不掉，最後大喊一聲。

“當時是你妹妹脫光了站在我面前，我能有什麽辦法！”

直播間觀衆。

【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