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自己選

第32章 自己選

晚飯也是圍爐吃的,一大家子人都在。

霍深、沈月島和小亨陸凜一桌,西蒙大叔艾米夫人和管家他們一桌,小圓寸則是在這兩桌間游蕩,哪桌有好吃的他就往哪桌擠。

這裏只有沈月島和他不熟,東渡山之前就沒見過,所有的了解都來自這兩天不遠不近的相處。

在沈月島眼裏,他是一個很“怪”的人。

就像一只萬花筒,他和每個人在一起的相處模式都不同。

跟小亨在一塊,他就是個有點叛逆有點臭屁的中二少年,打起游戲來指天罵地,滿嘴飙髒。

跟陸凜在一起,他又變成沉穩可靠的小裴總——自從東渡山回來之後,沈月島在霍深這裏的消息就不胫而走,幾乎每天都有人上門想要試探霍深的态度,但霍深忙着照顧沈月島不方便出面,他就站出來主持大局,幫陸凜把那些人都打發了回去,态度不卑不亢,話說得也滴水不漏。

最有意思的就是他和西蒙大叔在一起的時候,看着那麽跳脫那麽閑不住的一個人,竟然能端着杯茶和西蒙大叔唠一宿家常,唠到後面人家打老遠看到他那個小寸頭,轉頭就走。

總而言之,這是個讓人捉摸不透又讨厭不起來的人,沈月島對他挺有好感。

酒過三巡,歲數大的扛不住先撤了。

小亨躺在桌上呼呼大睡,霍深和陸凜看着還要喝好久,沈月島就抱着貓下桌,湊到圍爐邊烤火。

旁邊晃晃悠悠過來個人,一屁股坐下了。

“大美人兒,我怎麽稱呼你?”

他年紀小,聲音嫩,卻非要操着這幅嫩嫩的聲音做流氓腔調,沈月島還沒張嘴先忍不住笑了。

“笑什麽?我長得就這麽可樂啊?”裴溪洄歪過頭來看着他,圓頭圓臉圓發型,還像小狗似的眨巴兩下眼睛,看着特別皮又特別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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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月島很想摸摸他的腦袋,但忍住了。

“沒,笑你毛都沒長齊還在這裝蒜。”

裴溪洄今年剛二十,比沈月島小五歲,毛确實沒長齊,但可不裝。

“哎哎!說話注意點啊,我輩分可比你大。”

“你打哪論的輩分?”

“打霍深啊,我對象是霍深的把兄弟,真算起來他得叫我一聲大嫂。”

沈月島“噗嗤”一聲笑出來:“那不算了,我跟霍深不一家。”

“那我也不算了,我跟你單論得叫你哥,那不吃虧了麽。”

“那就不論,喝茶吧。”

沈月島給他拿了個空杯,從自己杯裏勻了點茶過去。

裴溪洄喝一口咂咂嘴,摸了把自己的小寸頭:“好甜,霍深淨拿這些小甜茶小甜酒哄你。”

“嗯,他嫌我苦。”

“多苦啊?他嘗過了?”

“少來,別不學好。”

裴溪洄就笑起來,把茶當酒和他碰杯:“什麽苦不苦的,酸甜苦辣不都得活着。”

“哇,看不出來啊,你還挺有哲理。”

“有個屁,都我背的。”

他拉過沈月島的手,借着爐火看那個還有些發紅的刺青。

暖融融的火光打在他臉上,眼下有兩道睫毛的陰影,少年人的眼睛特別純淨。

這是個很真誠的小孩兒,說話做事都讓人舒服,沈月島并不排斥他的觸碰。

“紋得很漂亮,一看就是深哥的手筆,不容易。”

“是不容易,紮死我了。”

“誰說這個呀,我說他能忍到現在才給你打記號不容易,我以為早三年前就打了呢。”

“記號?”沈月島愣了一下,看着自己手背上的圖,“這圖和霍深有關?”

裴溪洄比他還愣:“你不知道?”

他指着那個橘色的月亮:“這是霍深的船标。”

“船……标?你說這是霍深在楓島的标志?”

“對啊,他發跡之前就在用月亮船标了,只不過那時是個小月牙,後來才換了半月、滿月,他離開之後楓島人為了紀念他,大街小巷都是這種月亮,但唯獨不能往身上紋,他不準。”

沈月島瞳孔微張,腦袋裏冒出很多疑惑。

他以為霍深給他紋月亮單純是因為他名字裏帶個月,可現在看來,早在七年前霍深就已經用月亮作自己的個人标志了。

“他為什麽要用——”

“在聊什麽。”

話沒說完,霍深就走了過來在他旁邊坐下,右手搭上他的肩,把他的臉扭過來看向自己,視線不經意地往裴溪洄臉上一瞟,對方立刻歪頭噘嘴,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表情。

“在聊你的船标,為什麽是個月亮?”

沈月島盯着他的眼睛問,眼裏帶着審視。

霍深不躲不避地和他對視,聲音平淡尋常:“有人幫我算過,月亮旺我,怎麽,你以為是你嗎?”

“去你的,我還沒這麽自作多情。”

裴溪洄說霍深開始用月亮船标是七年前,那時他都不認識霍深,霍深當然也不知道他這號人。

沈月島沒多想,拿樹枝捅了捅爐子,突然從裏面掉下來一塊煤炭,圓形的,燒得很紅,還帶着五個小凸起,乍一看就像只王八。

他撞撞霍深的肩:“看,像不像你。”

“一天不欠就不舒服是不是?”

“切,我欠你怎麽還喜歡我。”

霍深睨他一眼,低頭湊到他耳邊說:“你以為我每次看你耍欠硬的是哪兒?拳頭?”

“我靠你……”沈月島一下子漲紅臉,“老變态,你怎麽張嘴就來!”

霍深覺得他某個字用得非常不當,皺了下眉,站起身朝他伸出手:“很晚了,去睡覺。”

沈月島搓着手烤火,不帶動的。

“你睡你就去睡啊,叫我幹什麽,咱倆又不一屋。”

他腿沒好的時候和霍深睡也就算了,現在都能站起來了還一起睡算怎麽回事啊。

霍深看了他一眼:“不和我睡?”

沈月島搖頭:“不的。”

霍深又問一遍:“确定不和我睡?”

“昂,說了不睡就不——唔!”

話沒說完霍深直接彎腰把他打橫抱起,扛着進了小樓,一路上到三樓,踹開卧室的門就把他扔在床上。

沈月島重重摔下去,又輕輕彈起來,淩亂的長發披了一肩,邊笑邊往後躲,“幹什麽啊。”

霍深攥着他的腳踝把他拉回來,按在身下,一把扯下他肩頭的毛衣,啃咬上去。

“哎——”沈月島被迫歪着頭承受,雙手抓在他肩上拍了兩下:“幹嘛,你是狗嗎說咬就咬。”

“我要吃宵夜。”

霍深掰着他下巴,吻他脖頸和耳後的皮膚。

“嘶——疼!別耍流氓,我還沒答應你呢!”

沈月島推拒得并不太認真,掙紮也像過場,拳頭輕飄飄地落在霍深肩頭,他一一受了,等他打完就把他翻過去扣在床上,從後面按着他的脖子,長發也一并壓在掌心。

“你都說我是流氓了,我管你答不答應。”

他兇起來是真吓人,也是真帶勁兒,不管是強勢的動作還是口吻都透着蠱惑。

沈月島被親了一會兒,嗤嗤地笑:“行了daddy,再弄真成犯罪了。”

那個稱呼一出,霍深眼睛都沉了。

“我說沒說過別亂叫,你就是想玩是吧?”

他本來就不想停,這才哪到哪兒啊,還不夠解渴的,現在更停不了了。

擡手“刺啦”一下扯壞沈月島的薄毛衣,直接撕成兩片扔到床下。

沈月島在被扒的間隙扭頭往後看了一眼,一對上他的視線當即心裏一哆嗦:“會長別——”

“別”什麽還沒說出來,一只粗粝的大手猛地捂住他嘴巴,手背青筋根根分明,粗大的指節勒進他臉頰。

“歇了吧寶貝,沒你說話的份了。”

霍深把他身上其餘布料全都扯掉扔到床下,傾身壓在他背上,攥着他的長發,咬着他的肩,寬大的手掌順着他嬌氣的身子往下,就像個火鉗,摸到哪就把哪帶起一片火。

沈月島難耐地高揚起脖子,如同脆弱的天鵝,眼睛紅彤彤的,顫得可憐。

“深哥……我錯了,別摸了……”

“你沒錯,你不就想這麽玩,給你又不要?”

他高高弓起的腰在月光下如同一段橋,霍深的手在橋上輕輕彈兩下,就換來他的崩潰求饒。

“唔——受不了……別搞了……”

沈月島掙紮着弓起後腰,被霍深無情地按回去,指尖從他的脖頸撫到腰,掌心那些要命的硬繭變着法兒地磨他,就像在把玩個鈴铛,一磨一個響兒。

“這就受不了了,逗我呢?”

霍深叼着他的耳尖笑問:“那你能經住什麽,說一個,讓我玩夠了也行。”

這話實在太混賬,沈月島臊得臉發燙,想罵他,可開口就是哭腔,哼哼唧唧地丢臉又可憐。

霍深即便是這種時候都受不了他的眼淚,勉強足了意後就沒再往更深處去。

“好了,別哭了,也沒怎麽弄你。”

沈月島翻了個特大號的白眼。

這他媽叫還沒怎麽弄?

他都癱在床上累得手都擡不起來了。

原本白淨的皮膚被霍深那些繭磨得全身泛紅,身上都是汗,順着臉往下淌,睫毛顫顫巍巍地挂着兩滴沒幹的淚。

“媽的你個老變态。”

霍深拿紙的動作一頓:“還想再來一次是吧。”

“……啊,沒,誇你來着。”

霍深冷哼一聲,在他腰上不輕不重地拍了一巴掌,幹淨的手揩掉他額頭的汗,把髒污的掌心湊到他嘴邊,惡劣地逗弄:“舔了。”

“……滾啊。”沈月島在他腿上狠狠蹬了一下,有氣無力地剜了他一眼。

“自己舒服了就什麽都不管了?”

霍深幫他解決了,自己還難受着,挪動膝蓋往前蹭了些,拉過他的手:“幫我弄。”

“才不要!”沈月島觸電似的把手抽回來。

霍深也不強求,俯下身,帶着餘熱的大手在他水紅的唇上輕輕擦過。

“用手還是用別的,自己選。”

【作者有話說】

周三不更周五更~

然後小圓寸裴溪回和他老公的故事,是隔壁《學不乖》七年之癢追夫火葬場,雖然火葬場但本質是個甜文,靳總和霍深一樣寵,和《今夜》同背景小島和火會去客串,下本就寫,感興趣點點收藏耶bb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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