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情敵

情敵

一月末時,韓夫人帶着自己的一雙兒女來到寧國公府。

此人是沈老太君的時候手帕交,兩人在年輕時是無話不談的好友。後來,韓夫人則遠嫁去錢塘,沈老太君嫁給了寧國公,因兩人相隔太遠,平常多以書信交往。

今年韓夫人的丈夫晏明朗調到京城任國子祭酒,舉家從錢塘搬遷到京城。

她來京第一日,先是去看一眼還未裝飾好的新宅邸,随後便到寧國公府,拜訪沈老太君。

“老姐姐,你身體可還好。”

“好着呢,你怎麽樣?”

“還是跟以前一樣,到了梅雨天,小腿便有些算疼。”

沈老太君道:“你這是痹證,等明日我請黃太醫給你看看。”

韓夫人笑着點點頭,“那我就托你的福了。”

沈老太君讓自己府邸的孫子、孫女以及顧颦颦,同韓夫人和帶來的一雙兒女互相問候。

“晏公子。”

“珺姐姐。”

“晏小姐!”

“世子!”

……

晏容和晏珺是龍鳳胎,今年都二十歲了,比起顧颦颦、衛蘭一群小姐們,要大上許多,所以她們都喚晏珺姐姐。

顧颦颦與晏珺不熟,只是小聲地喚她晏小姐,在一群人中,有些顯眼。

事實上,她肌膚白皙,樣貌昳美,在一群姑娘中,也最為出衆。

晏珺擡起美眸看了她一眼,見到顧颦颦長得與梅含玉十分相像,人有些恍惚。

“你怎麽與梅姐姐長得這麽像,你是含雪妹妹?”

她有很多年沒有上京了,有些姐妹小時候長得不像,長大後長得越來越像的有很多。

梅含雪對每一個靠近衛扶風的人都有敵意,今日她是知道她會來寧國公府,特意也來了這兒?

三夫人何臻捂唇一笑:“她叫顧颦颦,不是梅含雪,珺兒你記錯了。這位顧姑娘是華縣人,她曾救過老太君一命。後來,颦颦便被老太君從華縣接過來居住,如今她是我們府邸的二姑娘。”

韓夫人記得老太君曾有一個女兒,她視如珍寶,便是讓旁人喚為二姑娘。她瞧着顧颦颦身上的衣裳手飾都同衛蘭一樣華貴,由此可見,此女在府中的地位不低。

她從未見過沈老太君将她的遠房表親接到國公府住過這麽長一段時間,更不用說這樣一個毫不相幹的貧民女。

顧颦颦與衛扶風早逝的妻子長得這般像,這讓韓夫人不由多想,沈老太君将顧颦颦接到寧國公府,是想讓顧颦颦做他的繼室。

一時間,晏珺眸色複雜地看了顧颦颦一眼。

她此番來寧國公府,一是陪母親來看望老太君,二則是想嫁給衛扶風,如今有了顧颦颦,她還有機會嫁給衛扶風嗎?

她突然有些急了,憂愁地望了韓夫人一眼,然而她的母親似乎并不着急似的,一整個晚上,韓夫人都在席上與沈老太君敘舊,沒有提讓晏、衛兩家結親的事。

兩人多年未見,總有說不完的話,一直到了亥時,院外有人打更,沈老太君才反應過來天色已經很晚了。

她留韓夫人一家在碧湘院住,等他們的宅邸都置辦好後,再離開也不遲。因着盛情難卻,韓夫人便帶着兒女都住下來了。

晏珺在春柏庭陪笑地臉都僵了,等她一進到屋子裏,便将國公府的丫鬟都揮退了,埋怨地對韓夫人說:“娘,你今天怎麽不和老太君說,我要嫁給衛扶風的事情?”

韓夫人自認自己不蠢,可卻至今都不明白,為何她生下來的女兒沒有她一半的頭腦,說話做事都魯莽得很。

明明她手把手地教了晏珺這麽多手段,晏珺愣是什麽都不會使。

韓夫人提點她,“母親和沈老太君已經很多年沒見了。如今,兩人才剛見面不久,都還沒好好敘舊呢,你就讓母親豁出老臉,在這麽多衛家人面前說,兩家結親的事,你覺得合适嗎?”

晏珺:”怕什麽?母親和沈老太君是幾十年的老交情了,我們兩家說這個事,又不是什麽丢醜的事?”

“你不要這個臉,我還想要這個臉呢!”韓夫人伸手點了點她的頭,“心急反而無成,你要想嫁給衛扶風,做國公府的六夫人,就乖乖聽母親的話,”母親保準你能嫁給衛扶風。

“好,我聽母親的話。”

“還有,我知道你對那個顧颦颦有敵意,但你見到她,至少面上不要表現出來,人現在正得老太君恩寵呢!”

晏珺冷哼一聲,“我一個世家女,她一個貧民女,讓我去讨好她?”

韓夫人:“你再不能忍,也要忍,別讓老太君厭惡你。”

“好,好,好,我知道了。”

翌日。

顧颦颦給沈老太君請安的時候,又見到了韓夫人母女,她笑着招她過來,将自己的一對紅玉瑪瑙镯,送給了她。

這瑪瑙太過貴重,顧颦颦不敢收,但韓夫人硬是将紅玉瑪瑙镯給塞到她手裏,她想還給她,韓夫人卻不肯接,說她送出去的東西,就不會再收回來。

沈老太君笑道:“我這老姐姐可輕易不送人珍寶,颦颦,你就收下,別拂了她一片心意。”

有老太君發話,顧颦颦不好不收。

她朝韓夫人柔聲道謝,将這對紅玉瑪瑙镯帶到了手腕上。

晏珺一直很喜歡這對瑪瑙镯,跟母親要了好幾次,她都沒給,可今日她卻直接給了一個貧民女,她心裏很是怄氣,偏又不能表情出來,心裏憋悶極了。

“娘,我想出去更衣。”

她抛下一句話,便帶着丫鬟走了。

顧颦颦給老太君請完安後,不便打擾她和韓夫人敘舊,在屋裏陪坐了一會兒後,也帶着丫鬟走了,前望春臨園摘花。

二月伊始,春臨園的山茶花開得正盛,她想摘一些山茶花,做一匣花餅,送給老太君嘗嘗。

她低手摘紅山茶花間,腕間的紅玉瑪瑙镯垂在腕間,趁得她的玉手越發纖白無瑕,比春花還要好看。

“顧姑娘。”

聽到有人在喚自己,顧颦颦手中握着一朵剛摘的山茶花,轉過身一看,見來人是韓夫人之子晏容。

他眉眼長得很像他的母親,五官很秀氣,文質彬彬,渾身透着一股書卷氣,以後走的是文官的仕途。

“需要我幫你摘山茶花嗎?”

假山之上。

衛衍站在浩渺亭,遙遙遠望着山茶花樹前的一對男女,臉色越來越沉。

“真是會招男人!”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

錦堂春

錦堂春

容九喑第一眼見着那小姑娘的時候,就生出了不該有的念頭,嬌滴滴的小姑娘,撲到了他腿上,奶聲奶氣的喊了聲,“阿哥!”忽然有一天,小姑娘被他吓哭了,跑得遠遠的,如風筝斷了線
可那又如何?腐朽生花,彼岸黃泉,他都沒打算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