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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見左靈倒在地上, 三人都愣住了,連忙去查看情況,把他們都吓得不輕。
楚七抱着左靈扶了起來, 發現她臉色蒼白,額頭冒着冷汗,渾身都是冰涼的。
“叫救護車!”見身邊的兩人沒有動靜,楚七又喊了句,“叫救護車!!”
左父和左母這才如夢初醒, 手忙腳亂地拿出了手機。
救護車過來也需要時間,直接叫司機開車,趕緊送左靈去醫院,剛才還争吵不休的兩人,現在慌得手腳都亂了套。
左父坐在副駕不停地催促司機開快點, 急躁得不行。
“好好的, 怎麽就暈了呢。”左母用毛巾給左靈擦着冷汗, 滿心滿眼地都是心疼之色。
楚七握着她冰涼的手, 試圖傳遞溫暖,一只手握着還不夠, 兩只手緊緊地握着。
“她有什麽先天類的疾病嗎, 比如心髒病遺傳病什麽的。”楚七未察覺到自己的聲音在顫抖。
左母完全是慌了神,想了半天反應過來:“靈靈身體好好的, 一直很少生病,我們家也沒什麽遺傳病史啊。”
楚七盯着左靈蒼白的臉蛋,心裏揪着疼,怎麽會突然就暈倒了呢。
一路行駛到最近的醫院, 用了不到十分鐘。
急診醫生看診後, 說沒什麽問題, 應該是受驚了,睡一覺就好,很快就轉入了普通的病房。
左母看着昏睡的左靈,急得團團轉:“怎麽會是受驚了呢,手腳冰涼的,一直出汗,再叫醫生過來看看,又沒有發燒怎麽會這樣。”
左父看她原地轉圈圈,看得眼睛都要花了:“靈靈身體本來就健康,還不是你說那些難聽的話,她會現在躺在病床上?”
“你還說我呢,你比我也好不到哪裏去,要不是你一直抓着她不放,她能暈過去。”
楚七沒想到他們在這樣的情況都能吵起來,但不難看出他們的心是系在左靈身上的。
左靈翻了個身,剛才還在争吵的二人瞬間安靜下來,守在左靈身邊,查看情況。
左靈沒有醒過來,她睡得極其不安穩,手一直都是冰涼的,怎麽捂都捂不熱。
她幹澀的唇微張,無意識地呢喃着:“楚若...楚若...”
楚七用棉簽潤了潤她的唇,坐在床頭将她抱進懷裏,不停地重複:“我在,我在這。”
左靈的神色緩和了一些。
左父左母看見這一幕,臉上的神情十分複雜。
病房門忽然被打開,左燃從公司趕了過來:“妹妹她怎麽樣,醫生說了什麽?”
左父:“說是受驚了。”
左母:“都怪你爸,說那些話,死活不讓她們在一起,現在弄成這樣,靈靈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醒過來。”
左父瞪了她一眼:“什麽叫我說那些話,你自己沒說嗎?”
左靈神情又變得不安起來,她拽着楚七的衣袖,在不安地顫抖着。
楚七抱緊了她,冷聲說:“能不能不要再吵了,醫生說要靜養,麻煩你們出去好嗎?”
左燃帶着他爸媽出去了,還順便把門給帶上了。
左母:“我們出來是個什麽事,怎麽她就留在裏面了?”
左燃嘆息地說:“媽,你沒看見靈靈需要的是她嗎?”
左母不說話了,三人就坐在走廊守着。
楚七抱緊了她,把被子蓋在左靈身上,想要她的身子暖起來,可怎麽做都是無濟于事。
“不要離開我,求你了...不要離開...”
楚七聽着她的呢喃聲,恍惚間明白了什麽,她貼着她的臉,一遍又一遍地重複:“公主,我就在這裏,哪也不離開...”
—
明日便是寧安公主的大喜之日,宮裏熱鬧非凡,四處可見大喜的紅。
左靈在寝室裏看着滿屋的裝飾品,眼裏看不見半分喜色,眼眸如冰一般寒冷。
床榻上的嫁衣更是礙眼。
楚七:“公主,我打聽過了,今晚的守衛并不森嚴,晚上侍衛們都會喝酒,更方便我們逃出去,我還打點了幾個人給我們掩飾。”
左靈原本是不同意這種荒唐的行為的,私奔在她眼裏是不可能的事情,可如果這個人是楚七的話,就不一樣了。
左靈:“不必收拾太多行李,塞些值錢的東西就好,方便行動。”
楚七點了頭,打包了兩份輕便的行李。
左靈:“子時一過,我們就走。”
離子時還有好幾個時辰,楚七握着她細嫩的手,坐在她身邊:“公主,等過了今晚,一切順利,我們就找一個清寂的地方,住下來,平平淡淡地度過一生。”
左靈看着她憧憬的神色,內心也很向往,可眼下并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她必須時刻保持警惕,不能出一點亂子。
楚七看她繃着小臉,就知道她在想什麽。
她低頭吻住她的唇,嘗到了淡淡的梨花香,公主身上幹幹淨淨的,總是不染纖塵,而她卻總忍不住想将她玷污。
左靈白皙的臉蛋被染紅,她睫毛輕輕扇動了兩下,又閉上了眼,溫柔地回應,一點一點地将嘴裏的甜水吞咽掉。
楚七拉開距離,擦了擦她沾了水漬的唇,淺笑着說:“公主不必如此緊張,有我在呢,我們一定會平平安安地逃出去。”
左靈輕輕點了頭。
心裏的不安被撫平了不少。
“公主還沒用過晚膳呢,吃飽了才有力氣跑路,我去廚房吩咐一聲,順便拿些你最愛的糕點,在路上吃,以後可就吃不到了。”
左靈:“一起用膳。”
楚七應了好,在她唇角親了一口才離開。
左靈喝了口涼掉的茶,舌尖微微發苦,若今晚能夠順利逃出去,她便不再是北國的公主,和愛的人厮守終生,這樣的日子倒也不錯。
屋裏寂靜,沒了楚七,左靈心裏總覺得少了點什麽,不過才離開這麽一會,她就耐不住寂寞了。
左靈靜靜地等着,細眉緊鎖,怎麽去這麽久還沒回來。
“秋葉。”她喊道。
守在外面的秋葉聽見左靈的叫喚,連忙就跑進來了:“公主,有什麽吩咐嗎?”
“楚若去廚房這麽久還沒回來,恐怕是出事了,你去看看。”
“是。”
左靈越想越不安,今晚本就不是一個太平之夜,楚七去了這麽久沒回來,肯定是路上出岔子了。
秋葉還沒出來,楚七就推開門闖了進來。
“啊!”秋葉看見她渾身都是血,吓得叫出了聲。
楚七面色一凝,說:“閉嘴,你想惹人來嗎?”
左靈看見她身上沾滿了血跡,就連臉上都被濺得是血,她瞳孔微縮,心跳得很快。
越是這種情況,就越要冷靜,可是她怎麽可能冷靜得下來。
“受傷了嗎,傷口在哪裏,誰幹的?”她一連抛出了好幾個問題。
“別碰我,身上的血髒,我沒有受傷。”楚七黯然失色,“今晚的計劃恐怕要取消了。”
“誰的血,楚若,你說清楚,我想辦法保住你。”
楚七的眼裏沒了光:“保不住了,是五皇子的血,你保不住的,現在只有和你撇清關系,你才能不受牽連。”
五皇子是皇後生的,就算沒什麽出息,被一個婢女殺了,怎麽說都是死罪。
“不會的,我不會讓你死的,我們現在就走,現在就逃出去。”左靈握着她的手,卻怎麽都拉不動。
“這一路上,我跑過來,已經被不少人看見了,很快就會有人過來抓我,保不住了,左靈,你也清醒一點,我難逃一死,難唯一牽挂的只有你。”
左靈失了神:“為什麽會這樣,為什麽他就是對你賊心不死,為什麽要讓我們承受這些。”
即使楚七沒有說刺殺五皇子的緣由,左靈就已經猜到了。
楚七冷笑,五皇子醜惡的嘴臉領她作嘔。
她說:“在路上碰見了他,他說明天你就要嫁人了,沒有人能庇護我,就想對我來強。”
楚七摸了摸手上的匕首,手柄上的雕花極為精細:“這是我母後留給我的,我一直貼身攜帶,沒想到還是派上了用場,但還是難逃一死。”
左靈不管不顧地抱住了她,早已哭成了淚人:“不會的,你不會死的,我現在就把你藏起來,不讓他們找到你。”
楚七雙手握住她瘦弱的肩,用力晃了晃她:“左靈,你別這樣,你聽我說,這輩子我們是不可能了,我是你院裏的奴婢,殺了一個皇子,你會一點事沒有嗎?”
“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讓你撇清關系,還好他們太子就是看上你了,明日去和親,誰敢殺你,就連皇上都不敢。”
左靈感覺渾身冰冷,一動不動,喪失了生氣。
楚七最痛恨的就是和親了,現在卻從了她口中的慶幸。
楚七聽見了外面重重的腳步聲,她把匕首硬塞進左靈手裏:“公主,這是我最後一次這樣叫你公主了,待會他們沖進來,你一定要和我撇清關系...”
楚七輕扯唇角,露出凄慘的笑容:“左靈,你現在後不後悔沒有給我畫像了,求着你怎麽都不肯,現在好了,畫不了了,連個念想都留不了。”
左靈哭着搖頭:“以後我給你畫一百張好不好,能不能不要這麽決然,我會護着你的。”
“這一次就讓我護着你吧。”門被闖開,楚七握着左靈的手,将匕首刺進自己的腹部,她仍笑着說,“如果能定格回憶就好了,這樣以後你還有個念想。”
皇上帶着一堆侍衛闖了進來,身後還跟着幾個看熱鬧的妃子,以及哭得梨花帶雨的皇後。
有宮女指着楚七說:“就是她,殺了五皇子,我親眼看見的。”
左靈呆滞,連行禮都忘了,她看着手中的匕首,鮮血順着她的手流了下來,滴落在地上。她的心仿佛也被捅了一個窟窿。
秋葉連忙把兩人的行李藏在了床底下,跪下來行了個禮。
左靈的眼裏只有楚七,她看着她,眼淚不受控制地流了下來。
楚七拔出匕首,倒在地上,說:“五皇子是我殺的,我痛恨他,也痛恨七公主,憑什麽你們都還活着,我的父皇母後,他們都死了,所有人都死了。”
皇後聽她招了,過去就踹了她幾腳:“你賠我孩子,還以為自己是公主,你看看你現在躺的地方是你們楚國嗎,哪一塊不是我們北國的土地!”
皇上開了口:“別揣了,再踹,她就失血過多死了,不能就這樣讓她死了,把她給我帶下去,醫好了再淩遲。”
左靈呆滞的眼眸終于有了動靜,看着楚七被拖走,她想喊她,卻看見楚七不停地沖她搖頭。
皇上目光轉向左靈:“朕問你為什麽要哭,她是養在你身邊的,就沒有什麽征兆嗎?”
左靈仿佛魂被抽走了,一句話說不出來。
秋葉惶恐地說:“皇上,公主是受了驚吓,剛剛那該死的婢女沖進來就要殺公主,沒有得逞,五皇子的死對她的打擊也特別大,這才哭了。”
皇上聞言,也是很有道理。
他拍了拍左靈的肩,以示寬慰,左靈直接倒在了地上,雙目無神,宛如死人一般,被抽幹了靈魂。
皇上:“居然在和親前,發生了這樣的事,和親之事只能商量推遲了,先料理小五的後事。”
一旁的太監說:“那邊的人可不等啊。”
皇上大怒:“朕沒了一個兒子,他們怎麽不能等了,幾天都不能緩嗎?”
一旁的太監不說話了。
半個時辰後,人都散了,左靈還坐在原地。
原本,今晚應該是她和楚七逃出牢籠的日子,可現在身邊人已經不在了。
“公主,你起來,事發突然,很多事情就是無法預料的。”秋葉扶着左靈坐在床上,用帕子浸水,給她擦拭血跡。
左靈一句話未說,任由秋葉給自己清洗。
晚上睡時,更是看了一晚上的房梁。
轉眼間,宮裏的紅布全部轉換成了白的,一夕間,所有的東西都變了。
左靈整日發呆。
她拉着秋葉:“你去打聽打聽,楚若被關在哪裏,又是在哪裏處刑。”
秋葉搖頭:“公主,您就當她從這個世上消失了吧,只是早晚的問題。”
楚七真實地存在過,就存在于她的心裏,紮根得那麽深,她怎麽可能能夠忘記她,當她沒有來過這個世界。
“你不去,我自己去。”左靈起身就要往外走。
秋葉拖着她,又跪在了地上:“公主,你想想她最後為什麽要那麽做,就是希望您能活下去,現在外面重兵把守,您出去不就更可疑了。”
皇上沒有因為昨夜的片面之詞對她降下防備心,楚七終究是養在她屋子裏的,犯了這樣的事,怎麽可能和她一點關系都沒有,偏偏又不能對她怎麽樣,她還有價值,要被送去和親。
秋葉見她被自己說動了,又說:“公主,吃點東西吧,從昨日開始,你就沒進過一滴水。”
左靈充耳不聞,只是說:“拿紙墨來。”
秋葉沒動:“公主,你吃口糕點,奴婢就去拿。”
左靈冷眼看她:“連你也不聽我的話了,是不是覺得我要嫁去別國了,就不是公主了。”
“公主,求您吃點吧。”
左靈看着這糕點,是她最愛吃的,楚七就是為此,才出去了,便永遠不會再回來。
左靈拿起糕點,含淚吃下了,啞聲說:“現在可以去拿了嗎?”
秋葉立即就去準備了,沒一會就擺在了桌上。
左靈拿起筆作畫。
之前楚七求着她畫她,她沒畫,是覺得看久了她,會羞紅了臉,現在人不在她身邊了,她再怎麽補,也無濟于事。
還沒下筆,淚就先落在了紙上。
淚水模糊了視線,墨在紙上暈染開來,畫到一半,左靈把紙揉成一團,扔在了地上。
再怎麽畫,楚七也不會回來了。
“秋葉,你見過淩遲嗎,把身上的肉一片一片地割下來,活活地疼死。”左靈不敢想象得有多痛。
秋葉聽得也是毛骨悚然,她說:“公主,您不要想這些了,您還是把她忘了吧,再過兩天,您也要嫁人了。”
“嫁人?”左靈冷笑,直接掀翻了桌子,“我這輩子只會有她一個人,這個世界上最愛我的人沒了,你叫我如何不想!”
左靈淚流滿眼,她的眼睛已經腫的不能再腫了:“就連離開這個世界,還要受如此酷刑,老天為什麽總要苛責善良的人,她有做錯什麽,她什麽都沒做錯!”
秋葉吓得已經不敢說話了。
左靈翻開櫃子,把楚七的衣物抱在懷裏,躺在榻上,就好像楚七還在她身邊一般。
秋葉看她這樣子,感覺快瘋了。
她不得不感嘆命運的坎坷,楚七明日便要服刑,而後日就是公主和親的日子。
和親根本就不是一件好事,不僅還要受北國人的監視,嫁過去了,還要受那邊人的排斥,歷代以來,就沒有能善終的。
*
楚七淩遲那日,左靈仿佛有預感般。
她坐在院子裏,宛如一尊雕像,一動不動,秋葉以為她傻了,連眼珠子都不轉一下。
一直坐到晚上,天都黑了,才進屋。
皇後派了宮女過來,給她試嫁衣,吩咐明日要注意的事項。
左靈跟提線木偶一樣,任人操控着,流程走完,人也離開了,寝屋裏就剩下秋葉一人。
“公主,您早先歇息,您的眼睛已經腫得不成樣,明日出嫁會不好看的。”秋葉勸着。
左靈想哭也哭不出來了,淚已經流幹了。
“她不在了,好看與否還有那麽重要嗎?”
秋葉:“楚若是死了,可您還活着,您要為自己的以後做打算。”
左靈猛地扯住了秋葉的衣領:“你知道是不是,知道她已經不在了!”
秋葉吓得失了色,自從楚七被抓走了,公主仿佛就變了個人,情緒變得陰晴不定。
她不敢隐瞞:“今日午時執的刑,人已經不在了,四肢分離,肉被割下來,場面血淋淋的。”
左靈幾乎失控,把人給甩在了地上。
她冷聲說:“出去,我要一個人待着,出去!”
秋葉吓得在地方磕頭:“公主,奴婢不放心您,讓奴婢守着您吧。”
左靈把手邊的東西砸在地方:“出去!!”
秋葉吓得腿軟,不敢再留,守在屋外。
四周沒了人,左靈失聲痛哭,可是一滴淚都流不來了,眼睛酸痛紅腫。
楚七沒了...
她活在這個世上還有什麽意義。
連屍體都不知道在哪,四分五裂,死的得多痛苦。
以後再也沒有人會對她不敬,以下犯上了,不再會有人那麽溫柔地将她摟進懷裏,治愈着她,這個世上最愛她的人死了。
她的心也死了。
因為她把心放在楚七身上,和她一起消失了。
明明不久前還說,等逃離宮中,就會與她成親,過兩個人的小日子,那些幻想的日子化成了泡影,永遠都不會實現。
左靈看着身上還穿着的嫁衣,笑了。
她勾着唇,笑容妖冶又詭異。
“楚若,你看我漂亮嗎?”她輕聲說着。
可惜,眼睛腫了,太難看了。
左靈去倒了杯茶,步子有些踉跄,她又坐了下來,把兩杯茶放在眼前:“現在只能以茶代酒了。”
“楚若,這一生我只嫁你。”
左靈把茶喝了,另一杯茶倒在了地上。
她又笑了:“接下來就應該睡覺了。”
左靈拿出匕首:“你說這是你母後留給你的,現在就用它一起送我們上路吧,也算一個見證。”
左靈握着匕首,毫不猶豫地刺向了自己的脖子。
鮮血大量地湧了出來,不停地流着,滴落在地上。
左靈能感受到生命在流逝,大量地出血,讓她的臉色變得越來越蒼白,她唇角卻勾起了一抹笑。
“我來見你了,楚...”
最後一個字還未說完,左靈就倒在了地上,倒在了血泊中,她唇角的笑容卻沒消散。
—
左靈聞到了醫院消毒水的氣味,她緩緩地睜開眼,似乎還能感受到脖子被刺穿的感覺,可遠遠不及失去楚七的痛苦。
楚七呢?
左靈四處張望着,找不到她。
病房門被打開,楚七從外進來,她剛剛又去打擾了醫生,問來問去,就是沒什麽問題。
她知道左靈被困在了夢境裏,怎麽都醒不過來。
左靈看見楚七,匆忙就下了床,跑了過來,沖進了她的懷裏。
她一遍又一遍地喊着她的名字。
“楚七...楚七...楚七...”
胸前的衣襟被打濕,楚七知道她哭了,她摟着她盈盈一握的腰肢,用力抱緊了她。
“我在這。”她輕聲說。
左靈哭得更厲害了,在她懷裏哭得像個小孩子,上氣不接下氣。
“楚七,疼不疼...”左靈問。
問出口後,她又忍不住失聲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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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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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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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