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救助紅隼中

第19章 救助紅隼中

在季星淳離開後，紅隼能感受到有妖族來看自己。

然而它只是鎖在籠子的角落，假裝自己仍舊是睡着了的，沒有勇氣去與他們對話。

在陸方彬那裏待了那麽久，它作為猛禽的心性和勇氣都已嚴重磨損，更不要說自破殼的那一瞬間便被不斷灌輸在腦子裏已經根深蒂固的念頭。

或許，自己可以嘗試着跟他們接觸一下……

它這麽想着，然而這個念頭剛升起，腦海裏便有一道聲音響起：

“被人類馴服的妖是不會再被妖族接受的”

“就算你回去，妖族也只會以為你是人類派來的奸細，他們會撕碎你的翅膀，把你趕出去”

這是陸方彬的聲音。

雖然知道只是自己的臆想，但紅隼還是控制不住的将翅膀緊緊攏了起來。

它的心中有一個小小的聲音對自己說：但我是被逼的……

“所以呢？你要将自己描述成一個受害者了？”

“但無論如何你還是按照我的命令，來監視這間動物園了”

“或者，你敢告訴這些妖族，你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嗎？難道是偶然嗎？”

冰冷而窒息的感覺傳來，紅隼的勇氣被打消。

是的，如果這裏的妖族問起了它，它又該怎麽解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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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被人類養大，對妖族的了解甚至可能不如陸方彬，而過去它又替自己的主人做過那麽多的壞事……

就像它羽毛上沾着的那些泥點，只是泥垢可以被水清洗掉，做過的事卻永遠不能抹消。

***

雖然信任黑錦能夠好好照顧那只紅隼，但季星淳在離開後還是感到了些許的心神不寧。

打開直播app，季星淳注意到界面忽然彈出來了一個通知，伴随着一聲禮花響聲以及一些灑落的彩紙特效，屏幕上顯示了一個框框：

【恭喜“安鑫野生動物園”粉絲數達到10000！您的主播等級現在已升至v.2，請再接再厲哦~】

季星淳眨了眨眼睛，有些驚愕：從他第一次開始直播到現在，居然有一萬個人關注了自己嗎？

他平時并沒有太關注直播間的數據，在季星淳看來自己不懂怎麽跟觀衆互動，也不會那些花裏胡哨的整活，所以他的直播風格應該是偏向沉悶無趣的。

但沒想到……會有這麽多的人在關注、支持着自己和這間動物園。

青年忽然感到有些開心，同時也有點害羞。

伸手搓了搓面頰，試圖讓揉搓的感覺驅散面頰上泛起了熱度，季星淳擡腳走進了雪豹園中，一邊打開了直播。

他剛一進門，就看到一小團身影宛如一陣旋風般的朝自己這裏撲了過來！

季星淳也沒有慌張，只是淡定的站在那裏，果然那團黑影在接近他一兩米的距離時便開始減速。

最終等到對方完全停下來，季星淳便看到了小雪豹蹲在了自己面前。

看着可可愛愛的雪豹崽崽，季星淳原本因那只紅隼而有些憂傷的心情頓時放晴了不少，畢竟誰不喜歡活潑又傻乎乎的豹豹呢？

當然，“傻乎乎”這個詞豹豹可聽不得。

季星淳蹲下來伸手rua了rua雪豹崽崽的頭頂，豹二像是有些撒嬌一般的撞進他的懷裏，然而動作很快便是一頓——

【飼養員的身上為什麽有受傷的味道？】

小雪豹的豹臉上出現了疑惑的神情，它擡起頭來，抽動着鼻尖，試圖在尋找那股淡淡的血腥味到底是從哪裏散發出來的。

季星淳一聽到豹二的心聲，便想起了之前紅隼因緊張和害怕，導致指甲抓到了他手臂的事情。

那時候他的注意力都放在紅隼身上，所以并沒有及時去處理手臂上的傷口，等到後面更是完全忘了這一回事。

只能說豹二的嗅覺也是十分敏銳，竟然隔着這麽厚的衣服都能察覺到那點血腥味。

這麽想着，季星淳當然不可能任由豹二在那裏找來找去，他連忙站起來道：“你在這裏等一下，我去給你拿今天的食物。”

果不其然，這句話馬上轉移了豹二的注意力，雪豹崽崽的眼睛立馬亮了起來，滿滿的都是對好吃的渴望。

看到小雪豹這幅模樣，彈幕也充滿了和諧的氣息：

[豹豹真的是個吃貨，一聽到要開飯眼睛都亮了]

[感覺這間動物園裏的小動物都好聰明是怎麽回事，雖然知道是錯覺但有種飼養員小哥說話它們真能聽懂的感覺]

[↑估計是養成了條件反射吧，不過确實感覺很聰明2333]

季星淳給雪豹崽崽喂完了飯，忽然想到一件事——之前跟黑錦說的豐容設施，現在都沒裝好嗎？

他之前詢問了園長，得知這間動物園中大多數毛茸茸都是幼崽的原因：

這裏的幼崽基本都是因各種原因而與父母分離、或不能同父母生活在一起的，随後被送來了這間動物園進行飼養，而等到它們長大，有一定的生存能力後就會被放歸野外。

這樣說來倒也合理，然而一想到這樣可愛的雪豹崽崽不能同自己的家人生活在一起，只能獨自生活在這個空蕩蕩的大籠子裏，季星淳便感覺很不好受。

等今天下班後他再去催一下黑錦吧。

青年暗暗決定道。

正無憂無慮的咬着自己毛茸茸的尾巴的豹二并不知道，此時自己在季星淳心中俨然成為了一個小可憐。

等到季星淳下班的時候，卻是黑錦那邊主動聯系了他。

“小季，那只新救助紅隼已經醒了，它身上沒什麽傷，但态度還比較抗拒，所以暫時先由你來照顧它直到康複。”黑錦在電話中這樣說道。

随後他想到了什麽，語氣遲疑了一下，似是有些不好意思道：“最近你的工作任務量還挺多的，辛苦你了。”

一邊照顧那只驕縱的小雪豹，一只難搞的玄虎崽子，還有那個調皮搗蛋的珍珠……

季星淳愣了一下，連忙道：“其實還好，我沒有覺得累的！”

在季星淳看來，他在這間動物園裏的工作其實還挺輕松的，畢竟這裏的小動物都聰明且十分通人性，每天要清理的籠舍也很幹淨。

就連飼料也都是有人幫忙準備好的，他聽說動物園後勤處還有一位員工，不過那人的上班時間有些神秘，他一直沒能碰到過對方。

電話那頭的黑錦沉默了一下：……

真的嗎？這個人類真感覺這麽輕松？為什麽每次他跟那些幼崽待着沒多久就感到身心俱疲了？？

“……那你馬上過來吧。”黑錦幹巴巴道，随後結束了通話。

季星淳：為什麽感覺對方好像有點被自己打擊到了？是錯覺吧？？

季星淳順路來到了救助中心，結果一進門看到黑錦此時的模樣便愣住了。

冷峻的長發青年戴着一副斯斯文文的金邊眼鏡，身上不知為何不再是上午見面時那件，而換上了一件時髦的淺色大褂。

此時他看起來不像動物園裏的獸醫，倒更像是會上T臺走秀的男模了。

然而就這樣一身極有風度的打扮下，只要目光稍微往上擡起來一點，就會看到在黑錦的頭上正蹲着一個白色的毛團子。

季星淳的第一反應就是：羨慕。

畢竟作為一個忙碌的現代人，無論是忙于學習或是忙于上班的人，往往都會遭遇一個人生危機——發量。

而黑錦的頭發不僅長，還一看便令人感到發量極多，能不叫人羨慕嗎！

而且，他的發質到底是有多好，竟然可以讓一只長尾山雀把那裏當做窩？！

而那只小小的長尾山雀，看起來只有十來厘米的大小，此時卻是閉着眼睛在睡覺的模樣，它一邊睡覺，那圓潤而“豐滿”的胸脯便随着呼吸而微微膨脹，令那蓬松細軟的鳥羽微微膨脹起來。

見季星淳過來，黑錦正準備給他交代一下事情，然後就發覺人類青年呆愣愣地盯着自己。

他心中清楚季星淳是在看什麽，但面上卻沒有什麽表情，只是用手中拿着的鋼筆推了推眼鏡，淡然道：“怎麽了？”

季星淳将自己的目光從黑錦頭頂的白團子上撕下來，言不由衷道：“沒什麽……”

黑錦點了點頭，令他頭頂的山雀微微往前滑了一下，那只小鳥猛地驚醒，似是很不滿黑錦打擾了他的睡眠，低下頭就是一陣猛叨！

只是它那小小的鳥喙也就一粒瓜子仁的大小，所以一點殺傷力都沒有，甚至沒惹來黑錦的注意。

季星淳擡手掩住自己的嘴，以極大的自制力止住了差點從口中蹦出的一句“可愛！！！”

雖然當着別人的面子季星淳不好意思這樣做，但此時挂在他身上的直播可并沒有關，所以剛才的那一幕觀衆可都是實實在在看到了眼裏。

本來不溫不火的直播間彈幕一瞬間激增！

[啊啊啊啊啊啊我被可愛死了！！]

[可惡！建議主播趕緊下播，不要繼續放了，不然我會得紅眼病的！！]

[我靠好帥的小哥，這也是動物園的員工嗎？顏值好高啊！]

[這只山雀看起來沒什麽精神的樣子啊，寄到華北這裏來我來幫小哥檢查檢查]

[↑上面的你打算盤的聲音全華國人民都能聽到了！]

[話說，只有我擔心山雀會在長發小哥的頭上拉*嗎？]

[說拉*的那個你是魔鬼嗎？？？]

還好現在的園長不能看到直播間的情況，不然他一定會被氣厥過去——造謠，這都是純純的造謠！！

他是鳥妖又不是自然界的那些野生動物！什麽拉*？！仙鳥不用拉*的好嗎！！

那邊黑錦讓到一邊，露出了放在救助臺邊上的一個方形鳥籠。

紅隼此時便待在這架鳥籠中，鳥籠的空間很充裕，然而紅隼卻只是它将自己的身體擠在距離黑錦他們最遠的籠子一角，看起來十分可憐。

季星淳看到這一幕，頓時擔憂的皺起眉來。

在發現季星淳出現在這間屋子裏後，那只紅隼頓時便打起了精神，目光黏在青年身上是動都不動一下的。

看到這樣的場景，黑錦嘆了口氣，道：“看來它至少不抗拒你，難道是因為你救了它的緣故？”

季星淳輕輕抿了下唇，心中悄悄說：或許是因為我能體會到它的哀傷。

這樣想着，季星淳走到籠子邊上，他先是觀察了一下紅隼的反應。

在黑錦退開一段距離後，紅隼似乎放松了許多，季星淳戴上手套，随後伸出手将紅隼從籠中接了出來。

黑錦在後面補充道：“這只紅隼身上有一些舊傷，應該是以前被人飼養的時候遭遇過虐待，不過基本都已經痊愈。”

“但它現在的精神狀态還很緊張，羽毛狀态很差，可能是有些抑郁的傾向。”

紅隼的狀态哪怕是不多做解釋，明眼人也能看出的不好，它站在季星淳手上垂着頭縮着翅膀，再搭上那黯淡破損的飛羽，完全沒了平時在視頻中所見過的那些猛禽的英氣風姿。

再搭上那大大的如黑珍珠般的眼睛，以及眼下兩道如淚溝一般的花紋，看得只讓人覺得可憐又無辜。

而在黑錦的解釋後，彈幕更是一片激憤：來看直播的人本就是喜歡毛茸茸小動物的，哪裏見得小動物受這樣的委屈？

[我可憐的紅隼寶貝，委屈你了嗚嗚嗚]

[以前關注過救助禽類的博主，她科普過有些人因為好玩去養撿到的猛禽雛鳥，結果又亂喂東西，最後讓鳥營養不良得了佝偻病，那只鳥一輩子都沒法飛行……]

[小可憐，希望你能早日恢複，重回藍天！]

[紅隼可是國二保護動物，祝虐待它的那個人渣蹲局子，吃牢飯！！]

季星淳在取出紅隼後，先是安撫的輕輕摸了摸它的羽毛。

他粗略看了一下，發現了自己之前沒有注意到的細節——

在紅隼的背部有一塊地方的羽毛看起來要比其他部分的羽毛顏色差上許多，要更新、顏色更亮一點。

會造成這種情況，很可能是那塊羽毛因為外力脫落，之後又重新生長出來了。

至于是什麽外力會造成這樣的情況……一目了然。

季星淳咬了咬牙，他又仔細看了一下，确認紅隼的鳥喙和指甲都還是完好的，這才稍微松了口氣。

那些被人為飼養的猛禽很多都會被剪去指甲、磨平鳥喙。

因為這兩件猛禽用來吃飯的“家夥”對于人類來說十分鋒利，稍有不慎就會弄傷出血。

但就算是市場上合法售賣的寵物鹦鹉，如果不剪指甲的話也經常會無意中給主人的手上留下白痕，更別說那可以嗑開堅果的鳥嘴了，真下死口咬人絕對是一口一個血印子。

說到底，那些人這麽做只是為了一己私欲。

被人為飼養的猛禽回歸野外會變得困難許多，甚至有一部分餘生都只能靠人類的飼養活着。

還好，這只紅隼并沒有受到不可逆的傷害……

紅隼在看到季星淳來了之後，心情卻是有些複雜。

它想起自己曾經對季星淳的懷疑，一邊感受着青年輕柔的撫慰，曾經從心中隐晦的生長出來，卻又被陸方彬惡意掐斷的想法再度冒出：

如果我的主人是這個人類就好了。

如果……我的主人不是陸方彬就好了。

人類青年放在它身上的手指忽然一頓，紅隼發現季星淳用一種它看不懂的神色注視着自己。

這個青年的眼中再次出現了那種溫柔的哀傷，就好像今早他們第一次接觸時的那樣，就好像……他再一次看穿了它心中的所想。

季星淳輕輕的吸了口氣，腦子裏卻是有一個名字在打轉。

陸、方、彬。

這三個字節，這個名字，似乎并不是什麽很爛大街的存在。

而這恰好勾起了他曾經的記憶，關于他來動物園入職的那天碰到的那個人。

同樣一座城市，同樣的名字，同樣的對動物帶有惡意……

他們不是同一個人的概率會有多大？

季星淳咬了咬牙，雖然他很想立馬去告發陸方彬，但他并不知道這個人住在哪裏，也不清楚要怎樣可以讓這個人受到懲罰。

而他現在手上還有工作要做。

紅隼發現人類青年的氣息忽然有些晦暗，它有些緊張，随後便看到季星淳對它露出了個帶着歉意的眼神。

就好像是在為吓到它而道歉一樣。

随後青年開始為它準備食物，對方用剪刀将小雞崽剪成小塊，又弄了些牛肉條。

在看到小雞崽和牛肉的時候，紅隼忽然感覺肚子開始咕嚕嚕叫了起來，此時它才注意到原來自己很餓了。

季星淳剛把肉遞到嘴邊，它便猛地張開嘴叨住了，接着仰頭一張一接，肉便吞進了肚子裏。

青年看起來輕松了不少，道：“胃口挺好的，太好了。”

紅隼感覺到人類不是在對自己說話，或許是在對着他脖子上那個直播裝置裏的觀衆說的吧，但它也沒去在意，眼神已經死死盯在了放在旁邊碗裏的肉了。

見狀，青年幹脆将碗推到紅隼面前，不再用鑷子喂食，而是讓對方自己吃。

鑷子只是為了在紅隼沒胃口吃東西的時候給它強行塞進去，聽起來雖然有些殘忍，但一直不吃食物只會讓被救助的動物越來越虛弱。

如果鑷子也不行，到時候甚至可能需要他将肉都打成肉泥，然後用針頭給灌進去。

所以每次看到小動物們快樂幹飯的樣子，季星淳就感到一陣輕松——能幹飯就證明狀态不錯。

紅隼光速炫完了碗裏的肉，它已經感覺到飽了，然後就看到季星淳笑眯眯地又端上來了一盤。

青年期待的看着它：“還餓嗎？這裏還有哦。”

紅隼：……

雖然它還想吃，但真的吃不下了。

會吃這麽飽還是第一次，陸方彬雖然會在任務過後給它食物，但大多時候還是讓它自己出去捕獵。

只是野外的那些普通的小動物對于妖族來說只是填飽肚子而已，沒有靈氣的話并不會讓它的實力得到增長。

陸家雖然有一些靈氣作物，但陸方彬擔心它變強後會掙脫束縛，所以并舍不得給它。

見紅隼有些興致缺缺的樣子，季星淳有些不确信，又用鑷子夾起一根牛肉條在隼的嘴邊晃悠。

牛肉條靠過來，紅隼的頭便越發往後仰，嘴巴更是閉得緊緊地，“我不吃了”的意思溢于言表。

季星淳誘惑無果，有些失落的嘆了口氣，将牛肉放回碗中。

彈幕看到這一幕，之前還有些憤憤不平的氣氛頓時被沖散：

[有一種餓，叫飼養員小哥覺得你餓hhh]

[紅隼：隼隼我啊，真的吃不下啦！]

[好家夥，好像明白為什麽小雪豹的身形看起來比以前圓實不少了，飼養員小哥絕對脫不了幹系！]

給紅隼喂食後，季星淳看着它的羽毛上面沾了不少的泥點，便從洗手臺接了點溫水。

他沒有貿然給紅隼直接洗澡，因為對方可能會害怕吹風機吹出的噪音，而寒冷的冬天沾濕的羽毛不能及時擦幹會讓它生病。

所以季星淳拿出了一個毛巾，在溫水中擰了擰，然後輕柔地去擦拭紅隼的羽毛。

紅隼并不明白季星淳這個舉動是要做什麽，它下意識想要躲開，然而想起了自己曾經這樣做過後陸方彬的反應，于是硬生生的僵在了原地。

注意到這點的青年自然是氣憤又心疼。

季星淳手下的動作都放輕了許多，比擦拭後原本黯淡的羽毛似乎也恢複了些許明亮的色調。

紅隼抖了抖翅膀，它可以看到在對面的鏡子中倒映出的自己。

原來……它長這樣的嗎？

扇動了一下翅膀，紅隼下意識的想要在屋子中飛一圈。随後想起了什麽，又止住了。

在剛才，有那麽一瞬間，它想就這樣從窗戶飛出去，去尋找它的同族。

但……還是算了。

【我不會被接納的。】

“小季，這只紅隼的情況怎樣？”園長的聲音冷不丁的響了起來。

季星淳和紅隼都被吓了一跳，紅隼這才發覺，或許是因為剛才太過放松的緣故，它竟然将自己心中的話給說了出來。

而季星淳驚訝則是，自己剛才太過專注，以至于沒注意到黑錦不知何時離開，園長過來了。

季星淳看了眼白維，答道：“我感覺它雖然體重不足，但身上沒有什麽永久性的損害。”

“如果它沒有喪失捕獵能力的話，再休養一個星期左右等長胖一點就可以放歸了。”

白維輕輕笑了一下。

“所以，等到它狀态恢複過來，就可以回到外面，回到自己的族群之中了吧。”

季星淳點了點頭，随後他看着園長與紅隼目光相接，他的聲音不疾不徐，其中似乎帶着某種令人信服的力量。

雖然是對着青年，但白維更像是在對着紅隼說道：

“不管之前被人類囚禁了多久，不管之前遭遇了什麽，但它的族群一定在期待着它回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