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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楊柳縣來了兩位傷殘病弱的夫夫，大半夜敲門，吓得張老頭以為山匪進村了，戰戰兢兢把把人迎進來，才發現只有兩人。

“謝謝！”莫言高燒了三天，這三天都處于意識不清的狀态，模模糊糊的看到楚煜淵衣不解帶的照顧自己。

男人手勁很大，白嫩的皮膚在他刮牆皮似的物理降溫下，紅腫一片，好在效果明顯，莫言成功退燒。

楚煜淵看着小哥兒欲哭無淚的模樣，陷入沉默，其實不怪小哥兒膽小，好像自己手勁确實太大了。

楚煜淵把手中的白粥遞了過去“先吃東西！”

楚煜淵一時也找不到說什麽，詭異而又尴尬的氣氛蔓延開來，整個房間只剩下莫言喝粥的聲音。

“小楊啊！”別看張老頭已經古稀之年，走起路來還健步如飛，聲如洪鐘“小哥兒醒了啊！”看到莫言的那一瞬間張老頭眼前一亮瞬間打開話匣子“小哥兒，你這夫君找的好啊，一表人才不說，昏迷這幾天全是他親力親為。老頭子我想幫忙他都不準碰！”

莫言有些狐疑的看向楚煜淵，對方面色如常，看不出一點變化，尴尬的笑着“是嗎！”

“不過小哥兒你得說說小楊，那一身傷喲，看得我老頭子心驚肉跳的，年輕人要惜命，面對山匪能跑就跑，別拿命去拼！”莫言并不知道楚煜淵找的什麽理由，順着張老頭的話答道“嗯！”

“你先休息，老頭和你夫君談談！”見莫言對聊天的興趣不大，張老頭拖着楚煜淵就往外走。

“好好休息！”楚煜淵的聲音清冷平淡，出門前還貼心的把門關上。

“嗯！”莫言的臉頰燙的像火燒的一般，耳尖也爬上緋紅，看着緊閉的房門小聲嘀咕道“我們才不是夫夫！”

房門隔絕的是兩人的視線，莫言的最後一句話完完整整的落入楚煜淵耳中，如果不是皇家身份，他不介意娶一個香香軟軟的哥兒，也沒有女人那般無理取鬧。

“小楊啊！夫夫之間要多交流，才有利于夫妻之間生活和諧！”兩人之間的尴尬氣氛作為過來人的張老頭一眼就瞧出來了“其實夜生活豐富一點，也能拉進感情！”張老頭突然湊到楚煜淵的耳邊，小聲道“老頭子我這有祖傳秘方，保你夜夜笙歌，要不！”說着還沖楚煜淵眨了眨眼。

“謝了！不用！”自己看上去這麽虛嗎？報着疑問楚煜淵面上沒有一絲變化。

“唉！”張老頭對于自己的祖傳秘方沒賣出去有些惋惜，不過想起正事也不在糾結。

一直以來楊柳縣附近山匪四掠最近幾個月尤為嚴重，路過的商販不少人被洗劫一空，還損失不少人，出行的鎮民也被要求給過路費，不給就是血濺當場。

如果只是求財還好，昨晚縣上的縣衙收到山匪的勒索信，要求縣上準備每家準備銀錢十兩一條命，如果不給他們就絕戶，家裏有女兒和哥兒的家庭，一人可抵一家！

錢也好，人也罷，縣上沒人願意給。要知道十兩白銀夠一般家庭一年的生活，家裏就算有哥兒女兒的幸幸苦苦養這麽大誰願意給山匪糟蹋。

縣衙召集縣上的青壯年打算搏一搏，張老頭家兒子不争氣早早去了就留下一個閨女。

平日給楚煜淵把脈時，他脈搏有力沉穩，是個練家子，張老頭打算請楚煜淵幫忙。

“事情就是這樣，如果只是我一個老頭子無所謂，就是可憐我那還未及笄的孫女！”張老頭少時求學年近四十才娶了媳婦，好在很快便又了兒子。成年後很快娶了隔壁鎮上的二丫頭，奈何婚後一直沒有孩子，又不肯納妾婚後十年才有了這麽一個丫頭，只是天不遂人願，六年前上山采藥時失足跌到深坑沒了性命，兒媳也跟着走的。

“嗯！”這麽嚣張的匪徒，楚煜淵倒想見識見識，再說這祖孫對自己還算不錯。

“你醒了？”十一二歲的少女穿着簡單幹練，抱着超出頭頂的衣服對莫言露出甜甜的笑容。

“嗯！”社恐的莫言有些拘謹，但是小女孩好可愛啊！剛想上前幫忙，一下床腿軟的跪坐在地上。

丢臉死了，莫言很想扒個洞把頭埋進去。

“你沒事吧！”張懿把手裏的衣服放在一旁的桌上，連忙跑過來查看。

忽閃忽閃的大眼睛十分靈動，如墨般的長發随意的紮在腦後。只到莫言腰高得張懿力氣那裏能扶起一個成人。

“我自己來！”莫言本來臉皮就薄，白皙的皮膚上很快染上緋色。本來還想幫忙，還好沒有幫倒忙，利落的爬起來，頭重腳輕一時間差點又沒站穩。

“哥哥，你真漂亮！”張懿把衣服放進櫃子，端端正正坐到一旁的桌子，她沒有說謊，楚煜淵和莫言是她見過最好看的人，比西街的王家哥兒都好看。

和楚煜淵不同，莫言氣質溫和，給人親近的感覺，一雙桃花眼襯的紅痣更加豔麗。

“謝謝！”被一個小女孩誇獎，莫言覺得不好意思，禮貌的道謝“你也很可愛。”

“謝謝大哥哥！吃糖嗎？”張懿拿出幾顆姜糖。

“謝謝！”莫言還是很拘謹。

自來熟的張懿像是打開話匣子“大哥哥你們從哪裏來的？”

“你那裏是不是有很多好吃的！”

“你那裏的哥哥姐姐跟大哥哥一樣好看！小懿也想嫁一個跟大哥哥一樣好看的人！”

十一二歲的少女并不是什麽都不懂，反而有些早熟，張懿期待着未來的夫婿“要是能楊大哥一樣體貼就更好了！”

“大哥哥你昏迷期間，全是楊大哥照顧你，就算傷口發炎了也不忘了給你擦身體！”少女懷春，張懿眼裏全是羨慕。

莫言迷迷糊糊間，并沒有太多的記憶，沒想到楚煜淵對自己還是挺好的，心裏好像被什麽東西觸動了一下。

“大哥哥，大哥哥！你在想什麽，是不是嫌小懿話多！”張懿小心翼翼的看向莫言，是不是自己說的太多了惹人厭了。

“沒有，小懿很乖！”鄰家小妹的形象很讨喜，莫言露出善意的笑容。

縣衙出來的楚煜淵一臉不悅，原本請他來幫忙的張老頭被環在楚煜淵身邊的黑氣吓得瑟瑟發抖。

楚煜淵不悅的是朝堂的不作為，山匪盤踞已經有五六年了，周圍好幾個縣都深受其害，只是這兩年才重點盯上楊柳縣。南邊的白楊鎮因為這些山匪已經成為死鎮。

唇亡齒寒的道理不是沒人懂，縣衙也組織過幾次剿匪，都損失慘重，上報府城，雖有派兵，到最後都無疾而終。縣令不是沒有上書給上面，甚至拖關系給帝都哪位也提過，結果毫無波瀾。

楚煜淵有些氣憤，他在邊境和戰士們用性命去拼，為的就是後方的安寧，沒想到這些蠢貨，這麽不作為。這些人，死了算了。

“佑淵！”時間不知不覺過了多久，張懿這個小姑娘，本來就健談，說話又甜，莫言很快就和他混熟了。

“楊大哥！”看到楚煜淵的回來張懿很識趣的離開“我去找爺爺了！”

楚煜淵側過半邊身邊，颔首算是同意了。

莫言長相柔和，紅痣為整個人添了一份明豔。高燒雖然褪去，紅撲撲的小臉在配上靈動的眼眸好似小兔一般可愛。

“！！！”莫言看着男人居然在自己面前蹲下，拿起鞋子給自己穿上，一臉不可思議。

在莫言的懵逼下，楚煜淵把莫言的鞋子穿好，還給他披了兩件外套，把衣服理了理“一會兒別亂跑！”

不管什麽時候，楚煜淵覺得莫言都是勾人魂魄的小妖精，看着莫言懵懵懂懂的表情無奈嘆氣，親吻眼角的紅痣，溫熱濕潤的舌尖輕輕舔舐，蝶翼般的睫毛微微顫抖，掩飾着主人的不安。

這幾日生病男人都碰自己，按照段公子所說自己每天都要幫男人疏解才行“不要在這裏，好嗎？”不确定性的詢問逗笑楚煜淵。

輕聲的笑聲，就像一根羽毛劃過莫言的心尖。看着男人堅毅的面龐，莫言不得不承認，他心動了，不是面對淵淵時，哄孩子的模樣，而且像面對心動對象時的情難自禁。

“想什麽呢？”揉了揉莫言的頭頂，看着對方認真的樣子，楚煜淵升起惡趣味的想法“我送你去玩捉迷藏，要是輸了我就懲罰你！！”

“就罰你…”看到莫言露出膽怯的模樣，楚煜淵勾起嘴角，壓着磁性的嗓音，如同傳說中勾引船員的海妖“在床上仍我擺布三天。”

莫言像個煮熟的龍蝦，整個人羞紅了臉，胸膛裏小鹿亂撞，砰砰作響，耳邊回蕩着楚煜淵的話，特別是最後幾個字，扔他擺布。

“我…我！會努力的！”莫言憋了半天才吐出一句話。

“這是利息！”楚煜淵摟過莫言，微涼的唇瓣碰觸，舌尖趁莫言不注意頂住了唇齒。楚煜淵認真的品嘗這莫言的味道，甜甜的好似糖果一般。清香多汁的味道跟桃子相似。

“真甜！”莫言覺得自己大腦缺氧，好不容易恢複一點就聽到楚煜淵的誇獎，一股羞恥感瞬間爆表，莫言都能聽到頭頂水壺開了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