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第十三章

“大哥哥！”張懿跟在張老頭身後，兩人身上還背着包袱。

“跟在他們身邊，別亂跑！”剛剛才被調戲過莫言此時的耳尖十分敏感楚煜淵的不重不輕的氣息噴灑在耳邊，灼熱的感覺讓莫言好像被萬千羽毛劃過。

“嗯！”強裝鎮定答應楚煜淵，張懿牽着莫言的手離開自己的家。

跟着張家祖孫二人，進了縣衙大門，此時已經有不少人聚集在這裏，大多都是老弱婦殘孕。

彪悍的女子和一些年紀大的男人自發的守在大門。

“這個給你！”張懿把一掌長的短刀遞給莫言，自己手裏握着半人高得鋤頭，就連張老頭都把平時用來裝飾的拐杖緊緊的握着。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四周架起了火堆，長時間的精神緊繃，卻沒有一個人主動開口，大家自發的盯着大門和四周，生怕自己一個疏忽了。

打鬥聲由遠及近，其中還夾雜這幾聲慘叫。

所有人目不轉睛的盯着塗着紅漆大門。

“咚咚咚！”急促的敲門聲響起，所有人屏住呼吸，不敢有任何響動，攥緊手中的武器，随時好反抗。

“娘！二嬸，我小六！”又是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是小六，小六回來了！”人群中一老婦人跑到大門面前，拉開大門，年輕小夥背着一個，手上還扶着一個。

看清來人，他的親人立馬上前“張伯！張伯快給我家三看看！”

“外面情況如何了！”沒等到自家的回來，不少人坐不住了。

小六搖了搖頭“山匪太兇殘了，根本抵不住！”聞言不少人低聲哭泣起來。

莫言看着緊閉的大門，不由得擔心起來佑淵不知道怎麽樣了，刀劍無眼。

小六回來沒多久，又有敲門聲響起，又是護送傷員回來的，張老頭和張懿明顯脫不開身，不少人自發的開始幫忙。

莫言有些擔心楚煜淵，山匪這麽兇殘，他會不會也受了傷。

簡單的包紮莫言沒有問題，要知道這是軍訓必修課。就是沒怎麽注意聽，包的不咋地。

人流來來往往，不似剛才的沉悶，大家各自做各自的事。

楚煜淵看着不斷受傷的友軍，他也很無奈，這些山匪常年在刀尖上舔血，根本不在乎性命，下手又快有很，根本不是普通人能抵抗的。

手裏的長劍毫不留情，所過之處收割着敵人的性命。不過好在沒有實力太強的敵人楚煜淵一人便擋了大部分敵人。

“人齊了嗎？”看着屍體上被五花大綁的兩個男人，楚煜淵心裏隐隐有些不好的預感。

陸縣令搖了搖頭，據他得到的消息，這群山匪一共有三位當家的，可現在只有兩人“差一人。”

楚煜淵确定這一路過來沒有遺留，除非那人跑了。心裏越發不安。

初升的朝陽散下一絲溫暖，驅散了春寒，楚煜淵和陸縣令帶着衆人回了縣衙。

此時縣衙每個人都戒備的看着人群中央，六七個人躺在地上生死不知，鮮血侵濕的周圍一大塊地方，張懿被一胡子拉碴的大漢死死拘住，半人感的大刀威脅這所有人“讓開，不然我殺了所有人。”

莫言被一群人擠到最前邊，張老頭央求對方放過自己的孫女，換來的是大漢的辱罵“死老頭！哭哭哭，給老子哭喪嘛，在哭老子先把這小丫頭解決了！”手中的大刀揮舞得那叫個虎虎生風。

在場的大多都是女人，孩子和老人，那裏見過這樣兇神惡煞的人，被大漢一吓，人群中此起彼伏的小孩啼哭。好在很快被旁邊的人捂住。

張家祖孫在楊柳縣的名聲還不錯，加上又是大夫，還是很受尊敬。誰也不想那讨喜的小姑娘因此喪命。

“你！去把門關了”大漢随手指了一個人，這縣衙大門不關他心裏突突的跳。

看着那小哥兒把大門關上後才把張懿推開“所有人牆角蹲着！你，你你！”一臉點了三個人，都是一女兩哥兒。眼裏閃着貪婪的光，猥瑣的舔了舔唇。鼠目中算是欲望。

“唔！”女孩受不了直接哭了起來，莫言顫抖着身體，雖然不知道這大漢把包括自己再內的三人點出來幹嘛，但總歸不是好事。

自己的家都被抄了，二當家本來打算另尋一個地方東山再起，躲避衙役時歪打正着跟着幾人來到縣衙，這些人太傻了，只知道守着大門，找了個沒人的地方翻進來，一口氣殺了好幾人才鎮住這些人。

點出的三個人模樣都還不錯，雖然不知道那些人什麽時候回來，自己可以先享受享受，二當家想先嘗嘗女人，一旁楚楚可憐的哥兒似乎更誘人。

“你過來！”二當家指着莫言，紅彤彤的一雙桃花眼，委屈巴巴的模樣，讓人更想欺負一下。

張老頭想要阻止剛起身就被身邊的人拉住。小聲勸慰着讓他想想張懿，硬碰硬不值得。

楊小兄弟是應了他的請求才出手的，他的夫人卻在自己眼前出事，他老頭子也看不過去，可他那裏是身邊人的對手，被穩穩當當的拉住。

見莫言不動，二當家也不想在等，走到莫言拉扯着來到縣衙大堂，把人頂在桌子上。撕扯掉衣服，眼裏透着算是貪婪。

“不！不要！”莫言不是傻子那裏不知這山匪想幹嘛，顧不得掙紮，死死抓住褲子。淚水不争氣的留下。

“啪！”一個耳光扇的莫言暈乎乎的，耳邊響起二當家的辱罵“不要臉的玩意，生來就給人操的！給爺享受享受！，”二當家見拉扯不下來，握住莫言手臂的手更加用力，淚水模糊了莫言的雙眼，這大大的刺激了二當家又是一巴掌。白皙膚色趁的五指紅印十分誘人。二當家如同一只發情的野獸，蠻橫又無理，嘴角流出讓人惡心的笑容，像塊破抹布一般在莫言身上又啃又咬。

“不要！，不要碰我！”惡心的感覺油然而生，莫言只想逃離，掙紮的舉動直接惹怒二當家，薅起莫言的頭發重重磕下，趁人不清醒打算扒了褲子霸王硬上弓。

身後在腰上揉捏的手，讓莫言很快清醒，如果可以選擇他寧願被楚煜淵壓一輩子，不想被這男人上。掙紮着想逃離。

“小婊子，爺上你，是你的福氣！”再次薅起莫言的頭發，卻沒有下一步。

頭皮上的疼痛減弱，力氣越來越小，身後重物到地的聲音響起，莫言一時間忘記哭泣。

熟悉的沉香味包裹住自己，溫熱的外套遮羞莫言的身體。腰間緊扣的手臂給莫言無限的安全感。

“佑淵！嗚嗚…太好了！我還能見到你！”莫言主動勾住男人的脖頸，想把自己系個死扣挂在男人身上。

“嗯！”楚煜淵把莫言抱住，手掌輕輕的安慰着。淚水侵濕了衣服，滾燙的感覺讓楚煜淵後悔不已。

不管從那個方面來說，自己的人差點被玷污了，看來以後要把這個小兔子拴在自己身邊。

高堂明鏡的牌匾下，二當家的屍體躺在哪裏，無比諷刺。

楚煜淵看了一眼那被箭羽穿過的腦袋的屍體，面色冷漠的抱着莫言離去。路過大刀時，楚煜淵只是輕輕的從上面踩過，飛起的大刀把二當家一分為二。

突如其來的懸空感，莫言還來不及驚慌就被楚煜淵公主抱抱在懷裏，玄色的外套穩穩落在頭頂，寬大的衣服把莫言整個人蓋住。

“別動。”莫言不适應的想拉開衣服，卻被男人清冷低沉的聲音叫住。劫後餘生的欣喜，滿滿的安全感，安慰這莫言不安的心。

分屍的舉動吓傻了不少人，本來大家都沉浸在被救的喜悅中，還來不及慶祝就被這變故吓傻。心裏素質低的當場就嘔吐出來。

陸縣令看着一身低氣壓的男人從自己身邊走過，竟不知自己後背冷汗涔涔。剛才掃過的眼神，自己差點以為小命就要交代在這裏。

張老頭掙脫出人群，一股愧疚之意讓他發不出一絲聲音，剛剛如果不是男人及時趕到，那小哥兒就要被玷污了。

“張伯，張伯，您快來看看我兒子！”人群中的慌亂，讓所有人的視線從二當家的屍體上移開。

“真傻！”楚煜淵看着被衣服憋的呼吸急促的莫言冷淡的說了一句。

莫言垂着頭，縮在床上，就如同他剛來那段時間。每晚的纏綿，清晨卻被死亡籠罩。面對楚煜淵總是小心翼翼。原本靈動的雙眼只剩下恐懼帶來的空洞，

莫言一想到要不是男人及時趕到，自己就要被那猥瑣男人給那樣了。

“謝謝！”靈動的雙眼透着希翼的光，眼前這個男人，雖然不是淵淵，他也保護了自己。心動的感覺似乎更明顯了。可惜他屬于自己的時間只有五年，現在應該是只有四年十個半月。

“謝禮呢？”楚煜淵沒有錯過莫言眼底的恐懼，像是有什麽東西堵在自己心裏，心疼的想要在抱抱莫言。

“啊！”莫言一時間呆住了，沒想到怎麽回話。但是男人确實救了自己，謝禮也在情理之中，只是該給什麽，自己身無長物，連衣服都是這男人給的。

看着莫言迷茫又懵逼的表情，楚煜淵心裏總算松了口氣，當初他曾救下過一被敵軍玷污的女子，數萬人都沒阻止女子的自殺。

雖然時間不長，楚煜淵并不想小哥兒出事。不管陰蠱到底有沒有在他身上，并不想小哥兒步那女子後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