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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這個時候走神可不好！”楚煜淵的聲音帶着一絲溫柔，喚回來莫言的飄走的神識。

眼前一片黑暗，但莫言卻能清晰的感知楚煜淵所在的位置。失去了視覺的優勢，聽覺和觸覺敏感了不少，青絲劃過，那種麻酥酥的感覺莫言都能清楚感受到。

失重的感覺，莫言被楚煜淵抱起，薄薄的汗漬拉進兩人的距離，汗漬與肌膚的摩擦兩者難舍難分。

“唔！”楚煜淵并不找急，一點點的控制住莫言。

雙眼泛起媚态，楚煜淵覺得這小哥兒好像越來越和自己心意。

莫言幾度都覺得麻沸散還沒過，自己像個木偶一樣任由楚煜淵擺弄，每一處都沒被放過，體力的過度透支莫言已經癱軟無力。

楚煜淵精神大好，一切的暧昧現在才開始，滌蕩起伏間，莫言倒是清醒了不少，下一刻又陷入那名為欲的深淵。

所有的瘋狂，所有的求饒都被楚煜淵堵在口中，流出的只有破碎的聲音。

雞鳴破曉，莫言整個人癱軟在床上，身後的動作并沒有停止，雙眼無聲的看着遠方。

這人體力怎麽這麽好，回想起昨晚作死的手，莫言恨不得回到昨晚之前把手砍了，或者就讓那兩吃人的婦人吃了算了。

沒有它自己安安心心睡一覺不好嗎，非要沒事找事，現在自己四肢無力渾身酸痛不說，還要遭這非人折磨。

“主子！”得了楚煜淵命令淩風拿着令牌前往玄武軍調人，今天一早就回來複命“傅将軍中午之前就到！”

北蠻在大慶當官，這事說出去大了，傅行之一點也不敢耽擱，帶着人就來了。

“主子還有一事！柳姑娘投靠榮王！”柳燕欣本來打算回帝都，卻收到一封信後改變主意。據暗衛傳回的消息，那是榮王接受柳燕欣投誠的回信。

“刀劍無眼！”楚煜淵說的很清楚了，自己這個名義上的表妹自己作死也怪不得別人，這些年的所作所為他不是不清楚，只是忽視而已。

“是！”刀劍無眼，生死由命。柳燕欣的生死已經确定好了。

“有興趣鬧一鬧齊陽衙門嘛？”出門剛好遇見張彪，省了楚煜淵去找他的時間，這種時候當然多一人多一份力量。

“當然！”張彪答應的爽快，能讓這些狗官不痛快，他就很高興了。

張彪不愧為莽撞人之稱，實木的大門在他面前如同紙糊的一般，應聲倒地。

“什麽人？”昨晚知府遇刺不少人都被派出去找線索了，除了幾個留守的人諾大的知府衙門空蕩蕩的。

“你爺爺我！”震耳欲聾的聲音穿透耳膜震的人頭皮發麻。

得到楚煜淵的傳信，一聽到門外的動靜段鶴之有意把呂真困在房間。

“王爺這是何意？”七八個人手持刀劍圍在房間，呂真眼神暗淡，面上露出一絲驚恐和疑惑。

“呂大人別緊張，昨晚聽說有賊人想要對你行刺，本王這些手下聽到外面的動靜有些敏感！畢竟刀劍無眼！”段鶴之不緊不慢的端起茶杯，像是想起什麽又悻悻放下。

“明白明白！”僅僅簡單的點頭動作那幾乎幹枯的身體看上去就快折斷了。

方平面色焦急，這些人真是麻煩，跟呂真說殺了，非說打草驚蛇，昨晚被人撞破全羊宴不說還被救走一只兩腳羊。

叫他把兩腳羊連夜換圈，呂真不贊同，今日就有人打上門來，已經快到密道入口了。他還在與這帝都來的gp王爺喝茶。

“麻煩通報一聲，真的有十萬火急的事需要我家大人解決。”強壓怒火，雙手緊握藏在衣袍下，這些兩腳羊遲早宰了。

“呂大人已經離開！”知秋不卑不亢，眉眼間還透着一絲憂郁，眸子中抹不開的哀傷。

烈日透過紅色的傘面，陰影打在白皙的肌膚上，透着一絲紅暈。為知秋添了一抹別樣的誘惑。

可惜方平并不在意，在好看的兩腳樣不過是食物而已。

方平并不相信知秋的話，可是硬闖的話，這個看着纖細柔弱的女人似乎并不好惹。

“哦，那就多謝姑娘了！”方平假意離開，走出知秋視線後繞到牆邊，借着竹葉的遮擋準備翻牆進去。

“大叔！你娘親沒交過你翻牆是不好的行為嗎！”十五六歲的少年，一頭利落的短發，後頸處的小辮子随着少年倒挂垂下。

方平被吓了一跳，下意識出手，沒想到少年動作更快，一腳把他踢出院子。

“王爺，外面…”呂真不是傻子，外面的有打鬥聲傳來，在聯想到昨晚發生的事，心中升起不好的預感。

“呂大人放心，本王的人自會解決！”段鶴之穩住呂真。

放心，能放心嗎，早知道昨晚就該聽方平的話，不過是食物而已，還敢對自己指手畫腳等首領攻破柳淵，自己一定要把他們全部關起來“王爺在，下官當然放心！”面上的話還是要說。

楚煜淵帶着張彪來到昨晚出來的時的那個柴房，扒開堆積在面上的木柴，楚煜淵尋找着開門的磚頭。

“？？？”張彪有些不明所以，雖然打官府的人很痛快，但人好像有點少，自己這個兄弟似乎又什麽目的。

但那又關自己何事，男子漢大丈夫就要活的釋意潇灑，在乎這麽多幹嘛。不服就幹。

看着楚煜淵按下石磚，供兩人通過的暗道出現。前行不遠，慘叫聲聽得人頭皮發麻。

“他奶奶的，這些人還是不是人！”缺胳膊少腿都還是輕傷，有些人直接被扒了皮。

好在很多人只是被囚禁并沒有受到傷害。

張彪一斧頭一個，把能看到的屠夫直接拍死。

“兄弟，每次跟你一起都能看到這種慘事！”張彪想起上次遇到楚煜淵還是範家養毒人那慘狀與現在不相上下。這種人間慘劇一生難得一見。

“他們是北蠻！”像是驗證楚煜淵的話，扒開脖頸處的衣服，禿鹫的紋身暴露。

這個部落楚煜淵曾經交過手，他們的首領科爾森并不好對付，真正的殘暴，他的部落所過之處人畜不留。他的子民也如同他一般，對敵人狠對自己更狠。無米無糧時他們會吃自己人。只為一場戰鬥的勝利。

“啧，爺爺我雖然也喜歡吃肉，但這趣味…”看着鍋裏的骨頭，張彪也有些受不了了。

“北蠻之外，比這更殘酷！”武林人并不受朝廷招安，久居邊關的楚煜淵很清楚多一個張彪這種實力不錯的人只要合理放在戰場那就是一張王牌。

“是嗎？那我一定要去會一會這些不開化的野蠻人！”張彪并不濫殺，只殺該死之人。

府衙的動靜很大，外出的人也聽到風聲就回來了，解決完暗道裏的敵人，張彪跟着楚煜淵出來，他們兩個人四只手救不了這麽多人，只有讓能走的自己走或者扶着行動不便的人出來，至于有些确實沒辦法的只有等着。

“那是李家屋裏的！他不是死了嗎？”

“對孫家丫頭也在！”

衙役們分成兩派，一些人神色冰冷的站在一旁，手握武器靜觀其變，一些人沖上來仔細辨認。

“頭！”不知道誰驚呼了一聲。

崔明濤被人扶着走出來，看到自己曾經共事的兄弟們立馬大聲喊到“呂真那個小人就是食人的蠻子，我們都被他纏的鬼三姑給騙了！”

衙役能有些猶豫，崔明濤還是有一定威信力，不少人都願意相信他放下武器，也有人質問“你真的是頭，明明我們都給你收屍了！仵作先生也說那是你！”

“二狗，崔大哥說的是真的！”再次出現的熟悉的人，猶豫不定的人更加動搖。

“夠了，一群大老爺們羅裏吧嗦的！”張彪最讨厭這種磨磨唧唧的場面“不信就混！”說着準備動手。

他可瞧見了那幾個人可不是啥好人，手按在刀柄上可是随時準備出手。

寒光散過，斧子脫手而出擋在那群人面前。

“天殺的！果然不是什麽好人！”衆人還沒反應過來，張彪和楚煜淵就結束戰鬥。

“你們這群瞎了眼的人，跟群食人蠻子生活這麽久。”張彪本就高大，他一罵起來，那些想到質問的聲音立馬消失，所有人怕自己成為他斧下亡魂。

随着時間流逝，呂真還是坐不住了，幾次想要離開都被段鶴之攔了下來。

“呂大人，我這抓了一個叛國賊一起去看看！！”段鶴之主動提出，呂真越發的不安，果然一出門就看到方平被五花大綁，自己帶來的人死活都有扔在院子。

“王爺這是何意！還有傅将軍不在駐地來我齊陽衙門幹嘛，無令離開可是死罪！”強裝鎮定，努力不讓自己落了下風。

“呂真死到臨頭都不自知！”傅行之示意手下把人抓住“随我回玄武大營在聊聊！”傅行之也不知道睿王怎麽想的，居然讓自己把這人帶回去。

形式不妙，呂真也不在藏拙，殺了想要抓自己的士兵奪過配刀準備殺出去。

“張彪，那就是一起的始作俑者！”屋檐上冰冷的聲音響起，呂真暗道不好，還不等他反應過來，一道黑影拍下，

“啧啧，太弱了！”張彪沒有用斧刃，而是直接平拍下去，楚煜淵要他留活口，沒辦法只能控制了力道估計只是拍暈了，只不過這麽高摔下去，是死死活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