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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我去把人在殺了！”淩雲雙眼通紅，努力控制自己的脾氣。那些都是人啊，活生生的人，折磨不夠，還要讨論如何食用。他們還是人嗎？簡直禽獸不如。

兩腳羊這是北方蠻子對人的稱呼，到了冬夏兩季缺少食物，他們就會把路過的商人和家中年邁的老人烤了或者煮了來吃。

“跟上去！”掩下眼底的殺意，三人跟了上去。

七拐八拐的隧道，這裏關了上百人，跟着那屠夫到木板下，還能聽到上面的歡聲笑語，歌舞升平。

這裏…是那？莫言發現自己四肢被綁嘴裏還被塞了東西，扔在一個空蕩蕩的房間，有倆體肥膘壯的婦人在給房間唯一的木桶添水，熱氣騰騰，飄渺的霧氣擋住她們的容貌，莫言一時看得并不真切。

“唔！唔！唔！”任憑莫言如何掙紮毫無意義。

“記得把藥給他吃了！”兩人互相提醒的對方。手上的動作沒有絲毫猶豫，把莫言直接扒光扔在木桶中，所有的掙紮毫無作用。

頭朝下，嘴裏的麻布被熱水泡濕本就被堵的酸疼嘴巴更是堵的嚴嚴實實。唯一能呼吸的鼻子被熱水争先恐後的填滿。

快要溺死時，婦人總算走過來，提起莫言的頭發把人拉出來。重新呼吸到新鮮空氣的莫言還沒慶幸劫後餘生。又被按進水裏。

拔掉破布後婦人強橫的掰開莫言的嘴，灌進一碗黑褐色的汁液。失重感讓莫言驚慌，但他卻沒有一絲力氣和知覺，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倆婦人給自己清洗着身體。

“這小哥兒，真俊，細皮嫩肉的！”兩人有說有笑。

“可不是，老爺指名道姓要活口！”

“可惜了，看這紅痣，也是個能生的主！”

“有啥可惜的！到時候能分一口就行！”

“等分到我們都不知道剩些啥了！”

“也是！不過上次那老爺大度，賞的整羊，我家一天就吃可沒了，下次都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有機會！”

“能留一只羊腿給我就行有嚼勁，你不知道我家阿寶可愛啃了！”

兩人盯着莫言幾度差點流出口水手指還乘機在莫言身上掐了好幾次。

雖然又羞又憤，随着時間流逝莫言連眨眼都做不到。

“輕點，影響食材成色小心老爺罰你！”

兩人的話讓莫言頭皮發麻，這是要吃人！！！

清洗完莫言後，兩人把人擡到木板上，塗上調料點上裝飾，還貼心吧動作擺好。

莫言眼前陷入黑暗，意識清楚的感覺到被人擡起一路搖搖晃晃。

“主子！”關于隧道直通知府後院，三人神色已經難看，看着四個人擡着木板上面還蓋着蓋子三人不在忍了，直接把人敲暈，肩上的木板也掉了下來露出莫言。

死亡的恐懼在見到楚煜淵一瞬間消失，淚水止不住的流。

“莫公子！”三人那裏能想到是莫言，楚煜淵臉色陰沉，他離開前明明給莫言留下暗衛，莫言在這裏，那暗衛應該兇多吉少，去找莫言的段鶴之呢是不是也被抓了。

楚煜淵脫下外套把人抱住，身上還有調味的檸檬香。

看着莫言的眼神楚煜淵覺得這次與以前不一樣了，但哭泣的模樣與之前一模一樣，說不出來變化。

莫言整個人癱軟在楚煜淵懷裏一點也騰不出手來。

三人也察覺了莫言的異常，去掉調料的味道還有濃郁的中藥味，段鶴之跟在身邊這麽久，三人也大概猜到了什麽。不知道是什麽藥，把解毒丹先喂了一顆。

淩雲淩風換了衣服，擡着空板子就進去了。

“老爺！您點的來了！”呂真很瘦很瘦，又厚又重的黑眼圈，眼眶都凹了進去，太瘦了導致顴骨很高，整個人十分下人。

“還不快放下！”看到兩人還不快把食物放下，反而呆愣愣的站那，立馬生氣呵斥。

“你倆聽見沒有！”那管家打扮的人見二人不為所動再次出聲。

“佑淵！”不知道是不是藥效在過了，莫言張了張嘴，帶着哭腔的聲喚着楚煜淵的名字。

“嗯！”這個小哥兒哪次不是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這次主動搭話，讓楚煜淵欣奇不已。

“回去之後我能不能習武！”如果不是自己太軟弱，太害怕，他們二人應該不會死吧。

回想起早晨的事莫言後悔不已。

早晨楚煜淵走後自己沒過多久就起床了，看到他留下的字條，準備出門逛逛。昨天聽路上行人說城南文魁賽，第一名可獲得上品的文房四寶，雖然不會，但可以湊熱鬧啊。

還沒出門就有兩人闖了進來，準備帶自己走，可對方并沒有給機會，一群蒙面人蜂擁而如阻止了她們逃走，那兩人也為了保護自己慘死當場，之後自己也昏迷了，醒來便看到那兩個婦人。

楚煜淵不知道莫言為何提這個要求，放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哥兒在自己身邊還是放一個會武的作為枕邊人，楚煜淵猶豫了。

如果是以前的他無所謂，以自己的實力并不耽心，戰場練習的警覺會救自己的命，但是如果是那個人呢，聽蓮心她們的說法，那個人對這小哥兒幾乎言聽計從，黏糊得緊。

“你年齡太大了，過了習武的年紀！”楚煜淵剛把拒絕的話說出口，小哥兒整個人耷拉着，楚煜淵感覺有什麽東西刺到心髒最柔軟的地方，猶豫後還是開口“可以練一些拳腳鍛煉身體”

能鍛煉身體也行啊，至少跑的時候不拖累人，前世生活的地方太過和平，本來父母也提過讓自己練一些防身術，現在想想可惜了，來到這個世界自己幾番生死，除了楚煜淵動手，其他時候像個菟絲花一般依附他人。

前世性格軟弱，成績雖好，但在這裏時代沒有能用上了。

淩雲淩風二人有些寡不敵衆，打鬧一番後直接撤了，不過也有不少的收獲。

知府大人被刺殺，也只引起了知府衙門的人的轟動，三人撤的時候，黑色幕布已經遮住天地。鬼三姑的傳說深入人心，沒人願意冒着生命危險出來湊這個熱鬧。

“大人？”鬼三姑是他們傳出去的，真實情況大家都心知肚明。

“沒了就沒了，別驚動帝都來的貴客！”呂真低着頭站在陰影處，沒人看清他的表情。

“就這麽完了？”淩雲淩風并沒有走遠，藏在一邊，看着府衙緊緊關閉的大門有些出乎意料。

楚煜淵抱着莫言回客棧，這個時間所有人都回房休息了，諾大的客棧除了前堂連一盞燈都沒有留下。

房間依舊混亂，還能看到戰鬥的慘狀，地上留下的血液已經發黑，楚煜淵只是看了一眼，抱着莫言踢開隔壁的房門。

一模一樣的裝修布局，楚煜淵把人放到床上，莫言雖然覺得四肢無力，但已經恢複不少了，自己不像之前那種無知覺的樣子。

“謝謝！”接過楚煜淵遞過來的茶水，莫言不止為這個道謝，也為今天獲救道謝。

楚煜淵沒了說話，等莫言緩一緩。

“今天救我的人是你安排的！他們還好嗎？”雖然看到他們的慘狀，莫言還是抱着一絲希望。

“一死兩傷！”楚煜淵一回來就有人給他禀告。

“對不起！”莫言雖然慶幸有兩人活着，但還是有人死去。

“這是他的職責！為任務而死才是他們的宿命！”暗衛大多都是死士，楚煜淵雖然愛護屬下但适當的犧牲是必要的。

“可…”他們也是人啊！楚煜淵眼神依舊冰冷，莫言一瞬間冷靜下來，這個世界并不是前世的和平年代講究人人平等，在他身上自己不是深有體會。

小哥兒開口詢問，楚煜淵還是很在意的，這就是蓮心所說的愛的交流，有交流才能促進關系，可是小哥兒為什麽不說了？

“休息吧！”時間不早了，想到小哥兒今天提心吊膽的一天，楚煜淵十分寬容的放過他。

熄了燈鑽進被窩，楚煜淵和另一個并不樣，睡姿很好，靜靜的躺在一旁，雙手交叉放在胸前。

“……”柔弱無骨的小手深進裏衣，試探性的探索。

段鶴之與莫言交易之一，每晚都必須與楚煜淵深入交流，雖然也有沒有執行的時候，那都是自己生病楚煜淵受傷。今天什麽都沒有。

“別點火！”楚煜淵咽了咽口水，喉嚨又幹又燥，聲音嘶啞，抓住那雙不安分的手，

反正天黑楚煜淵看不到，莫言忍不住翻白眼，要不是因為契約精神，誰願意給人天天壓啊！而且莫言更怕的是兩人并不是很熟悉，如果自己沒用了會不會被殺了或者丢棄了。

思緒混亂，想要證明自己能活着的價值莫言選擇讨好楚煜淵。

即使天黑，這麽近的距離楚煜淵把莫言的變化看的一清二楚，看着小哥兒又翻白眼又迷茫的樣子，楚煜淵忍不住嘆氣，看來今晚不折騰一番絕對睡不着。

反握住柔軟的手掌，一手便把莫言雙手握住，白色的裏衣把手臂纏住。一個翻身把人壓在身下低沉撕啞的聲音随着吐息在莫言耳邊響起“小東西，這是你自找的，一會兒別哭！呵呵！”輕到讓莫言産生幻覺的笑聲在耳邊響起，不真切的感覺讓莫言直接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