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搞事

搞事

41.

幾分鐘前，

平鋪三十六塊藍光屏幕晰着紅羅賓濃色眼眶白了些。紅羅賓回蝙蝠洞後，只來得及摘掉多米諾面具，便投身海量調查中。正對的最大屏無聲播放新聞報道的冰山餐廳。

昨晚，由冰山餐廳引發的混戰一直持續到淩晨兩點半，蝙蝠全家出動，警笛響徹大半個哥譚。

事件因企鵝人失蹤，副手丨雷文昏迷，無人出面澄清‘攜款跑路’這種三流謠言而愈演愈烈。晚11點，貝恩越獄。大量罪犯嗷嗷湧入冰山餐廳所在街區，警方不得不采用擴音器警告的方式讓街區市民有所防範。

而罪魁禍首呢，經過十幾個監控的持續跟蹤。

兩人去了城北最近很火的一家蛋糕店，做了兩小時紙杯蛋糕。

紅羅賓：？

神谕：？

夜翼：？？

蝙蝠俠：……

蝙蝠俠：神谕繼續監視，優先解決暴丨亂。

監控畫面跳轉到二人提蛋糕出店門。

問題随之出現：什麽東西需要平穩放置，不能晃動？不能坐出租類交通工具，且避開人群步行？

從鱷魚缸撈出企鵝人的蝙蝠俠：便士一，将兩人危險等級提高至B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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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剛剛，紅羅賓敲打電腦的手一抖，震驚的藍眼睛睜大了1厘米，口中管家阿爾弗雷德精心準備的小甜餅差點噴到鍵盤上，按岔的音頻重新播放。

“你好愛他，”一個冷傲男音上揚的諷刺道，“落魄爹味黑丨幫大佬VS柔弱傲嬌小啞巴，Ao3爆款文。”

“那你和企鵝人叫什麽？”沙啞醇厚些的男聲冷漠接道，“霸道助理和他的暖水壺老寶貝？”

紅羅賓艱難咽下小甜餅，為此悶了一大口牛奶，紅羅賓翻了個白眼，這是他吃甜品最痛苦的一次，沒有之一。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錄音撥放第二遍，坐醫療床的迪克笑的打跌，他拿手機劃了幾下，直接一張表情包發到沒有蝙蝠的蝙蝠家族群。

【大藍鳥：霸道助理和暖水壺老寶貝.jpg】

圖片配字的上方，監控錄像截取的企鵝人和長發助理一前一後站于兩階梯高的舞臺中央。迪克順企鵝人輪廓描銀邊，高禮帽則黑線勾勒，在鷹鈎鼻使壞的塗了圈粉。

助理足夠安全感的身高差不多190，未被放大的圖像裏，企鵝人幾乎是帶帽子的肉球，經迪克一描改，乍一看可不就助理提個水壺在臺上晃蕩嗎。

【小紅鳥：迪克，真有你的。】

【神谕者：哈哈哈哈哈哈，老寶貝？excuse me？迪克，我的珍藏版面膜要笑裂了！】

【紫色愛好者：我不在這幾天，企鵝終于瘋了嗎哈哈哈哈哈哈哈】

“迪克少爺，請不要讓年過半百的老人家辛苦進行二次縫補。”

“抱歉，阿福。”

迪克光着的膀子一縮，收手機看向右手小臂，兩指寬的傷口細成了一條縫。斜在傷口的縫線勻稱又漂亮。

剪斷縫線的白發管家收起工具，端托盤欣慰道，

“布魯斯老爺有您一半聽勸，可憐的老管家就能提早退休了。”

“不，阿福，相信我，布魯斯絕對離不開你，他需要你，”迪克嘗試擡了擡手臂，笑着一眨眼，“我至今不明白，他怎麽把雞蛋做成生化武器。”

42.

“是這段，你聽，”

回歸工作狀态的紅羅賓提姆點開一段錄音。

0.2秒後，吱嘎的開門聲在空曠蝙蝠洞內格外清晰，緊接沉悶腳步聲響了兩下，被監聽對象關了門。

“嗒，嗒，嗒，嗒。”

腳步四聲後，有瑣碎聲音傳來，一直響了2分24秒。

錄音結束。

“就是這樣，”提姆喝了口咖啡，轉座椅朝科研儀器中埋頭的男人陳述道，“常人脫衣服的速度是48秒，而他整整耽誤了2分24秒。”

“如果他的大衣沒粘強力膠，那便是竊聽器被發現的時間點。”

“具有反偵查能力，快速反應力，表演欲旺盛…你查出蛋糕樣本裏有什麽了嗎，布魯斯？”

“碳水化合物、蛋白質、脂肪、維生素及鈣、鉀、磷、鈉、鎂、硒…”男人擡眼，被各家媒體追捧的鋼藍眼睛帶有凝重。

這些成分是蛋糕的普通構成，沒有任何特別之處。而當時掃描蛋糕的儀器不出錯的話，蛋糕裏沒有，沒有金屬物，不存在夾層，沒有暗號暗語。

“被耍了啊。”

旁邊清朗的聲線替二人說出心聲。

“布魯斯，阿卡姆給他們好點的床位，我愛死他們的雙人相聲了。”

迪克格雷森一身常服跨坐摩托車上，沖主電腦旁一大一小敬了個不倫不類但很帥氣的禮，戴頭盔轟鳴而去。

再不回布魯德海文，小心眼的警局上司一定會記他全天曠工。

43.

“所以，你為什麽接單啊？”

趕在中午前換了據點的織田作癱進沙發裏，琴酒抱着臺筆記本電腦一心二用的聊天，

“我暗網被挂了二十萬刀，你才一萬刀，還是用你的名注冊劃算。”

“理財小天才，道理我都懂，我也知道保養裝備要錢…”織田作生無可戀道，“但你為什麽要接布魯斯韋恩的單？！”

“他給的多啊。”

琴酒一攤手。

“他是蝙蝠俠啊！”

“他給的多啊。”

“我們可以多接幾個一兩天的短期任務。”

“他給的多啊。”

“我可以省着點子彈。”

“他給的多啊。”

“今晚我們還要去工廠踩點，不能節外生枝。”

“他給的多啊。”

“…報酬多少？”

“一百萬。”

織田作垂死病中驚坐起，“我去找刀片刮胡子。”

琴酒：呵，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