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搞事

搞事

44.

此起彼伏的閃光燈下，灰色流線型外殼的蘭博基尼Aventador緩緩停在維也納主題酒店門前。

駕駛門一開，灰西裝白條紋領帶的青年下車後挺直腰背，碎劉海下霧藍眼睛掃過蠢蠢欲動的記者群體，少量吸氣聲中躬身拉開副駕車門。

一張哥譚人盡皆知的臉暴露在人前，薄色唇邊沖鏡頭漾着優雅笑紋。

“是韋恩！”

“布魯斯韋恩！”

“噢，布魯斯韋恩！”

“通常，這些是我為女士們該做的，”閃光背景中下車的布魯西寶貝半玩笑半抱怨道，“還挺新鮮。”

但明早報紙又添油加醋成什麽樣便不得而知了。

暗紅發青年想了想跑車內置的雙座位，恍然大悟的小聲回複，

“我不會女裝。”

兩雙不同魅力的藍眼睛相對，同樣的一臉懵逼。

“你很有意思，我相信今晚能度過的非常愉快。”哥譚闊佬深深看了青年一眼，伸手攏了下熨帖的黑西服，率先邁入紅毯。

青年跟于一步遠的距離，充當背景的閃光燈更加賣力。

在同行們激烈讨論的時候，某聽全對話的大都會記者眼鏡差點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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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維也納酒店的大股東保羅先生今晚在21樓舉辦生日宴會，燈光、音樂、噴泉、香槟，名流們的交際場。

氣氛随布魯斯韋恩到場進入高潮。

“好久不見，我的老朋友，”高大健壯的俄羅斯人哈哈大笑給布魯斯一個熊抱，對自發聚來的賓客們介紹，“相信你們肯定認識，他可是韋恩！”

賓客們紛紛笑了。

“沒人會不認識韋恩。”

“我很榮幸，保羅。感謝各位厚愛。”

從白發侍者托盤中取了杯香槟，布魯斯笑着舉杯，“讓我們一起敬今晚宴會的主角，這真是值得慶祝的日子。”

46.

【不當大哥好多年：小織織，工廠确實是九頭蛇分蛇，基地藏在硫酸車間地下，你怎麽發現的？】

【辣咖喱星人：直覺。】

【不當大哥好多年：喵喵喵？】

正留意與布魯斯韋恩寒暄的男士，織田作分神解釋道，

【辣咖喱星人：尖下巴，大寬嘴，耷拉眼，之前開貨車進廠的是德國人。】

【不當大哥好多年：憑這些證明不了什麽啊？】

【辣咖喱星人：蒼蠅。貨車頂全是食腐的蒼蠅。記得之前陪太宰看的紀實片嗎？拼屍體那段。一模一樣。】

【不當大哥好多年：別繼續，懂了，已經起雞皮疙瘩了。】

眼看布魯斯與某位幸運女士走向舞池，織田作在舞池邊休閑區坐下。

【辣咖喱星人：你怎麽進去的？】

【不當大哥好多年：走進去的啊:-D】

【辣咖喱星人：好，你頭這麽鐵，畢業論文自己寫#點煙##點煙#】

【不當大哥好多年：不要啊，小織織手下留情，沒有你我可怎麽活！流淚貓貓頭.jpg】

【辣咖喱星人：說重點！】

【不當大哥好多年：哈哈哈，我喊了句九頭蛇萬歲他們就信了嘛#撓頭#】

【辣咖喱星人：你，你，你！！！！】

【辣咖喱星人：冬兵警告.jpg】

【辣咖喱星人：你別亂信人販子的話啊！晚飯不是還聊這個嗎？婦聯都組隊了，九頭蛇萬歲的口號不是什麽秘密。快出來，我參加完宴會就回去！】

【辣咖喱星人：喂？人呢！琴酒！】

【辣咖喱星人：琴酒，你那邊出什麽狀況？】

【辣咖喱星人：琴酒，別裝死，回我消息！】

【辣咖喱星人：琴酒！】

47.

“你，給我滾起來！”

被硬物頂住腦袋，織田作冷不丁回神，身邊帶黑頭套的劫匪已經不耐煩的沖織田作腳前瓷磚打了兩槍，

“我不說第三遍，滾起來！”

織田作擡頭，平靜看向劫匪，眼的餘光瞥到兩人看守下的布魯斯，其他人士被迫蹲下抱頭，只有他被五花大綁。

因為在場唯剩織田作不配合，可以說是萬衆矚目。

“你看什麽！”

只露眼和嘴巴的頭套男吼着舉槍。

“不好意思，”正對槍口的織田作站起，順便抄起高腳座椅，“我趕時間，你忍一下。”

48.

克拉克肯特，AKA超人松了口氣，沖剛剛眼神制止自己變身的布魯斯韋恩微微點頭。

劫持宴會的八名劫匪無一漏網，全歇菜了。缺條腿的木椅丢在人堆旁，但無人去管。

一片沉默中，臨時保镖先生替他雇主解開繩索，勾手指取下自己西服裏那條閃銀光的奢華領帶。

“很抱歉，”織田作停頓了下，幹巴巴道，“我要失約了。”他真的為此抱歉。

“臨時出了情況，晚宴馬上會結束。即使再過十分鐘你就能拿到豐厚報酬？”布魯斯驚訝道。

“是的，韋恩先生。我有不得不離開的理由。”

“好吧，”布魯斯一揚手，織田作反射性接住。後者張開手掌，手掌上躺着枚圓潤鑰匙。

“車暫時借你，用完記得還。”

“那你…”織田作稍做遲疑，

財大氣粗的哥譚闊佬擺擺手，“有人來接我。”

“謝謝你。”

閃光燈下，織田作鄭重道謝，面對記者們洶湧而來的各種提問閉嘴不答，跑車迅速消失夜色中。

49.

織田作油門踩到底，發汗的手握緊方向盤，一路風馳電掣，銀色流線在條條街道穿梭而過。

接近工廠，他跳下車，腿彎踉跄了下，朝目的地撒腿狂奔。

靠近鐵栅欄大門，漆黑的廠區剩個剪影，織田作大口喘着氣，找遮擋物躲避左右紅點攝像頭的交叉巡視，理智漸漸恢複。

廠區很安靜。

遠處幾聲狗吠似乎有吵起來的架勢。

“琴酒…”

背光角落，織田作雙槍上膛，猶豫片刻，沖進廠區前，往犬吠處走了過去。

50.

“汪汪汪，汪嗷嗷，汪汪汪汪！”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廠區家屬樓窗戶沒幾家亮燈，更別說室外行走的了。離幾步遠廢品收購站門口，有人聲冷酷無情的拒絕，

“不。”

“不給你。”

“想都別想。”

織田作聽了半天，不見有第二人說話，直到他把狗叫算進去。

“……”

【辣咖喱星人：……】

【辣咖喱星人:)】

【辣咖喱星人：不回我消息就為了跟狗吵架是吧？】

【不當大哥好多年：诶？小織織，你來啦！】

黑燈瞎火的白毛驚喜轉頭，

【不當大哥好多年：你不知道，這狗它咬的有多狠，你看，腿都擦破皮了！】

織田作低頭，流浪狗還沖着琴酒手裏的布娃娃叫喚。織田作被傻逼室友的騷操作氣的腦瓜子嗡嗡的，一直懸着的心倒放下了。

【辣咖喱星人：……】

【辣咖喱星人：貓貓嘆氣.jpg】

【辣咖喱星人：它都沒你手臂粗，放過它行不行？】

【不當大哥好多年：是它先咬…】

溫熱懷抱打斷琴酒本要說的話，織田作把臉埋在煙味肩頭，給白毛後腦勺一大逼兜。

“再有一次，殺了你。”

“好。”

琴酒默默将沒處理幹淨的血蹭到布娃娃上，小心應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