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搞事

搞事

84.

“琴爺，比爾街情況不太對，白天幾個兄弟被挂車頂，現在領頭的叫紅頭罩。”

企鵝人勢力經過幾天混亂，終于盼來了能幹大事的人物整合他們。白發冷眼的相貌讓人一下看出是暗網懸賞的那位，但那又怎樣，誰還不是讨生活的，哪個超級罪犯出阿卡姆跟誰混呗。

當然，實在是勇的，可以去琴酒槍底下表表對前老大的忠心，看新任老大會不會開槍。

“紅頭罩？”

海港濕潤的海風轉變風向吹滅了隔岸幾家燈火，琴酒意味不明的往犯罪巷方向看去，那邊槍聲可持續不短時間了。

琴酒沖新小弟們招手，“走，湊湊熱鬧。”

“琴爺，那邊很可能遇到蝙蝠俠。”

琴酒身後，跟伏特加很像的方臉家夥委婉提醒。

“怕什麽？”琴酒拎槍進轎車後座，煙熏嗓不耐煩催促，“打的就是蝙蝠俠。”

85.

納米技術失靈後，蝙蝠俠果斷采用衛星定位三人位置。傑森有所行動，蝙蝠們一路夜巡往紅點處集合。

“傑森，跟我回去，我們不該為這個打起來！我們還有很長時間了解彼此！”

等蝙蝠俠到的時候，夜翼早一步和新上任的黑勢力老大紅頭罩拳腳問候。

“夜翼，正常點行嗎？你成功惡心到我了，”傑森摘掉紅夾克自帶的連衣帽，額前兩撮對稱的碎劉海自然垂下來，傑森多米諾面具後的表情非常臭，“少對我用小姑娘那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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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森槍口下移，“我不介意讓你下半生在後悔中度過。”

夜翼嗖的一下躲到鐵箱後，遮住腰部往下，他舉着雙棍，有些尴尬，“不，傑森，我不是…”

“你把老頭子喊來了？”傑森一擡頭，大只蝙蝠蹲工廠水泥橫梁上呢。傑森也不客氣，咬開手丨雷拉環往蝙蝠藏身處扔。

“轟——！”

夜翼捂上耳朵，與空中蝙蝠對視一眼。

“跟我回去。”

蝙蝠俠展墨色披風，蝙蝠翅翼收放自如，爆炸前輕盈落地。橙光照在黑披風上，零星碎石落到黑靴邊。

蝙蝠俠白眼膜毫不避諱的對上黢黑槍口。

這兩天，蝙蝠俠一直在找借口。

你看看那孩子的眼睛！屬于感性那部分氣急敗壞的拉扯他的理智，試圖用大量證據證明傑森莫名複活後的痛苦：

九頭蛇對實驗體慘無人道的實驗記錄，差點裝備上的洗腦裝置，傑森親自爬出棺材的經歷，和之後流浪遭遇的一切。

只是，他的理性反複告誡一句話，“他開槍了，屍體還躺在警局停屍間，你不能放縱這種事再次發生。”

為守住本心，與罪惡鬥争到底，不殺人一直是哥譚義警們默契遵守的底線。

傑森殺的人手上沾滿無辜人鮮血不假，但終歸在父子兩人中間劃下巨大鴻溝，兩人信奉的理念不再相同。

理性應該大于感性。

蝙蝠俠心裏說不上什麽滋味。

“跟我回去，傑森。”子彈擊打牆壁短暫照亮制酒的車間，工廠二樓掉漆的欄杆旁，蝙蝠俠加重語氣重複道。

蝙蝠正試圖挽回他失去已久的孩子。

“別來命令我！”蝙蝠俠投來的眼神沉重複雜，傑森反複拉緊擠壓的神經被那眼神一點就着。

他抿平唇角，渾身豎起尖刺，索性連掩體也不躲了，“我不是你的附庸，不會再像士兵一樣受你驅使，只為你偶爾施舍該死的一句誇獎！”

咬緊牙關，壓下舌底那股酸澀感。傑森很想問，當時爆炸的時候你在哪？當我在棺材幾近窒息時你在哪？當我流浪街頭你在哪？我被綁實驗臺你在哪？

以及，最重要的…

“別的我都可以不在乎，我只問你一句，”傑森努力平穩聲音，他的驕傲讓他今天必須問個明白，

“小醜為什麽還活着？”

問完傑森自己先笑了，或許當他知道小醜安然無恙時他就瘋了，他活的簡直像個笑話！

“不是命令，”按秒如年的時間裏，面對傑森哭腔的質問，蝙蝠俠就重避輕艱難道，“是請求。”

他順利說出後半句話，

連他自己都松了口氣。

不是命令，是請求。來自一位父親的請求。

傑森僵硬的咬着牙，心思仿佛要被這一句輕飄飄的話抽走。他倒退幾步，溺水的人一樣大口呼吸。

真是改不了的爛性子。

傑森默默唾棄自己。蝙蝠看不到的地方，他喉嚨發緊，酸澀的感情全堵在喉嚨裏，那身體每一塊細胞都拒絕蝙蝠俠的再次靠近。

我只想聽聽他還能狡辯什麽。

傑森站在原地，給自己找光明正大留下來的理由。

蝙蝠俠不擅長處理這個，守護哥譚的黑騎士仿佛所有技能加到滿，唯獨漏了廚藝，也少了張對親近之人說真話的嘴。

有了好開頭，接下來的話流暢很多。蝙蝠俠黑手套的手掌向上，臨走前阿福囑咐的那套感人肺腑的詞跳了大半，蝙蝠俠直接說結論，

“很抱歉，傑森，”仿佛喉癌的嗓音終于帶上溫度，冷硬的蝙蝠套裝都因此柔和許多，“一切的一…”

下一瞬，大蝙蝠的位置只剩條腰帶，有笑聲漸漸減弱，順牆洞往工廠外看，藍色身影遠去成黑點。

差點被蝙蝠版溫柔陷阱蠱惑的紅頭罩回過神，惱羞成怒的錘牆，

“超人瘋了嗎？”

“我開蝙蝠車！”夜翼從牆洞跳出去。

解決紅頭罩手下的紅羅賓：所以你們都忘了我對嗎？

86.

宿傩橫抱蝙蝠，飛的并不快，比高鐵速度慢多了，喪心病狂的大笑近在咫尺，

“脆弱的人類啊，本大爺賜予你特例，向世人展示此刻榮耀吧！”

蝙蝠俠被自己披風綁住手臂，失去萬能腰帶，也沒擅自動作。

人類？

特定名詞吸引了蝙蝠俠注意力，蝙蝠眉間皺成個‘川’字，打量超人下颚線的黑紋身，問出最基本的問題，

“你，是，誰？”

宿傩給他個睥睨的眼神，并沒立刻回答，而是一腳踹翻公證處大門，“趕緊加班，本大爺要結婚！”

公證處裏的人：？

不信超人鬼話，動用衛星實時追蹤的各國軍方：？

正聯成員：？？

夜翼：…這該死的熟悉感。

複聯：？？？吃驚的拿起了瓜！

正接受采訪的托尼斯塔克一口雞尾酒噴到賈維斯面板上，笑出雞叫。

對面沙發聽到大都會報道的露易絲臉都綠了。

87.

衛星高清影像把平時隐藏于蝙蝠披風之下的前凸後翹拍的一清二楚。當然，同時入鏡的還有蝙蝠陰沉滴水的臉。

“yoooooooooo！”

瞭望塔內，綠燈哈爾沖性感硬核的肌肉曲線吹了個口哨，手臂比量的沖身邊鷹男道，

“我想我理解超人的品味了。”

“夥計們，現在不該去增援嗎？”

一道紅色閃電停到大廳巨形屏幕前，對于大開可樂party慶祝的衆人滿腦袋問號。

這一幕簡直能記入鋼骨偷偷保存的正聯成員迷惑行為大賞的前三！

“安心，小熊，藍大個被腦控又不是第一次了，”哈爾給閃電俠塞了杯印有超人logo的冒泡碳水，“或者魔法？管他呢，反正他惹上最不該得罪的人。”

哈爾沖正吆喝的海王那邊努努嘴，

“大家在開盤賭超人能撐幾個回合，一起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