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章

第 5 章

常钰青遍尋阿麥不着，到了約定的日子，早早地就去河邊等着了，見梅花開得正好，就采了幾枝。

馬蹄聲伴着銀鈴聲傳來，常钰青回頭一看，阿麥難得穿了次女裝，天青色的裙子，頭上辮了幾根小辮子，上面挂着一個又一個鈴铛，美豔中多了幾分活潑。

常钰青根本忍不住笑意，阿麥和她約會居然特意打扮了，他把梅花單手奉上，“送給你。”

阿麥接過，清香撲鼻。“真好看。”

常钰青牽起阿麥另一只手，“帶你去逛逛。

“我的馬。”

“放心，有人守着。”

二人同騎一匹馬進城，引得路人駐足，阿麥說：“太高調了。”

“我的地盤，怕什麽。”常钰青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有老婆似的，專往人多熱鬧的地方走。

阿麥說：“我怕萬一有人認出我。”

常钰青低頭若有所思，把他的面具遞給阿麥，“戴上吧。”

阿麥照做，雖然看她的人更多了，但反而安心。

到了鬧市區，他們下馬手牽着手，走進一家珠寶店裏。

常钰青對掌櫃說：”這個這個這個，還有那邊的全部包起來，送到我府上。”

掌櫃的臉都要笑爛了，城裏雖然有個活財神，但因府中沒有女眷，想掙他的錢比登天還難，今天真是破天荒了，也不知是哪位女子有這麽大的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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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麥當了幾年的主帥，軍饷也不少了，但也比不上世家貴族世代累積的財富，即便不是花她的錢她也肉疼，“買這麽多幹嘛？”

常钰青笑道：“免得你再說我小氣。”

“不就說了你一句，至于這麽記仇這麽久嗎。”

“不是記仇，是你說的話我都記得。”

阿麥心中歡喜，“哪兒學來的？”

常钰青說：“何必學，看到你自然而然就說出來了。”

阿麥“切”了一聲，“這麽多東西我能戴得了幾樣，不如請我吃頓好的，肚子飽了才是真的。”

“本來還想帶你去綢緞莊量體裁衣，你要是餓了，我們就先回去吃飯吧。”

侯府廚師的手藝比老饕館裏的師傅更勝一籌，阿麥吃得十分滿足，更讓人滿意的是除了上菜的兩個小丫頭，沒別的人來打擾。

阿麥放下筷子，打了個唱欠，“今天起太早，有點困了。”

常钰青說：“去我床上睡吧，我守着你。

阿麥不跟他客氣，沾了床就睡着了。

天氣嚴寒，常钰青命人燒了爐子，守在床邊看夕陽，享受午後的靜谧。

阿麥睡飽了醒來，已經是傍晚。

常钰青不知何時趴在床頭睡着了，他頭上還戴着那支木簪。

阿麥想取下來，卻不小心把常钰青弄醒了。

常钰青恣意地笑，“偷東西呢。”

“什麽偷，明明是我的。”

“現在是你給我的定情信物了。”

“我是讓你挑別的，送給我的東西哪有收回去的道理。”阿麥收藏了幾年，對它都有感情了。

常钰青不知如何描述他發現這支木簪時的心情，比阿麥主動吻他還要開心，那是他三年前送給阿麥的第一樣東西，是不是說明她早就動心了。

常钰青讓阿麥直視他的眼睛，兩人湊得級近，“告訴我，為什麽會留着它？是從什麽時候起對我也有意的。”

阿麥也不清楚，是他三年來無聲的陪伴？

是林相質問她是否與北漠勾結？

是他從陳起面前救了自己？

亦或是更早以前，所有人都不支持她去報仇，唯獨他願意幫她？

即便常钰青本來也和陳起有仇，他與她只是短暫地有過同一個目标，真真假假，她早已分不清了。

常钰青吻住阿麥的嘴唇，她沒推開，反而熱烈地回應，夕陽下，只餘兩人交疊的身影。

下午睡過，晚上就不用睡了，還好兩人都是軍人，不然真經不起整夜的拆騰。

不知道常钰青受到什麽刺激了，第二天阿麥腰都直不起來，又休息了一日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