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番外(二)11
番外(二)11
心弛神往之際,對方似是盤腿坐到了床上,壓得她身側的床墊凹陷了一塊,整個人也随之傾斜。
林三酒立刻警醒地扭腰,調整角度,令酒杯底保持水平,酒液自然也就維持在水平面上了。
比起她的小心翼翼,人偶師則不受任何約束。他漫不經心地拿起酒杯品了一口,馥郁的油脂風味泛上——酒汁收集槽裏保留的天然沉澱油脂,使酒液入口滑順,并帶有柑橘和礦物香氣。
林三酒本以為自己終于解放了,但喝過兩口的酒杯又放回她的腹肌之上。她不滿于被作為人肉酒桌來使用,但少了兩成的酒液,令她可以肆意呼吸,不用慎之又慎了。
可惜好景不長,對方似是從容納道具中取出了什麽物品,放入酒杯之中。聽着那清脆的撞擊聲,感受着逐步變得冰冷的酒杯底,林三酒反應了過來:“你還加冰,真當我是酒桌啊?”
加完冰後酒液又滿到杯口,更容易溢出,她當然不樂意。
“我從沒用過這麽難看的酒桌。”人偶師冷笑一聲,表示自己更不樂意——有必要的話,他會以人偶搭建人肉椅子,而人偶是完全馴服的,不像某個麻煩精多嘴多事盡礙眼。
他話鋒一轉,語氣溫和,近乎寬容地道,“只能手動改造了。”
不等林三酒提出疑問,她便感到一根瘦削的手指探入她的工字背心下擺,掌指關節蹭過自己的腹直肌,這意味着指腹是朝上劃過衣料的。
下一秒,她的工字背心宛如被剪開一般,整齊地從中間向兩側分開,露出麥色的肌膚。
林三酒有些心疼地咧嘴,吸了口氣,随後她聽到人偶師品酒的聲音,頓時想起對方有着破壞了她的特殊道具、看着她心疼會深感愉悅的惡劣性格。
對方輕松閑适地繼續動作,食指蹭着她的鎖骨,挑起工字背心的肩帶。在兩側吊帶也幹淨利落地斷裂後,她上身正面便只剩下黑色的XX了。
躺在人偶師的床上,被捆縛着手與腿,還被對方XXXX,扯得XXXX——這樣的情形盡管林三酒看不見,也不妨礙她漸漸地紅了臉。
“臉皮比城牆厚,還能曬曬就紅了?”人偶師習慣性地譏諷,嗓音輕柔陰鸷,“在極溫地獄這樣站在我面前時,怎麽就不臉紅了?”
“那能一樣嘛?眼看你要對我的同伴出手,我只能用【天邊閃亮的一聲叮】踢飛他們,又因為海天青閃得快,而我中了【烏蘇毒】,就只好脫下背心卷在手上,趕在你抓到他前打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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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又一條雜魚的名字。”人偶師的語氣溫和卻陰沉,“又被你塞了一條垃圾信息。”
說完,他屈指彈了一下峰頂。
“嘶——”林三酒猝不及防地倒吸了一口氣,剎那的疼痛過後酥麻的觸感如餘震般擴散。
她面紅耳赤地意識到,自己大概錯過了一次調情,還在私密時刻聊起了“貓三狗四”,令人偶師心懷不滿,于是小懲大誡。
雖然她覺得自己挺無辜的,但這種時刻順着對方也無妨,誰叫她期待之後的發展呢?
林三酒改轅易轍,憋屈地嘀咕道:“那是我經歷的第一個末日世界,毫無準備地進入極溫地獄,饑渴交迫、風餐露宿的日子過了一個多月,精力幾乎都花在保證生理需求上了。又被你的人偶大軍逮到,押送去海港,與你起了直接沖突,誰還關心衣着體面與否啊?再說了,女性就不該有身體羞恥感。”
人偶師耐心地聽着“下酒菜”嘀嘀咕咕地訴苦,就當是聽家養的鹦鹉學說人話,多了一分逗鳥的寬容。在聽到最後一句時,他挑起一側的眉梢,再次問道:“哦?那現在臉紅什麽?”
“主動與被動的展示當然不一樣,尤其是被喜歡的人……還是在床上……”林三酒越說越小聲,但也不乏坦蕩。
人偶師意味不明地哼了一聲,喝了一口加冰的酒,又将酒杯放回原處。
正當林三酒以為他降低了游戲難度時,野戰褲的皮帶與拉鏈被解開了。對方慢悠悠地動作着,她的心卻跳得快蹦出了喉嚨,支吾半晌也只能擠出一句:“別撕褲子……”
人偶師冷笑一聲,擠兌道:“誰撕了?豬蹄要用紗布卷緊,再用繩子一圈圈紮住,當然不能撕開。”
紮蹄是吧?又變着花樣罵她是豬,太幼稚了吧!就不能成熟一點嗎?
林三酒剛想回嘴,就被……(省略242字,Lo:萌熊)
随着女人的呼吸變得急促,其腹部的酒杯微微震顫着。燈光之下,亮金色的威士忌泛起一圈圈的漣漪,宛如波動的心境,也與男人眼周的金色閃粉相得益彰。
(省略92字)
酒杯之中,晃動的不再局限于威士忌的液面,連冰塊都在輕微的碰擦中,發出了清脆的聲響。
林三酒知道這意味着她快要違反游戲規則了,于是一邊通過屏息來穩住腹肌,一邊屈膝,盡量擡起被捆住的腿,配合腿部肌肉的力量,(省略18字)。
人偶師見她蜷得像只被煮熟的蝦,揚起一側唇角,不便于前後移動的手指上下震顫了起來。
“唔!”林三酒艱難地咬緊牙關,屏息的決心一同被震得破碎,化為溢出的餘音。
增加的觸動頻次宛如蝴蝶扇動翅膀,将快樂高頻地傳遞出去,順着敏感的游離神經末梢成倍放大。
冰塊的碰撞聲更響也更密集了,彷如發生了有感地震。林三酒恍然間覺得這是理智快崩碎的聲音。她既怕晃出的酒液染上腹肌,也不想“游戲”因此而結束。她暗中希望這必須忍耐的煎熬能被終止,令她痛痛快快地攀上峰頂……
縱然隔着一層布料,八千個神經末梢還是兢兢業業地傳遞着快樂。一波一波的沖擊如驚濤拍岸,化為粗重的鼻息,灼熱得仿佛被點燃了一般,透着渴龘望的熱意。
随着腿部肌肉輕微痙攣,林三酒的呼吸愈發不穩。聽着冰塊如風鈴般的撞擊聲,她已經能通過腹肌感受到酒液晃動的力度了。危如累卵之際,她依然不想違反規則,Game over。
“人偶師……”林三酒無措地喊着,暗啞的嗓音透着些許期盼,仿佛在求救似的。
她聽到了一聲低笑,随後是低柔的感慨:“真沒用。”
與以往嫌棄的口吻不同,這一次男人的語氣透着輕快的愉悅,宛如一陣風吹得雲開霧散。
下一秒,冰涼的酒杯離開了她的腹肌。
聽着啜飲酒液的聲音,林三酒宛如被卸下了枷鎖,長長地舒了口氣。當她抛開所有的克制與忍耐時,湧動的浪潮在理智的防波堤上拍出裂紋,沖走築堤的泥土。随着水位急劇上漲,變軟的堤身無力回天,快樂的浪潮奪堤而出,洶湧的奔流勢不可擋,将她的思維沖刷得一片空白……
人偶師從容地品了口威士忌,俯瞰啓唇喘龘息的林三酒——與昨夜的反應對比,他确認對方在未被酒精麻痹時,具有更明顯的恥感,身體也更為敏感。而作為進化者,對外界事物本就反應極快,兩相疊加,似乎就形成了容易得到滿足的特點。
他晃動着杯中金色的酒液,令冰塊發出脆響,仿佛在提醒某人方才有多狼狽無措。随後他好整以暇地調侃道:“被碰一碰就不行了,你這樣的才是小姑娘。”
林三酒啞然——她沒想到人偶師還記得她在木魚論壇口出狂言。而且對方的關注點不在于“老子要把他的一雙細腿給打斷”,而在于“玩兒娃娃的小姑娘”。
這大概是因為前者難以實現,後者卻在挑戰他的底線吧……當初她在極溫地獄,因為【春花飄落的時節你甜美的笑聲仿佛柔軟了世界】而意外得知了人偶師的秘密,往死裏得罪了他,被通緝追殺。
如今回想起其中的冒昧與不妥,她頓時沒了脾氣,賠身下氣地哄道:“是是是,我才是小姑娘……”
反正對于她而言,“小姑娘”只是個中性詞,認領了也毫無壓力。
人偶師勉強算是報了一箭之仇。他冷哼了一聲,回想着方才某人生澀的反應,伸手取回了白帕子。
林三酒重獲光明,适應了一下卧室的亮度,随後側首看向人偶師——總是肆意舒展着長腿的他,如今克制地盤腿坐于她的身側。濕潤的黑發似是洗完後未吹幹,随意地散落于肩頭,為蒼白的肌膚平添一道道濕亮的水痕。
她的心底湧起一股沖動,竟想親吻那些被浸潤的痕跡。
經過方才的親密,她的欲龘求好像未被熄滅,反倒燃燒得更為旺盛了。
她不知道這是情感需求,還是積累的愛意,只知自己該趁熱打鐵,令這個美好的夜晚開花結果……
人偶師看向那雙琥珀色的貓眼——比威士忌更為澄澈的色彩,在燈光下閃耀着熾熱明亮的暖意,宛如暗夜中的篝火般躍動燃燒,似是想要以其熱度感染他、點亮他。
林三酒驀然開口問道:“我們相識那麽多年,也說過很多話了。如果有一句可以反悔,你選哪句?”
人偶師不做正面的情感表達,故而毫不猶豫地擠兌與挖苦對方:“那必然是撤回不殺你的誓言了,免得後悔十年。”
林三酒對人偶師的性格再熟悉不過,自然知道這番陰陽怪氣只是在欺負人,而非真的動了殺心——就連靈異體奪舍她時,都知道人偶師不會殺她。這不僅僅是出于對誓言的維護,還因為二人共處時産生的情誼……
所以她不在意這樣的擠兌,反而因為料中了對方的選擇而高興,随後她便坦然自若地道:“在極溫地獄的海港,我讓同伴逃生,獨自面對你。那時你說‘……我不喜歡你’,我回了一句‘彼此彼此’——誰能想到十幾年後,會對這句話反悔呢?緣分兜兜轉轉的,可真奇妙啊……”
林三酒當然不是在對當初的話反悔,而是在變着花樣表達“我喜歡你”。這本來也不稀奇,她在今晚就明示兩次了,但有了虛假的殺意作為鋪墊,便反襯出真實的愛意有多誠懇。
人偶師知道以自己孤僻乖戾的性格,待人就像以利刃示人,靠近就會被劃傷。而林三酒是唯一一個即便看到利刃出鞘,也依然會堅定地握上刀刃之人,以此來挽留他。而他若是不想劃傷她,就不能抽回刀刃——只要沒有摩擦,就不會造成傷口。
無論是使用時間的洪流還是失憶糖果,他這把傷人傷己的雙刃劍,還是被對方握于掌心。他看到了因此而造成的傷口、流淌的血液,故而他沒有收回刀刃,任由對方就那麽握着……
所以他明知道對方不過是騙自己說出悔誓之語,作為告白的鋪墊,但他也懶得追究了——對于某人的狗膽包天,如果樁樁件件都要追究,她的墳頭草早就兩米高了。
人偶師冷哼一聲,一邊解開對方手腕上的束縛,一邊回憶着當初那句——“……我不喜歡你。”
他說這句話,是因為林三酒将同伴全都送走,獨自面對他。這種不惜一切也要拯救朋友的執着,令他想到曾經的自己,以及那個農夫與蛇的悲劇。他成為人偶師的那一刻,就是否定了曾經的自己,所以他也同樣否定着林三酒。
後來的他雖然說她虛僞,看不上這種正義、善良,但如果對方按照他的“考驗”,背叛與殺死同伴,那就是重複了高朗的堕落,那麽他承諾的存活與變強只是暫時的,對方成為他的下屬後,會被他殺死并制成人偶。
他讨厭的人會死亡,所以存活至今的林三酒當不起他的不喜歡,他只是在否定曾經的自己罷了……
眼看短發女人揉揉手腕,神采奕奕地坐起身來,他伸出手,陰沉地道:“皮繩還我。”
“哦!”林三酒麻利地解開綁于腿上的黑色皮繩。
物歸原主之時,她跟着對方收回的手,膝行到了男人的身側。
人偶師恹恹地瞥了她一眼,就像在看一只被投喂了一口就非要跟回家的野狗,黏人得令人困惑——就算你想着是否要将其趕出門,對方也只會搖着尾巴充滿期待地看着你,反倒令想要抛棄之人産生罪惡感。
浮現于林三酒手中的卡片化為一條白毛巾,她用質地松軟的純棉紡方形織品吮去綴于男人發梢的水珠,又為其擦幹了蒼白削瘦的肩頸。
她想起人偶師重傷昏迷的歲月,自己考慮到他的潔癖,就只能用大浴巾包裹着他的身體,或抱或扛地帶走,神情便格外柔軟。
她淺笑着說道:“當初的我面對你時還會恐懼,對峙之時嘴唇都在顫抖,狠狠地抹一下才能止住……現在卻總想親近你,不想再分離,人果然是會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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