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chapter 30
chapter 30
瞥見傅宴禮高大的身軀,男人有一瞬間的認慫。
但随即挺直腰板,擡頭仰望傅宴禮。
“你叫我再說一遍我就再說一遍?你以為你是誰啊?”
傅宴禮勾唇不屑一笑,從衣袖中掏出不知名物件。
站在身後的沈知念探出半個腦袋,前排吃瓜。
她看不清楚傅宴禮拿出了什麽東西,只知道,不到一秒,原本一副傲骨的男人癱跪在地上,一個勁的磕頭。
“是草民有眼無珠,沒想到驚擾了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贖罪,太子殿下贖罪......”
傅宴禮從腰間取下20兩白銀扔在了男人的面前。
可清楚傅宴禮身份的他哪敢收下,磕頭的頻率越來越高。
平滑的額頭也多了一抹血跡。
疼痛感傳來,但男人不敢有片刻的停留,生怕下一秒自己的小命不保。
傅宴禮沒再理會,轉身拉着沈知念的手離開。
離開之前,沈知念還不忘回頭提醒了男人幾句。
“嘿,我說,做生意切記不要狗眼看人低以及哄擡物價~”
官兵陸續到達,重新在村莊安裝了施粥點解決災民的糧食問題。
Advertisement
住在駐紮的軍營內,傅宴禮找準機會,與莫黎單獨聊天。
望着一整天跟在幾人身後的莫黎,傅宴禮一肚子怒火沒地發洩。
“我說莫公子,你一整天跟在我們身後,你是跟蹤蟲嗎?你沒有自己要做的事情嗎?”
“與沈知念相認就是我目前首要的事情。”
傅宴禮被氣得咬牙切齒,他只恨當初沒有狠下心一刀解決掉眼前的男人。
才會導致他事到如今,自己只能生悶氣。
莫黎沒有察覺出傅宴禮的不對勁,禮貌告別後回到了沈知念隔壁的軍營內。
莫黎走後,傅宴禮撥出劍用力插在了泥土上,無力的洩憤。
*
軍營內,沈知念坐在榻前的地面上,注視着熟睡中的女孩。
回想剛見到她的瞬間,沈知念也不明白自己為何會莫名走向她,承諾帶她回家。
或許是當初,失去父母後,她也曾渴望有一個人帶她創造溫暖的家。
躺在榻上的沈知望眉毛緊皺,身子忍不住顫抖。
沈知念擔憂替她理了理發梢,滾燙的額頭讓她的手一縮。
意識到沈知望發燒,沈知念左右環視。
空蕩的軍營內除了有着簡單的家具之外,剩下有用的東西數量可以說是零。
甚至就連基本的水都還未運來。
腦海中突然想起來時路上經過的小溪流,外加軍營離那條溪流距離之近。
沈知念沒有任何猶豫,快速沖出屋外,拎起放在屋外的水桶朝着溪流跑去。
川流不息的小溪,寒冬的薄冰融化,清澈見底,偶爾幾條小魚游過,擺動尾巴,游到下游。
沈知念拿起桶中瓢子,一勺一勺舀起清水倒入桶中。
提起沉重的桶,因為久蹲,猛然起身的她眼中閃過幾道重影,腦袋一沉。
閉眼休息片刻的她,緩過神後便注意到前方的一抹黑影。
放下手中的水桶,沈知念慢步向前移動分毫。
湍急的下游旁躺着一位女子,女子下半身倒在水中,雙腿泡的發白,不少地方被不知名生物啃食。
上半身倒在土地上,面色慘敗,脖間挂着半塊玉佩。
陽光下,玉佩的淡青色在淺色衣衫襯托下格外耀眼。
巨大的視覺沖擊讓沈知念一愣,随即大叫起來。
叫喊聲沖破天際,遠在軍營的傅宴禮和莫黎同時聽見。
躺在榻上的沈知望睜開雙眼,卻因為頭疼迷迷糊糊中再度睡了過去。
傅宴禮趕到時就瞥見站在草地中央的沈知念一動不動。
他上前環住沈知念,目光瞥見地上的屍體,下意識捂住了她的雙眼。
趕來的莫黎剛準備關心沈知念就被倒在地上的女人的吸引。
熟悉的面孔讓他有幾分愣神,當目光落在脖間的玉佩,才是他情緒失控的瞬間。
他蹲下,顫抖的雙手拾起玉佩與自己腰間挂着的那半塊拼接。
當最後一絲縫隙嚴密合緊後,莫黎終于意識到眼前死去的女人便是他苦苦尋找的沈知念。
淚水從眼角滑落,他擡手觸摸女人的臉頰。
長時間的泡水,女人原先的模樣早已改變。
莫黎用力捶向地面,恨意充斥雙眼。
他恨自己沒有早點到來,恨自己沒有發現身後的沈知念是個冒牌貨。
他站起身,轉身死死盯住沈知念。
快步沖上前,想要拉住沈知念的衣袖卻被傅宴禮攔下。
不算笨的傅宴禮自然清楚事情的發展,也猜到了躺在地上女子的身份。
眼見靠近不了沈知念,莫黎放聲大罵,“沈知念!你為什麽要騙我?為什麽頂着沈知念的名字活着?你為何要殺了她?”
從驚訝中緩過神的沈知念擺脫了傅宴禮這個保護傘。
上前一步與莫黎正面硬剛。
“莫黎,你跟在我身邊的時間也不短。我不知道你和倒在地上的女子是什麽關系,也不好奇!”
“首先第一點,我沒有騙你,當初是你的出現,看你身世可憐,我收留了你。第二點,我是沈知念,沈知念是我。我不為別人而活,只為自己。最後一點,我身世清白,從未害過人,更別提殺人。”
沈知念一字一句訴說,每句都有理,莫黎自知理虧。
明知不是眼前人的錯誤,可恨意上頭的他還是将一切的問題歸咎在眼前人的身上。
見莫黎情緒較為穩定後,沈知念冒着膽子上前觸上男人的肩膀。
“如果沒問題的話,你可以告訴我事情的原委,我一定會幫你的!”
莫黎捂臉失聲痛哭,抽泣許久才慢悠悠講出他和死去的沈知念的故事。
細心聆聽的沈知念聽後沉默不語,按照莫黎所講,自己一開始的所想。
她本以為穿越到棄女沈知念身上,可當她的屍體躺在自己面前。
她迷茫了。
所以......我這只穿越到哪位姑娘身上了?
懷揣着疑問,沈知念特地跟傅宴禮和莫黎所說,給她一個獨留的時間。
趁這個時間,把沈知念找個好地方埋了并且回去照顧沈知望。
憑借先前的記憶,她朝着那破損的房子進發。
她總隐隐感覺,一切事情的真相都在那間屋子裏。
她本以為她可以帶着原主那份對世界的期望活下去,可她至今才明白,她壓根就不知道原主是何人。
荒草消逝,綠意盎然,萌發的綠芽鋪滿空地。
去年寒冬踢倒的木板房屋門早已破爛的不堪入目。
踩上,“吱吱呀呀”作響。
入屋,感到熟悉的同時,除了與先前相比更加破敗了,沈知念找不出第二個不同點。
風從木板間的縫隙湧入,夾雜着些許溫暖。
散落的柴火堆裏出了一抹鮮豔的布料。
沈知念快步上前扒拉開來,拿起掩藏在柴火堆當中的衣服。
伸展開來,熟悉的現代版型映入眼簾。
白色的加絨開衫上,右胸上方印着小熊圖案。
沈知念心中冒出了一個膽大的念頭。
為了印證心中的猜想,她再度蹲下身,向內伸出手,試圖拿出來另外兩件衣服。
淺粉色毛衣被木柴勾的起毛,杏白色加絨闊腿褲早已看不出原本的衣服。
幾件熟悉的衣服一一擺放在殘破的木桌上,沈知念回想起自己摔下樓梯的場景。
那日的天氣同往常一樣,無任何特別。
她穿着新買的淺粉色毛衣,搭配上百搭的杏白色闊腿褲。
拿起放在椅背上的白色加絨開衫,抱着大摞厚重的書本前往教室的路上。
可能迷糊蟲上腦,她意外踩空樓梯,暈倒在地上。
昏迷前的最後幾秒殘留意識,她看到自己微微彎動的手指,以及新買的開衫袖口處的一抹灰跡失去了意識。
沈知念越想越不可能,帶着最後一絲僥幸,翻看着開衫袖口處的灰跡。
當一模一樣的痕跡出現在視線當中時,沈知念不得不接受眼前的衣物就是自己的事實。
事情發展漸漸不受控的沈知念捂住了腦袋,穿越來那天的場景閃爍重疊。
最終一幕幕場景在腦海中浮現。
穿越而來醒來的地方不是房子而是野外。
她透過眼睛睜着的細小縫隙瞥見了女子看到自己的第一反應——震驚。
但很快,她便施以援手,背起了她。
随後,她閉上了眼失去了意識,再度睜開眼只有自己一人躺在榻上。
“當初救我的人是和我同姓名的沈知念?”
沈知念不确定說出了心中的疑問,只可惜無人可以回答我。
唯一知道當初真相的沈知念也死在了郊外,死因不明。
沈知念盯着擺放的三件衣服發愣,失神的狀态下,話語脫口而出。
“所以這身體從來就不存在原主和穿越者,我一直都是我?”
“我整個人穿越至此,恰巧被沈知念路過所救,脫掉了她眼中的奇裝異服,為我換上那身樸素的穿搭?”
一陣風透過敞開的房門飄入,吹起了沈知念的發絲,吹醒了她的思緒。
「恭喜宿主自助尋找并得知穿越真相,特獎勵300積分以示鼓勵。」
冰冷無情的機械聲與周圍的一切相比,都顯得格格不入。
同類推薦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權寵天下
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症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
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