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邪火
他這麽說,顧逸迩反倒更好奇了。
平時聽司逸喊人,基本上喊的都是全名,只有二更,就一直是二更二更的叫着,她和二更也不是一個班的,因此到現在也不知道二更的名字。
“現在因為名字遭受的痛苦都是我爸媽當年腦子裏進的水。”二更嘆了嘆氣,一副愁苦的模樣。
“那你可以改名的啊。”林尾月見他确實煩惱,提議道。
二更默了默,又很快收斂了剛剛那一瞬間的黯然,依舊笑得沒心沒肺的。
“不能改啊。”
這時導演那邊就催了:“男配呢!男配去哪了!”
二更轉過頭去回答:“這兒呢!”
“過來對臺詞!”
“來了來了。”二更沖顧逸迩抱歉的笑了笑,“我的名字念着真的像罵人,知道我全名的都不願意叫我,所以沒啥知道的必要。”
此時導演又喊了:“王小翠她爸!王小翠她爸!”
“來了來了。”顧逸迩走到導演身邊,語氣認真,“導演,什麽事啊?”
“哦,這裏不是有場高潮戲份嘛,就是你作為王小翠她爸不同意王小翠和朱有財處對象嘛,你們三個來排練一下。”
王小翠和朱有財本來是青梅竹馬的戀人,但是王小翠她爸非讓王小翠找個地主家的兒子處對象不同意他倆在一起,最後王小翠就去了地主司馬家的養雞場當女工,結果卻得到了司馬家的太子爺司馬富貴的青睐,司馬富貴也抛棄了她的未婚妻上官玉芬。
他們的愛情遭到了司馬家和上官家的強烈反對,二人連夜私奔到深圳,失去了養雞場繼承資格的司馬富貴身無分文,王小翠不離不棄,教他擦地洗碗做小工。
纨绔太子爺司馬富貴終于明白,勞動才能創造財富。
Advertisement
以前養雞場太子的身份縱然風光無限,可那并不是他真正的人生價值。
最後兩個人趁着改革開放的好風氣,攢夠了錢在深圳開了個小餐館。
四十年前,有一位老人在中國的南海邊畫了一個圈,圈裏奇跡般的聚起了座座金山。
富貴和小翠南下打工,成功致富,最後風光回鄉,大團圓結局。
二更戲入得很快,當即就喊:“鐵根叔!求你了!我是真心喜歡小翠的!”
幾個人都被他突如其來的演技給震驚到了。
導演沖司逸喊:“小翠!念臺詞!”
顧逸迩心中暗爽,看向司逸,發現司逸臉色鐵青,薄唇緊閉。
“&*%^&*,我和有,有財,是真心…真心相愛的。”有氣無力的臺詞,毫無感染力。
二更有些失望:“逸哥,你怎麽連爸爸兩個字都念不全啊,一句這麽簡單的臺詞你都結巴。”
司逸橫了他一眼:“你很嚣張啊。”
二更縮了縮脖子,讪笑一聲:“不敢,就是提個小建議。”
導演打了個圓場:“算了,反正也就是對個臺詞,聽得清就行了,繼續繼續。”
顧逸迩三兩步走到兩個人面前,一把拉過了司逸的手,把她護在身後,開始教訓二更:“你看看你渾身上下有幾個錢?你除了名字有錢還有什麽?就你這窮酸樣也好意思和我們小翠處對象?做夢去吧你!”
铿锵有力,非常有情緒。
看戲的人都驚了一下,被她的演技震驚到了。
二更痛苦的捂着胸,泫然欲泣:“可是鐵根叔,我有一顆愛小翠的心啊!”
“呸!你的真心值幾個錢!真心能換票子嗎?趕緊滾!”顧逸迩呲了一口。
“…”一群人看的入神。
顧逸迩平日裏總一副乖乖女安靜甜美的樣子,連說話聲都是細細軟軟的,沒想到演起目光短淺滿口噴髒的鄉野老漢這麽得勁。
二更将手指向遠方:“我可以陪她鬧,陪她笑,陪她去地裏撒農藥!”
“等我們小翠嫁入豪門了,還用下地撒農藥嗎!”顧逸迩轉頭看着司逸,正想去摸司逸的臉,發現他太高了,摸不到。
“小翠啊,低一點,爸摸不到你。”
看戲的笑得咳出了聲,這閨女長得比老子還壯,也是養得好啊。
司逸重重嘆了口氣,一副人間不值得的模樣,稍稍彎了彎腰。
一只柔軟的小手搭上了他的臉頰,司逸一愣,然後顧逸迩痛心的說出了她的臺詞:“我們小翠長得這麽标致,怎麽能嫁給一個粗俗的農夫!小翠啊,你聽爸爸的話,別跟這小子再有什麽牽扯了,好嗎?”
司逸的臉呈現豬肝色,殘忍的拒絕了:“我不要。”
“小翠!你!”顧逸迩後退了幾步,捂着胸口,一副快斷氣的樣子,“我辛辛苦苦養你這麽多年!你媽走得早,咱倆相依為命,現在你居然要為了一個臭小子不聽你爸爸的話!”
演…演得好好。
衆人看呆了。
相比之下司逸就是個除了臉以外毫無靈魂的廢物。
司逸看着臺詞,僵硬的念出了他的下一句:“你要是不同意我跟有財在一起,我就死給你看。”
他現在就想死。
二更适時接茬:“小翠!不要為了我尋死啊!”
顧逸迩瞪眼:“你敢!”
司逸朝導演走過去,往他身上砸了一下,然後毫無靈魂的啊了一聲,倒在了地上。
好爛的演技,看不下去了。
顧逸迩連忙跑過去:“我的兒啊!”
司逸閉着眼,感覺到顧逸迩擡起他的頭将他抱在懷裏。
她胳膊太短,只能抱住他的頭。
顧逸迩身上有股淡淡的香氣,和洗衣液的味道不一樣,還隐隐有股奶香味,蹿到了他的鼻子裏。
自己的右臉頰靠着她的胸,柔軟的觸感讓他的腦子亂成了漿糊。
有點軟,但又沒有那麽軟,司逸下意識的往裏擠了擠。
不像棉花糖,也不像橡皮泥,是有彈性的,手指下意識的動了動,呼吸漸漸變得有些急促。
是女孩子,特有的柔軟和彈性。
他悄悄睜眼,看到了她近在咫尺的唇。
朱唇皓齒,令人心悸。
司逸覺得自己好奇怪,被她抱在懷裏,感覺心跳都不受控制了。
“OK!”導演喊卡,“顧逸迩你演技可以啊!”
顧逸迩放開了司逸,朝地上的他笑了笑,語氣得意:“爸爸演技不錯吧?”
司逸聽不見她說了什麽,只看見她眉眼彎彎,宛若二月枝頭豆蔻綻放,啓唇淺笑的模樣。
因為在笑,她的嘴唇微張,兩唇之間勾勒出弓形弧度,是顧逸迩特有的唇珠。
似要奪他心魄,令他喘不過氣來。
司逸沒回答,墨玉一般的眸子濃重得化不開顏色,就這樣緊緊地盯着她。
“快起來吧。”顧逸迩将他扶了起來,站起身來的司逸沒有任何動作,愣在那不做聲。
顧逸迩沖他揮了揮手:“你怎麽了?”
此時林尾月小跑過來,拉住顧逸迩的手就激動的喊道:“逸迩!你演的也太好了吧!”
“本色出演,對吧司逸?”顧逸迩挑眉看了一眼司逸。
換做是平日,司逸早就開口嗆了回去,可現在也不知道怎麽的,他就一直愣愣的站在那兒,好像在神游。
顧逸迩疑惑,難道是氣傻了?
她伸出手來,想碰一碰司逸,結果卻被司逸躲開,一時間和她拉開了距離。
司逸偏頭,沒在看她。
顧逸迩心裏頭有些擔憂,怕這次玩笑開得太過,讓他真的生氣了。
她張嘴,叫他的名字:“司逸…”
司逸皺緊了眉,語氣冷硬:“別叫我。”
顧逸迩閉嘴,終于意識到自己這次的惡作劇有些過分了。
她上前兩步想和他好好說說,但同學們這時都紛紛圍了過來,誇贊她和二更的演技。
顧逸迩腼腆的笑了笑,嘴上謙虛的回應着同學們的馬屁。
漸漸地她被圍住,司逸被擠出了人群。
導演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也不用太難過了,演技也不是一天就能練成的。”
司逸沉聲說了句:“我去上個廁所。”
說完轉身就離開了,顧逸迩看着他離開的背影,一時間愧疚的低下了頭。
玩過頭了…怎麽辦…
司逸走到廁所,打開水龍頭,在洗手臺前洗手。
雙手接了點水,拍在臉上,試圖讓自己清醒一點。
司逸呼吸急促的雙手搭在洗手臺上,低着頭閉着眼逼自己冷靜下來。
涼水打濕了他的睫毛和頭發,水珠從他的發梢處滴落下來,砸在水池裏,蕩起一陣細小的漣漪。
也在他心間,蕩起了波瀾。
體內的那股邪火,怎麽都壓不下去。
“啊呀!”司逸揉亂了自己的頭發,撐着頭蹲在了洗手臺旁。
從脖頸處開始,白玉一般的肌膚漸漸染上了一層朦胧的紅暈,司逸摸了摸自己的臉,滾燙的有些吓人。
司逸苦惱的把頭埋在膝蓋裏,嘴裏低吟着:“臭耳朵,煩死了…”
是少年特有的清脆的,略帶稚嫩的嗓音。
卻又有些沙啞,洋洋盈耳。
作者有話要說:劇本亂編的,不要在意細節
雖然我們司兒子看過【哔——
但是他還是一只純情小狗
不知道他這種的算狼算奶…
反正算神經(*^ー^)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