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連環縱火案(探索篇)
“這是JM留給我們的線索,很有可能是要誤導我們。奧洛拉,你怎麽還真的順着他的思路走呢?”雷斯垂德好像有點着急,似乎很想屈起食指動手狠狠地敲幾下奧洛拉的額頭,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他是真的想敲奧洛拉滿頭包,就是不敢。奧洛拉身為軍情六處的王牌特工,那身手可不是浪得虛名的,況且她的武力值自己剛才已經見識過了,所以也只能幹着急。
奧洛拉不以為意地擺了擺手,繼續解釋:“JM的目的是想要向我們炫耀他有多麽無敵,無敵得多麽寂寞,不可能給我們留假線索。而且這個縱火犯并不算很高明,不值得讓JM這種人費盡心思保護。”
“可是,你都知道JM是在向你炫耀,甚至是在挑釁,還要順着他安排的線索一步步地走?”雷斯垂德覺得面前這個人已經不是自己認識的奧洛拉了。
“有什麽問題麽?”奧洛拉微微蹙起眉頭,不明所以。
有什麽問題麽?雷斯垂德的內心幾乎是崩潰的,他覺得自己已經不認識奧洛拉了。那個驕傲的奧洛拉呢?她去哪裏了?
“如果是以前的奧洛拉,一定會對這種行為嗤之以鼻,然後連一個眼神都不肯給明明就擺在眼前的線索,舍近求遠地非要堅持自己調查清楚。”雷斯垂德掰着手指頭,把自己想象中的奧洛拉,遇到這樣的情況可能會做出的舉動一一列舉出來。
奧洛拉眼珠轉了幾轉,輕輕地咬着下嘴唇,仔細想了想以前的自己,說道:“你說的還真像以前的我,就在剛才,我還覺得之前憑借夏洛克不熟悉的童話故事方面贏了他,是一件不太光彩的事。”
雷斯垂德終于等到了回擊奧洛拉的機會,決定要牢牢地把握住,反問道:“難道這不是一件不太光彩的事麽?”
奧洛拉默默地翻了一個招牌式白眼給他:“……”
雷斯垂德反擊成功,暗自偷笑。
奧洛拉知道雷斯垂德只是想要趁機打擊一下她,倒不是有多認真地認為這件事就是不光彩,吐了吐舌頭,繼續說道:“但是夏洛克說得對,不管是怎麽贏的,贏了就是贏了。同樣地,不管是怎麽破的案,破了就是破了。”
雷斯垂德聽着奧洛拉已經被革新的理論,幾不可察地點了點頭。
“所以,為什麽還要計較那麽多呢?”奧洛拉似乎是放棄了之前怎麽都要堅持的執念,雙手抱臂,微微側着頭,語氣很是釋然。
雷斯垂德意味深長地笑了笑,頗有深意地評價道:“你還真是和夏洛克越來越像了。”
奧洛拉挑了挑眉梢,不知可否,轉而說道:“所以說,探長你還在等什麽?快去派人查與這五家有關的、有過剛才我說的那段經歷的女人啊。”
雷斯垂德聞言,猶豫了很久,似乎是想要說什麽,但還是欲言又止,腳步并沒有随着奧洛拉的催促而移動。
奧洛拉看出了一些端倪,舔着嘴角,眯起眼睛,問道:“你想說什麽?”
雷斯垂德深深地嘆了一口氣,還是回答說:“對一個連環縱火犯來說,一般有兩種普遍的緊張性會刺激他們犯罪,一種是丢掉工作,一種失去愛情。所以我也比較認同你對于縱火犯生平故事的猜測,但是不都說縱火犯對于犯罪地點的選擇都是沒有目的性的麽?從這五家的關系中,真的能找到縱火犯麽?”
奧洛拉目瞪口呆地看着宛如開了神一般外挂的雷斯垂德,用異常誇張的語氣問:“探長,你是怎麽了?這些東西是從哪裏看來的?”
雷斯垂德揉着喉嚨,清了清嗓子,有點不太好意思地回答道:“咳咳,是在谷歌上查到的。”
“人命關天的案子,你居然從谷歌上搜索資料?”奧洛拉得到了完全沒有想到的回答,臉上那副驚詫的表情還是沒有收回去。
這大概是一生中她做過的最傻的表情了,還好福爾摩斯兩兄弟不在這裏,否則一定會冷酷無情、毫不猶疑地嘲笑自己的。她可是最怕被這兩個人嘲笑了。
雷斯垂德舔了一下幹燥的嘴唇,撓了撓頭,補充道:“不只是谷歌……”
奧洛拉好奇地看向他,以為他至少還是有一些比較靠譜的理論依據的,靜靜地等待着他的回答。
“還有《犯罪心理》裏的第一季第二集布雷德肖大學縱火案。”雷斯垂德接着說道。
《犯罪心理》?就是講美國聯邦調查局行為分析科部門裏的行為分析師們分析兇手的心理和作案特征的那部美劇?雷斯垂德探長大人居然追完了長達十三季二百八十六集的美劇,還清楚地記得哪一集講的是什麽案子?如果什麽時候在真正破案的時候,腦子能有這麽好用就好了。這樣奧洛拉就能窩在家裏,長期休假了。
不不不,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雷斯垂德做蘇格蘭場的探長這麽多年來,一直都是靠《犯罪心理》裏邊講解的破案技巧來解決案件的麽?那還真是怪不得他那麽不擅長破案,每次都要請夏洛克去救場。
“所以說,你到底是怎麽坐上蘇格蘭場的探長大人這個位置的?難道在篩選的時候,是要答關于《犯罪心理》劇情的試卷麽?誰答對的最多,蘇格蘭場探長的位置就歸誰?”奧洛拉毫不避諱地把此時心裏的想法都說了出來。
雷斯垂德扶着額頭,滿臉黑線,他就知道自己剛才不應該想說什麽就說什麽:“奧洛拉,不要這麽說,我當初是過了很多關卡,通過正規方式當上探長的。”
“正規方式?比如‘《犯罪心理》第三季第十二集講的是什麽’?或者是‘簡述《犯罪心理》裏德瑞克·摩根(Derek·an)的人物性格’?”奧洛拉實在是壓抑不住想要吐槽的沖動,不斷地噴着毒液。
哦,對了,順便說一句,其實她也一直在追《犯罪心理》。并且,她最喜歡的人物就是德瑞克·摩根。
在不用去上班、可以一直窩在家裏的日子裏,她都是躺在床上,一邊吃着小點心,一邊喝着茶,一邊看着來自于各種國家的電視劇,尤其是美劇和英劇。
雷斯垂德感覺自己又被鄙視了,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奧洛拉斟酌着措了一下辭,長長的睫毛漆黑如鴉羽。她奉勸了雷斯垂德一句:“少看點《犯罪心理》或者《漢尼拔》之類的電視劇,你可以多讀一些專業書籍。”
雖然同樣愛看《犯罪心理》和《漢尼拔》的她,似乎并沒有什麽資格這麽說。
雷斯垂德應了一聲。
“派人去查吧。”奧洛拉安撫性地拍了拍雷斯垂德的頭,像是在安慰小孩子一樣。
雷斯垂德默然不語,拍開了奧洛拉放在他頭上的爪子。
“JM怎麽辦?你有應對他的好辦法麽?”為了能讓為國為民的好探長形象深入奧洛拉的心,雷斯垂德臨走前還是問了這麽一句。
是啊,看JM這個架勢,明顯就是要搞事情了。說不定過不了多久,倫敦就會被這個人鬧得滿城風雨,奧洛拉自己也會被他弄得焦頭爛額。
奧洛拉意味不明地彎了彎嘴角,緊抿的雙唇中輕輕吐出一句話:“擔心什麽,不是還有夏洛克·福爾摩斯麽?這可是你曾經對我說過的話啊。”
那個時候,奧洛拉是被大老板麥克羅夫特從軍情六處派到蘇格蘭場以來,她第一次碰到了無法破解的案件。
當時,僞政府職員愛德華·羅德裏克茲給他們施加壓力,揚言他們在三天之內破不了案就要夷平蘇格蘭場。而她,原本自信滿滿地讓他們都交給她,她會處理好這件事情,可是她沒有做到。
她第一次碰到棘手的案件,除了沮喪以外,更多的是愧疚,對蘇格蘭場其他警探的愧疚。她原本是他們的希望,可是希望也無能為力,終究讓其他人失望了。
而雷斯垂德卻說:“不,奧洛拉,你錯了,夏洛克·福爾摩斯才是我們最後的希望。”
也許是那個時候雷斯垂德的語氣太過堅定,或者是大老板麥克羅夫特給她看的關于他弟弟的資料太過逆天,奧洛拉好像早就在潛意識裏把夏洛克·福爾摩斯這個人當作是希望。無論她怎樣的不服他,怎樣的想贏他,夏洛克一直都是奧洛拉的希望,一直都是。
所以在雷斯垂德不是很相信她,做出半信半疑的表情的時候,奧洛拉總是會說:“我的話你可以不信,難道你連夏洛克·福爾摩斯的話都要質疑麽?”
大概在奧洛拉的心裏,夏洛克·福爾摩斯就是真理的象征吧。
所以,就算是連大老板麥克羅夫特都不能查出其背景的JM又如何,就算是他要颠覆倫敦甚至是英國又如何,至少還有夏洛克·福爾摩斯呢。
背對着雷斯垂德的奧洛拉回過頭來,臉上已然挂着勝利的笑容,仿佛已經預測到了結局一般,笑得燦爛。
擔心什麽,不是還有夏洛克·福爾摩斯麽?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傀儡娃娃的地雷,愛你哦,麽麽噠~~
本來今天晚上回家是要看勇士和火箭的西部決賽,看到你的地雷瞬間覺得還是要碼字。
和紫菜蛋花湯聊得很開心啊,還有其他小夥伴想來找我聊天一起玩耍的,可以去看我挂在評論區的QQ號啊。
雷斯垂德日常被怼+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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