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連環縱火案(推理篇)
大不列颠小曲庫、換手機鈴聲狂魔奧洛拉口袋裏的手機叮叮地響過一聲,開始播放《Firework》的音樂。她看着已經跑遠的雷斯垂德的背影,從大衣口袋中掏出手機,看着通話界面上明晃晃的三個大字“橙汁兒”,毫不猶豫地按下了接聽鍵,放到耳邊。
“怎麽啦,橙汁兒?”奧洛拉拖着語調,挑着尾音說道。
“你這段時間都沒有和我聯系過了。”不知道是不是通過電話的聲音會失真,李呈至的語調有點委屈巴巴的感覺。
雖然奧洛拉知道電話那邊的李呈至看不到她,但是聽到這個家夥裝作委屈的聲音,還是翻了一個招牌式白眼,語氣中隐隐約約有些火氣:“我這不是怕打擾到你倒時差麽?”
李呈至聽着奧洛拉陰陽怪氣的聲音,沉默了片刻,才繼續說道:“我聽宋九華說,你已經知道了我還沒有回中國的事。”
“你還好意思說她不是你的好朋友,只是你的老鄉?你這不是什麽都不告訴她,她也什麽都告訴你麽?你暫時不會中國這件事,連我你都沒說。”
奧洛拉感覺有點怪怪的,明明自己才是他李呈至最好的朋友,可他卻什麽都不對自己說,反而和同樣是自己朋友的宋九華聯系很頻繁。這種感覺就像是,自家的白菜被另外一棵白菜給拱了。
李呈至欲言又止,他想要反駁,卻發現無從反駁,況且自己本來就是刻意不告訴奧洛拉這件事的。
“你還委屈啊,委屈的人不應該是我麽?”奧洛拉還在絮絮叨叨地抱怨着。
李呈至沒有解釋什麽,終于還是開口打斷了她:“奧洛拉……”
“你說。”奧洛拉停了下來,想聽一聽李呈至還能說出什麽花來。
“今天下午四點四十的飛機,航班號K5749 。”李呈至試圖沉着冷靜地陳述一個簡單的事實,但是想到将要發生的事情,語音還是忍不住開始顫抖。
李呈至确實是把奧洛拉當作最好的朋友,可他也同樣對她的能力了解甚多。按理說,他早在很久之前就應該疏遠奧洛拉,甚至是切斷和她所有的聯系,不然也不會到今天這個地步。那天在咖啡館約奧洛拉,就已經是他私自做下的決定了。而這段時間,他也在努力地想要讓自己适應沒有奧洛拉的生活。
可是,明天就要回到中國了。此後山遙水闊,他再也不會見到奧洛拉了。所以他忍不住打了電話,想要讓奧洛拉來機場送送他。
這将是他們見的最後一面了吧。
“知道了,我會去的。”奧洛拉聽出李呈至有些不對,深吸了一口氣,還是問道,“橙汁兒,你怎麽了?”
李呈至沒有想到還沒有見面,奧洛拉就已經從言語之間察覺到了他不太對勁,不發一言,額頭上滲出了冷汗。
奧洛拉見李呈至沒有回答,又問了一遍:“橙汁兒?”
李呈至再也不敢多說,努力使自己的聲音聽上去比較正常,急忙說道:“落落,我還有事,先挂了。”
話音未落,他就挂斷了電話。
奧洛拉還想說些什麽,可是張口之後就聽到了“滴滴”得很有規律的手機忙音。
又挂她電話。
這個橙汁兒,到底是怎麽回事?只是回國一趟,怎麽說的像生離死別一樣,害得她也開始莫名其妙地不安起來。今天下午的飛機,他居然現在才通知她。以前那個經常在星期一的時候,就打電話給她問她周末有沒有時間的橙汁兒去哪裏了?
奧洛拉心煩意亂,甩了甩頭發,心情異常煩躁。
就在她打算打電話給雷斯垂德,請一下午假的時候,他的電話倒是先打了過來。
“奧洛拉?”打電話過來的雷斯垂德明明知道接聽的一定是奧洛拉,還發出這樣一個尾音上揚的問句,實在是顯得有點傻,讓本來還因為李呈至而郁悶的奧洛拉忍不住發笑。
“嗯。”奧洛拉憋着笑繃着臉,嘴角不自然地彎着。
“縱火犯找到了。”雷斯垂德的聲音竟然顯得有點沉重,奧洛拉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剛接聽完李呈至電話留下的後遺症。
“廢話,不然你為什麽要給我打電話。”奧洛拉心底生出一種不祥的預感,總覺得這個縱火犯可能是與她見過面的。
“你之前也見過的。”雷斯垂德繼續說道。
果然。
奧洛拉眼珠一轉,已經想到了這個人是誰,不禁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是那個曾經單純可愛、天真善良、可以用世界上所有美好的詞彙形容的小女生卡洛琳。
奧洛拉心裏一直埋着這樣一種想法,早在認出艾倫·吉爾伯特之時。
她低頭,視線也向下順了順,瞥了一眼左腕上戴着的手表,說道:“立刻帶到警局,我現在也趕過去。”
下午四點四十的飛機,還來得及讓她審訊一個縱火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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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洛琳舔着嘴角,有些濕潤的唇瓣顯得更加紅潤飽滿。眼神中曾經的迷茫與赧然全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略有野性的雙眸。波光流轉之間,竟還有幾種妩媚的意味。原本披肩的長發也剪短到耳垂的位置,挑染了幾绺濃烈的胭脂紅,發尾還微微向內側卷起。
她上身是米白色亞麻長袖,下擺松松地紮進裙子裏,顯出她不盈一握的小腰。純黑色的薄紗長裙直直向下垂去,剛好露出一小截白皙的腳踝。
“好久不見。”卡洛琳看到審訊室裏坐着等她的奧洛拉,妖嬈地笑着,沖她招了招手。
“也沒有很久吧。”奧洛拉早已抹去了臉上替卡洛琳感到惋惜的神情,面無表情地說道,“不過看到你身上的變化,還真是有一種恍若隔世、宛若重生的感覺。”
“是啊,恍若隔世,宛若重生,霍普斯警官形容得真好。”卡洛琳目光漸漸放遠,盯着遠方那片虛無,唏噓不已,有一瞬間的失神。
“那個滿臉橫肉的男人呢?”奧洛拉想起那個總是陪伴在卡羅琳身邊、在她哭的時候擁她入懷細聲細語安慰她的暴躁男,好奇他去了哪裏。
卡洛琳聽到奧洛拉提起這個人,眼神中閃過一絲溫柔,她勾着嘴角,露出嘲諷的笑容:“你指的是帕特裏克(Patrick)吧,你不會真的以為我真的會看上他那種人吧。”
奧洛拉死死地盯着卡洛琳的面部表情,尤其是她那雙曾經會說話的眼睛,自然是沒有漏掉她眼底一閃而過的那抹柔情,頓時明白了大概,感嘆道:“我只是在想,如果他還在的話,無論如何也不會讓你變成這個樣子。”
卡洛琳聞言,顯然是沒有想到奧洛拉會這麽說,愣了一下,垂下了頭,眼底浮現出意味不明的潋滟波光。
“你說的對,如果他還在,至少不會讓我變成這個樣子。”
奧洛拉聽她這麽回答,知道自己是猜對了。以那個暴躁男帕特裏克對卡洛琳無微不至的關心和經久不變的愛意,如果他還在這人世間,卡洛琳一定不會被刺激得發出“我不擅長戀愛”的感慨,甚至性取向也發生了變化。
所以,就只有一種解釋了。
暴躁男帕特裏克,不在了。
“是和艾倫有關吧。”奧洛拉面上露出有些遺憾的神色,繼續說道。
卡洛琳聽到艾倫的名字,眼眸中充滿了暴戾與恨意,輕蔑地撇了撇嘴角,回答道:“那段時間,我剛和艾倫分手,消沉了一段時間,每天都在自己的房間裏窩着,也不肯出去。也許你不能理解那種心情……”
“我能。”奧洛拉突然出聲打斷了她。
是的,她能理解這種心情。
在剛剛發現自己是一個啞炮的時候,奧洛拉也把自己關在自己的房間裏,也不吵也不鬧,就自己一個人整日悶悶地蒙在被子裏。
卡洛琳聽到奧洛拉出乎意料的回答,怔住了,然後抿了一下嘴唇,繼續說道:“他,帕特裏克很擔心我會出什麽事,可是怎麽喊我都不肯開門。後來,他覺得是艾倫把我害成了這個樣子,一氣之下就要去找他算賬。”
那個時候,奧布利怕她自己一個人在房間裏出什麽事,用了一個“阿拉霍洞開”就把她反鎖了好幾轉的房門給打開了。他把已經餓得奄奄一息也倔強地不肯吃一口食物的奧洛拉打橫抱起,離開了房間。
“你也知道那個傻子的性格,一言不合就會着急,他當時很生氣,開車去吉爾伯塔家的時候出了意外。”卡洛琳有點哽咽,但語調還算平靜,甚至可以說是淡漠疏離。她就這樣敘述着帕特裏克生命的最後時刻,好像這整件事情都和她沒有關系。
真是矛盾。
那個傻子,為了安慰她,原本是從來不在聖誕節假期回家的,那年卻急急忙忙地趕了回來。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到她的房間,把在被子裏窩着的她給拽了出來。他帶着她去父親不允許進入的書房找族譜,想借此安慰她,卻不想是好心辦了壞事。
“現在想想,不就是分手了麽?有什麽大不了的?還一直鬧脾氣,害得帕特裏克也走了。”說到這裏,卡洛琳再也壓抑不住哭腔,寫下了冷漠的面具,抖動着肩膀哭了起來。
是啊,不就是啞炮麽?有什麽大不了的?鬧了這麽多年的脾氣,甚至還因為族譜的事情一直遷怒奧布利。可是,這件事原本就和他沒有關系。她的名字是父親從族譜中剔除的,而奧布利顯然是不知道這一點。
他想做的,只是安慰她,卻不小心弄巧成拙了而已。
作者有話要說:
良心作者決定嘗試日更!!!
學期末忙得要死還能下這麽大的決心,看來我是真的愛你們!!!
聽了我們蛋花湯的建議,打了空格,感覺好像沒那麽擠了。
大家覺得橙汁兒是怎麽了呢?
A.他要go die
B.他要溜了
C.他們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
期待你們的評論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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