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橙汁兒之死(事件篇)
奧洛拉還沉浸在整蠱夏洛克成功的喜悅之情中無法自拔,就聽到了自遠及近的專屬于蘇格蘭場的警笛聲。
“看來又有案子了。”她繼續在搖椅上晃悠着,向夏洛克攤着雙手,明顯是事不關己高高挂起的打算。
夏洛克薄唇勾着一抹若有若無的笑,開始計算雷斯垂德時刻的動向:“多諾萬現在正在停車,歐文推開了車門。”
奧洛拉早就已經熟知夏洛克這個記不住雷斯垂德名字的老毛病,沒有多此一舉地問“歐文是誰”,而是直接糾正道:“蘇格蘭場的探長,全名格雷格·雷斯垂德,不是你口中的歐文。”
夏洛克一臉無所謂地表情,仿佛是想說雷斯垂德究竟叫什麽根本不重要,并且連說他不重要的這句話都懶得說出口,而是直接預判雷斯垂德的動向:“腳步聲很重,布拉德利在上樓。”
“現在他在和赫德森太太交談,并且從她的口中得知你在我這裏。”閑得無聊的奧洛拉伸了一個懶腰,也加入了夏洛克這個更加無聊的游戲中,還不忘補上一句,“順便補充,他是格雷格·雷斯垂德,不是布拉德利。”
“利亞姆在下樓,以及剛才我上來的時候沒有關門,他可以直接進來。”夏洛克雖然在不斷變換對雷斯垂德的稱呼,但是依舊沒有一次是說對的。
“他推開了我家的門,在疑惑為什麽門是開的。”奧洛拉接着說道,并且還在一如既往地致力于改掉夏洛克這個喜歡叫錯別人名字的惡習,堅持不懈地糾正道,“他是格雷格·雷斯垂德,不是利亞姆。如果他聽到你這麽稱呼他,一定會哇的一聲哭出來的。”
夏洛克大概是對奧洛拉一遍又一遍對雷斯垂德名字的重複有些不耐煩了,臉上露出不愉之色,終于妥協般的改換了稱呼:“格雷格在上樓。”
任務:成功糾正夏洛克·福爾摩斯對格雷格·雷斯垂德的稱呼
完成程度:已達成
奧洛拉打定了主意,在一會兒雷斯垂德上來以後,一定要借此向他邀功,說不定能觸發一盒綠豆糕的任務獎勵。
雷斯垂德象征式地敲了敲客廳的門,沒有等到有人應答,就直接急匆匆地推門進來,迫不及待地喊人:“夏洛克,奧洛拉……“
躺在搖椅上的奧洛拉得意洋洋地甩了甩頭發,打斷了雷斯垂德的話語:“探長,經過我的不懈努力,夏洛克終于記住了你的名字。”
雷斯垂德聞言,擠出了一個笑容,但是他臉上的笑容很是僵硬。出乎奧洛拉的預料,他沒有太把這件事情當回事,而是繼續讨論有關案件的事宜:“夏洛克,過來一趟。奧洛拉,你也是。”
夏洛克敏銳地察覺到了其中端倪,覺得有些不對。雷斯垂德以往每次來求助他幫忙破案,都會用一個疑問句像是“夏洛克,你會來麽”,而不是“夏洛克,過來一趟”這種祈使句。
奧洛拉大概是翹班太久,遠離各種血腥案件與無端紛争,并沒有像夏洛克一樣察覺出什麽,而是毅然決然拒絕了雷斯垂德:“探長,我明天再去上班,今天的案子就交給夏洛克吧。我還要趁着假期的最後一天,再瘋一把。”
這一次,雷斯垂德并沒有無可奈何地向奧洛拉妥協,而是繼續堅持自己剛才說的話:“奧洛拉,你必須過來一趟,不是作為蘇格蘭場的警探,而是以被害人親友的身份。”
原本慵懶的奧洛拉聽到最後這句話,突然停下了所有動作,只是怔怔地望着雷斯垂德,希望他會露出笑臉,然後告訴她:這只是一個玩笑,愚人節快樂。
奧洛拉甚至已經開始計算今天到底是不是愚人節。
然而雷斯垂德并沒有如她所希望的那樣,說這是在開玩笑,而是一臉認真、眼神不避不讓地回視奧洛拉,用很是遺憾的口吻給她的最後一絲希望宣判死刑:“奧洛拉,死者是……李呈至。”
奧洛拉隐約覺得自己的耳朵捕捉到了“李呈至”這三個字,但随即又甩了甩腦袋,認為自己是聽錯了。李呈至好歹也是中國國安部的人,怎麽可能這麽輕易就被別人謀害了呢?
一定是自己聽錯了,一定是的。
一時之間,前段時間因為父親的去世而産生的、一直被她壓制在心底的情緒也趁勢翻湧上來。就像是一塊石子投擲進清澈的湖水,激起層層漣漪,原本平靜的湖面甚至開始變得波濤洶湧,将沉積在湖底的淤泥翻至湖面。
原本澄澈的湖水,如今則是渾濁無比。
對父親之死的感傷是沉澱在湖底的淤泥,突如其來的李呈至的死訊是投入湖水的石子。而那片湖,則是奧洛拉自己的心湖。
奧洛拉感覺自己被一種名曰“脆弱”的情緒給擊中了,雙手捂住太陽穴的位置,機械而又瘋狂地搖着頭,淚水嘩啦嘩啦地從滢滢的眼眸中流淌出來。
夏洛克和雷斯垂德看着抱頭痛哭、快要崩潰的奧洛拉,無能為力。
回憶的閘門緩緩打開,激流湍回随着閘門的開合,傾瀉而下。
那時候的奧洛拉在麻瓜世界渾渾噩噩呆了那麽多年,終于遇到了一個能讓自己由衷感到欽佩的人——麥克羅夫特·福爾摩斯,并被他收為己用,成為他手下軍情六處的一名特工。奧洛拉在執行任務的時候,一直都能按要求,甚至是超額完成任務,也因此漸漸入了麥克羅夫特的眼。
當時,有一個軍情六處的特工背叛了麥克羅夫特與他背後的英國政府,倒戈加入了一個殺人放火、臭名昭著的犯罪組織。該組織被軍情六處追查了很久,但是一直都沒有成功摸清他們的底細。在那個叛徒選擇叛變的時候,大老板麥克羅夫特非常敏銳地感知到了這樣的情況。
這是一個好機會,他們可以跟蹤那個叛徒,一路順藤摸瓜一舉破獲這個犯罪組織。
麥克羅夫特将這個重要的任務交給了剛加入軍情六處不久但是表現突出、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在執行任務時失敗過的奧洛拉·霍普斯。
奧洛拉一路跟蹤叛徒到了犯罪組織的根據地,并沒有被叛徒所察覺。在那裏,她遇到了同樣在追查這個團夥的中國國家安全部成員李呈至。
兩人狹路相逢。
因為奧洛拉在僻靜的牆角撂倒了一個小巡邏兵,剝去他身上肥大的組織專屬服裝,套在了自己身上。李呈至碰見奧洛拉的時候,看到她身上的服飾,自然以為她也是犯罪團夥中的一員,不由分說就動起手來。
奧洛拉搶奪來用于僞裝自己的那身衣服太過肥大,與她高挑的身材組合在一起,實在是不合身,影響了她動作的速度。而李呈至擔心這個正與他争鬥的人會發出信號,引來組織中的其他人,心有顧慮,注意力不能集中。
于是,兩個身手差不多的人一直僵持不下。
奧洛拉心中自然是知道對方并非犯罪組織中的一員,只是在接任務的時候,麥克羅夫特特意囑咐過讓她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無論是對敵人還是盟友。所以她也只能緘口不言,有苦說不出。
後來,他們發出的動靜太大,終究還是引來了組織裏的人。
李呈至急于逃走,生怕奧洛拉再與他繼續纏鬥不休,就使用随身攜帶的小機關絆住了她。
奧洛拉原本也是想隐匿起來,不被犯罪組織中趕過來的人發現,但李呈至留下的小機關阻礙了她的步伐。她一不留神就錯過了離開的最佳機會,只得留下來等待組織衆人的問話。她一邊祈禱來人中沒有能識破她身份的人,一邊盤算着一會兒要怎麽交代,是否要說出有一個不明入侵者突然襲擊自己,而自己與那個人打作一團。最重要的是,她要考慮好怎麽回答“你為什麽不發信號讓其他人來助她一臂之力”這個問題。
然而奧洛拉考慮了這麽多,都是白算。來人中剛好有一個人熟知組織中所有成員,一眼就看出來她是喬裝成自己人的入侵者。
一時之間,氣氛格外緊張。
奧洛拉犀利的目光掃過這些人,粗略計算了一下一共來了多少個,以及自己是否能同時應付這麽多人。
一共九個人,其中不乏好手,看來不行。
并沒有來得及跑太遠、只是躲藏在暗處的李呈至目擊了這一幕,也明白過來奧洛拉是友非敵。雖然不知道是哪裏派來偵察犯罪組織的,但她陷入進退兩難的困境畢竟是自己導致的。如果就這麽袖手旁觀,他心裏也不太能過意的去。
于是他觸發了早就安置在遠處、以備不時之需的機關,用一招“聲東擊西”,把這裏的大部分人都吸引了過去。
還剩下兩個人留在這裏守着奧洛拉,其餘七人都又跑去查看她是否有同夥一起入侵根據地。
待到那七個去查看的人走遠,李呈至果斷從暗處跑了出來,和奧洛拉兩個人,一人解決掉一個,拉着她逃出了這裏。
作者有話要說:
蘇蘇喜歡的球隊又輸了,于是傷心得忘記了打空格,也忘記了寫作者有話要說。
希望小可愛們不要覺得洛拉矯情,她也是有脆弱的一面的,堅強了那麽久,一次全把堆積的負面情緒哭出來吧。
最後一句與正文無關的話,希望勇士挺進總決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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