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眼睛不用要了

眼睛不用要了

蘇怡經過一個多月适應,還不太習慣現在的生活,住的地方沒有辦法弄整潔幹淨,黃泥房和泥土地面怎麽打掃也沒法跟瓷磚比,上旱廁難受,不能放開做好吃的,交易系統有衣服和布料賣沒法買來用。

不過不用上班緊張地工作,不怎麽用腦子,精神松弛的狀态非常舒服。

她等恬恬睡沉,起身到炕桌邊坐下打開系統,習慣性地看特惠商品欄,這些天她天天晚上睡覺前都要看特惠商品欄一遍,只買到五枚平安符和十枚倒黴符。

今天一打開就是刀劍的圖片,全是冷兵器,哦,不對,細看一把劍居然是修仙的飛劍,她匆匆往下掃,在看到一把沒有特色的短刀圖片時頓時心生喜歡,價格是三百,她匆匆看完簡介後買下。

下邊是一把三十塊的大砍刀,她快速看後也買下,又看兩眼刷新出新特惠商品,這回是沒有見過的水果。

她看向倉庫取出手電筒和短刀,打開手電筒照看短刀,短刀目測長二十八厘米,兩指多寬,柄和刀鞘都是青黑色,沒有光澤,看着很普通。

她用掖下夾着手電筒,左手拿刀柄,右手拿着刀鞘慢慢抽出,露出同樣是青黑色、同樣普通的刀身。

但蘇怡沒有小看這把短刀,看了看炕桌忍住沒有削下去,重新看交易系統在生活攔翻找一下,買一根擀面杖取出來,用短刀在一頭五厘米處輕輕下切,像切蘋果一樣輕易切下小小一截木頭。

果然很鋒利!

盡管現在社會管得嚴,沒有流動人口,天性壞的人不敢做惡,但誰知道蘇勝利的賠償金和他們四姐弟會不會被人暗中盯上?

有武器防身更好。

蘇怡取出大砍刀看,大砍刀沒有刀鞘,目測長六十厘米,刀柄棕黑色,刀背青黑,刀口是白色的孤形,刀尾是尖的,有些沉手,這大刀砍柴應該很不錯。

清早,蘇怡一早起來不再把長頭發編成兩個辮子,梳頭後綁高馬尾,到廚房竈前蹲下,拿出短刀抽出刀鞘,一手抓馬尾看長短後一手拿刀削頭發,削去一節,放手後感覺頭變輕松,把頭發掃進竈裏去洗漱再來煮粥。

蘇海澤三個起來見姐姐的新發型都說好看,海濤說:“姐,我頭發長到眼睛了,我也剪頭發。”

恬恬說:“姐,我要剪和愛梅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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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梅的頭發是短的妹妹頭,蘇怡說:“行,中午給你們剪。”

吃早飯時蘇怡注意到海澤臉上變輕松一些,眉頭舒展開,雖然眼裏還有悲痛,但已經能正視面對父母不在的現實。

相比他,海濤和恬恬年紀小,有姐姐和哥哥姥姥護着,更快地接受現實。

吃完早飯海澤收碗去洗,蘇怡問海濤:“海濤,你要出去玩嗎?”

海濤想想說:“我練寫字後去玩一會。”

蘇怡看向恬恬問:“恬恬,在家還是去姥姥家?”

恬恬想和姥姥呆一起,和愛梅他們一起玩,馬上說:“去姥姥家。”

蘇怡:“行,我拿書包帶你去。”

蘇怡把恬恬送去姥姥家後去上學,放學後去接她回家,午飯後燒熱水,在蘇勝利夫妻的房間拿剪刀給海濤和恬恬剪頭發,剪短就行。

蘇怡給海濤剪頭發時邊問他:“海濤,出去玩有人欺負你嗎?”

海濤回答:“沒有,不好聽的話我不理。”

那就行。

海澤見姐姐剪得可以,便也剪了。

三人剪完頭發洗好頭就到上學時間,蘇怡去上兩節課回來,挑水桶帶海澤三個去拔雞毛菜,拔一籃讓他們提去洗,自己挑水澆菜。

她澆好菜回家後教海澤用陶罐裏剩下的葷油炒雞毛菜,陶罐裏的葷油是年前隊裏分豬肉煉的油,一般吃大半年。

蘇海澤聽姐姐說放油的量從罐子裏挖出來有些心疼,說:“姐,太多了。”

一點點算少的了,蘇怡和他說:“不多,地窖的鹹菜缸裏還藏有兩瓶花生油,夠我們吃,我想下半年讓大舅和小舅幫我們修豬圈,明年開春我們養兩只豬。”

蘇海澤把油放進鐵鍋:“沒有東西喂豬。”郭家峪只有兩家養豬。

蘇怡說:“我秧了不少南瓜和冬瓜苗,明天早上移栽,秋天收獲應該不差,開春用南瓜喂,有野菜後用野菜喂,一只不是任務豬,養到十一月沒有野菜時就殺,豬板油自己用,一部分肉換糧食,比較肥的一部分做成比較幹的鹹肉,能放很久,以後就不用買油。”

“油熱了,倒雞毛菜翻炒。”

蘇海澤倒雞毛菜下鍋翻炒,邊想姐姐剛剛說的話,覺得好像可以,說:“姐,明天我不上學,和你去栽南瓜冬瓜。”

蘇怡想栽南瓜苗和冬瓜苗時放些混合肥,說:“不用,挖個坑栽下就行,活幾棵算幾棵,不費啥功夫。”

蘇海澤聽姐姐這麽說沒有再堅持。

葷油炒青菜比花生油炒更香,一大盤青菜顯然不夠吃,到後面海濤用窩窩頭沾盤底的菜汁,把盤底擦得光溜,半滴油也不舍得浪費。

蘇怡深刻理解前世很多老人為什麽剩菜熱七八回了吃不完還不舍得倒掉,糧食不足恐懼症刻在他們的骨子裏。

蘇怡等他吃完說:“海濤,以後去別人家做客絕不能擦盤子,在家裏沒有關系。”

海濤問:“為什麽?”

恬恬看向姐姐,眼裏也問為什麽?

蘇怡看他們說:“不禮貌。”

蘇海澤補充:“而且丟人。”

海濤和恬恬似懂非懂點頭,記住姐姐哥哥的話。

隔天早上,蘇怡送恬恬去姥姥家後扛鋤頭提籃子去菜地,用小尖木頭挖出南瓜苗和冬瓜苗,昨天澆水澆透,瓜苗很容易帶點泥土挖出來,挖出來的瓜苗放進籃子。

十幾分鐘後,蘇怡扛鋤頭提籃子上山,各戶種的地方是固定的,她走過別人種的地方發現很多已經栽下。

蘇怡到自家種的地方,兩邊是兩個舅舅占的位置,兩邊已經栽下瓜苗,她放下籃子,在去年種的位置用鋤頭鋤去雜草,翻出小小的一塊地并碎土,挖坑放進一小把混合肥和土混和,間距二十多厘米栽下兩棵瓜苗,然後去其他地方,用同樣的方法栽下。

如果旁邊有茂盛的小喬木和大雜草,她看四周沒人後蹲下取出大砍刀,雙手握刀橫砍過去,輕松砍斷一小片。

蘇怡栽下一半瓜苗時留意一個人向自己方向走過來,這人叫郭志勤,這人平時很懶,上工偷懶人盡皆知。

她以為對方是路過,沒有在意,繼續栽瓜苗,沒想郭志勤直直走到她跟前,用不懷好意的眼神上下打量她,吊兒郎當說:“栽瓜苗啊。”

蘇怡沒想到郭志勤色膽包天,敢在大白天來堵自己,臉色變冷,彎腰從籃子裏拿起短刀,抽出來看向他冰冷說:“郭志勤,你的眼神像電影裏鬼子禍害我們婦女的眼神,你這眼睛不用要了,挖出來吧。”

她說話的同時左手一松,刀鞘掉下地,手心多一枚倒黴符,沒想到前天晚上才買的短刀,今天就用上。

郭志勤看蘇怡猛不丁地亮刀吓一跳,回神後覺得一個小姑娘沒膽,她只是在裝腔作勢,走兩步靠更近說:“這刀吓唬不了我。”

蘇怡聞到難聞的酸臭味,這人起碼半個月沒有洗澡,她憋着氣向左退一步,右手的刀在他手臂上輕輕一劃,左手向他身上拍倒黴符,像紙質的倒黴符消失在他身上。

她馬上又退四五步,跟郭志勤拉開距離。

郭志勤沒想到蘇怡真敢揮刀,手臂一痛忙捋起衣袖,只見手臂滲出血,陰沉看向蘇怡罵:“臭娘們,給臉不要臉。”

蘇怡冷哼:“我不需要你給臉,上吧,看最後誰死誰活?”

郭志勤欺軟怕硬,顧忌蘇怡手裏的利刀,決定以後趁機會再收拾她,罵罵咧咧轉身離開,走一小段路後腳碰到一塊小石頭踉跄幾步差點摔倒,嘴裏罵:“該死的臭娘們。”

他到下山斜坡又踉跄好幾回,下斜坡時踩在一塊松的小石頭上,一塊小小的石頭按理說沒事,但他身體不由自主地一晃,重心不穩摔倒在地上轱辘滾下斜坡。

在山邊挖野菜的小姑娘們和玩的小男孩們吃驚看他滾到跟前,下山的坡又不陡,他咋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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