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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晚都被小可憐雄夫偷偷标記15

小食物的猶豫, 路法斯·阿珈爾一眼就看出來了。

他眯了眯眼,用粗糙的指腹輕輕蹭了蹭她柔軟的手背。

手上癢癢的,像有粗粝的布料劃過, 陸呦喲擡起頭, 對上了小可憐雄獸略顯失落的眼神。

路法斯·阿珈爾的銀睫如蝶翼般抖動,面頰是病弱的蒼白。

他深深看了眼不遠處的真愛石, 又裝作不在意的收回視線, 依舊溫柔的注視着她, “雌主若是為難, 我們就回家吧。”

他的嗓音低低的、啞啞的, 像軟綿綿的冰。

陸呦呦看着他比平時更蒼白了幾分的俊美臉頰, 忽然意識到一件事——

這裏的高等雄獸太多了。

連她都會覺得害怕,只有E級的阿珈爾怎麽可能毫無感覺呢?

但他卻什麽都沒有說,還替她擋住了所有的壓力。

心尖又被刺了一下,陸呦呦搖了搖頭, “我不為難, 阿珈爾,你願意和我一起進行真愛考驗嗎?”

之前她求婚的時候,說的只是協議結婚。

現在卻要人家跟她在大庭廣衆之下進行“真愛考驗”, 世界上不會有比她更無恥的人了。

路法斯·阿珈爾沒有說話, 只是睜着那雙漂亮的藍紫色眸子, 略顯疑惑和羞窘的望着陸呦呦, 好像在問:真愛考驗是什麽?

陸呦呦:“……”差點忘了, 她家的銀發雄獸不僅是個小可憐, 還是個文盲來着。

“咳……就是。”陸呦呦其實也不清楚真愛考驗的具體內容是什麽, 回憶了一下799給她的資料,“應該就是一個簡單的小游戲。”

書裏, 女主覺醒成為s級母巢後,陸陸續續攻略了男主男二男三男四。

每次她和某個男配取得實質性進展之後,都會帶他來雌獸繁育中心,進行一次真愛考驗。

且,每次都會在很短的時間內通過。

正因如此,陸呦呦才會覺得這個考驗很簡單。

“游戲?”路法斯·阿珈爾怔了怔,耳尖紅的更徹底了。

他微微俯身,折下修長的脖頸,冰冷的薄唇貼在陸呦呦耳際,吐息溫熱,語氣遲疑,“雌主,當着這麽多雄獸的面,做游戲嗎?”

他的語氣挺正經的,說出來的話卻不怎麽正經,又或許是陸呦呦的思想不正經,總之,她一下就明白了路法斯·阿珈爾的意思,鬧了個大紅臉。

四處看了眼,發現所有雄獸都盯着他們看,似乎在等她的回應,陸呦呦的臉更紅了。

她抓着路法斯·阿珈爾的衣擺,墊起腳,偏過頭和他咬耳朵,“不、不是你想的那個意思,反正,等會兒不許脫衣服。”

她實在是不想等會兒直播的時候,小可憐突然冒出一句請她享用。

“……好。”銀發雄獸又被拒絕,當即委屈屈的應下。

陸呦呦:“……”

她還想說點什麽,一邊的簡·南丁格爾實在看不下去了。

“殿下,已經過去五分鐘了。”

簡·南丁格爾勉強維持着溫柔的假面,“希望您能盡快做出決定。”

他并不能理解陸呦呦為什麽看不出來那只雄獸的欲蓋彌彰。

作為帝國最年輕的s級祈禱官,簡·南丁格爾見識過許多優秀的s級雄獸,但從來沒有哪一只比路法斯·阿珈爾更讓獸讨厭。

他的一舉一動都十分刻意。

無論是不經意間露出來的疑惑眼神、刻意調整過的語氣和嗓音,還是每一個低頭時發絲垂散的角度,全都是精心設計過的楚楚可憐。

會被這樣的雄奴拿捏,陸呦呦已經沒救了。

她愚蠢的喪失了對雄獸的審美。

想明白了這一點,簡·南丁格爾似乎找到了陸呦呦一次又一次無視自己的理由。

他心氣順了不少,語氣也慢了下來,恢複了往日的溫和,“殿下,您是否要和您的雄奴開啓真愛考驗?”

陸呦呦回過神,有點不理解為什麽剛剛還恨不得刀了她的男三突然變得這麽溫柔,但正事要緊,還是回應道,“勞煩閣下開啓考驗。”

“好的。”微笑着打開了通往真心石檢測的通道,簡·南丁格爾期待着陸呦呦的失敗。

作為帝國最年輕的祈禱官,簡·南丁格爾的日常除了淨化那些被欲.望污染了雄獸和雌獸,偶爾也會接待一些異想天開的雌獸。

他們在初次締約婚約之時,往往會對真愛考驗産生濃厚的興趣,但當他們真的來到真心石面前,卻連開啓它的勇氣都沒有。

铮——

籠罩在第三層的金屬防護罩被撤去,玫瑰點綴的紅絨上方最高處,懸浮着一顆漂亮的晶石。

那是一塊通體透明的晶石,非常巨大,直徑近五十米。

它孤獨的伫立在高空中,并非傳說中浪漫的愛心形,而是類似于獸蛋一樣的橢圓形。

數不清的細小晶體懸浮在它身邊,像一顆顆神秘的星子。

“請殿下親吻您的雄奴。”

簡·南丁格爾笑眯眯的,“開啓真心石,需要接受真愛考驗的雌獸和雄獸先在真心石下接個吻。”

陸呦呦:“???”

她的表情有些詫異,林諾·菲斯格林等獸的表情也有些古怪。

他們并沒有忘記自己趕來雌獸繁育中心的目的,親眼看着可能成為自己雌主的雌獸吵鬧着要和一只低等雄奴進行真愛考驗已經很荒唐了,現在還要看着他們當衆接吻?

有個別心高氣傲的s級雄獸當場就受不了了。

斯恩·蘭特轉身就走,岚·南丁格爾也不悅的皺緊了眉。

他并不介意雌主擁有寵愛的雄奴,畢竟他工作繁忙,如果可以,希望在婚後仍舊能夠自由的發展事業,但這并不意味着他對雌主在大庭廣衆之下和其他雄獸親近而毫不在意。

林諾·菲斯格林則直接很多。

他攤了攤手,又看了眼自己好友快要夾死蒼蠅的眉毛,無奈的嘆了口氣,“看來我和殿下是有緣無分了。”

他承認陸呦呦是一個不錯的聯姻對象,但她寵愛低等雄獸的架勢實在超出了他的承受能力,前段時間她的一顆心還挂在那只名為凱斯特的狼族雄奴身上,現在又如此寵愛路法斯·阿珈爾……他對陸呦呦的好感,不足以支撐他忍受一個朝三暮四冷血無情的雌主。

四周相親對象們的視線越來越淩厲,陸呦呦再一次感受到了突如其來的社死。

她有些為難,“一定要在這裏親嗎?”

當着這麽多獸的面?

你們異獸都玩這麽大的嗎?

簡·南丁格爾笑的越發開心了,“殿下,這是真愛考驗,如果雌獸連和雄獸接吻都接受不了,那怎麽能算的上是真愛呢?您要勇敢一些。”

陸呦呦:“……”好、好像也有點道理。

比起在這裏親吻,被強制匹配似乎更讓人難以接受。

掙紮了兩秒,陸呦呦悄悄擡眼去看銀發雄獸的反應。

後者恰巧也在看她,一人一魚的視線在半空中撞了個正着。

陸呦呦的臉頰一下就紅了。

她還在頭腦風暴想着要如何讓路法斯彎下腰,一直很體貼的銀發雄獸忽然上前一步,大掌攬住她的腰,将她整個人提了起來。

他長長的銀發垂成了一片朦胧的樹海,陸呦呦只覺得下颌被輕輕擡起,鼻尖掃過一陣淩亂的呼吸。

“雌主,冒犯了,請您原諒我。”

路法斯·阿珈爾的聲音貼着她的唇瓣響起,陸呦呦雙眸睜大,嘗到了一片柔軟的海。

那是一個青澀的吻,比羽毛還要溫柔,連着溫熱的觸感貼在唇上,一觸即分。

陸呦呦卻覺得很熱,很暈,她無力的抓着路法斯·阿珈爾的手臂,耳畔傳來了玉石敲擊的轟鳴。

原先懸浮在半空的真心石下方陡然浮起了一層層水晶般的階梯,像一片片垂落的羽翼。

望見這一幕,在場的所有雄獸都十分意外。

先前說要放棄陸呦呦的林諾·菲斯格林更是錯愕的睜大了眼,驚訝萬分。

——開啓真心石需要忠誠。

不止是雄獸對雌獸的忠誠,也需要雌獸對雄獸的忠誠。

誰能想到聲名狼藉、壞事做盡的陸呦呦,從第二次覺醒到現在,竟然只寵愛過路法斯·阿珈爾一只雄獸?

她竟然真的只寵愛過路法斯·阿珈爾一只雄獸。

看着陸呦呦爆紅的臉頰,簡·南丁格爾的心情瞬間變得十分複雜。

雌獸是珍貴的,稀有的,她們從第二次覺醒後就被鼓勵多多和雄獸接觸,最好盡快孕育幾枚獸蛋。

一雌多雄更是被寫進法律中的條例。

尤其陸呦呦還是一只劣跡斑斑的高等雌獸,在她開啓真心石之前,幾乎所有雄獸都默認了她對雄t獸有着豐富的寵愛經驗。

可現在,那顆閃耀的純白真心石,卻狠狠打了所有雄獸的臉。

那是真心石反應最熱烈、最迅速的顏色。

唯一的、從一而終的偏愛。

不止在場所有的雄獸陷入了驚訝,星網上觀看直播的雄獸們也都被這顆純白的真心石震撼到了。

“真的會有高等雌獸成年五個月了,還只寵愛過一只雄獸嗎?”

獸群中,一名雄獸忽然出聲,打破了這片奇異的沉默。

然而還未等其他雄獸,全息直播卻忽然陷入了一片奇異的黑暗。

像有獸蒙住了他們的眼睛,堵住了他們的耳朵,又在一瞬間飄下大團冰冷的雪花。

塞缪爾只覺得眼前視線一花,等他再次睜開眼,眼前已經不再是雌獸繁育中心銀白色高科技設計的走廊,而是一片被冰雪覆蓋的陡峭山崖。

鵝絨大的雪從昏暗的天空飄落,将整個天地都染成了安靜的純白色。

而在這一片霧茫茫的天地之間,陡峭到沒有高度的山峰上,站着一個衣衫單薄的雄獸。

銀發異瞳,蒼白俊美。

是……

陸呦呦的那只雄奴?

塞缪爾揉了揉眼睛,發現原先只有一級的臺階被無限的拉長,變成了近乎垂直的陡峭山脈,每一塊難以攀爬的石棱都有尖銳的凸起,積滿了冰冷難忍的冰雪。

這是什麽意思?

真愛考驗的第一關是要讓兩獸一起爬雪山?

塞缪爾眉頭緊皺,其餘點進了直播的雄獸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剛剛不是還在雌獸繁育中心嗎,怎麽突然就來到雪山裏了?”

“嘶,好冷,全息模拟溫度都這麽低,至少有零下五十多度吧。”

“前面是不是冷血種族啊,我北極兔适應良好~”

“這場景大概是假的,實在想象不出在這種地方要怎麽測試雄獸和雌獸的真愛。”

一衆雄獸打開了全息模拟,踩在厚實的雪堆裏,擡頭望向那陡峭的山壁,猜不透這場和浪漫有關的真愛考驗為什麽會設置這樣一個除了冷就是冷、殿下們平日絕對不會光顧的地方。

星網的全息投影是可以按照地域聯網的,因為一衆雄獸踩在雪裏,就和面對面聊天一樣。

一名看起來有些年紀的s級雄獸聽着周圍雄獸的抱怨,笑着推了推鼻梁上架着的金絲邊眼鏡,“你們都是年輕獸,沒聽說過真心石的來歷吧?”

“真心石是始祖獸皇留下來的寶貝,始祖獸皇可是sss級的雄獸,這塊真心石也是無價之寶,擁有很多獨特的能力,空間轉換就是其中之一。”

也正是因為真心石的能力特殊,平時才會被鎖在雌獸繁育中心的三樓,輕易不會放獸靠近。

“卧槽,那陸呦呦殿下現在真的在這麽冷的地方嗎?”

那名雄獸的話音一落,腦子轉的快的雄獸立刻就反應了過來。

真心石可以空間轉換,這又是實時直播,難道陸呦呦真的被真心石弄到了這麽寒冷的地方不成?

要知道雌獸可沒有雄獸那麽強大的體魄,零下五六十度的溫度,是真的會把她們凍死的!!

“就算陸呦呦殿下之前做錯了事,也不應該這麽懲罰她吧?!”

一些雄獸當即就炸了,因為姜棠之前在星網上曝光過陸呦呦的緣故,今天沖浪的很多雄獸都知道陸呦呦之前幹的那些破事,也有許多雄獸對此十分憤怒。

可是……

帝國的高等雌獸太少了。

陸呦呦長得又太漂亮了。

她還那麽的專情。

就算最刻薄殘忍的雄獸,也不忍心就這樣眼睜睜的看着她在冰天雪地中因為失溫一點點悄無聲息的死去。

然而真愛考驗是如此的殘酷,還沒等雄獸們炸完一輪,真心石就又抛出了一枚炸彈——

漫天的雪花之中,先前嚣張跋扈、不把s級雄獸當獸看的高傲雌獸被懸挂在數千米的高山之上。

她的雙手和腰肢上纏着一截脆弱的、随時都可能斷裂的藤蔓,眉眼染霜,柔軟紅潤的雙唇被凍成了血色盡褪的青紫色。

六棱雪花從她烏黑的長發邊垂落,點染在她瓷白脆弱的面頰上,襯的她也像一朵快要融化的雪花。

嘈雜的全息空間陡然陷入了一片落針可聞的寂靜。

雄獸們擡起頭,看見巨大的光幕從天降落,殘忍的雪花像絨被一樣落在那道被懸挂着的纖弱身軀上。

【真愛考驗倒計時:3、】

【2!】

【1!】

巨大的鮮紅的數字跳動,很快凝成了一行雄獸們陌生的倒計時:【00:03:00。】

【00:02:59。】

【00:02:58。】

一片死寂的安靜中,雄獸們聽見了一道熟悉的、輕軟的聲音。

那道聲音太小了,太微弱了,沒了一貫故意上揚的尾音和挑釁的語氣,輕的像是飄落耳邊的一個幻覺:“阿珈爾,我好冷。”

烏發雌獸纖濃的睫毛抖動,雪花從她眼尾滑落,連溫熱的呼吸也漸漸凝固成冷白的霧氣,“你快來……救我。”

她指尖微屈,不受控制的閉上了眼睛,聲音也輕的不可思議,卻像一把堅不可摧的利刃,用力戳刺在每一個觀看直播的雄獸心上。

就算再遲鈍再沒見識的雄獸,也在這一瞬間明悟了那一串短短的倒計時意味着什麽。

那是雌獸在低溫下逐漸流逝的生命。

無數雄獸震驚到失語,他們呆愣的望着全息屏幕上雌獸越來越蒼白的臉,三觀受到了巨大的沖擊——

他們像是突然被打通了任督二脈,明白了為什麽這麽多年沒有雌獸會選擇和雄獸一起進行真愛考驗。

因為會死。

對身軀脆弱的雌獸而言,被懸挂在又高又冷的雪山之巅,生命和尊嚴完全掌握在另一只雄獸手中,這是絕對無法承受的屈辱。

到底是多麽濃烈的愛意,才能讓一只高高在上的雌獸選擇去吃這樣的苦頭?

雄獸們不知道。

此時此刻,他們的腦海裏只有一個想法——

路法斯·阿珈爾只是一個E級雄獸而已。

一只衰退期、幾乎沒有未來的E級雄獸。

這樣的雄獸,真的值得一只高等雌獸付出生命去愛嗎?

“轟——”

沒等雄獸們想出答案,他們的耳畔就陡然傳來了巨大的撞擊聲。

原先陡峭的山壁被一道冰冷的利爪撕出數塊碩大碎石,龐大的黑白六翼倏然綻開,猶如遮天蔽日的太陽。

銀發異瞳的雄獸迅疾而上,曲起利爪撕碎了束縛着陸呦呦雙手的冰藤。

他雙的表情宛如冰冷的殺神,羽翼卻小心翼翼的收攏,将渾身泛着寒意的雌獸一點點摟進溫暖的懷抱。

一切都發生在一瞬間,無數雄獸視線上移,看見那行鮮紅的血字緩緩停滞。

【00:02:57。】

從數千米的高山掠過,來到她的身邊,他僅僅用了三秒。

……

鼻尖蹭上小可憐堅硬的心口,陸呦呦睫毛上的雪花在一點點融化。

她能感覺到第一關考驗已經過去,四周的溫度在緩慢的上升,還有幾個細小的光點随着雪花融入了她的體內,一點點溫暖她被凍僵的身體。

不知過了多久,陸呦呦思緒重新變得清晰。

她用力眨了眨眼,發現眼前的環境從一片白茫茫的雪山變回了雌獸繁育中心的第三層檢測室。

而他們也從第一層水晶階梯,來到了第九十九層。

美麗的真心石伫立在他們身後,夢幻一樣的波紋蕩漾在其上,和原書裏寫的通過了第一關考驗時的反應一模一樣

真愛考驗的第一關這就過了嗎?

陸呦呦一下雀躍了起來,回抱住緊緊摟着她的路法斯·阿珈爾,“阿珈爾,太好了,我們通過第一關考驗了!”

這次考驗比她想象中的容易很多,她一開始以為自己至少要挨凍幾分鐘小可憐才能飛到她身邊。

低溫确實很可怕,但真愛考驗只是一個考驗,并不是真的要把人搞死。

陸呦呦的體感溫度并沒有零下五十度那麽恐怖,最多零下二十度,而且她還穿着衣服,就算沒通過考驗,三分鐘的時間最多也只會凍傷,而不會被凍死。

“阿珈爾?”

出乎意料的,銀發雄獸這一次一直沒有給予陸呦呦任何的回應。

陸呦呦沒忍住輕輕拍了拍他的脊背,“你怎麽了,是不是太冷了?”

小可憐比她早進入雪山一分鐘,又是雄獸,可能沒有得到真心石的優待,或許是被凍壞了?

想到這點,陸呦呦就又愧疚又着急,她急忙拉過小可憐雄獸的手臂,想檢查一下他的情況,頸窩卻忽然落下了一片雪光閃爍的影子。

那t些影子圓滾滾的,分量不輕。

陸呦呦被砸了個正着,還有點懵,影子就又一串串的砸在了她的臉頰上,手臂上,像一場雨,又像斷了線的珠簾,順着滑落在臺階上,發出骨碌碌的響聲。

陸呦呦:“……?”

她驚訝地擡起頭,對上了路法斯·阿珈爾泛紅的雙眸。

一顆顆晶瑩剔透的眼淚從他長長的眼睫上掉落,變成了一顆顆雪白圓潤的小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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