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 關于流觞
流觞放下手, 神情恢複了之前的吊兒郎當, 他上下打量着越郁,突然問了句道:“喂小子, 你成年沒有?”
越郁:“?”問這個幹什麽?
[肯定成年了,聽說19歲,但他到底幾歲誰也不知道[攤手]]
[+1, 他還從不露臉,估計是個油膩大叔不然就是長得醜, 什麽學生身份空口無憑的還不是張口就來]
[醜你妹!郁郁要是露臉了你們準得驚掉大巴!]
[歪樓了各位, 不過我也希望貓哥能露個臉好肅清謠言, 我們喜歡的是你的人格魅力,跟長相無關的,不用擔心脫粉這個問題呀。]
[哥們你說的是下巴吧2333]
[emmm,個人覺得真的不好看的話還是別露了,我挺怕我幻滅的。]
[說來說去你們是都默認了貓哥長得醜??]
19歲啊, 真是個年輕的數字。
流觞心裏琢磨着事, 跟越郁無聲對視了一分多鐘, 笑了下心想, 這人脾氣還挺倔的啊。
“你真的還想跟我打?”流觞出聲跟越郁确認道。
越郁回頭看向徐臻甄。
徐臻甄其實不想再讓她比了。AWM說的對,在手段這方面郁郁還不是流觞的對手,她心思沒有流觞深也做不到跟流觞那樣狠。但對着越郁不甘且渴望反擊的眼神,徐臻甄想阻止的話就說不出來,只能選擇放手,讓她繼續去戰。
他能做的, 狗郁需要他做的,無非是陪伴。
他就在這裏,無論她成功或失敗,他都會等她出來站到她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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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郁得到徐臻甄的回應後心下大定,又跟流觞确認道:“你說的,打不要錢的。”她沒有第二個66萬了。
流觞愣了下,然後笑出聲。
這是誰家養出來的一根筋?可真夠固執的。
他含笑繼續給越郁施壓道:“你可得考慮好了,這個游戲不是靠格鬥決勝的,所以你剛才輸給我其實也沒什麽,但你要是在槍法上輸給我的話……你懂得~”
越郁不理會他賤兮兮的語氣,面無表情地看着他。
打不打,一句話。
流觞喲了聲,給越郁發起了1V1挑戰。
越郁點擊同意。
兩人轉眼被傳送到戰場。
上飛機前,流觞走到越郁身邊拍了拍她的肩,無視越郁擰起的眉頭,湊近去低聲說道:“小心了,我可是做過你功課的。”
越郁眸光疑惑了一瞬,随後又淡然,不做準備就砸66萬來挑釁才奇怪吧。
流觞見越郁沒懂,心裏不禁啧了聲。
算了下都已經年底了,今年還沒有做過一件好事,就慈悲一次,便宜這小子了。
這次地圖的随機選點是在Y城。
流觞沒有再跟之前那樣追在越郁身後,表面上給足了越郁發育時間,但暗地裏,他只撿了一把手/槍和五發子彈就盯上了越郁。
越郁沒有局外觀衆的上帝視角,雖然時刻警惕着周圍,但一直沒有察覺到附近流觞的存在。
AWM看得頭痛不已,他有預感,等貓撿到槍和子彈的時候又是這個流觞發起進攻的時候了。AWM眼睜睜看着貓兩次錯過發現流觞的機會,控制不住地煩躁起來道:“不要再比了。”
徐臻甄看向他。
AWM說道:“他對貓的心理抓的很準,即使貓能贏也是輸多贏少,經驗這種東西不是一兩局就能追上去的!”
徐臻甄收回目光,看着還是沒發現流觞存在的越郁,壓下心裏的五味雜陳回答AWM道:“你跟我說這些沒用。”她還是會去挑戰的,不管在對方手上輸幾次。
如果她不是這種越挫越勇的性子,以往的那麽多游戲她也不會全部打通關了。
AWM也知道自己着急了,掃了眼烏煙瘴氣的直播間,眼不見為淨的一鍵退出。
戰場裏,越郁的差運氣一如既往地眷顧着她,搜了一分多鐘,直到快刷圈的時候才找到了一把M416,子彈也可憐,不知道系統怎麽掉落的,竟然只有三發在裏面。
她戴着個一級頭,打算再去撿點子彈的時候忽然意識到不對!
地方就這麽大,流觞去哪了?
就在流觞悄無聲息站起來的那一刻,越郁轉頭環顧背後,瞧見樓上莫名多出來的陰影,果斷躲到了掩體後,可等了一會都沒有聽見任何動靜。
她蹙眉試探着從掩體邊冒出頭,沉思了兩秒,起身沖上二樓才發現,影子是一個挂在牆上的破頭盔!
[算,算了吧……狗郁我們不跟他比了QAQ]
[完全被人玩弄在股掌之間,唉。]
[不知道為什麽,突然覺得貓哥好像真的不是很厲害]
[流觞挂頭盔的行為跟貓哥以前拿頭盔誘導敵人的性質不是一樣的嗎?]
AWM和徐臻甄看着流觞跑進安全圈,争分奪秒的搜了個屋子,将手/槍更換成AKM自動步/槍,手頭上足足有25發子彈。
他在樓上粗粗掃了眼周圍地勢,目光落在了不遠處的幾棵大樹上,爾後從二樓潇灑跳下,徑直往那幾棵大樹的方向跑去。
如果越郁不繞路進圈的話,百分之九十九會從這裏路過。而毒圈快來了,沒幾個會舍近求遠。
[大佬你要做什麽!你不會是想藏樹上吧!?]
[這算什麽?完全複制狗郁的打法?]
[前面的,人家能複制就代表貓能做到的事他也能做到,貓這些打法又不是不外洩的秘方,如果不是玩家自身能力問題早就被人學會爛大街了好嗎?]
[哈哈我還記得之前全息賽的時候有人說風花雪月複制其他戰隊的戰術,貓粉就嘲笑說其他戰隊的戰術要不要去注冊個商标什麽的,怎麽現在不說給你們主播注冊一個啦?]
[哼真會玩,雙方單挑變成貓哥單挑自己。]
AWM看着徒步進圈的越郁,再看藏于樹間的流觞,只能寄希望于貓能因為頭盔的事有所警惕再出奇制勝了。哪怕希望不是很大。
而比起這個,徐臻甄更擔心越郁的子彈,她子彈真的太少了,才十一發!M416步/槍也不是滿配,比起AKM差了一截,這到底是什麽見鬼的運氣?難道真像老一輩說的那樣,能順順利利長大已經耗盡狗郁所有運氣了嗎?
越郁背着只有十一發的M416跑步前行,她看了會圈內的房子,然後留意起房子周邊的那幾棵枝繁葉茂的大樹。
頭盔是人為挂在牆上的,她不清楚流觞當時在她背後為什麽不攻擊她,更想知道他是怎麽隐匿行蹤潛伏在她周圍的。從下飛機到現在,她連他影子都沒見着一下,但她可能一直在他的視線裏?
如果他想動手,他們早就打起來了。以她當時的彈藥量,她根本沒把握保住自己的命,當然也不排除對方也沒有裝備所以選擇了避戰。
越郁心裏想得有點多,這大概是她玩全息游戲以來遇到的最難捉摸的敵人,她甚至感覺對方游刃有餘,并沒有用盡全力。
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越郁集中精神分析着眼下的情況,流觞應該不在房子裏,很可能會在樹上,但在哪一棵樹她暫時沒法确定。再往前走的話她就完全進入對方視野了,周圍還沒有掩體可以藏身,更重要的是毒來了,她不得不往前走,因為她沒有藥。
今天的運氣比以前還差,以前跟AWM單挑的時候至少還能多撿點子彈,随着時間推移慢慢攢裝備,現在根本撿不到東西,像提前被人搜過了一樣。
她繼續往前跑,聽見槍響的剎那猛地下趴,反應夠迅速,但還是沒子彈快,猝不及防被擊中了肩膀,生命值突降34%。
徐臻甄嘴唇一動,忍住想靠近的腳步,眼睛裏裝滿了越郁。
AWM看着那一排樹木道:“這個角度樹的方向一樣,即使流觞開槍了貓也可能分辯不出對方的位置。”
也确實如AWM所說,戰場裏的越郁頂着70%的生命值依舊不知道流觞在哪。如果有足夠的子彈,她還可以找到掩體把人從樹幹上掃下來,但她沒有。
[涼了涼了不用看了,慶幸這把沒有賭錢吧唉]
[狗郁你怎麽突然變成這樣。。]
[貓哥這是你打別人的手法啊你都忘了嗎!]
[菜的太真實,抱歉,我看不下去了= =。]
[對不起告辭]
[……我也打擾了]
此時此刻沒人在意直播間觀衆的流失,看不下去的走了,看得下去的都将注意力緊緊盯在了越郁身上。
她提着十二分警惕的往右跑,相當于從一個人的側面跑到了那個人的正面。只有這樣她才能發現流觞的具體位置。
而流觞哪裏會不知道她這顯而易見的意圖,抓緊時間在她移動的時候開了三槍,然而礙于越郁的騷走位,不小心空掉了兩槍,另一槍也沒有打中要害。
流觞見狀挑了挑眉,嘴角悄然上揚了些許。
好像有點明白雇主肯在這小子身上浪費錢的原因了。
再給你三十秒,發現不了就徹底結束咯。
越郁原先不敢停止移動,因為她擔心她一停下來就被流觞爆頭,可她餘光注意到自己生命值後,忽然就停下了腳步。
在沒有護甲裝的情況下,對方只需要再打中她身體一槍就可以終結她了,她可以保住自己的腦袋卻保不住自己的身體。
情勢又回到前兩局的情況。
她再一次被逼到躲無可躲只能拼死一鬥的地步!
[為什麽不跑?放棄了?你這就放棄了?你還是我貓哥嗎!]
[就算打不贏也不要就這樣放棄啊[哭泣]]
[拜托,他跑不跑結局都定了好吧?]
[唉……]
[流觞明顯是在放水啊,如果他一直開槍的話,三槍中一貓也絕對倒地。]
[可他要是敢一直開槍的話就暴露他位置了!]
[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
徐臻甄雖然玩不好全息游戲但他看得懂,他知道郁郁已經沒必要跑了。流觞根本不允許郁郁靠近房子,像貓戲耍老鼠一樣,他在逼着郁郁去樹的正面。
AWM垂眸,看着地面上自己的倒影聲音低了八個度道,“他在試貓能不能發現他的具體位置。我們……從一開始都小看了他。”
能把每一個意外都掌握在自己手裏一步步安排的人能是什麽簡單的人物。
一個是鋒芒畢露的貓,一個是斂锷韬光的流觞,這兩者之間的過渡少不了時間的打磨。
戰場裏,越郁停下了腳步,流觞也不急于進攻。
四周漸漸趨向平靜,只有不遠處轟炸區的爆炸聲和附近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在響。
越郁全身緊繃,她停下來是為了讓流觞再次開槍,她要抓住最後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的反擊機會!可對方遲遲不動手。
她思維連軸轉着,從前面幾次的槍聲裏迅速推斷出流觞最可能的藏身處,然後毫無猶豫地發起了進攻,因為她等不起了!
帶着熱氣的三發子彈從葉間穿過,第一顆就嵌入樹幹差點突到了流觞的額前。如果沒有樹幹這層阻力在,說不定他還真得被爆頭幹掉了。
嗯……不管是預判還是瞎貓撞上死耗子,這個操作都還算可行吧。
可以結束了。
他擡搶瞄向開槍後立刻移動起來的越郁,移動中的越郁也将槍口對向了他所在的位置,她可以确定,他就那棵樹上!
流觞在越郁跳起落下的期間,在扣動扳機前,突然偏移了下槍口。
兩人同時命中了對方的肩膀。
一個倒地,一個損失了34點生命值。
[真得可以了,狗郁不要再打了!]
[666大佬都提醒過你了,是你自己不要面子,看吧,槍法比格鬥還菜,啧啧]
[心疼。。]
[脫粉了,88。]
[不是,你們都不看流觞占據的先機?貓哥能預判出他的位置在移動中打中他的肩膀你說他菜?!你說他菜?!]
[笑了,同樣零裝備跳的飛機,先機不是流觞大佬自己打出來的嗎?你們要這麽搞笑啊,承認自己輸有這麽難嗎?]
[不是不承認輸,是你們憑什麽說貓哥菜!]
[抱歉,我們只看結果,結果就是你們主播太菜了[嘔吐]]
[路人表示有點無語?這主播槍法應該算秀了,你們這樣嘲笑是不是有點過分?]
[一堆青銅笑王者,你們行你們怎麽不上?]
[你們主播自己開的直播間,我想看就看想怎麽哔——就怎麽哔——,打的菜還不讓人說了?呵我就哔——我就不上,你還能打我不成?]
[系統:[我有八個腎]涉及多次不文明用語*——,現給予黃牌警告,禁言72小時。//@你們主播自己開的直播間……]
[。。。。。。]
[系統:請廣大觀衆文明用語,共同建造和諧直播間,感謝大家的支持^_^]
[活該,現世報來了吧!]
戰場裏,流觞從樹上跳下來走到越郁跟前,蹲下去用槍托敲了敲越郁的後腦勺問道:“嘿,服不服?”
越郁咬緊牙關不吱聲,但倔強的眼神明顯在說我不服!
流觞也預料到了,想了想說道:“我都還沒跟你動真格呢你就……你這個技術啊,哎實在是太辣雞了,你知道辣雞的定義不?”
流觞繼續思考道:“就是在大街上看你一眼嫌浪費生命,踩你一腳都嫌髒鞋的程度。我今天已經在你身上浪費很多生命了,記住了,老實做人好好直播,不要再嚣張的到處跟人說職業選手都是菜,就你打過的那什麽FIVE戰隊,FIVE戰隊在國際上連屁都算不上!小夥子可以年輕氣盛但不要狂妄無度啊,知道不?”
越郁擡頭拒不背鍋道:“我從來沒說過職業選手菜!你要打就打,別給我冠莫須有的罪名。”
流觞被她微紅的眼眶刺了一下,拿開槍托尋思;沒說過是幾個意思?這小子性子這麽直,搞不好還真得是那邊在糊弄他?
算了,打都打了,男子漢大丈夫的,失敗一次也不算什麽。
流觞擡手拍了拍越郁的肩膀道:“好,我知道了,是我聽錯了。诶不是我說你啊,你一個大男人不就單挑輸了嗎你哭什麽啊!我也沒怎麽損你對不對?”
“你哪只眼睛看見我哭了!”越郁目光直視着他,雖然有點水潤,但确實不像哭過的樣子。
流觞借着她眼睛整理了下發型,整理完對上牢牢盯着自己的目光莫名感覺惹了個大麻煩,這樣的眼神他在某人身上也看過,他嘶了聲收回手,緊接着越郁就因為血條歸零被送出了戰場。
越郁一出來,徐臻甄和AWM就跑到了她面前。
徐臻甄踮起腳尖抱了抱她,在她耳邊輕聲問道:“能撐住嗎?”
“能。”越郁聲音悶悶的。
她離開徐臻甄的懷抱,擡頭看見滿屏撕逼的彈幕心情更差了,伸手拉下界面直接關播,挂個公告牌子說:有意見的明天來撕,數千房管在線等,一禁永封,不來是狗!
流觞也出來了,原本他應該直接下線的,但總感覺那小子的性格被他這樣一激很可能會适得其反,想到這麽好的苗子要被黑心園丁挖走,他就感覺自己良心未泯。
至于你說他打擊小孩的事?哦,這點打擊都受不了的話,那他長這麽大可真不容易啊。如果想參加職業隊的話就更不用了,失敗一次就爬不起來的人,參加了也是浪費時間。
流觞抱臂沉思,最終決定還是錢比較重要!
“你是職業選手嗎?”
流觞聞聲擡頭,見越郁一夥人走到了自己跟前。
職業選手?
哈,他算哪門子的職業選手。
流觞嘴角一挑,嚣張的神情再現,“你腦子壞掉了吧?我要是職業選手會跑來跟你玩這種過家家?不用訓練?不要面子?有這個北京時間?”
越郁不解,不是職業選手嗎?
“那我以後怎麽找你?”
流觞目光一頓,“你找我幹什麽?我不會還你錢的,你死心吧。”進了我口袋的還想拿回去?
“不是錢的事。”越郁眉眼認真道,“我要找你單挑。”
流觞:“……”果然有這種眼神的都他媽的是麻煩精。
“不打,自個找別人單挑去!”
“你打的我,我為什麽要找別人單挑?你多大了?”
流觞感覺這問話語氣似曾相似,年齡而已,也沒什麽好瞞的,他虛報了五歲道,“叔叔今年31歲,要賺錢養家糊口,沒時間陪你玩這種游戲,懂嗎?”
“不懂。你也不是一出生就這麽厲害的,給我一點時間,我可以把你今天對我所作所為悉數奉還回去。”
流觞:“……”你吸毒了吧,故意聽不懂人話?
他舔了舔唇,納悶不已:“不是,對于正常人的思維來說,正常人!你現在不是應該很恨我?大發脾氣?或者罵幾句髒話?你沒病吧?我都這麽說你了,你還這麽心平氣和的跟我說話?”
“我是很讨厭你。”越郁冷着臉皺眉道,“但打不過你是事實,今天的單挑局我回去會好好觀摩的,你什麽時候有空?”
流觞:“……”
“什麽時候都沒空,你別煩我啊!”
他把狀态改成了隐身,逐漸消失時被AWM一把抓住了胳膊,隐身狀态被迫終止。
“找死?”流觞板起臉,對AWM的态度比對越郁差了不少。
“我可以跟你比一場嗎?”AWM問道。
“你?”流觞嘁聲甩開他的手,指着越郁道:“你先從各方面贏過他再說,什麽阿貓阿狗都想跟我打,給錢了嗎你們?”
流觞說完就在他們眼前消失了,他還真有點怕越郁纏上他。
其實他知道怎麽對付越郁這種性格的人,只要陪他玩幾把,然後再半真半假的輸給他,過段時間就沒事了,這種毛頭小子好糊弄得很。但他沒那個北京時間陪一個小孩玩,手頭待處理的事情都還有一堆,加上再陪那小子玩下去,他也沒有多少把握贏,那小子學東西也太快了。按理說都19歲了,怎麽會還沒加入職業隊?
放着好苗子不培育,整天弄些歪瓜裂棗,國內的全息戰隊也真夠奇怪的。
流觞隐身傳送,眨眼間來到一家俱樂部裏。
他自發地拉開真皮轉椅坐下道:“孟老板,他可比預料中難搞的多啊,而且你是不是搞錯什麽了?他說他沒說過那些嚣張的話。”
電腦前的孟金合上文件,朝他笑了笑說:“我也不清楚,我聽着是他的聲音,你聽着也像對不對?”
流觞跟着笑了笑,心裏念起了三字經。
那小子分明是爛大街的系統電子音,跟電子音能不像嗎?
兩人寒暄了兩句,孟金就把之前說好的酬勞基礎上加多10%轉給他。
流觞确認收款後,臉上笑容不斷加深,“孟老板大氣,真羨慕你們這些有錢人啊,幾十幾百萬就跟幾十幾百塊一樣,花起來眼都不眨一下的。”
孟金的國字臉上一直挂着和煦的微笑,說:“錢這東西,放着是不會變多的,你只有把它放出去了,它才會帶着新朋友回來。今天的事就算結束了,規矩我們都懂,我就不耽誤您了,請。”
“行吧。”流觞站起來伸了個懶腰,轉身要走時,像似想起了什麽回頭問道,“孟老板,你确定他真的值你花這麽多錢?那個小子雖然天賦不錯,但也就那樣吧。比他經驗豐富,比他便宜聽話的選手多得是,我瞧他性格難訓的很,你可有得忙咯。”
孟金略苦惱道,“我也是沒轍才這樣做的,上頭看中了他的天賦,非要把他挖過來,但他敬酒不吃吃罰酒啊,好生好聲跟他說他愣是聽不進去。國內的情況不必國外,他這天賦已經算是這個了。”孟金豎着大拇指說,“和幾個差不多的小孩好好訓練一下,說不定能在明年的S10拿個好名次。”
流觞見狀,知道說什麽都沒用了,朝孟金招了招手指,踏步往門外走。
“流先生。”孟金看着流觞離開背影道,“如果你有興趣打職業,我們數字戰隊也是萬分歡迎的,一起把排不上名的FIVE戰隊揚名天下怎麽樣?”
流觞知道這老狐貍是記着他在直播間說FIVE戰隊連個屁都算不上的事。
他笑了聲,背對着孟金說:“孟老板,你也不看看我多大歲數了,跟一群小孩子在一起多難受啊,還是免了吧,我幹回我的老本行,你有生意叫我啊,回見。”
“慢走。”孟金目送流觞消失後,再次打開文件夾,上面赫然是流觞的個人資料。
九零年代的DOTA挂名選手,因賽前滋事被除名,六年前出國加入國外戰隊,做了三年冷板凳,三年前又被國外電競協會永久除名。
孟金看完這短短半頁的資料,眉目深思:這人的人生經歷也真夠傳奇的,一場比賽都沒有打過就被終身禁賽了?
國內外終生禁賽。
嗬,原來如此,怪不得說價格合适什麽活都敢接。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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