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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籃球場裏有不少陽葵一中的同學,隔壁學校的同學多多少少也知道何城的名字。
何城的學習成績向來是幾大學校聯考的第一名,他相貌又出衆,見過他的人一傳十十傳百,漸漸就成了陽葵幾大學校高居榜首的男神,不僅陽葵一中本校,其他學校的女生有一陣瘋狂圍堵何城,向他示愛。
可惜落花有情流水無意。
何城像極了上世紀的老古董,除非問的是學習相關,否則他一句話都不會多說,上下學校有專車接送,來追求的人頂多隔着未關的車門遠遠看一眼,偶爾開着車窗,便能看見端坐在車內側顏侬麗的少年。
何城褪去校服,穿着印有小熊圖案的白色衛衣,氣質幹淨柔和,一米八多的身高微微彎着,以一種保護的姿态将禾央攏在他的保護範圍內。
“禾央,你帶着換的衣服嗎?”
禾央抓緊外套領口:“有的,在更衣室。”
何城:“先把衣服換下來。”
禾央也覺得濕衣服穿在身上不舒服,濕的面積并不大,但她隔應,她往二樓的更衣室走,何城跟在她身後。
趙淼心底發酸,眼睛都快紅了,她從沒有見過何城跟人開口說過這麽多的話。
“何城,我陪禾央換衣服吧,她去女更衣室,你不方便的,你來看籃球的嗎?我往常叫你你都不出門,嫌吵,早知道你想來我今早上跟你一起來了。”
她跟何城都是A市來的,她喜歡何城這件事在一中也不是什麽秘密,很多人暗地将她跟何城配成一對,也只有她才配跟何城站在一起!
何城停住腳步,回頭:“可以給我一瓶水嗎?”
趙淼立馬綻開笑容,将礦泉水遞給他:“這裏還有幾瓶,還要嗎?”
何城來者不拒,接了幾瓶子拿在手中,眼睛彎彎:“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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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淼臉一紅,回神就見何城跟在禾央身後上了二樓。
蘇惟鐵青臉,眼睜睜看着趙淼跟何城搭讪,卻不能出口說一句話,他家裏只是小企業,又是紮根在陽葵的,而何氏旗下的産業幾乎遍布陽葵,他家裏得罪不起何氏。
來打球的都是跟他關系好的兄弟,隔壁校的有很多跟他不對付的,剛才禾央反駁他,讓他當場下了面子,要是以往肯定要給她顏色瞧瞧,誰知道她跟何城關系親近,這口氣只能生生咽下去。
蘇惟走到趙淼身邊,勾住她脖子,被她揮手推開。
他知道她的心思,何城來了,連做戲的心思都沒了,可剛才人看她一眼了嗎?
他湊到她耳邊,低聲笑:“趙淼,利用完我就想扔?”
趙淼一臉不耐,剛想推開蘇惟,就聽二樓傳來聲響。衆人仰頭看去。
何城站在二樓護欄處,腰杆挺拔像根破土而出的嫩竹,溫柔的面上噙着抹不輕不重的笑,他在禾央面前溫順得像只小綿羊,此時背對禾央,表情千變萬化,黑眸幽幽如同一只邪性難改的惡狼。
他說:“央央。”又低聲問道:“我可以這樣叫你嗎?”
禾央不明白他要做什麽,跟着他停在圍欄處,往他身邊湊近,他說話時身子一低,呼出的氣全打在她的側臉,心跳驀地一快,她随口:“可以,當然可以。”
何城偏頭看她一眼,目光瞬間流轉着耀眼的光華,淺淺淡淡仿佛墜落時劃過天空的煙花尾。
何城擰開瓶蓋,兩只手搭在護欄上,礦泉水探到半空中,他手腕一揚,瓶裏的水便抛灑在空中,沿着一條弧線準确落在一樓的蘇惟身上。
蘇惟被澆了滿臉的水。
趙淼被他勾在懷裏,同樣淋了滿身。
接着,是第二瓶第三瓶......
趙淼抹一把臉上的水,氣得渾身發抖,她看向二樓,卻見何城遞給禾央一瓶礦泉水,禾央躍躍欲試拿在手中,将水往下潑,她的準頭不如何城,被蘇惟躲過去了,但是仍有水花濺在他身上,樂得禾央露出兩顆尖尖的虎牙。
蘇惟質問:“何城,你幹什麽!”
何城沒理他,問禾央:“還要嗎?”
禾央見好就收,她只是濕了一點,蘇惟和趙淼卻淋成落湯雞,她的氣已經全出了,現在只想暢快大笑,她竭力抑制笑意,說:“我去換衣服了,裏面穿着不舒服。”
何城“嗯”了聲,将剩下的礦泉水放在旁邊,往下看一眼:“抱歉,不知道你們在下面。沒事吧?”
他習慣性揚起溫和無害的笑意,在一樓衆人抽搐的面容下,毫不在意地跟上禾央。
蘇惟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鐵青來形容了,整個都快黑成鍋底,偏偏他又不能反駁何城一句話,先前潇灑陽光的少年渾身狼狽,像只落湯雞。
他身邊仙女一般的趙淼也好不到哪裏去,整張臉黑紅交錯,她喜歡何城從來不是秘密,很多人以為他們兩個私底下已經在交往了,可是何城這一舉動,便是将傳言徹底打破,何城跟趙淼哪裏是在交往,分明是毫無關系,甚至何城眼裏根本就沒有過趙淼,不然哪裏是說潑水就潑水,一點面子都不留?
李可昕離開人群幾步,長長吐出一口氣,用不高不低的聲音陰陽怪氣道:“何城為什麽要給央央披衣服啊?他跟你們也沒有過節,為什麽會突然潑你們兩人水,你們怎麽惹到他了......何城從來不跟學校的人交往的,央央換衣服他跟上去幹什麽,不會是......”
她很有技巧的将後半句話留白,得意地看着趙淼憤恨的目光,她現在完全不害怕了,禾央有何城護着,她跟禾央是好朋友,四舍五入何城也算她的靠山了!
......
更衣室空間狹小,沒有可以放置衣物的挂鈎和凳子,如果是禾央自己的衣服,直接往地面一扔就行了,可她還穿着何城的外套,脫下來不知道放在哪裏。
何城:“換下來的衣服給我吧。”
他的手出現在門的上方。
禾央将外套遞給他。
何城:“還有嗎?”補充道:“換下來的濕衣服也給我吧。”
禾央想都沒想就将衣服全給了他。
這下子何城的手沒有再出現在門子的上方。
禾央趕緊将之前放在袋子裏的衣服拿出來,換上。
......
何城拎着禾央換下的衣服,往更衣室外走,外面有凳子,他坐下,拎着的衣服放在一旁,在他眼皮底下,寬大的外套裹着翻領白色短袖和粉色百褶裙。
他手機的聯系人單手能數過來,禾央的來信鈴聲是最特別的,是她近期喜歡看的動畫片主題曲,鈴聲一響他就知道是禾央,可沒想到她是告訴他來不了了,那一刻他幾乎能夠感受到胸腔被撕扯的痛意,他期待了一整晚,她為什麽說不來就不來?難道那該死的籃球、該死的朋友,比他還要重要嗎?
他克制很久,才讓自己不至于失控,斟酌着給她回過信息,到底是誰?他迫切地想要知道那個人的名字,如果讓他知道是個男人,他一定一定控住不住的......
還好,還好。那個人應該是跟禾央關系很好的李可昕,他并不喜歡這個女生,這個女生總纏在禾央身邊,跟她說笑打鬧,進行一切本該是他跟禾央一起進行的動作!
但他還可以忍受。
朋友跟愛人是不一樣的,禾央應該有屬于自己的朋友。
得到禾央的準許,他幾乎是馬不停蹄地就趕來籃球場,可是他看到了什麽!
禾央穿着翻領白色上衣,粉色百褶裙,兩條又白又長的腿暴露在衆人眼前,搖搖晃晃像是要鑽進人的眼底,她舉着毛巾礦泉水,笑得像朵花似的,他努力聽才從她口中聽出那句“蘇惟,加油”,他幾乎是立刻就感覺到身上着了一把烈火,這是一把澆着熱油的烈火!
他終于再次體會到很久不曾體會到的嫉妒,他知道蘇惟這個人,這個人......是禾央的暗戀對象!
禾央會跑到籃球場看蘇惟打球,會在周一升旗儀式上偷看他,更會在平安夜送蘇惟平安果,甚至在節日還會寫賀卡送給蘇惟!
平安果、賀卡都被他從蘇惟的桌洞裏拿出來,放到自己的書包裏,那裏面的話每一個字每一個标點,都像把鋒利的刀插在他的心口,他越痛越自虐般看着,一字一句都能倒背如流了......
他就站在離禾央不遠的位置,冷眼看着她跑到蘇惟身邊遞毛巾、礦泉水,他恨恨聽着從她嘴裏說出的那些能要他命的名字或是詞組,那些話都不是對他說的,但他可以當成是對自己說的,否則他真的要控制不住了!
“何城,你為什麽要那麽對我。”
何城的眼神有些發虛,看向走過來的趙淼,她穿着剪裁合體的短裙緊身上衣,配合着濕透的長發和衣服,像朵柔弱的小花,她委屈道:“我的衣服都濕了。”
何城垂眸看向身側的衣服,那件粉色的百褶裙就在眼皮子底下,裙邊染着幾灘水,禾央當時就是穿着這件裙子,顫巍巍站在衆人面前,眼底憤怒都快要溢出來,只能死死壓制着,讓他看到哪裏還顧得上嫉妒,只剩下心疼,他想都不想将外衣脫下裹在她身上,她那副柔弱的模樣,怎麽能被別人看到呢?
趙淼走近:“何城,你誤會我了。蘇惟跟我沒有任何關系,我從來都沒有喜歡過他,他當衆說出那些話,很不尊重女生,我也想替禾央說話的,可是我不敢得罪蘇惟,你潑他水潑得很對,可是我就在他身邊啊......”
何城的指腹慢慢地勾着裙子的一角,裙子布料柔軟,被揉成一團放置在寬大的外套裏面,灰白色的外套裹着粉色的小裙子,這一幕深深刺、激着何城的理智,濃而密的睫毛藏起他眼底不可告人的念想,喉結滾了幾滾,指腹揉了揉裙邊。
趙淼還在委屈地說:“何城,我們小時候是一個班的同學,我來陽葵也是因為你才來的,你今天做的事情真的很過分......”
何城勾着裙邊慢慢将裙子勾到他的掌中,漫不經心道:“是嗎?對不起,是我做的太過分了。”
布料似乎還染着禾央的體溫,不涼不熱,卻恰恰好點起他胸中那團烈火。
不同于方才他體會到的灼心灼肺的痛感。
現在的感覺,讓他像是得到一捧甘泉,泉水有限,他喝了一口又一口,眼看着就要到底了,他卻仍大口吞、咽着,想要得到更多的甘甜的泉水,哪怕眼前所見已經快要幹涸,那團烈火就是如此溫和又貪念無度。
他想要笑幾聲,從禾央口中聽到她說她不喜歡蘇惟,如同仙樂,雖然他并不相信,可并不代表他不為此感到高興,蘇惟哪裏比得上他?
他對自己的相貌有很大的信心,禾央不就好幾次看自己看呆了嗎?他學習好,禾央親口說過她喜歡學霸,他的家世也比蘇惟強了千倍百倍!
唯一的不足,好像是......他有病?
可那又怎樣!他一直在喝藥,只要他在禾央面前僞裝好,她一直不知道,那他跟正常人又有什麽區別呢?
趙淼忽然大叫:“何城,你在幹什麽!”
何城将那件粉裙子疊好,疊成小小的一團放在懷中,拿起随便扔在凳子上的外套穿好,拉鏈從下拉到上,裙子掖藏懷中,只能看到微微的鼓起。
他面無表情,眼底露出幾分愉悅的笑意。
他看一眼目瞪口呆的趙淼,好心情地說:“剛才的事情,我跟你道歉,要不我給你錢?”
趙淼盯着他胸前微鼓的地方,完全難以相信她剛才看到的那一幕,她像是呆住了:“你剛才......你剛才做了什麽!”
何城低眸,目光再次看向那件遺落在凳子上的白色上衣,是翻領的,這件上衣穿在禾央身上正好,完美裹住她的身形,讓他有一點點的嫉妒,他用手指撚了撚,布料柔軟,她穿着很舒服吧?
要不把它也收起來?
他看了看穿好外衣的自己,手指勾着白色上衣往身邊勾,可是很遺憾的是,他不能這樣做了,如果禾央問起來他該怎麽說呢?一件小裙子還可以掩藏好,再加上一件上衣,要想個什麽理由才不會被她懷疑......
何城正在思索間,禾央出來了,他只好遺憾地将手指收回,眨眼間就将先前臉上的貪色掩藏住,像個真正的純正無邪的少年,眼底盛着泓清澈泉水。
“央央。”他叫她,“你換好了。”
禾央點頭,看都沒看趙淼一眼,走到凳子一旁坐下,将白上衣疊好,忽然怔住:“......裙子呢?”
何城一臉疑惑:“剛才還在這裏呀!”
禾央站起身,四處看了看,又趴着看了眼凳子底下,還進了更衣室看了眼,那件裙子不翼而飛了!
禾央不是會占人便宜的人,再說又跟趙淼撕破臉,她一點都不想白白接受她的贈送。她黑着臉說:“趙淼,衣服多少錢,我給你。”
趙淼張着嘴,一句話說不出來。
何城拿出手機,滿臉自責:“你把衣服給我的時候,我看見那條裙子了,只是不知道它去哪裏了,是我給你看丢的,我來付錢吧。”他說着,從褲兜裏掏出錢夾,将錢遞給趙淼。
趙淼接過錢:“何城你......”
何城揚唇一笑:“不夠嗎?”
趙淼看着少年黑漆漆的眼,将想要說的話咽下去,轉身進了更衣室。
禾央沒有注意到兩人之間暗湧的氣息,她目光四處亂轉,怎麽也想不明白,一件裙子而已怎麽突然找不到了?
她看眼何城,他已經把外套穿好了,只是那外套怎麽看怎麽別扭,會不會是裙子掖在裏面他不知道?
那件裙子布料比較薄,真要是團成一團占不了多少空間,只是如果真的在裏面,那也太尴尬了吧!
如果沒在裏面,尴尬的豈不是她?
禾央不再看何城,又在更衣室裏轉了幾圈,沒找到。
何城湊到她身邊:“還沒找到嗎?真奇怪。”
禾央掃了一眼他的胸膛,讪讪笑道:“是啊。衣服的錢等我給你,本來叫你一起看球的,沒想到會發生這些事。”
“你別給我錢,本來就是我給你看丢的。”他看起來很自責的樣子,溫聲道:“我本來對球就沒有興趣,只是在家裏很無聊,正好你叫我就來了,你還要留在籃球場嗎?”
禾央搖搖頭:“我也覺得沒意思,要不咱倆去圖書館?”
她本來的計劃就是跟何城一起學習的。
今天的日子比較特殊,是何城的生日又是他父母的忌日,說節哀不合适,祝他生日快樂更不像話。
既然何城沒說她只能裝不知道。
想必他心裏也不舒服,只能做點別的轉移他的注意力。
何城一點都不願意留在籃球場,這裏不僅有蘇惟,還有一群散發着臭味的男生,空氣中似乎都彌漫着這股味道,他不喜歡這裏,他想要禾央時時刻刻處在他的領地中,他的氣息裏,只是可惜兩人現在的關系還不能到這一步,他只能忍耐再忍耐。
“你拿着作業嗎?”何城問。
禾央:“......我沒拿作業,我給忘了。”
何城:“語數英的作業我們兩個班發的是一樣的卷子,要不你去我家,做我的卷子吧,還是說你想回家?”
禾央才不想回家,禾清泉在家裏,李亞珍也歇班,在家裏哪有去何城家裏自在舒服。
“我做你的試卷,你做什麽呀?”
何城笑道:“我不做,我有另外的試卷。老師不會管我的作業。”
禾央滿臉膜拜:“你可真厲害!”
何城定定看着她,認真記住她此時面對自己時的模樣,胸腔內咚咚跳着,隔着一層衛衣,緊貼着的是沾着她溫度的裙子,他的臉頰一寸寸燒紅。
“那就去我家,正好一起吃午飯。”
禾央眼睛亮亮的:“那就麻煩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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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