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章
第 41 章
“當當當!”
接連不斷的敲門聲, 打斷了羅清他們搶紅包的動作。
許霖意猶未盡,轉頭高聲詢問:“誰呀?”
難不成是哪個百八十年不見的親戚過來拜年了?
“我們是檢查煙花爆竹的公安人員,麻煩開一下門。”外面的人說。
羅清心裏咯噔一下, 不由看向趙姥姥和趙姥爺,許霖也小聲詢問道:“姥, 你們藏好了嗎?”
趙姥姥和趙姥爺沒說話, 臉色沉重地點了點頭。
昨天他們把鞭炮藏到了小黑屋裏, 然而覺得不保險, 今天早上換了個絕對安全的地方, 因此并不懼怕公安人員上門檢查。
只不過, 真的有人上門檢查後,他們有種良民變奸臣的感覺, 心裏很是不舒服就是了。
許霖說:“那我去開門。”
說着,他一邊往外走,一邊高聲回道:“這就來了。”
很快, 兩個公安人員進來,先是出示了證件, 随後就開始在每個屋子裏掃查,不說檢查得多仔細,但是角角落落都沒放過。
羅清緊緊地盯着他們,生怕他們在家裏翻來翻去,好在他們沒有這樣做。
一個公安人員說:“行了,沒事了,我們走了。”
許霖連忙送兩個公安人員出門。
Advertisement
等人走遠了後,許霖才關上門回到了屋子裏, 忍不住問道:“姥,你們把鞭炮放在那裏了?”
趙姥姥瞪了他一眼, 說道:“別瞎問。”
許霖無奈聳肩,閉上了嘴。
羅清此刻心裏有些好奇,他在小黑屋裏轉了一圈,甚至小心地扒拉了各處,都沒發現鞭炮的存在。
難道還有地窖不成?他眼神懷疑地看着地面。
水泥地,不可能有地窖。
塞倫問:“羅清你在找什麽?需不需要幫忙?”
羅清搖了搖頭,說:“沒什麽,不用。”
接下裏的幾天時間裏,公安人員每天都來檢查鞭炮。
盡管如此,還是有人望着風,趁着公安人員不在,悄悄放鞭炮,放完就把紅火的鞭炮皮子收拾起來,連一丁點碎屑都找不到。
不過,村子裏到底還是有人被抓住了,不是在檢查過程中被發現,而是當場抓獲。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羅清都有些無語,這就是不作死不會死啊。
不過這都和他無關,他聽了個樂後,也就将此事抛到了腦後。
大年初六後,公安人員停下了檢查工作,直到正月十五那天,才會重出江湖。
這天,羅清他們和勇勇一群小學生玩“新冠病毒”,就是由以前的“薩斯病毒”轉變而來的游戲,簡單來說就是捉迷藏。
一個抓手當病毒,其他人當逃亡者,被病毒抓到就會被感染成新病毒,然後病毒們繼續去感染其他人。
玩得就是一個急速奔跑和躲藏能力。
一個小學生是新冠病毒,羅清他們則在他閉眼數數的時候,四散開來,尋找遮蔽處。
塞倫想要跟着他一起行動,被他趕走。
羅清說:“一起行動被發現的可能性太大了,那樣多不好玩!你自己躲着去,不要跟着我。”
塞倫幽怨地看了他一眼,見他仍然不為所動,只好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
羅清一會兒藏到拖拉機下,一會兒跑到柴火垛裏,一會兒又換了個新的場所。
不管藏在哪裏,他都覺得很容易被發現。
他左思右想,突然眼前一亮,想到了一個好地方。
然後他迅速離開原地,跑回了家,鑽進了廚房,努力爬進了黑漆漆的竈臺底下。
鍋底和竈洞常年累積的草木灰,将羅清身上的白毛都染黑了。
他艱難地在竈臺裏轉了個身,碰到了一堆硬硬的東西,他以為是沒燒完的柴火,就把那東西往竈洞口踢了踢,當做擋住竈洞的大門。
之後,他尋了個舒服的姿勢趴了下去,頓時一陣塵土飛揚,刺激得他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他趕緊捂住鼻子,眼裏閃過一絲警惕,生怕剛才發出的聲音引來“新冠病毒”。
慌裏慌張地等了一會兒,沒有人和狗出現,他松了口氣,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就問誰能比他能躲?
沒有!
外面,“新冠病毒”的病原體很快找到了幾個小夥伴,他們又很快找到了待不住,自行暴露的狗崽們。
沒多久,一大群病毒仿佛喪屍一樣,眼睛如X射線,所到之處都被他們查了個遍。
塞倫藏在一個閑置的塑料大桶裏,被嗅覺靈敏的狗崽們發現了,成為了病毒們的一員。
直到現在,除了羅清以外的所有成員全都被感染成了新的病毒。
勇勇打量着周圍的小夥伴和塞倫它們,發現沒有羅清,大手一揮說道:“我們即将勝利,只要找到二狗,我們新冠病毒就贏了!
沖啊!抓到他!”
“沖!”
“汪!”沖!
看着他們情緒這麽激動,塞倫在心裏為羅清捏了把汗的同時,也有些驕傲他這麽能躲避。
羅清,加油,千萬不要被病毒們找到。
竈臺底下,羅清已經呼呼睡起了大覺。
他在這裏面等了十多分鐘,親身體會了這裏有多安全後,哪怕再無聊,也不想出去。
等着等着,他就困了,眼皮抖啊抖,最終支撐不住,閉上了眼睛沉沉睡去了。
他這一睡,可讓塞倫他們好找。
找了半個多小時都沒找他,塞倫都有點着急了,害怕他被狗販子拐走了。
但是他們一直在村子裏活動,沒有外人,所有這個假設不成立。
棕棕小聲地說:“養父是不是跑到山上去了?”
村子裏都找遍了,養父可能就是不在村子裏。
塞倫沉思片刻,搖了搖頭說:“他不會,去山上對于小學生來說很危險,他不會這麽做的。他一定就在村子裏藏着,我們繼續找。”
狗崽們想了想,覺得也對,點點頭,繼續尋找起羅清的身影。
直到快中午了,他們還沒有找到羅清。
勇勇他們的家長一個接一個地喊他們回家吃飯,勇勇不好意思地對塞倫說:“我們輸了,大狗,你回去和二狗說,他贏了。”
塞倫此刻心裏慌慌,面上不顯,點點頭汪了一聲。
等小學生們全都走完後,塞倫帶着狗崽們在村子裏跑了一圈,一邊跑一邊喊着羅清的名字,傳達着游戲結束,他贏了的消息。
然而,一圈下來,仍然不見羅清。
塞倫這下子是真的慌了,羅清到底跑去哪裏了?!
*
屋子裏,許霖見趙姥姥和趙姥爺講話沒時間去做飯,便自覺去竈臺生火。
他完全沒有發覺竈臺裏羅清的呼吸,往竈洞裏塞了一把引火的幹松針,又放了幾根柴火,便用打火機點着了火。
竈臺裏,羅清聞到一股燒焦的味道,鼻子抖了抖,沒當回事,連眼睛都沒有睜,繼續呼呼大睡。
他還有許霖沒有看到,那跳動的火焰很快席卷了藏在竈臺下的鞭炮,下一刻,猶如霹靂雷霆一般的爆炸聲響起,驚呆了許霖,也炸醒了羅清。
羅清先是被劇烈的震動驚醒,睜開眼的那一瞬間,就發現眼前不再是一片黑暗,在那明亮的火光中,他看清了那些正在爆炸的鞭炮。
羅清:?!!!
凸(艹皿艹 )!
“砰砰砰!”
鞭炮把羅清崩了好幾下,火苗點着了他的毛毛,他心裏又驚又怕,再也忍不住跳了起來。
在許霖眼裏,竈臺噼裏啪啦爆炸的同時,上面的大鐵鍋被炸得颠來颠去,最後砰得一下炸了起來。
“哐啷~”
大鍋掉到了地上,許霖來不及上前查看大鍋的情況,瞪大了眼睛,看着鍋臺裏竄出了個狗行者。
不是,為什麽小可愛會在裏面?!
這比鞭炮崩鍋臺還要離譜!
“汪汪汪!”救救救火啊!
羅清沖塞倫大叫,并拼命地用爪子去拍着火的身體。
許霖這才反應過來,迅速舀了一瓢涼水,潑到了羅清身上。
羅清被涼水澆得簡直透心涼,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卻還是慶幸一般松了口氣。
還好把火澆滅了。
“你們在幹嘛?!”趙姥姥崩潰的聲音響起,羅清和許霖不由同時心虛地看向她。
姥姥,這真的只是個意外。
外面,正焦急尋找羅清的塞倫和狗崽們,聽到家的方向傳來一陣爆竹聲,迷茫了一瞬。
現在已經不是鞭炮的日子裏,家裏怎麽突然放起鞭炮了?
然而下一刻,它們就意識到了,家裏肯定出事了。
塞倫眼裏閃過一絲暗色,猛地想到,它們還沒有檢查過家裏,或許羅清此刻就在家中,也許還和剛才的爆炸有關系。
不得不說,它真相了。
“我們回去看看!”它快速地說。
等塞倫和狗崽們回到家,就看到了屋子裏低頭和趙姥姥認錯的許霖,以及一身漆黑又濕漉漉,正在被趙姥爺清洗身體的羅清。
塞倫和狗崽們:.......
萬萬沒想到,羅清/養父居然被崩得全身變黑了!
不過,羅清很快就被洗去了一身的草木灰,這時,塞倫也注意到了他右側腹部上,足有拳頭大小的燒焦的部位。
因為解救及時,火只燒掉了上面的毛,沒有燒到肉,這是不幸中的萬幸。
它眼裏閃過心疼,趕緊走過去,想要舔一舔那個地方,被羅清阻止了。
羅清無奈地說:“別舔,我身上都是水,舔不幹淨的。”
正好趙姥爺拿出一塊毛巾開始給他擦毛,塞倫便放下這個念頭,轉而詢問他發生了什麽事。
羅清看着它,扯了一抹僵硬的微笑,有點不想回想之前操蛋的經歷。
誰能想他好好地待在竈臺裏面,居然會被鞭炮崩啊!
為什麽要把鞭炮放到竈臺底下?!
他一臉生無可戀地把事情講給了塞倫聽,塞倫聽完後,眼裏滿是對他的心疼。
突然,一陣爆笑從旁邊傳來,他們不由轉頭去看,就看到了笑得花枝亂顫的狗崽們。
羅清面無表情,塞倫一臉冷意,他們倆仿佛制冰機,凍住了狗崽們的嘲笑。
狗崽們瑟瑟發抖,讨好地笑了笑,然後頭也不回地跑走了。
養父們的臉色好可怕,不敢惹不敢惹,溜了溜了。
這時,趙姥姥質問的聲音出現在羅清和塞倫耳邊。
趙姥姥:“阿霖啊,你眼睛是不是瞎了?咱們家除了過年那天點了竈,燒了炕,其他時間根本沒燒火,你沒看見嗎?
那可是幾百來塊的鞭炮,一下子全讓你給點着了!”心疼死她了!
羅清看笑話一樣地看着許霖,想聽聽他怎麽辯解。
許霖嘴角不停地抽搐着,沒想到自己好心辦了壞事。
他誠懇又略顯委屈道:“我不是看你們沒空做飯,想着自己來嘛。
姥,我和你們又不是一屋的,炕連着的竈臺都不是一個,我真不知道你們也沒燒炕啊。”
說起來,他也算冤枉。
兩位老人家裏有東屋和西屋,還有不少其他的屋子。東屋後面連着現在使用的小廚房,西屋也就是許霖住的屋子後面也有一個小廚房,但是一直閑置着,現在幾乎完全當成了雜物間。
兩個屋子中間隔了一個大客廳,出門進門都不是一個門,客廳是他們吃飯休閑的地方。除非許霖去東屋找趙姥姥和趙姥爺,他都不怎麽往這邊走。
加上老人不喜歡他插手做飯,他都沒怎麽進過西屋的小廚房。
除了每天在西屋那邊用破壁機、電炒鍋什麽的給羅清他們做狗飯,他都沒機會去西屋做飯,哪裏能知道有沒有燒炕呢。
趙姥姥瞪了他一眼,沒好氣道:“那你還是瞎!要是我們燒炕,那外面的柴火垛還能那麽高?”
是啊,沒錯,羅清點點頭。
他鄙夷地看着許霖,心想,都是這個大瞎子害得他被鞭炮崩,燒掉了一堆毛,毀容了也不能怪他,他不會認的!
塞倫卻擔憂地看着他身上的創口,擔心他被許霖借機懲罰。
“羅清,你收收臉上的表情,別讓主人看到了,小心他報複你。”
羅清無所謂地晃了晃頭,說:“不怕,錯在他身上,他沒臉懲罰我。”
許霖被趙姥姥說得無話可說,幹巴巴道:“姥,我知道錯了,下次我長記性。”
聽他這麽說,趙姥姥的氣也消了,轉而看向羅清,問許霖:“他是怎麽回事?”
正巧許霖看到了羅清鄙夷的神色,頓時勾起一抹壞笑,說:“他可能是喜歡吃灰,鑽到竈臺底下去了。
對了,大鍋本來沒事的,被他頂到了地上,摔壞了。”
羅清:......
塞倫:......
剛說完就被打臉了,它又心疼又好笑地看着羅清,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羅清,我該拿什麽拯救作死的你。
“汪汪汪!”你放屁!羅清激烈地大叫着反駁。
他不喜歡吃灰,而且,大鍋明明就是被鞭炮崩得碎了底,崩得掀了起來,他只是趁着那個時機跳了出來,大鍋壞了,和他有什麽關系?
他生怕趙姥姥揍他,趕緊對着她露出了可憐兮兮的神情。
可惜的是,在場只有塞倫聽懂了他的話,趙姥姥心疼陪了自己二十來年的大鍋,看都不看羅清,對許霖說:“你的狗,你自己看着辦吧。”
她年紀大了,看不得小動物可憐巴巴的眼神,下不去手,還是讓她大孫子去當惡人吧。
許霖求之不得,他對輕微毀了容的羅清露出猙獰的笑容,然後說:“等毛幹了,出去面壁兩小時,之後湯泡飯半個月。”
羅清氣得大喘着氣,脖子都被氣粗了。
許霖挑釁似地看着他,仿佛再說,來呀,繼續造作啊,看我怎麽收拾你!
羅清身體裏的那股氣,被他紮沒了,露出死魚眼看着他,他很想鹹魚翻身和他争執,但也知道,繼續糾纏根本讨不到好。
呵,罰就罰,別以為我聽話就是服了,诽謗我以及燒了我的毛的仇,我來日必報!
羅清轉身就跑了出去,塞倫皺着眉看了一眼許霖,不滿他過重的懲罰,随後追着羅清跑了出去。
許霖回想着塞倫那個眼神,心裏突然有種兒大不由爹的悲傷。
自從小可愛進門,阿乙多久沒有正眼看他這個老父親了?
瞧瞧,現在已經徹底被那只哈士奇勾去了心神,他可真是心酸啊。
有了媳婦兒忘了爹。不過,都是他的狗兒子,關系好他很欣慰,雖然目前有了搞基的跡象,他也能接受。
只要小可愛不氣他,阿乙能不昏頭,他就知足了。
羅清現在毛還沒幹,跑到了西屋,盯着許霖的被子眼神發暗。
他真的想上去打滾,讓許霖那個家夥晚上沒有被子蓋。
不過要是真的這麽做了,那個家夥沒準兒樂得高興,加重對他的懲罰。想想那沒滋沒味的湯泡飯,他一時悲從中來,差點哭出來。
塞倫蹭到他身邊,伸出爪爪輕輕摸了摸他的腦袋,安慰道:“羅清,你吃我的飯,零食也都給你,別哭。”
“謝謝你,塞倫。”羅清回蹭它,沒有聚拒絕它的好意。
塞倫可真好啊,他對它的喜歡又多了一點。
.......
時間一晃就過去了七八天,眼看第二天就是正月十五了,許霖也開始準備回京市了。
趙姥爺和趙姥姥還想挽留他,讓他多待一段時日,許霖下面的話卻打消了他們的念頭。
許霖說:“姥姥,姥爺,我打算去國外看看我媽。”
趙姥姥和趙姥爺聞言一頓,神色變得有些低落,眼裏滿是思念。
那個死丫頭,這麽多年不回來,他們想看她都只能通過視頻,還經常幾個月失聯,一個電話都打不通。
唉,兒孫都是債啊。
趙姥姥嘆了口氣說:“你媽讓你過去找她了?”
面對兩位老人期待的眼神,許霖搖了搖頭說:“沒有,我正要打電話。之前不是說要我們過去玩嘛,我想着應該能過去看看她。”
趙姥爺說:“那你現在就打電話問問。”問問那個死丫頭為什麽不回來!
羅清注意到他們的動靜,鳥悄着走了過來,趴到趙姥姥腳邊,視線緊盯着許霖。
他有點想看許霖媽媽的樣子,他對這個能屈能伸的女強人十分好奇。
在許霖打視頻電話的時候,塞倫也從外面走了進來,二話不說趴到了羅清身邊。
他們倆互相蹭了蹭,随後将注意力都放在了許霖的手機上。
“叮鈴鈴~”
最普通不過的鬧鈴聲,帶着幾人的思念響了很久,就在羅清以為電話打不通的時候,随着嗡一聲,電話接通了。
手機屏幕上出現了一個畫着淡妝,神色溫婉的女子。
羅清驚訝了一下,他以為許霖媽媽會是一個穿着紅裙,一身精幹氣質,面容精致的女強人形象,沒想到居然是江南溫婉女子的模樣,反差好大。
他小聲地和塞倫說:“真是沒想到,主人媽媽看起來這麽柔弱,居然是個事業型強人,感覺好厲害啊!”
塞倫贊同地點點頭說:“我也覺得。主人媽媽很美麗自信。”
羅清也忍不住點頭表示贊同。
接下來,羅清聽着許霖還有兩位老人和許霖媽媽互訴衷腸,還介紹了一個長着大胡子的高大外國男人,想來就是許霖的繼父了。
沒一會兒,他聽到許霖問:“媽,你什麽時候有時間?我打算過去看看你。”
許霖媽媽卻說:“別來了,我和瀚森要去度旅行蜜月,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沒準兒哪天我們還會回來看你們。”
羅清眨眨眼睛,看着許霖臉上一閃而過的失落,随後又因為他媽媽後面的話而高興,心裏為他感到高興。
雖然這家夥整天欺負他,但是他還是希望許霖能和他媽媽團聚,過得幸福快樂。
*
過了正月十五,許霖便打算回去了,不過臨行前,一個很久未聯系的朋友打了個電話過來,想要尋求他的幫助。
羅清不知道電話那頭說了什麽,反正許霖臉色很是無語,不知道過去了多久,許霖才說:“那你來吧,我一會兒把地址發給你。”
居然要上門尋求幫助嗎?到底發生了什麽?
注意到羅清好奇的小眼神,許霖嘆了口氣和他說:“那人說話颠三倒四,情緒激動,聽不懂他要表達什麽。”
想拒絕吧,那家夥一副他不幫助就要崩潰的模樣,還真是讓人不能拒絕。
可是他們之間關系也沒好到哪裏去,怎麽突然就找上他了?許霖總覺得這會是一個大麻煩。
羅清同情地看了他一眼,決定在此地看看接下來的發展。
那人就在鄰村,沒過三十分鐘,就騎着小電驢過來了。
進門看到許霖,就神情激動地說:“許霖,你幫我分析分析,我到底該怎麽辦!”
看着許霖招待那個人,羅清則去喊了塞倫過來,狗崽們也不想出去玩了,也好奇地跟了過來。
那人根本沒有注意羅清他們這些狗子,就算看到,也不以為意,卻不想,自己的八卦全被一群動物聽去了,并為他廣泛轉播。
很快,那人就将自己的糾結說了出來,聽得羅清一臉震撼。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