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 藝術之殇VS販賣兒童案(三)
藝術之殇VS販賣兒童案(三)
城西城鄉結合部, 一間稍顯破敗的民房內,一個八歲的男孩穿着白色的背心,背心的胸口處有幾個破洞, 一條稍大的短褲挂在腰上,短褲灰撲撲的, 就像用大人的褲子改的, 腳上一雙涼鞋。
男孩留着寸頭,臉上有一大塊污垢, 一雙大眼睛黑白分明,看起來十分機靈。
這個孩子就是江勝宇八歲的兒子江旭堯, 江旭堯讀二年級,年紀雖小,鬼主意很多, 江勝宇經常被他搞得頭疼。
一開始江勝宇的老婆林帆不同意, 誰願意拿自己孩子的命冒險, 更何況還是販賣兒童的案子。江勝宇再三保證也沒能讓她改變主意。
江旭堯卻非常願意, 他經常聽江勝宇講偵破案件的故事,心裏早就向往着有一天能像爸爸一樣做名刑警, 有這個機會, 絕對不能錯過。
于是父子倆偷着去了市局,張長明一看, 這還了得, 不能讓家屬寒了心, 立刻給林帆打了電話, 林帆嘴上雖然罵着, 卻也同意了。
張長明嚴令顧放必須保證江旭堯的安全,顧放簽了軍令狀, 以江旭堯的安全為先,哪怕抓不到罪犯。
顧放做好了各種準備,給楊旭堯的衣服裏縫上了定位器,房間的周圍和附近的馬路上安裝了隐蔽攝像頭,保證無死角。二支隊的隊員有做為鄰居住在旁邊的,有擺早餐攤的,也有做小生意的,總之不能讓江旭堯離開視線範圍之內。
顧放本打算與沈星言扮一雙兄妹,江勝宇撺掇隊員,說他們一點兒都不像,外人肯定不會信。不如扮夫妻,再加一個孩子,不會引人懷疑。顧放一想也行,反正他們已經扮過情侶了。
江旭堯的身份是顧放哥嫂的孩子,嫂子嫌棄家裏窮跑了,哥哥身體不好,無法照顧孩子,兩人只好帶孩子出來。
沈星言則是一個“壞”嬸嬸,因為“不喜歡”江旭堯,經常趁着顧放不在苛待他,有的時候甚至動手打。
江旭堯被“打”了,就跑到大街上,逢人就說嬸嬸虐待他,還跟人家說遲早他要逃離這個家。
每次看到他憤怒的雙眉直豎的樣子,沈星言都哭笑不得,這孩子比他們入戲還深。
如此過了五日,一點兒動靜都沒有,江旭堯有點洩氣,問顧放,“為什麽還沒有人來拐賣我?”
顧放被他氣笑了,還有盼着被拐賣的,“別急,也許他們正在我們看不到的角落偷偷觀察。明天我照樣出門‘打工’,你和小沈姐姐再演一場大戲。”
江旭堯立刻雙眼放光,拍着瘦弱的小胸脯,“放心,包在我身上。”
隔天,顧放早早出去“打工”。沈星言叉着腰在門口喊,“小兔崽子還不起床,太陽都曬屁屁.股了!”她穿着一條碎花裙子,頭發用塑料夾子夾在腦後,穿着塑料拖鞋,沒洗臉,盡量把自己搞的邋遢些。
“我告訴你,我養你是看你在叔叔的面子上!要不是因為他長得又高又帥,我才不會給他養拖油瓶!我就不明白了,你爸爸生病,為什麽我們要帶着你。你這麽大了,就該呆在老家照顧你那癱在病床上的老爹,憑什麽跟着我們!
還不起床?!看我不打死你!”
江勝宇聽着沈星言罵,無奈地看了看自己的雙腿,“癱”的莫名其妙。
沈星言“氣沖沖”地進了房間,不一會兒傳來孩子鬼哭狼嚎的聲音,“啊啊啊!你個死女人你又打我,我要告訴我叔叔,讓他休了你!”
“小小孩子不學好,你知道什麽是休!我告訴你,要不是我嫁給他,就你們家窮的叮當響,誰肯嫁給他!”
“你胡說!明明是你上趕着來我家的,我叔叔長得又高又帥,有很多的女人喜歡他。誰知道你用了什麽狐媚手段,勾引了我叔叔!”
沈星言被這孩子脫口而出的話驚得目瞪口呆,她一下子不知道說什麽,只能拿起鞋使勁打床板,“我讓你胡說八道!”
她每打一下,江旭堯就尖叫一聲,同時拿着紅藥水往身上抹,抹的那叫一個慘烈。
外面聽着兩人演戲的二支隊隊員都嘴角抽抽,忍着笑。
楊大偉低聲對江勝宇道:“咱們隊後繼有人了,你看小江這演技,不去演戲屈才了啊。”
江勝宇咬着後槽牙,臉一陣紅一陣白,這臭小子整天學的什麽亂七八糟的!
他瞪了楊大偉一眼,“少說風涼話,你家鵬程是沒來,來了指不定說出什麽來呢。”楊鵬程即楊大偉的兒子,今年讀高三。
“哈哈,等下次有任務也讓鵬程來過一把演戲的瘾,省得他整天在家說我不關心他。”
兩人正說着,江旭堯跑了出來,身上血赤糊拉的,兩人一怔,江勝宇條件反射地要上前,被楊大偉拉住。江勝宇猛然回過神來,這臭小子也不怕戲過了。
沈星言随後追了出來,手上拿着藤條,“小崽子!有本事你跑了就別回來!”
江旭堯朝她做了個鬼臉,“你管不着!這是我叔叔的家!”
沈星言氣不過,把藤條扔了出去,“滾!”
江旭堯哼了聲,跑沒影了。
沈星言“氣”得胸脯劇烈起伏,腦門子上全是汗,演戲這活真累!
忽然有個聲音在耳邊響起,“姑娘才搬過來嗎?以前沒見過你啊。”
沈星言順着聲音看去,是個年紀近五十歲的女人。女人穿着藍底紅花的背心,漏出腋下,胸部下垂嚴重,就像兩團肉挂在胸前,肚子隆起。下身穿一條黑色吊腳褲,一雙藍色的拖鞋。腳指甲上沾滿了泥垢,腳背上布滿灰塵。
女人笑起來露出一口黃牙,還帶着口氣。
沈星言下意識就想躲,她極力忍住要走的沖動,讓笑容爬上臉,“是啊,我跟我男人剛搬來這裏,聽說這邊的錢好賺。”
“缺錢?”
“要是不缺錢也不會跑這麽遠,家裏窮的連飯都吃不上了。我家那口子還非要帶着拖油瓶,哪有錢養他。”
女人的眼神閃爍,“那是挺辛苦的。”
“嬸子怎麽稱呼?有賺錢的門路跟我說一聲,我能吃苦,什麽都幹。”
“我本家姓錢,他們都叫我錢婆子。……真的什麽都幹?”
“什麽都幹,錢嬸子帶帶我。”沈星言把手腕上一串珠子脫下來,塞到她手裏,“楠木的,在寺廟開過光,能辟邪。”
錢婆子往外推,“那可使不得。”
“哎呀,沒幾個錢,嬸子就收下吧,您幫幫我,給我找個賺錢的路子,我實在是過夠了苦日子。”
錢婆子笑眯眯地收下,“在廟前街提起我老婆子,誰不讓我三分,你放心,有我幫你留意,很快就能找到工作。”
沈星言大喜,“那真是太感謝了。”
錢婆子望了望她的身後,隐約看到房間裏空落落的牆壁,還有放在地上蔫了吧唧的菜“你男人呢?”
“出去幹活了,在工地上做小工,賺不了幾個錢,還累。”
“那倒是,剛才我看到跑出去一個小孩子?”
“那是我男人的侄子。”提起江旭堯,沈星言故意露出厭惡的表情,“整天學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不好好讀書,将來也是個混子。”
“他爸媽呢?”
“他媽嫌棄他爸窮,跑了。他爸有病,連自己都照顧不了,怎麽管孩子。我男人心疼他侄子,這才帶着一起出來了。”沈星言哼了哼,“我最讨厭小孩子,又不是自己的,打了恨你,不打又不争氣。”
“誰說不是呢,後娘都不好當,更何況你這當嬸嬸的。”
沈星言激動地握住錢婆子的手,“還是嬸子懂我,算了,不說他了,說起來一肚子氣,嬸子進屋坐坐吧?”
“不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那我就不留嬸子了,您幫我留意下賺錢的門路,等我賺了錢一定忘不了嬸子。”
“好說好說。”錢婆子深深看了她一眼,趿拉着拖鞋走了。
沈星言看着她的背影消息,朝楊大偉使了個眼色。楊大偉推着自行車,喊起來,“糖葫蘆了……”朝錢婆子的消失的方向走去。
沈星言有點擔心江旭堯,一邊喊“小堯”,一邊罵,看起來很不耐煩,腳下的步子卻越走越快。
瞧見一堆孩子圍攏在一起,其中一個腦袋紮在裏面,心裏暗暗松了口氣,走上前,拍了下他的腦袋,“幹嘛呢?我叫你沒聽見?聾了?”
江旭堯從鼻子裏哼出一口氣,“你沒看到我在忙嗎。”
“小孩子家家有什麽可忙的!”沈星言探身看過去,只見地上有一塊像手指一樣的東西,端口處有幹涸的血跡,爬了許多的螞蟻。
沈星言轟他們,“都走開!有什麽可看的!”沈星言雖然剛來沒幾天,由于整天在門口罵,已經“臭名”遠揚,是以她一喊孩子們都跑開了,只剩下她和江旭堯大眼瞪小眼。
沈星言不懷好意地笑笑,扯住江旭堯的背心,一撕,撕了一條布下來。江旭堯剛要大叫,沈星言噓了聲,用布墊着拿起地上的疑似手指,包好後,攥在手裏。
随後扭住了江旭堯的耳朵,江旭堯立刻配合地殺豬般叫起來。
沈星言大聲道:“到飯點了還不回家,跟我回去燒飯!”
“我不要!燒飯是女人幹的事,我将來要做大事!”
“哼,等你将來做了大事再說!”
兩人拉拉扯扯回了家,進了家門把門光一關。江旭堯兩眼放光,“那是真的手指吧?”
沈星言點點頭,“應該是小孩子的,得盡快拿回法醫室化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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