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 藝術之殇VS販賣兒童案(四)
藝術之殇VS販賣兒童案(四)
蕭棟梁那邊因為得不到張長明的協助, 只能靠自己。光是查找名單人員的住址就花了很長時間,這些人有好幾處房産,有的甚至養了小三, 不止一個家。
蕭棟梁和隊員們碰了一次又一次釘子,又一個個排除, 搞的焦頭爛額。
對建築工人的排查相對容易一些, 這些人社會關系簡單,對刑警有種天生的畏懼。他們施工時都在一起, 施工完就各自回家。由于工作累,回家後早早就睡了, 不會在淩晨還要往外跑。
而且他們對于藝術一竅不通,在他們看來,花幾十萬買一幅畫, 簡直是瘋了。
美術館不可能一直等着案件偵破再開畫展, 畫展是一早就确定好了的, 對方已經在催。美術館老板潘鼎只得聯系蕭棟梁, 他要搬離物品了。
蕭棟梁一方面安撫潘鼎,讓他先裝修別的地方, 另一方面對于名單上未排除嫌疑的人員, 加緊排除。
一個星期過去,總算有了點進展。名單上有一個人至今未找到, 蕭棟梁懷疑他用的是假名字。拍賣現場安裝了攝像頭, 蕭棟梁拷貝走了錄像, 找來潘鼎要找到這個人。
潘鼎忙着裝修, 很不耐煩, “蕭隊長,因為配合您查案子, 我們停工了好幾天,8月2日就要開畫展了,留給我裝修的時間還不到一個星期,您就行行好,趕緊放我走吧。”
“事發的地方在你的美術館,抓不到兇手,你就不怕他再殺一個人放在你的美術館裏。”
“我怕啊,可我更怕違約啊,你知道我要是不按照約定的時間提供場地,我得賠多少錢嗎。”
“那就別廢話了,趕緊找名單上叫池彧的人是誰。”
潘鼎的眼神閃了下,攤開手,苦笑道:“那天來了那麽多人,名單是主辦方定的,我就是個協助,除了那些大佬,其他的人我也不認識啊。這樣,我給你主辦方的聯系方式,你去聯系。”
蕭棟梁的臉色十分難看,辦個案子,線索沒有也就罷了,還處處受阻。
沒辦法,只好聯系主辦方。主辦方派了個辦事員過來,幫着指認視頻上的人。由于當天人多,除了受邀的,還有買票進去看展的,有的人看完展,知道有拍賣,便留下看熱鬧。
辦事員指着一個帶着黑色圓禮帽,穿西裝,帶黑色領結的男人道:“他就是池彧,自稱畫畫收藏愛好者。”
“他那天拍畫了嗎?”
辦事員想了想,“沒有,他好像說沒有看到中意的。”
“池彧是他的本名嗎?”
“不知道。”
蕭棟梁期望在別的視頻裏能找到他,可惜,都沒有他的身影。他指着拍賣會現場的視頻道:“他為什麽一直戴着帽子?”
“這是他的标志,不管春夏秋冬他都這一套打扮。”
“所以只要看到這套裝扮,你們就默認是池彧?”
“也可以這麽說。”
“你見過他的真實樣貌嗎?”
辦事員搖頭,“沒有,他一直戴着帽子,帽子又壓的低,只能看到下半張臉。他又不喜歡拍照,至今沒有人見過他的樣子。”
“你們是什麽時候知道他的?”
“有幾年了,他好像突然間出現的,接連拍走了好幾幅新秀的畫,都是高價拍的,一下子就在業界傳開了。”
“他拍來做什麽?收藏?”
“他對外宣稱是喜歡收藏畫,不過這些所謂的收藏家,都是等着畫家出名後,再以更高的價格賣出去,賺取差價。”
相對于收藏,蕭棟梁更傾向于這種說法。
蕭棟梁截取了池彧的圖像,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帶上鄧宇,驅車趕往美術館。
美術館裏又開始裝修了,建築工人們都很自覺的不去發現屍體的地方,那裏就像被隔絕了,特別的安靜。蕭棟梁再次走了過去,向日葵凋零了,花瓣掉在楠木小桌上。
沙發上的靠枕維持着原來的樣子,曾經放屍體的地方空空的。蕭棟梁走過去,拿走靠枕,摸沙發靠背的縫隙,摸到了一張紙。他的眉心一動,拿了出來。
鄧宇瞪大眼睛,這也行?
蕭棟梁打開紙條,用很幼稚的字體寫着:哈哈被你發現了你猜下個會是誰,沒有标點符號。
蕭棟梁把紙條給了鄧宇,鄧宇用證物袋裝起來,擔憂道:“他/她還要再殺人,我們得盡快找到他。”
“去找潘鼎。”
潘鼎在看過現場的施工進度後,回了家。他家住在青藤佳苑,是個中高檔小區。小區裏的綠化做的非常好,草坪修剪的很整齊,花開的很豔。
潘鼎住在頂躍,一百多平,一個人住,顯得過于空曠了。
蕭棟梁一進去,就開門見山地道:“池彧是畫畫收藏愛好者,并且拍了好幾幅新秀的話,你在這一行混,不可能不知道他。在我問你的時候,你為什麽不說?”
潘鼎一臉不屑,“他一個落魄的畫家冒充畫畫收藏愛好者,到處招搖撞騙,有什麽可講的。”
“你和他有過節?”
潘鼎扭頭,生硬地道:“沒有。”
“潘鼎,你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你知道的有可能是破案的關鍵,若是抓不到兇手,他/她還會繼續殺人的。”
潘鼎深吸口氣,“他不叫池彧,他叫葛磊。跟我是大學同學,我們都是畫畫專業的學生。他的畫性格鮮明,很得老師喜歡。老師曾經說,池彧将來可能會震驚畫畫界。
他也以此自诩,覺得自己不一樣了,誰都不放在眼裏,人也越來越驕傲。當大家都在畫室裏練習的時候,他跑去約會,女朋友換了一個又一個,就這樣混到了大四。
畢業的時候,他才發覺,原來所謂的震驚畫畫界,只不過是他一廂情願的泡影。他的畫根本不值一文,就連畫展都開不了。他荒廢了四年,除了畫畫又什麽都不會,生活越來越落魄。”
“那他又是如何搖身一變成了池彧?”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最先聽說池彧的名字是在深市的拍賣會上,他以一百萬的價格拍下一幅新秀的作品,并說了一句名言——今日的新秀就是來年的巨星。大家都猜測,他拍下畫作,只是為了日後待價而沽。
可是至今從未聽說過他出手賣過哪幅畫,慢慢的,大家都相信他只是單純的收藏畫,并且以在拍賣會上見到他為相互吹捧的談資。他也似乎為了配合大衆,給自己弄了一身标志,每次都穿着黑色西裝,帶着黑色的領結。”
“可是在你的美術館裏,他并沒有拍下任何畫作。”
“有什麽好奇怪的,當年他最看不起的就是我,覺得我身上有一股銅臭味,故意惡心惡心我也有可能。”談起葛磊,潘鼎就是一副不耐煩的表情。
蕭棟梁搖頭,“事情應該沒有這麽簡單,你知道他住在哪裏嗎?”
“不知道,他已經不跟我們這些所謂的同學聯系了。”
“有他的照片嗎?”
潘鼎翻出來了當年的畢業照,葛磊站在倒數第二排的最左邊,留着長發,頭發幾乎蓋住了眼睛,臉頰無肉,下巴很尖。穿着條紋Polo衫,左手插在褲兜裏,看起來有幾分倨傲。
蕭棟梁盯着他塌下去的鼻梁和尖尖的下巴,臉色越來越沉。鄧宇從他手裏拿過照片,嘴巴微張,他看向蕭棟梁,“這個……”
蕭棟梁點點頭,“出現在拍賣會現場的人不是葛磊!”
“什麽?!不可能!”潘鼎詫異。
蕭棟梁猛然看向他,“你跟他打過照面?”
潘鼎頓了下,“……沒有。”
“既然沒有,你如何肯定是他。就算他看不起你們這幫同學,也不至于在拍賣會上落你的面子,這種手段太低級了。”
“如果不是他,那他人呢?這個人頂替他又是為了什麽?啊,難道他……”潘鼎的後背上瞬間冒出冷汗,“葛磊該不會已經……”
“我們必須找到他的人!”蕭棟梁轉身朝外走,“照片先借我用。”
有人名,有照片,又有曾經就讀的大學,很快找到了葛磊。資料顯示,他在四年前繼承了一大筆遺産,擁有莊園,酒窖,別墅。
他最近一次的活動是在6月6日到了南阜市,入駐了本市唯一一個五星級酒店。
蕭棟梁立刻帶人前往,前臺的工作人員以尊重客人的隐私為由,不肯透露葛磊住在哪個房間。
蕭棟梁黑了臉,“若是因為你的阻攔導致葛磊有了危險,你承擔的起嗎。”
前臺犯難,找來經理,經理害怕客人出事,親自帶他們去了1801號房。
經理先敲了敲門,“葛先生,您在嗎?”
見沒有反應,經理刷了卡,門應聲開了。房間裏沒有開燈,拉着窗簾,很黑,隐約能看出是一間套房。
蕭棟梁側耳聽了聽,打開了燈。客廳的地上放着行李箱,行李箱打開了,裏面的東西亂七八糟。靠枕胡亂地扔在沙發上,一個黑色的錢夾子開着口,扔在地上。
經理見到這樣的場景,驚訝地張了張嘴。
蕭棟梁示意他別動,快速穿上鞋套,戴上手套,“聯系痕檢科。”他進到卧室,人頓住了,“叫法醫一起過來!”
鄧宇怔了下,快速走了過去,只見卧室的床上坐着個人,戴着圓禮帽,禮帽壓住了半張臉。嘴上叼着一個煙鬥,穿着黑色西裝,白襯衫,黑領結。下半身蓋在被子裏,左手拿着一本翻開的書,右手拿着一支鉛筆。
紅豔豔的玫瑰花瓣灑滿了整張床,就像一滴滴的血。牆上挂着一幅很大的梵高的星空,桌上的花瓶裏放着白色的雛菊。
蕭棟梁走過去,拿起花瓶,一張紙折疊的放在那裏。他拿起來,依然是幼稚的字體:哈哈又被你找到了真棒還有哦,依然沒有标點符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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