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 藝術之殇VS販賣兒童案(五)
藝術之殇VS販賣兒童案(五)
為了不引起懷疑, 沈星言沒有回市局,而是讓祁家寶把手指帶了回去。
安信化驗了手指,初步判斷是小拇指, 屬于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斷下來的時間超過了24個小時, 已經有腐爛的現象。提取了手指的DNA, 在資料庫裏并沒有匹配到符合的,他把消息傳了過去。
顧放不知道這根手指跟目前正在偵辦的案件有沒有關系, 他不想漏掉這條線索,便讓隊員們留意下, 誰少了手指。
誰知道隊員們還沒有打聽到,江旭堯卻帶來了消息。他說三彩的爸爸少了右手的小拇指,三彩是個六歲的小姑娘, 自從江旭堯來到這裏, 就成了他的跟屁蟲。
為此沈星言還調侃過江旭堯, 剛來就有了愛慕者, 搞得江旭堯一天沒有理她。
三彩的爸爸叫呂勝,三十來歲, 平常打些零工。住處離得不遠, 隔兩戶人家就到。
顧放決定親自去會會這個呂勝,但是得找個由頭。他看着江旭堯, 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江旭堯被看的頭皮發麻, “叔叔, 您別這麽看着我, 有事您說話。”
顧放在他耳邊嘀咕幾句, 江旭堯瞪大眼睛,一臉的不可置信, “真的要這麽做?”
顧放點頭,江旭堯嘆口氣,“好吧,明天你等我的消息。”
第二天,顧放剛到家,正在洗臉,唱戲唱全套,顧放真的找了個工地搬磚,不止身上有土,指甲裏有泥,頭發都灰撲撲的。
一對母女突然上門,顧放瞧見了,心下了然,臉上卻茫然一片。
女人看到他那張臉有點失神,顧放剛洗去了滿臉的灰塵,一張大帥臉明晃晃的,很有勾引人犯罪的意思。
顧放咳了一聲,“大姐有事?”
女人吞了口唾沫,把身邊的女孩子往前一推,拉起她的胳膊,只見細細的小胳膊上好幾道血紅的抓痕,顧放忍不住眉毛跳動,這小子下手挺黑啊。
女人道:“這是你們家孩子抓的,我知道他不是你兒子,可你也得管啊。我家閨女值錢的很,不能由着你們欺負!”
顧放趕緊道歉,“真對不住,我這侄子就是太淘了,要不去醫院看看?”
“去醫院就不疼了?萬一再留下疤,将來她怎麽嫁人!”
“大姐說的對,女孩子絕對不能留疤。”顧放掏褲子口袋,掏了半天,啥也沒掏出來,他回身朝屋裏喊:“言言,你那有錢沒有?”
女人的眼睛立刻亮了起來,嘴角帶了一絲笑意。
沈星言趿拉着拖鞋出來,靠在門邊,“沒錢!小兔崽子闖了禍讓他自己負責,我早就說過他不聽話,遲早要出事,你不聽。你看看,人家小姑娘長得這麽漂亮,他竟然下得去手!”
女人一聽沒錢,立刻就要發作。顧放搶先道:“大姐,真對不住,我家裏沒錢了。這樣,我明天出去找點錢,帶上臭小子,親自登門道歉。”
女人剛要張嘴,沈星言道:“啥?還要去借錢?!家裏連飯都吃不上了,還要送給別人!”
“你住嘴!小堯打了人家就該賠禮道歉。”
女人适時點頭。
沈星言狠狠瞪了女人一眼,“不就抓了一下,至于嗎!哪個小孩子不打架,小題大做!”
女人不高興了,“她什麽意思?我女兒就白被抓了?”
“大姐,你別聽她的,家裏我做主。”顧放推着女人往外走,小聲道:“真的對不住,我明天一定來,就這個時間。”
打發走了母女兩人,顧放松了口氣,回身就把門關上了,瞧見依然靠在門邊上的沈星言,笑着往裏走,“入戲越來越深了啊。”
沈星言白他一眼,“還不是為了配合你。”她看見坐在板凳上無所事事的江旭堯,蹲在他身邊,道:“我采訪下,人家愛慕你許久,你怎麽下得去手。”
江旭堯像看傻子一樣看了她一眼,“嬸嬸,我們是在演戲,我要是不下手,叔叔有什麽理由上門,我完完全全是為了你們。”
沈星言一嘆,“明天好好跟人家道歉。”
“我知道了。”
隔天,相同的時間,顧放領着江旭堯,拎着東西去了呂勝家。
呂勝就是廟前街人,房子是他父親年輕的時候蓋的,一處小平房,房皮有點脫落了。圍牆一半是土坯,一半是木栅欄,院子不大,種着一顆歪脖棗樹。
顧放進了院門,喊:“有人在家嗎?”
一個男人走了出來,三十歲左右的年紀,留着長頭發,穿着天藍色的背心,他上下打量顧放,帶了幾分敵意,“什麽事?”
顧放不動聲色地掃過他的右手,小拇指果然斷了,他堆上笑容,“我是帶着孩子來賠禮道歉的,昨天我這不争氣的侄子抓了你家孩子。”他把手上的東西放在呂勝的腳邊,“買了點東西,不多,當是我們的歉意。”
呂勝掃了眼,見有牛奶,蛋糕,餅幹還有水果,沒說要,也沒說不要,對他的敵意倒是小了一些,“小孩子打打鬧鬧很正常。”
“我哥身體不好,照顧不了孩子,我又沒有帶過孩子,沒有經驗,也不會管孩子,以為只要吃飽了就行了,誰知道他竟然給我惹事。”
“男孩子嘛,就是淘。”呂勝又打量江旭堯,眼神裏帶着探究,“孩子多大了?”
“六歲了。”
“個子長得挺高。”
“我們家都長得高,其實他還小,還不到上學的年紀。對了,你女兒多大了?”
“也六歲了,就知道玩,啥也不懂。”
“都小呢,對了,大哥在哪裏打工?我剛到這裏,在工地上做小工,太忙,又太累,但凡輕松一點兒也能有時間管孩子。”
“我就是打些零工,沒有文化,找不到好工作。”
“誰說不是呢,可惜家裏太窮,讀不起書。”顧放一臉的惋惜,“那我不打擾了。”他拍了下江旭堯的後腦勺,“給叔叔再見。”
江旭堯剛要說再見,一個小身影從房間裏走了出來,她站在呂勝身邊,有點怯怯的看着江旭堯,“我以後還能跟你玩嗎?”
“玩啊,但是你要聽話。”
呂三彩點頭,“我聽話,你別抓我了。”
“不抓了。”
顧放看向呂三彩,三彩紮着兩條小辮子,一雙杏眼圓溜溜的,鵝蛋臉,小翹鼻,嘴唇微嘟,很漂亮的一個女孩子。再看呂勝,一雙小眼睛,瘦長臉,蒜頭鼻,說不上難看,但也不好看。
他回想昨天看到的女人,女人一張大臉,寬下颌,下巴很短,鼻子趴趴的,也是小眼睛,他的眉心微微皺了起來,“三彩,你跟你媽媽說,我們上門道過歉了。”
“我媽生病了。”
呂勝咳了下,捏住三彩的小肩膀,“你進去照顧你媽吧。”
呂三彩又看了眼江旭堯,進屋去了。
顧放帶着江旭堯出來,到了家裏,鎖上了門,“你和三彩的關系好嗎?”
江旭堯翻白眼,“在抓她之前挺好的。”
“你再跟她處幾天,讓她完全信任你。”
江旭堯警覺,“要幹嘛?”
“到時候我再告訴你。”
顧放進到屋內,看到沈星言在煮面條,桌子上放着一碗紅燒肉,江旭堯嗷一聲就跑過去了,拿起一塊肉放進嘴裏,“終于有肉吃了,饞死我了。”
沈星言笑,“是你爸爸偷着送過來的,說是你媽媽做的。”
江旭堯紅了眼眶,“是我媽燒的味道。”
沈星言摸摸他的頭,“等任務結束,嬸嬸帶你吃好吃的。”
“一言為定,不準反悔哦。”
沈星言笑,問顧放,“情況怎麽樣?”
“呂勝确實缺了小手指,最好能拿到他的頭發做下DNA。”
“我有點想不通,如果是他的手指,他為什麽扔在外面?”
“我也想不通,但是我有了另一個懷疑。”
“什麽?”
門突然被砸響,沈星言和顧放相互看了眼,江旭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抱起碗,沖到了屋內。
沈星言輕笑,顧放也笑了起來,“我去看看。”
夏天的天氣黑的晚,已經七點多了,天還是亮的。顧放打開門,一個女人站在門口,女人看到他有點愣神,磕磕巴巴地道:“言,言言在家嗎?”
“在,你是?”
“我姓錢,大家都叫我錢婆子。”
“哦,是您啊,言言提起過,說您幫着她找工作呢,有眉目了?”
“有點眉目,就是不知道言言願不願意幹。”
“願意願意,您進來說。”
錢婆子猶豫了下,“還是叫言言出來吧。”
“行,我去叫她。”顧放邊走邊叫,“言言,錢嬸子找你呢。”
沈星言正在盛面條,聞言心中一動,跟顧放交換了個眼神,“是不是有工作了?”
“嗯,你快去問問,從家裏帶來的錢快花完了,有工作別管好壞先幹起來。”
沈星言故意白他一眼,“還用你說,我省得。”她小跑着出來,拖鞋在身後帶起一陣土,看到錢婆子,親切地拉住她的手,“我就知道嬸子會記着我。”
“剛才那個是你男人?”
“是啊,怎麽了?”
“長得可夠俊的。”
沈星言嬌羞地笑起來,“我就是喜歡他長得帥。”
錢婆子撇撇嘴,“有什麽用,有錢才行。不瞞你說,我年輕的時候也喜歡長的俊的,結果呢,啥都沒有,還不得靠自己。”
沈星言嘿嘿地笑,“嬸子快說,有什麽好工作?”
“工作好不好單看你怎麽看,賺錢是真的。”
沈星言雙眼亮起來,“我就是要賺錢,什麽時候去?”
“明天上午,我來找你,你有別的衣服嗎?收拾幹淨點。”
“有的有的,說好了啊,我明天上午就在家等你。”
“行。”錢婆子說完就走了。
沈星言回身進了門,一擡頭,正好跟站在門內的顧放眼神撞在了一起,她的心中一跳。顧放道:“明天你帶上定位器,大偉這幾天一直盯着錢婆子,她除了去了一次靈山,沒有出過門,去哪裏給你找工作。”
“嗯,你放心,我會保護好自己的。”
“別大意,有的時候防不勝防。”
沈星言笑,“怎麽感覺你比我還緊張。”
“你是我帶出來的,出了事我得負責。”
“知道了,顧隊長。”
兩人進了屋,江旭堯正在吃面,紅燒肉端了出來,給他們倆留了一半。小半個月過去,三個人處的像一家人一樣。顧放夾了一塊肉放到沈星言碗裏,“多吃點,攢夠了力氣,好打仗。”
沈星言給他夾了一塊,“你也一樣,搬磚的時候,該偷懶就偷懶。”
顧放大笑,“你別說,自從搬磚,力氣倒是長了不少。”
兩人一邊聊一邊吃,心裏都在等着明天。
……
上午,沈星言換了件幹淨的米色棉裙子,裙子到小腿,穿了雙塑料的綁帶涼鞋,頭發紮成了馬尾,用清水抹了把臉。
江旭堯拖着腮幫子看她,“怪不得叔叔娶你,你長得确實好看。”
沈星言勾了下他的鼻子,“小孩子知道什麽。”
“別小看我,我什麽都懂。”他回屋,拿了一個單肩包出來,“叔叔讓我給你的。”
沈星言拎過來,有點沉,打開來看,裏面有個黑色的四四方方的錢包。再打開錢包,竟是一個電棍,“替我謝謝你叔叔,我走了。”
“嬸嬸。”
沈星言回頭看他,“我不太放心,要不你給自己弄醜點。”
沈星言輕笑,“放心,我知道該怎麽做。”
剛出門,錢婆子就來了,她看到幹幹淨淨的沈星言愣住了,“真是人靠衣裝,你說你長得這麽好,怎麽不好好捯饬自己。”
“我懶。”
錢婆子無語,“咱們走吧。”
“去哪兒?”
“靈山。”
“那是什麽地方?”
“靈山就是一座山,不過山上有一座財神廟,可靈了,只要拜過了,沒有不發財的。”
“那敢情好,咱們快去吧。”沈星言一副迫切的模樣,錢婆子笑嘻嘻的,在前面帶路,腳步輕快。
靈山不低,爬上去大概用了半個多小時,沈星言故意氣喘籲籲,“早知道要爬這麽高的山,我就不穿裙子了。”她抹了把額頭上的汗,手上故意帶了土,臉上立刻出現一道泥巴印。
錢婆子瞧見,趕緊給她擦了,“馬上到了,財神廟就在前面。”
財神廟前一個大鼎,香灰幾乎滿了出來,插着許多的香,有幾根特別粗大,顯示着求財人迫切的心情。
沈星言拜了拜,嘴裏念叨着發財之類的話。
錢婆子嗤笑,“進去吧。”她在前面帶路,進入主殿,又從旁邊的小門穿了過去。一個穿着灰色袈裟的年輕和尚盤膝坐着,閉着雙眼,在敲木魚,嘴裏念念有詞。
錢婆子雙手合十,“住持,人帶來了。”
和尚睜開眼睛,瞧了沈星言一眼,眼睛就直了。
沈星言怯怯的朝錢婆子身後躲,拽了下她的衣服,“嬸子。”
錢婆子臉上露出了然的笑意,又叫了聲住持。
和尚被喚醒,略顯尴尬地咳了聲,閉上了眼睛,“叫什麽名字?”
“沈言。”
“你可知道你要做的是什麽工作嗎?”
沈星言頓了下,“賺錢的工作。”
和尚笑起來,“不錯,是賺錢的工作。錢婆子,你帶她去熟悉下業務,點已經踩好了。”
“好的。”
錢婆子帶着沈星言出來,沈星言茫然道:“這就好了?”
“這才是第一關,要經過考驗才行。”
“什麽考驗?”
“明天還是這個時間,你等我,我帶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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