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九章

唐意飒走進包廂,擡起手有些嫌棄的在鼻尖扇了扇風,“嗆死了。”

“還能聞到味?你狗鼻子吧,我記得你屬羊啊。”溫子瑜自己也聞了聞,明明很清新啊。這麽好的排風系統,又多要了空氣淨化器,哪能還聞得出。

“你自己出去再進來一趟,都腌入味了。”唐意飒越發的嫌棄。

在她嫌棄的目光中,溫子瑜也不确定了,低頭自己聞了聞,又讓旁邊的小女友也聞聞。

單雨确實沒聞到什麽煙味,或者說,确實有一點點,但要貼在衣服上,才有一點點,但大多被衣服上淡淡地香味蓋住,清清爽爽的。

她搖了搖頭,無聲說着“沒有”。

溫子瑜這下腰板硬了,只當她是小姑奶奶越發難伺候。也冷哼哼的找茬,“飒飒越發的有派頭,還要人親自去接才肯來,是不是不想跟我們玩?”

說話的間歇,唐意飒也走近,單雨一直好奇,到底是什麽樣的一個人,能讓這幾個氣度卓然的人都這樣的态度。

唐意飒此時剛好走到光前,明明是背着燈的,可也未黯了她白雪時一張精致豔麗的臉。她随手脫下身上的黑色羊絨大衣,看也未看的交給身後的人。

同時說:“那也是他去接的,你又沒去,你是不是不歡迎我?”

應侍本已經上前,但有個人比他還快的接過了大衣,十分地順手。

唐意飒說這話時恰好側眸看到他接過來的手,便放了上去。兩個人都非常的自然,都沒覺得有哪裏不對。

倒是一旁慢了一步的應侍有些誠惶誠恐的連忙再次接過大衣,仔細的挂起來。

能來這家會館的都非等閑人,而這“浮生若夢”包廂,更是特地給重要人物留出來的,更加怠慢不得。

單雨也被這一幕看的驚呆了眼睛,她在這紅燈酒綠的圈層中看過太多,無論男士裝的再怎麽紳士,又哪裏有給女伴拿衣服的,在他們眼裏女伴不過就是他們解悶的。

Advertisement

她越發的好奇兩人的關系,目光在兩人之間不着痕跡的逡巡着。

溫子瑜也被她這倒打一耙的功夫弄的一愣。

唐意飒已經走到了牌桌前,單雨也終于回過神來正要急忙起身讓位置時,唐意飒卻已經自顧自地坐在了之前唐景深的空位上,而唐景深則自己從一旁拉了張椅子過來,坐在她旁邊。

單雨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有些求助般的看着溫子瑜。

溫子瑜有些不耐煩的在心裏“啧”了聲,他本就不愛帶這些人來他們這種小聚的局,但是喬斯年叫的急,又人不夠,不得已的才把她給帶上。

帶來也放不開,畏畏縮縮的,連打個牌都打不痛快。

他在心裏,又将喬斯年記上一記。

但在轉頭開口時,語調雖談不上怎麽溫和卻也不算沖,“坐着你的。”

他溫大少講究個及時行樂,出來玩就是玩個快樂,倒不愛給誰臉色。

他是不愛給誰臉色,唐意飒是誰的臉也不給,上來就是一頓猛殺,可以說打的相當痛快。

痛快是痛快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唐意飒太久沒上牌桌,有什麽保護期,勢頭猛到不行。

她贏了好幾圈,眼見着底褲都要輸光的溫子瑜忍不住哀嚎,忽然問:“飒飒,你是學表演的吧。”

唐意飒正在興頭上,沒回過味來,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警惕道:“你要敢讓我才藝表演,我就讓你輸的離不開桌。”

“我哪兒敢啊。”溫子瑜笑,又意有所指的看向唐景深,“有人可舍不得。”

唐景深沒動,仍十分松弛的時不時看看她的牌,也沒管她怎麽出。

牌打的很猛,是她慣常的打法,也像她的性子,其實挺容易看穿的。但她打的實在是夠爐火純青,一波接着一波的猛攻,還真讓她給攻下來了。

喬斯年今天也是打猛牌,但到底不是他習慣的打法,和往日作風不符,沒唐意飒那麽熟練。這兩個人猛如虎的操作,把溫子瑜打的夠嗆。

紙張輕彈出有節奏的清脆洗牌聲。

這局唐意飒大概運氣用光,拿的一手爛牌。可她偏偏不服輸,也不會直接投降。出的每一張都聚精會神的帶着謹慎,就這麽手爛牌,竟也讓她走到了後半局。

已進入白熱化,再把喬斯年幹掉,她雖說不算贏,但也不至于倒扣分。

連一縷頭發滑下來她都沒功夫理會,倒是一旁的唐景深忽然擡手,将她的頭發捋到耳後,指腹幹燥微涼的觸感,她一分心,等回過神來時已經将手中最大的K給扔了出去。

輸了。

溫子瑜發出一聲終于反敗為勝的劇烈歡呼。

“……”

唐意飒側頭語氣不怎麽好的道:“你別影響我打牌。”

好心當做驢肝肺,唐景深也沒生氣,就坐在她旁邊往後一靠。

牌局重開。

但他的存在感還是太明顯了,呼吸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的,時不時從她脖子撩到耳垂又從耳垂到脖子的。甚至連他身上淡淡地木質香味都配合的往鼻子裏鑽。

像是帶着某些特定時刻獨有的撩撥。

又輸了。

唐意飒擰眉瞪過去。

幹什麽幹什麽?二十多天終于憋不住了麽?當着這麽多人的面發情麽?

還是有什麽變态xp,故意在這種情況下撩撥她,欣賞她的反應,故意害她輸?

啊啊啊啊!

變态!變态!

唐意飒強大的心靈受到了巨大的沖擊,并且決定他要是敢亂來,她就敢當着這麽多人的面把他的作案工具掰斷!

但沒等她動手,他便擡眸,率先開了口,“這次總不能怪我。”

他都沒動,看也沒看她。

他語氣帶着絲毫沒有心虛的反問,并且神色清明。

唐意飒眸色微動,收回了氣勢洶洶的眼神。有些心虛,知道他确實沒那個意思,是她心思不純。

卻還是不講道理的開口,帶着幾分自己都未察覺的驕縱,眉梢微挑道:“就怪你。”

“哦?”他聽着像是覺得有趣,手搭在椅背扶手上輕敲了下,“怎麽怪我?”

“你在這,影響我牌運了。”

她胡謅着,微微掩飾心中那點說不清道不明的不自在。

唐景深似乎心情相當的好,起身直接坐到了休息區的沙發上。

懶洋洋的手支着頭道:“看你這局的。”

唐意飒知道,這是在警告她,要是還輸,那就怪不到他的頭上了。還得新仇舊帳一起算了,折騰他好幾回。

所以這把她打的格外穩妥,連溫子瑜都在旁邊笑,“飒飒你怎麽回事,怎麽突然變穩重了?”

唐意飒沒聽他的激,打的依舊四平八穩的,直到這局大獲全勝,她才暗自長長的松了口氣。

比連刷幾套高考數學題都累。

而後她又側身下巴微揚的看唐景深,無聲的說:怎麽樣?就說是你影響的吧。

唐景深輕挑了下眉,沒說話。

也不知是默認了,還是什麽。

唐意飒全當他是被她反殺的啞口無言,心裏有些小小的得意,連帶着剛剛莫名升起的不自在都淡了幾分。

說來也是奇怪,明明他們那樣親密的事情都做過無數回,剛剛竟然因為他手指劃了下臉頰就失神。

一定是太久沒有性|生活,讓她有點不禁撩撥。

啊啊啊啊!唐意飒你給我冷靜一點不要這麽饑|渴!

他都能八風不動的穩得住,你怎麽能這麽把持不住!

你就這麽想睡他麽?!

唐意飒忘記自己的視線還未收回,恰好對上唐景深一雙漫不經心的深邃眸,他這樣散漫的靠坐在沙發裏,還真端的個肆意風流勾人于無形。

“!!!”

唐意飒被自己驚到,速速的收回了視線,轉過頭來,閉了閉眼睛。

啊啊啊啊!你怎麽又在看他啊!還對他如此高的評價!你是不是下一秒就想撲上去了啊!!!

她對自己徹底失望,甚至開始自我懷疑,自我認知已經在崩潰的邊緣。

一旁的單雨看到,小聲問:“你沒事吧?”

單雨對這個看似驕縱的女生,還挺有好感的。

剛剛她還玩笑般的跟自己說,讓自己放開了打,輸了算溫子瑜的怕什麽。

明明直白的點破了她的窘境,卻不帶一點居高臨下。溫子瑜也終于反應過來,反而讓她脫困。

其他人也都看了過來。

唐意飒睜開眼睛,眼底已經是平靜一片,宛如坍塌後的死寂。她搖了搖頭,生無可戀道:“沒什麽,就是累了。”

心累,直接碎掉了嗚嗚嗚。

時間也不早,唐意飒的興致也不高了,便直接散了。

回去的路上,唐意飒坐在車裏,垂頭喪氣的剝着板栗,小口小口的吃着,還處在世界觀崩塌的慘烈中沒回過神來。

坐的離唐景深八百米遠,生怕自己一個沒控制住就撲過去。那她真的會瘋掉的。

忽然肩上一沉,被熟悉的木質香環繞着,淡沉的聲音從耳邊響起,“真累了?過來躺會兒。”

說着,就往他懷裏帶。

嗯嗯嗯???怎麽她沒主動撲,這還有個要讓她徹底碎掉世界觀的人呢?

她就知道狗男人報複心很強,一定是為剛剛被她勝過一句打臉打的啞口無言,在這等着她,要徹底把她精神和靈魂都毀滅掉。

為了自己的世界觀做最後的堅守,唐意飒生生雙手在空中撲騰着又擺正了自己的身體,在撲騰的過程中,餘光忽然瞥到了前面顯示屏上的時間。

唐景深到沒覺得讓她靠一會就能毀滅了她的靈魂,只是覺得她一上車便不說話,眉眼低垂的看着确實很沒精神,想讓她休息一下。

他看着又把自己彈起來的人,奇怪的問:“怎麽了?”

唐意飒眨了眨眼睛,又看了眼前面的日期,她算了算日子,她好像到排卵期了。

難怪她會這麽饑|渴,她一下豁然開朗。

這是為了物種不滅絕的自然設定,和她有什麽關系。

唐意飒瞬間十分坦然的靠到他的肩上,為自己找了個舒服的靠墊。

“沒什麽呀。”她心情十分好的說着,同時扔了一顆剝好的板栗到自己嘴裏。

唐意飒也沒管男人一臉“這人沒事吧”“她是排練拍傻了麽”的表情,自顧自的剝着自己的板栗。

回去的路程很短,不到二十分鐘,她甚至板栗都沒剝幾顆,還有一顆壞掉了,被她若無其事的扔進了唐景深的嘴裏。

唐景深本來是不吃這些玩意的,但她好說歹說,諸如:我辛辛苦苦給你剝的,很好吃,你嘗嘗嘛。

嗲裏嗲氣的,像是糖衣彈炮。

但她難得這樣,唐景深一個失神還是着了她的道。

又苦又澀還帶着股子焦糊味在口腔裏瞬間炸開。

唐意飒直接被推開,車子恰好停穩。她拉開車門便往下跑,邊跑邊得意的笑。

深秋的夜晚都似乎因這肆意明媚的笑變得鮮活。

只不過才跑到門口,就被唐景深抓住,甚至不等她開口辯解,便将她直接扛了起來。

這樣的姿勢還是第一次——

呸,唐意飒在腦海中說出的下一秒,就覺得這句話相當的澀情。

這樣被騰空帶走的姿勢,還是第一次,讓她的心髒驟然提起,她忍不住驚呼了聲。

“啊——”

這樣頭沖下,并且懸空的姿勢,其實不怎麽舒服,并且相當沒有安全感。唐意飒想反抗都不敢動,生怕下一秒就被他沒扛穩腦袋沖下的掉下去。

這樣才真是精神靈魂大腦都完了。

她不想做個小傻子,每天只會對着唐景深說:哥哥,吃糖糖。

那個畫面,想想都好可怕嗚嗚嗚。

但她的嘴并沒閑着,“喂!你把我當沙袋麽!”

唐景深沒理她,扛着她直接上了二樓,徑直走進卧室裏,将人扔到了床上。

被這樣一路颠又一扔,唐意飒人都是懵的,她一個從不暈機的人生生體驗了把暈機的感覺。

被溫熱的氣息包裹時,她都沒回過神,直到炙熱的吻落下,她才從暈機中驟然落地清醒過來這樣幹什麽。

她向來不會在這種事情上克制自己的,二十來天沒這樣親密過,她不怎麽禁得住撩撥,其實此時已經進入了狀态,但卻還不忘咬緊牙關揚着下巴道:“還沒到畢業大戲,怎麽,你忍不住了?”

——我等你自己忍不住的那一天。

她在用他的話,反将他的軍。

唐景深卻忽然伸出指骨分明,修長白皙的手來,濕漉漉的晶瑩剔透像是漂亮的霧凇。

嗓子已經啞到不像話,可又明知故問帶着點漫不經心的開口,“飒飒忍得住?”

唐意飒的臉“唰”的一下就紅了,一路紅到耳根,瞳孔微縮着不敢看他。

啊啊啊!竟然連兵臨城下她都沒發現,還在這跟人家談判挑釁。

但輸人不能輸陣,她咬咬牙幾乎破罐子破摔的死不承認,“忍得住。”

唐景深看着全身已經紅透,明明聲音都是帶着虛的顫,就還在這嘴硬的人,越發想撬開她的嘴,感受裏面的柔軟。

他眸色越發的深了,嗓音啞到像是砂礫在摩擦,沙沙的,很磨人,“我不忍心讓你忍。”

城門徹底被打開,外敵入侵。

等到結束時,唐意飒才迷迷糊糊的回過神來——

怎麽最終還是推到了她的頭上???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