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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之後其他的比賽時間說長也長, 說慢也不慢，觀月初看完自己最關注的兩位幼馴染比賽後，對別人的比賽便興致缺缺很多。

現在上前挑戰者們有勝利得到徽章的，也有失敗下場的, 唯獨觀月初還絲毫沒顯露出自己的挑戰意向, 惹得衆人頻頻側目, 就連對岸一軍領頭的平等院鳳凰也不禁把目光投在了他的身上。

他不想挑戰嗎？

不，他有着比所有人都大的野心。

觀月初垂眸在心裏盤算着時間，輪到no.2種島修二的上場時間後, 觀月初活動了一下手腕，握着球拍在身旁幸村精市耐人尋味的眼神裏便走到了場上。

“前輩, 請多指教。”觀月初禮貌的對種島修二伸出手, 看似是後輩在對前輩友好的讨教，但種島卻從他的眼睛裏看到了隐藏在更深處的東西。

有點意思。

種島修二不經意的掃過觀衆席，注意到平等院鳳凰望向觀月初的眼神，自己的直覺告訴他老大未免對這個初中生有點太過關注了，對其他人的比賽都沒有現在那麽上心，目光一刻也沒有離開過。

敏銳察覺到種島在看自己的平等院鳳凰側頭瞥了他一眼, 望着不知在想什麽臉上嘻嘻哈哈的no.2, 平等院眯了眯眼睛, 語氣帶着威脅的說道：“還愣着幹什麽，比賽要開始了。”

被平等院訓斥的種島修二攤了攤手, 毫不在意的轉過身握住觀月初的手說道：“我也很期待跟你的比賽呢。”

因為不想坐飛機所以沒去海外遠征，被留在集訓營裏的種島修二看到了比其他人更多的東西，尤其是這次U-17特招進來的初中生, 有了初中生存在的集訓營似乎比之前的氛圍更加有趣了。

“就讓你先發球好了。”種島修二眨了眨眼，打斷了觀月初想進行賽前禮節的動作, 被打擾的觀月初也不生氣，從善如流的壓下`身子瞄準對手的球場說道：“小瞧人可是會吃大虧的啊，前輩。”

觀月初重重的打出一個發球，網球看似普通以抛物線的弧度快速的從空中劃過，在種島修二做好準備揮拍去接時，網球越過球網突然迅速降落在了地面。

“咚！”

種島修二握着球拍站在原地尴尬的看着黃綠色的小球在他面前滾動了一段距離後停下，周圍的空氣都随之安靜了下來，一軍衆人震驚的看着打出這個招式的觀月初，有印象的初中生們已經忍不住的失聲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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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墜？！”

“那個是月墜吧？？？”

“好像是......已經很久沒見到了。”

種島修二聽着周圍議論紛紛的聲音，勾着嘴角擡頭對觀月初笑了一下說道：“那招挺酷炫的嘛，之前怎麽沒見你在集訓營裏使過？”

種島的記憶力很好，觀月初從來到U-17開始就沒有實際對上過值得他認真起來的對手，即使在全國大賽以前，觀月初使用自己研發出的絕招機會也是屈指可數。

這其實大部分原因要歸結到他自身的性格上去，觀月初不喜歡自己的絕招變得爛大街，并且任何人都能猜到他下一步的舉動，雖然他自己是資料組的一員，但這不代表他也能接受別人看透他。

『未知』才是最神秘，有趣的發展，所以他寧願每次展示給大家的都只是昙花一現。

不過要是有對手能讓他反複多次的使用絕招來争奪比賽的勝利，那麽也值得讓人期待不是嗎。

“現在你不是見到了嘛，認真點吧前輩，不要太過容易的就輸給我。”觀月初自然也是會放垃圾話的，此話一出，種島修二便立馬收起了嘴邊的笑，多了幾分重視的望着觀月初道：“那麽就讓我看看你的本事吧。”

前面的那一分是種島大意期間讓觀月初得到的，在對方認真起來後，觀月初便很難再從他手上搶到球，畢竟好歹對方也是集訓營只屈於一人之下的no.2，觀月初從和他之間的對打裏就能察覺到種島深厚的實力，尤其是對方總能輕而易舉的化消掉他的攻擊，任何招式在他面前都只是化為烏有。

“已滅無。”

種島修二游刃有餘的打回觀月初的球，場外的鬼十次郎見此清了清嗓子為疑惑的初中生們解釋道：“種島修二能将所有絕招化為無，他是我在集訓營唯獨戰勝不了的人物，不管是強悍的實力還是驚人的洞察力，簡直是深藏不露讓人又無計可施。”

得到鬼如此高度評價的種島修二也只是調皮的吐了吐舌頭，看着被自己打回去的月墜，種島很好奇接下來觀月初會怎樣應對。

“不管什麽招數對我來說都沒用哦~”

觀月初盯着飛回來的網球，嘴邊的弧度揚起：“那就只需要打最簡單的網球就可以了是吧。”

觀月初收起其他心思，只專心致志的用自己磨練到極致的技術來應對他，乾淨俐落的動作不管是速度還是力量都讓接球的種島感到意外。

擁有這種實力的話，應該能在一軍排名前幾吧？種島修二不由得思緒飄散了一會兒想到。

觀月初望着他分神的樣子，指了指那顆逐漸要落到他球拍上的網球，好心說道：“前輩，那顆球可不是一般的球哦。”

種島修二因為他的話回神，下意識的想用‘無’來化解，但觀月初附着在上面的精神力太會隐藏，等他反應過來時，滔天巨浪般的精神力早已把他團團包裹住，龐大的氣流讓種島修二呼吸都覺得困難。

“那個小子的精神力這麽強大嗎？連種島都被壓制住了。”高中生開始議論紛紛的讨論。

“你覺得他的精神力是幾？7還是8？亦或者......10......？”

“從來沒見到過這樣的對手，就連世界場上估計也少之又少。”

“那種島會贏嗎？”

“應該會吧......？畢竟那可是咱們的no.2啊，如果被一個初中生奪了位置豈不是很沒有面子。”

“說的也是。”

U-17其他高中生讨論的話傳到了在場一軍的耳朵裏，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對比賽的局勢都不好判斷。

“挺不錯的嘛。”種島修二誇贊了一句，随後便當着在場所有人的面消失在了原地。

“這是？！”場外的真田弦一郎表情震驚的望着憑空不見的種島修二，突然的變故讓衆人都感覺措不及防。

“那個就是修君的‘不會無’了，能讓自己也化為‘無’的一部分，進而做到消失的能力。”入江奏多微笑的看着球場，球場內的觀月初對此倒沒有太多意外。

整個賽場現在都被他的‘海水’所灌滿，搖搖晃晃就如同被塑膠袋包裹住一樣，就算對手再有本事，在被塑造成這樣的環境之下，也得如金魚般雖然活潑，但轉來轉去最終還是生活在那個小地方裏被人觀賞玩弄。

觀月初後撤一步，目視着前方空無一人的場地，通過精神力即時給他彙報的資訊資料，觀月初捕捉到了種島修二在球場下一步要做的行動軌跡。

『潮汐』。

還在用‘未生無’維持消失狀态的種島修二突然間被一大片浪潮所打飛，被強硬破發絕招後的他臉上神情還帶着些許茫然，望着周圍觀衆們驚異的目光，種島修二才逐漸意識到‘未生無’不起作用了。

“好戲才剛剛開場，前輩不要太過驚訝哦。”觀月初用手颠着球，他對於no.2的位置勢在必得，所以一定要快速、更穩定的拿下比賽的勝利才行。§

種島修二敏銳的察覺到自己周圍的空氣溫度極速降了下來，望着球場對岸閉上眼睛的觀月初，自己好幾次被破發絕招後的心情已經遠遠不如最開始那麽游刃有餘，他知道太過情緒化是自己的一個毛病，甚至因為這個被黑部教練提醒過很多次，但他現在确實沒法好好的冷靜下來，尤其是在看到更為震驚的事物後......

“那個是......”

一軍前十名的成員不由得被觀月初身後逐漸浮現出的人影所吸引，待他們看清後，觀月初也随之猛的睜開了眼。

墨色的眼眸透露着凜冽的寒意，銳利的眼神讓敢直視他的所有人都不由得心生畏懼，從心底裏慢慢湧現出的恐懼深入骨髓，那不僅僅是對觀月初真實實力的震驚，還有面對他背後的神只——月讀命，意思到自身的渺小。

月讀命，日本三大尊神之一，由‘月’的神格所化，并且掌管黑夜。

“『入幕』。”

觀月初嘴唇上下一動，輕吐出的兩個字便讓種島修二所見的白天變為了黑夜。

觀月初身後的異次元虛影穿着錦衣華服，叮鈴作響的配飾随着祂的動作發出悅耳的聲音。

“居然已經覺醒了異次元嗎......”種島修二看着觀月初，這場棘手的比賽讓他頻繁對眼前的初中生刷新自己的認知，甚至事到如今這種情況他也有些摸不清楚，自己到底能不能贏。

但是種島修二別無選擇，只能硬着頭皮和觀月初一戰。

激烈的對決讓場外觀賽的所有人都看的提心吊膽，尤其是在觀月初的異次元暴露出來後，一軍的人目光都不由得向平等院鳳凰那邊偏移，畢竟覺醒了異次元并且還能運用自如的選手在世界賽上能起到什麽性質的作用，自然也不用多講。

平等院鳳凰望着場內局勢逐漸掌握到了觀月初的手裏，種島修二不管用什麽招式對觀月初來說都沒有用，反倒是觀月初變化多端的絕招總能打對手個措手不及。

終於在觀月初最後決定吓他一跳，當着衆人面打出平等院拿手的光擊球後，沒反應過來的種島修二只能站在原地愣神的看着散發太陽般光輝的網球貼着他的臉飛速的撞擊到身後的牆壁。

“轟——。”

光擊球的威力不容小觑，從塵土飛揚的球場和倒塌的建築物上就能看出。

“種島修二VS觀月初，三盤比賽結束，觀月初2：1獲勝！”

場外的一軍因為觀月初打出來的光擊球而議論紛紛不停，已經輸掉比賽的種島修二深深的望了一眼觀月初，在衆人倒吸涼氣的背景音中，種島修二乾淨俐落的摘下領口戴着的no.2徽章，随後便揮手扔給了觀月初：

“願賭服輸，這個就暫時交給你了。”

種島修二揚揚下巴，輕松活躍的語氣就像是把東西寄存在了觀月初那裏一樣，目光灼灼的眼神暗示觀月初總有一天他會再拿回來。

“放心好了前輩，有我護着它，誰也搶不走。”聽懂了種島話的觀月初也十分不客氣的回複道。

望着這場比賽終於結束，平等院拿起球拍起身便走了出去，只留下面面相觑的一軍衆人還不知所措。

“啊嗯，還算華麗。”跡部扶着眼角淚痣，看着自家好友從網球場下來，随後就

被打算熱烈慶祝的衆人團團圍住。

“哇！表哥剛剛那個球好厲害啊！教教我吧！”

“太厲害觀月，狠狠給了高中生們一個重擊！no.2啊......我也想瞧瞧嘿嘿。”

“聽他們說，觀月你背後那個虛影叫做什麽‘異次元’？怎麽做到的喵，我也想試試。”

“觀月。”

“觀月前輩。”

“觀月學長......”

被包圍的觀月初有些苦笑不得，但腦海裏還記挂着剛才毅然轉身離去的平等院鳳凰，簡單思索片刻後，觀月初還是決定先跟同伴們一起慶祝，随後晚上再偷偷溜出去找平等院。

*

夜晚的燈火照亮了集訓營偏僻的小路，比賽勝利後喜悅的心情讓觀月初行進的步伐都不由得輕快很多。

他其實目前并不知道平等院鳳凰待在哪兒，但就是想随心的到處亂轉。

U-17每天從早到晚都有在外面或者室內網球場加訓的人們，網球咚咚撞擊在地面牆壁上的聲音此起彼伏，結合汗水組合成一首專屬於少年們青春的音樂。

觀月初走進轉角的一個球場，這裏因為有樹枝層層疊疊的遮掩，位處偏僻的角落而無人理睬，但只要撥開茂密的綠葉，就能見到路燈下正在揮灑汗水擊球的平等院鳳凰。

晚風吹動着平等院金色的頭發，突然介入的腳步聲打斷平等院鳳凰獨自一人的打球活動，平等院轉身看向觀月初，語氣淡淡的說道：

“怎麽，我們新上任的no.2和他的同伴們慶祝完了？”

觀月初拿着球拍，輕勾起嘴角應道：“是啊，前輩也很高興吧，畢竟我可沒辜負前輩對我的辛勤教導啊。”

“哼。”平等院瞥了他一眼：“油嘴滑舌。”

觀月初吐了吐舌頭，看着被寄養在對方那裏的黑貓從旁邊的草叢裏探出頭，一身順滑有亮澤的毛發一看就被嬌養的很好。

“嗯哼哼，原來是貝爾蒂呀～”觀月初蹲下`身子望着黑貓優雅的一步一步向他走來，走到跟前時貝爾蒂還嗲聲嗲氣的叫了一聲：“喵～”

平等院鳳凰見它那麽會分辨人，沒好氣的輕哼了一聲說道：“它也就是在你面前那麽乖，在別人面前時恨不得炸毛把靠近它的生物全部咬上一口。”

聽着對方那麽說，觀月初舉起眼睛圓溜溜的貓貓，狐疑的看着它說道：“這麽兇的嘛貝爾蒂。”

回應他的則是黑貓的一聲貓叫，見到對方那麽有靈性，觀月初的表情更怪了。

平等院看着觀月初，擡了擡下巴對他說道：“別愣在那裏了，上來和我打一局，今天你其實應該打算向我邀戰的吧，為什麽沒做？”

平等院鳳凰對眼前這個後輩內心裏有着自己也說不上來的期盼，看今天的比賽他就明白了觀月初的意思，但在選對手時對方選擇了種島他是沒預料過的，所以平等院現在很想聽觀月初的解釋。

“那是因為U-17還需要前輩你來支撐嘛，我還年輕，不想被壓力壓的太過頭。”

觀月初說完還偷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平等院，平等院覺得他肯定在想什麽很冒犯的事，随後便輕敲了一下他的腦殼說道：

“你很自信嘛，這麽有打算能打贏我？”

“嗯哼哼，前輩要來試試嗎？”觀月初語氣有些挑釁的看着平等院，而平等院鳳凰也被他挑起了戰意說道：“想取代我成為日本第一，你還早很多年呢。”

觀月初和平等院鳳凰要比賽的消息不知道被誰傳了出來，衆人聞風而動，等到達網球場時，他們二人間的比賽卻早已結束，只剩一片狼藉的廢墟證明了的确發生過的事。

“所以到底誰贏了？”

衆人你望望我我看看你，都不敢上前詢問，就算有不長眼的人想從側面打聽，也被平等院鳳凰和觀月初的氣場給吓退了。

“我的比賽就這麽讓你們好奇想迫切知道結果？”觀月初嗯哼哼的卷着頭發，被問到的衆人只覺得對方的眼神壓迫感十足，在強大求生欲望的催促下，衆人連忙搖了搖頭擺手道：“沒有沒有，怎麽會有這種心思呢，我們只是想出來走走，散散夜步而已。”

觀月初聽着眼前這一群人現扯的鬼話，忍不住輕笑了一聲，随後關於這件事，所有人都很默契的不再提及。

直到第二天清晨......

“國際網球協會為了培養新人，本次的世界賽特別允許各國的初中生參加。經過教練組商讨後的結果，此次入選初中生代表隊的14名成員有——”

“隊長:跡部景吾，隊員:幸村精市，白石藏之介，真田弦一郎......”黑部由紀夫念着名單上的那些名字。

衆人仔細聽着黑部的話，發現裏面并沒有觀月初的名字，於是不由得疑惑擡頭，便看到黑部教練正望着他們所有人，表情嚴肅的說道：

“此外高中生代表隊和初中生代表隊都由領隊觀月初負責，所有人比賽不容有失！”

“是！！！”

番外

（1）

世界賽結束以後, 衆人又回歸了平靜的生活。

有的人辍學繼承家業，有的人升學出國，還有的人在堅持理想一路前行。

“蘆田老師的課好難啊，上課完全聽不懂在講什麽。”擁有茶褐色頭發的少年托着下巴抱怨望向坐在對面正吃中飯的黑發少年, 少年聞聲放下筷子用紙擦了擦嘴, 擡眸看向他說道：“蘆田老師畢竟是有很多年資質的老教授, 她所在的行業很少有人觸及，我們聽不懂也很正常。”

“這倒也是了，但她在課上對攝影師的獨特見解真的讓人耳目一新。”不二周助思緒亂飛的說道。

很難相信過了許多年後, 他和觀月初竟會成為志和道同親密無間的朋友，雖然這其中有同為藝術系學生的原因, 但不二很驚奇的發現他們倆之間興趣愛好包括習慣都很相似。

或許這便是‘宿敵’之間的緣分吧。

“你們在聊什麽呢？”

幸村精市拿着畫板面帶微笑的走了進來, 偷偷跟在他身後的迷妹見到學校裏三大風雲人物的聚集，都忍不住激動尖叫，害羞的竊竊私語。

“精市你來了。”觀月初擡頭看到他彎了彎眼。

因為本身就已經是一名知名度超高的漫畫家緣故，高中畢業後觀月初沒選擇在大學接着學習如何畫漫畫，反而是另辟蹊徑報了東藝大的油畫專業，正好和同樣喜歡繪畫的幸村精市被分去了一個班裏。

“是啊, 導師說要在星期日前辦好畫展的一系列事項, 你的作品被導師放在了最醒目的中央位置呢。”幸村精市坐在了觀月初的身邊說道。

“嗯哼, 那倒是挺驚喜的。”觀月初卷着頭發說道。

事實上他在國中時就一直是深受老師喜愛的那類優等生，不管是初中還是高中, 亦或者是大學，老師們總會喜歡有實力并且長得好看的人。

在所有人向往的殿堂級藝術院校U大裏更是如此，每個人都在尋找專屬於自己的缪斯, 觀月初經常會在學校裏走着走着突然被人攔下，請求當做他的模特。

這也算是一件令他苦惱的事了。

“說起來之前商量過的同學會時間就在這周了。”觀月初看了一眼手機便簽裏自己記錄的內容說道。

因為畢業大家各奔東西的緣故, 在U-17集訓期間建立了深厚友誼的人們在世界賽結束後，便讨論過隔多少年後再一起見面。

這些年真的發生了很多事，從國中那年進了U-17日本第一次拿下世界冠軍的獎盃開始，他們那一波人便被後來的人們稱之為群星璀璨的時代，而他們那一屆也給世界帶來了持續很多年的震撼，包括現在還活躍在世界賽場上的切原赤也，越前龍馬，還有不二裕太等等。

觀月初和幸村則是一邊繼續學業一邊打着網球，跡部景吾國中畢業後回了英國，據最近聊天發來的資訊可知，他會在同學會前回來，而周游世界的仁王雅治也和他歸來的時間差不多。

“同學會啊......真是令人期待呢。”不二眯了眯眼想起最近菊丸給他發來的照片說道：“大家的變化應該也很大吧。”

“等那天見面就知道了，嗯哼哼。”

（2）

U大對於學生的管理十分寬松，所以就算到了大學觀月初還是選擇搬出去找了個公寓獨住。

彼時的守護甜心已經因為主人的成年而消失不見，空蕩蕩的房間只有觀月初一個人生活的痕跡，偶爾牽挂他的西格瑪會時不時來打掃一下衛生，但大部分時間公寓還是安靜時候的多。

最開始習慣了周圍吵吵鬧鬧的觀月初對此很不适應，不過經歷了時間長河的洗禮，倒也還好。

他還保存着’系統’破殼而出時留下的蛋殼，也就是在分別的那一天，觀月初知道了自己守護甜心真正的名字。

『人生』。

取自納蘭性德的“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異世界的穿越者由此獻上自己最誠摯的愛意，希望為自己所愛的那個角色改變人生。

而系統則是對方開的一個小玩笑，在他們那個世界‘系統’是金手指的代稱，而對方也願意當做那個改變他人生的金手指。

每個守護甜心的誕生，都是因為主人的強烈願望所綻放出的奇跡，觀月初在看過另一個平行世界自己的影像後更是覺得如此。

所以在他步入奇跡軌道，并開始逐步接近夢想後，由夢想誕生的‘人生’也開始功成身退的從漸漸很少出現到現在吾家有兒初長成的欣慰消失。

這也算在觀月初的回憶裏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3）

同學會的地點選在了大家第一次互相打交道的烤肉店，七年後的店長已經不像剛開業時那麽想盡辦法的動歪腦筋，雖然店鋪不是很火，但這麽多年經營下來街坊四鄰也知道附近有這樣一家物美價廉實惠的烤肉店。

正在前臺記帳的店長看着新到的客人，熟悉的面孔讓店長一時記不起到底是什麽時候見過，等過了好一會兒店長才恍然大悟的從久遠的記憶裏翻了出來。

“是你們啊。”店長感嘆的說道：“真沒想到七年後還能再見面，包廂還是原來那個嗎？。”

“是。”觀月初點點頭。

店長帶領着衆人來到之前的房間門前，觀月初這時候擡眸才發現門牌是用燒焦了的木塊挂上去的，用刻刀深深刻着——[新生]。

“那個是火災後就換的，也算是讓我長個記性吧。”店長不好意思的摸着自己後腦勺說道。

把衆人領到房間後店長就退了出去，只留下許久未見的人們面面相觑。

“真是不知道說什麽好。”跡部看着啞口無言的衆人嘆了口氣，随後勾起嘴角望着幾年不見的幼馴染道：“別來無恙啊，初。”

觀月初卷着頭

發輕哼了一聲說道：“這話是我要說的吧！”

雖然在場的人都相隔幾年不見，但在互相打趣了幾句後也漸漸回歸成了曾經親密無間的好友。

菊丸英二猛灌了自己一口酒：“果然到現在還是很難相信，家喻戶曉的鏡花水月就在我身邊啊！”

現在的觀月初名氣越來越盛，幾乎人人都知道日本網球第一的單打選手同樣也是個漫畫家，熱血中二的霓虹人面對雙重馬甲的設定完全沒有抵抗之力，導致觀月初如今的粉絲幾乎遍布全國，他來參加這次的同學會也是戴了墨鏡和口罩東躲西藏。

“是Super star呢。”周游世界回來的仁王雅治攤了攤手，他早知道自己好友會有那麽一天，所以很喜聞樂見的看到現在這種情況。

觀月初白了他一眼，舉起桌上的酒杯：“敬未來。”

“敬未來。”衆人齊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