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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３

“啊，『硝子』，已經被那邊的兩個人看到了哦。”

“……既然事已至此，那你們也得付出點什麽才能離開這裏了。”『家入硝子』神色兇惡地甩開了兩位親友，走到五條悟和夏油傑的面前，“我們來做一個情報交換吧——不要想着逃跑，如果你們跑了的話，就算要追到天涯海角，我都會把你們抓回來的。”

“『硝子』，惱羞成怒了呢。”

『夏油傑』和『五條悟』湊在一起對惱羞成怒的親友指指點點。

“不過，這樣的話沒問題嗎？”

“發洩出來總比憋着好……吧？”

“你們需要咒靈和咒術師的相關情報吧？”夏油傑從善如流地遞了個臺階給『家入硝子』，“我先從最簡單的地方說起？”

“不，這種情報我們自己多戰鬥幾次之後也能獲得不少。”『家入硝子』深吸一口氣冷靜了下來，直直地看着五條悟，“我想知道的是，這個臭男人為什麽會有和我們家的『悟』一模一樣的眼睛？”

——那兩個就算到現在也只知道吃瓜，看來這種事情還是得幫她們事先處理好才行。

——六眼是獨一無二的眼睛，雖然現在在場的兩雙眼睛都是真的，但畢竟還是本土的那個更有底氣……那就只能先一步反問回去了。

“嗯？你們家的『悟』？”夏油傑終于抓到了那條令他感到十分不妙的線索，“悟？”

白發藍眼的兩人同時扭過頭去看夏油傑。

夏油傑艱難地咽了口唾沫，強顏歡笑道：“五條悟？”

『五條悟』：“？有什麽事嗎？”

五條悟：“傑，我們可是摯友吧？怎麽突然——”

“你也叫五條悟！？”

“怎麽會有人和我有一樣的名字還有六眼啊！？”五條悟站在夏油傑的身邊對着『五條悟』大呼小叫，“還是個女孩子——不對，就算是女孩子我也不應該只有這麽矮！”

夏油傑的神色逐漸在五條悟制造的聲音中變得視死如歸——“夏油傑？家入硝子？”

『夏油傑』：“？為什麽跟我和『悟』用着同樣的名字的家夥是這兩個臭男人啊！？”

『家入硝子』：“……某種意義上這也是一種孽緣吧——不對！你管那雙眼睛叫六眼！？”

“怎麽了嗎？她的眼睛應該也有這樣的能力吧？”五條悟徑直無視了『夏油傑』的抱怨，看向『家入硝子』，“360度遠距離視覺，背後也能看到，隔着很遠也能看到；直接分辨對方是否為術師；看穿對方的術式；可以對咒力軌跡進行直接追蹤或是預測；可以讓持有者進行精細的咒力操作；阻擋視線也不會妨礙視覺——”

『家入硝子』：“……我們魔法少女的世界不存在咒靈。”

夏油傑：“簡單替換一下——能分辨對方是否掌握魔法，能夠看穿對方的魔法，能夠對魔力軌跡進行直接追蹤或是預測，可以讓持有者進行精細的魔力操作……是這樣的眼睛吧？”

『五條悟』：“是這樣的眼睛沒錯。但我們不管它叫這個……話說你們為什麽要管這雙眼睛叫六眼？它明明只會帶來災難。”

“……悟。”夏油傑看了五條悟一眼，“我記得在課上有說過，你的出生導致了現代詛咒随之增強——”

“……也可以算是帶來了災難。”五條悟點了點頭，認可了夏油傑的想法，“本質上還是同樣的。”

夏油傑：“六眼是五條家的遺傳特性——主要是根據記載，所以才叫這個名字。”

“也就是歷史，傳統之類的吧？”『家入硝子』點了點頭，看向『夏油傑』，“『傑』，你在翻什麽？”

“啊，找到了！”許久未曾發言的『夏油傑』不知從哪裏掏出了一本粉紅色的書來，“——平行世界同位體。原來這兩個臭男人是我們的平行世界同位體嗎！？”

『五條悟』：“Precure教科書裏連這種內容都有寫嗎！？”

“在講魔法使前輩們的那一章。”『夏油傑』回答，“因為跨越世界的魔法是這三位前輩研究出來的，所以有關平行世界同位體的內容是這章的課外閱讀部分。”

『五條悟』：“……前輩們有點過于多才多藝了。”

五條悟：“哈？就算是平行世界同位體，我們也不可能會有當魔法少女的平行世界同位體！”

『家入硝子』：“都閉嘴——不要再随便發散思維了！”

“你們是為了回收魔法卡牌而來到這個世界的——也就是說你們并不是适合和咒靈進行戰鬥的人員。”夏油傑意思意思把五條悟往身後擋了擋，“但是根據現在的情況……”

“庫洛牌存在和咒靈發生融合的可能。”『家入硝子』總結，“而你們是這個世界裏專門對付咒靈的咒術師——盡管在咒靈和庫洛牌發生融合後你們的咒術并沒有起到相應的作用。”

“但你們的魔法不也是這樣？”五條悟反唇相譏道。

“你們肯定也要排查咒靈來确定庫洛牌有沒有和咒靈發生融合。”夏油傑按下五條悟，向三人發出邀請，“那麽……要不要去高專再談？”

『家入硝子』：“『悟』，『傑』——你們的意見是？”

“去。”

“『悟』。”『夏油傑』微笑着把『五條悟』堵在了廁所的隔間裏，“你到底在我們不知道的時候又做了多少追加設定？”

“悟。”夏油傑把五條悟叫到了一個隐蔽的角落裏，“你認為他們說的是真的的嗎？”

“至少他們真的是憑空出現在這個世界裏的。”五條悟的眼睛從墨鏡的後方微微露出，“變身和魔法還有精靈搭檔我們也都見識過了。唯一說有不對的就是——”

“……明明是魔法少女，為什麽要和敵人進行肉搏戰啊！？”

夏油傑：“魔法少女不該是那種揮着魔杖發射可愛光波的形象嗎！？”

五條悟：“要說魔杖他們也不能說是沒有吧？況且問題更大的難道不是男的也能變成魔法少女嗎！？再說了，就算我是女的——我也不可能只有這麽高！”

夏油傑：“說起來如果是女孩子的話，這個年齡倒确實可以說是身高已經固定了……悟，認命吧，大部分女孩子真的只能長這麽高——話說你這種能長到一米九的家夥在整個日本男性裏都是很少見的才對啊！”

過了許久，『夏油傑』和『五條悟』才走了回來。

“哦——”五條悟直起腰來看向走回來的兩人，“你們去廁所的時間還真是久啊。”

“不要随随便便就吐槽女性去廁所的時長。”『家入硝子』瞪了五條悟一眼，“那麽，沒有別的事情要做了吧？”

“沒有了哦。”『夏油傑』笑着歪了歪頭，“我們準備好去見這兩位的老師了。”

“悟。”夜蛾正道看向跟在後面進來的三人，“雖然我很想說你們是不是被誰騙了——但既然你們之前已經談過了，那麽就直接按照之前的進程繼續吧。”

“那麽，我們會向你們公開咒靈的危害性。”夏油傑正式開始介紹咒靈，“詛咒，就是人類溢出的負面感情——咒靈，咒物，咒具，咒力，咒術……都屬于詛咒。簡單來說，咒靈就是人類散發出的負面情感聚合後誕生的生物——普通人不可見，物理攻擊無效。”

『五條悟』：“負面情感啊……那理論上應該和不幸怪沒有差距才對。”

“你們這裏應該是有結界的吧？”『夏油傑』提問，“一般來說這種大規模結界都是有警報作用的——為什麽我們進來的時候沒有觸發警報？”

夜蛾正道：“未登記咒力或黑名單咒力進入結界範圍才會觸發警報。”

五條悟：“你們根本沒有咒力——對于這個結界來說就和普通人一樣。”

『夏油傑』：“嗯……比起魔法結界還是差了點啊。”

“咒術界的結界是依靠天元大人來進行維持的。”夏油傑介紹，“全部的結界，包括祓除咒靈時使用的帳——都是依靠天元大人進行維持的。”

“魔法結界一般是平等地針對除了內部人員以外的一切生物。”『夏油傑』偏了偏頭，“可以驅趕普通人，所以我們一般不是很需要特意避開普通人的。”

“咒靈對人類天生抱有惡意。”夏油傑補充，“所有的咒靈都只會想讓人類死亡。”

『五條悟』：“……那還是咒靈更糟糕一點。”

『夏油傑』：“贊成。”

“那我們就說一下庫洛牌的事情吧。”『夏油傑』開口，“目前已知的是庫洛牌有一半散失在這個世界裏，已回收部分只有鬥牌，唯一已知的散失卡牌是『無』——但是『無』只會在其他庫洛牌都完成回收後才會出現。”

“其他庫洛牌和『無』是互相制衡的狀态。”『五條悟』特別為無牌進行補充說明，“其他庫洛牌完成回收之後，它們抑制『無』的力量也會被一起封印——所以『無』會在其他庫洛牌都被回收後解除封印，造成混亂。”

『家入硝子』：“那我就直接問了——你們能為我們回收庫洛牌提供什麽樣的幫助？”

夜蛾正道：“那要看庫洛牌會對造成怎樣的損害——以及我建議上報高層來商讨這件事情。”

五條悟：“诶——通知爛橘子嗎？才不要。”

『五條悟』：“那合作就算了吧，真的——要不是因為意外，他們也不會知道我們的身份。不過，盡管看上去好像可以不管庫洛牌——因為不回收其他庫洛牌，『無』就不會出現嘛。其他可以自行解除封印的庫洛牌雖然不一定能惹出什麽大麻煩，但小麻煩堆在一起也夠煩人了。”

“雖然我們不知道散失到這個世界裏的庫洛牌除了『無』之外還有哪些，但是我們可以給你們舉幾個庫洛牌在它們原本的世界裏惹禍的例子。”『夏油傑』想了想，“『雙』，曾經因為複制了一座城鎮裏的各類設施，使得不少事項直接癱瘓；『無』，差點就毀滅世界了。”

『五條悟』：“但畢竟魔法少女的世界就意味着愛與和平——『無』後來被那個世界的魔法使用她的愛收服了，收服之後，之前被無牌毀壞的一切都恢複如初。”

『夏油傑』：“所以你真要我們說有多大危害，那我們只能說不知道——因為魔法少女大部分時間自帶戰後一鍵複原技能，但少數時間沒有。”

“而且這次道館主要是他用咒術轟碎的。”『五條悟』指着五條悟，“所以和其他被魔法少女破壞的建築不一樣，沒能一鍵複原——絕對是因為道館根本不是我們拆的！”

『家入硝子』：“但一鍵複原确實是個概率問題——簡而言之，下一次有可能還是拆遷大隊，但也有可能一鍵複原。”

正在衆人陷入沉默的這一刻，外面傳來了不知是誰發出的大喊——

“高層們——正在開會的高層們——被樹林吞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