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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４

“……沒有咒力的痕跡啊。”

“但自然狀态下的樹林不可能樹幹與樹幹幾乎緊貼在一起——”

五條悟和夏油傑站在樹林的邊緣，回過頭看着後面到了現場就一言不發地開始治療高層的棕發少女，交換了一下目光。

——他竟然真的做到了。

沒錯，跟随五條悟夏油傑兩人來到現場治療高層的人——是『家入硝子』，而不是家入硝子。

時間回到前不久高層剛剛受襲那時。

“樹林？有可能是與植物相關的咒靈或詛咒師……”夜蛾正道在視線落到魔法少女們的身上後，微微一頓，“是你們要找的庫洛牌嗎？”

“不知道。”『家入硝子』換了個翹腿的方向，搖了搖頭，“我們對庫洛牌的感應是存在距離限制的——換言之，距離太遠了，無法确認。”

就在這時，夜蛾正道辦公室的電話響了起來。

五條悟：“是校長的電話？”

夏油傑：“是高層針對這次事件的任務安排來了吧。”

夜蛾正道：“都安靜——”

不出所料，電話的內容正是高層下達任務的指令——其中，高層特別指定了反轉術式持有者家入硝子的參與。

“啊，爛橘子真是……”五條悟露出了嫌惡的表情，“就這麽點事就要喊硝子去治療——又不是致命傷，還真是會浪費唯一的反轉術師的作用啊。”

“既然硝子要去的話，那我和悟也一起過去吧。”夏油傑看向夜蛾正道，“目前沒有需要我們的其他任務吧，夜蛾老師？”

夜蛾正道：“目前沒有——但如果不是咒靈的話，你們打算怎麽辦？如果在高層面前通知我們的話，這三人的存在也就等同于是暴露在高層的視野裏了——況且硝子對此事還不知情。”

“很簡單嘛。”五條悟指着『家入硝子』，“帶他過去就可以了！”

“哈！？”

“等等等等。”夏油傑按了按額角，“可是硝子已經被通知了啊？”

『家入硝子』：“而且我是男的。”

五條悟：“把硝子叫來辦公室就行了——話說你不是都變身魔法少女了嗎？女裝起來還不是輕輕松松。”

『五條悟』：“我覺得可行——十四歲的你，身高應該是可以的。”

『家入硝子』：“……我拒絕。”

『夏油傑』：“認命吧，『硝子』——女裝這種事情，只有零次和無數次。”

『家入硝子』：“你們兩個怎麽就默認這個計劃會被同意了——夜蛾正道不還沒答應嗎！？不對，應該說這裏的家入硝子本人都——”

“不，事實上只要他們兩個決定了要怎麽做，其他人是攔不住的。”夜蛾正道頂着辦公室裏嘈雜的背景音給家入硝子撥去電話，“就算我是他們的班主任也攔不住——喂，硝子。到辦公室來一下吧，悟和傑會跟你一起去。”

“夜蛾老師。”家入硝子推門而入，“我來——”

五條悟和夏油傑兩人分工明确，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家入硝子拽了進來，并關上了門。

“那麽……誰來給我解釋一下，現在這是什麽狀況？”家入硝子雙手抱胸，靠在門板上問道。

五條悟：“簡單來說就是硝子你不用過去了——”

夏油傑：“悟，你說得太簡略了——是從那三人開始解釋吧？高層應該催得很緊，那我就說快點……”

“我了解了。”家入硝子點了點頭，然後看向了『家入硝子』，“但不管怎麽說，魔法少女——首先得是女的吧？”

『夏油傑』：“上來先質疑的居然是性別問題而不是身份問題嗎！？”

家入硝子：“啊？哦，那兩個家夥就算再怎麽惡劣，在這種地方還是不會說謊的。”

『五條悟』：“這是在什麽奇怪的地方被認可了的人品啊……”

『家入硝子』：“……只要變身之後是少女就……”

“所以，回歸正題。”家入硝子看向五條悟，“就算要互換，我們兩個性別都不一樣吧？高層應該還沒眼瞎到連男女都分不清的地步吧？”

“确實。”夏油傑點了點頭，“聲音也不一定能裝過去——雖然确實很需要有人能夠确認是不是庫洛牌引起的變化。”

“聲音的話只要閉嘴不說話就行。”五條悟晃了晃手指，“至于性別問題——硝子，把你的另一套校服拿過來。”

『家入硝子』：“……頭發的長度也不一樣——雖然發型可以勉強說是一樣的。”

五條悟：“啊？那種地方，騙爛橘子說是剪了頭發就行——話說不是讓你到時候閉嘴嗎？就算被問了也不要回答就行了！”

“……”家入硝子嘆氣，“我回宿舍去拿校服過來——話說回來，最重要的一點你們居然都沒考慮過嗎？”

“？”

“高層要的是反轉術式的治療——但是他有治療他人的能力嗎？”

『五條悟』：“……『硝子』，變身了再去吧——校服套外面蓋掉裙子就可以了。”

『家入硝子』：“我認命了——嘛，如果是庫洛牌的話，回收就交給你們了哦。”

『夏油傑』：“那不是理所當然的事嗎？”

時間回到現在。

『家入硝子』為高層們完成治療之後，遠離他們走到了夏油傑和五條悟的邊上，壓低了聲音問道：“接下來打算怎麽辦？”

“拖也拖不久的。”夏油傑回頭看了眼後面的高層們，“雖然沒看到咒力，但他們很快就會要求悟把這裏破壞掉吧——盡管裏面可能還有很多對于他們來說非常重要的文件和資料之類。”

“總之，算是爛橘子為了自己的權威什麽的開始發瘋吧。”五條悟點評，“你的意見是？”

“……是庫洛牌，但不知道是哪一張。”『家入硝子』回答，“治療已經完成了，我提前離場他們不會有意見吧？”

——事實上，在距離這裏還有一段路的時候，系統就對『家入硝子』進行了庫洛牌出現的提醒。

然而——這一次卻沒有和之前那次一樣準确的方位提示。

系統：『庫洛牌具體坐标無法确定，僅能判定影響區域所在方位。』

“……你走吧。”五條悟揚了揚頭，“爛橘子敢有意見就來找我再說——你直接走，就算有人攔你也不要管。”

“了解。”『家入硝子』點了點頭，向着樹林的另一側走去，“提前提醒，如果到時候因為咒術對魔法無效而導致攻擊無效——怎麽應付他們……你們就自由發揮吧。”

高層：“家入硝子！任務還沒完成——”

“接下來可是戰鬥了吧？”夏油傑活動了一下筋骨，“硝子可是反轉術式的持有者——你們不會想讓她去戰鬥吧？”

“又傷不到你們。”五條悟回過頭看向高層們，“讓治療遠離戰場才是真理吧？”

與此同時，剩下的幾人還擠在夜蛾正道的辦公室裏。

夜蛾正道：“……雖然這段時間硝子不能出現在其他人面前，但你們可沒有這個顧慮吧？”

『夏油傑』：“之前說了是等『硝子』聯系我們再說對吧？但是，我們可沒有手機哦。因為我們原本世界的科技發展比你們要快，所以手機因為過于先進帶不過來……也就是說——”

家入硝子：“也就是說？”

『五條悟』：“我們要靠精靈搭檔才能互相聯系——啊，『硝子』的通訊來了。請問有沒有茶杯之類的可以借我們用一下進行投影——”

“『悟』『傑』。”『家入硝子』站在樹林的陰影處，借由系統向留守高專的兩人傳遞信息，“這裏的問題是庫洛牌造成的——他們說這裏沒有咒力的痕跡，可以排除庫洛牌與咒靈融合的可能。問題是，這裏的……是哪張庫洛牌。”

“能夠制造樹林的庫洛牌啊……”『五條悟』抱着藍白配色的精靈看向光幕，“『傑』，是樹牌吧？”

“應該是了。”『夏油傑』點了點頭，“高層們的運氣可真不錯啊——庫洛牌沒有和咒靈發生融合，而且還是性格相當溫和的樹牌……”

“性格溫和？”『家入硝子』挑了挑眉，“但是高層有讓那兩人發動攻擊的意向哦。”

“庫洛牌能自動無效咒力攻擊……”『夏油傑』沉默了一下，“但是性格溫和……也不意味着能接受有人突然對自己打上一拳吧？盡管根本不能造成傷害。”

“或許有一個可能。”『五條悟』欲言又止，“……有沒有可能，進了這個世界之後，庫洛牌本身的性格也會發生一些變化——所以，樹牌會不會變成那種一旦被攻擊就拼命報複的性格啊！？”

“……不知道。”

『夏油傑』：“所以，『硝子』，拜托了！快去阻止他們啊——”

『家入硝子』：“……我覺得還不如你們抓緊時間趕過來比較有效——況且這裏還有一個大問題在呢。”

『五條悟』：“不會是樹牌不知道藏在樹林裏的哪裏吧！？”

“……回答正确。”

“那你還是快點去阻止他們動手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