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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９

“死者，立花琴子，16歲……”

“這些基礎信息我們事前已經了解過了。”『五條悟』看了眼被白布蓋住的屍體，“我們希望了解的信息，是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麽——以及她是個什麽樣的人。”

“如果可以的話。”夏油傑站在『五條悟』的身邊向被叫來的關系者們補充，“我們希望能夠獲得有關百花演藝學校的校內真實情況，以及她的家庭情況。”

“你們是認為立花琴子是因為我們校方的問題才會自殺的嗎！？”校方的關系者朝『五條悟』低吼，“話說回來，我可沒聽說過五條家的六眼是女性——”

“這位确實是五條家的六眼。”輔助監督立即開口，打斷了校方的關系者的質問，“這一點是不容置疑的，天立校長。”

『五條悟』：“硝子，你要看一下屍體嗎？”

“不。”家入硝子搖了搖頭，“畢竟已經确認她變成夜莺了，再做處理也沒用了——相關信息之類的看報告就可以了。”

“那我們就先出去一會吧。”夏油傑對着另外幾人點了點頭，“希望你們能慎重考慮一下接受我們的提問要求。”

“和這種對咒術界一知半解的家夥打交道真麻煩。”離開停屍間後，『五條悟』在角落裏朝夏油傑和家入硝子抱怨，“話說他們三個找到夜莺了嗎？”

“他們還沒發消息過來。”夏油傑失笑，“況且距離我們分開行動也沒過去多久——再等等吧。”

“話說回來，五條家有那麽多當輔助監督的人嗎？”家入硝子吐槽，“又不是非術師即為非人的禪院家。”

“那麽大的家族，總會有幾個不想當咒術師又不想離開咒術界的人的。”夏油傑回答，“只是我沒想到五條家的輔助監督會這麽堅定地承認『悟』就是五條家的六眼——雖然六眼确實是真的六眼。”

“但是說五條也沒錯。”『五條悟』靠在牆上，“畢竟我的姓确實是五條嘛。”

“那，『悟』。”家入硝子點了支煙，“你來這邊，是想确認什麽東西？”

“僅僅是一個不成熟的猜想罷了。”『五條悟』笑着把家入硝子的問題搪塞了過去。

“沒想到這次會是這樣的分組呢。”『夏油傑』和『家入硝子』坐在一起，看着難得安分坐在輔助監督車裏的五條悟，“說實話，我還挺擔心『悟』會被質疑身份的呢——”

“為什麽？”『家入硝子』偏了偏頭，看向『夏油傑』，“六眼可做不了假，況且那邊跟去的輔助監督也是五條家的人……”

“……是擔心關系者那邊的質疑吧。”一直安靜開車的輔助監督卻在這時插了話進來，“演藝界的人士雖然說是普通人，但他們也多多少少對咒術界有着一定的了解，比如說禦三家……還有五條家因為六眼的誕生而壓了另外兩家一頭之類的那些事情。”

“诶……”『夏油傑』對『家入硝子』小聲吐槽，“咒術界這是被當成那種驅邪的大師了嗎？”

“嗯嗯嗯……畢竟你看沒有咒靈的世界裏演藝界信這些的人也很多嘛。”『家入硝子』拍了拍『夏油傑』的肩頭，“這很正常。”

“但這麽看的話。”『夏油傑』嘆氣，“感覺咒術師們在外界的認知裏好可憐哦——居然要與騙子同伍了。不過我一開始擔心的其實是『悟』會被警方負責接洽咒術界的人員質疑身份來着。”

“不，如果是那種人的話反而不會質疑她的身份。”五條悟擺了擺手，摘下墨鏡，“畢竟正式負責接洽的人是輔助監督——只要那家夥咬死她就是五條悟這一點毫不退讓，對面就不會深究真正的情況了。”

『夏油傑』：“原來如此……”

『家入硝子』：“話說，你突然把墨鏡摘了是要做什麽？”

“該下車了。”五條悟示意輔助監督停車，“你們兩個不會真打算坐着車找夜莺吧？這個地方很隐蔽，沒人會注意到這裏發生了什麽的。所以——你們兩個變身，我們用最快速度搜一遍整座城市。”

“了解。”

『夏油傑』和『家入硝子』嘆着氣關上車門，拿出了心之香水。

“Precure Open My Heart！”

“于仲夏夜中盛開的花朵！”『夏油傑』擺出花朵盛開的手勢，“Cure Tuberoser！”

“在樹影之間盛開的花朵！”『家入硝子』落回地面，緊随其後報出唱名，“Cure Gardenia！”

“話說回來，我想起一件事。”五條悟沉吟，“她是想要确認什麽才要去詢問關系人的？”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夏油傑』謹慎地回答，“她要确認的猜想，是一個極其瘋狂的可能性。”

“姓名？”

“立花柊。”

“年齡？”

“38歲。”

“職業？”

“舞臺劇導演。”

“與死者的關系是？”

“父女。”

在一間普通的談話室內，『五條悟』帶着夏油傑和家入硝子對關系者們展開了詢問。

“神木坂霞女士，和您的女兒待在一起的時候，您的心情怎麽樣？”

“……是從未有過的輕快。從她出生那時就是這樣。”

“那，她的表情是什麽樣的？”

“說起來很奇怪，琴子沒有笑過。她是從來不笑的那一類人——一般來說，這樣的人給人的感覺都是很陰沉的，但她不一樣。她是那種盡管自己不會笑，卻也會給他人帶來好心情的人。”

“……原來如此。”『五條悟』點了點頭，“十分感謝您的回答，我的問題已經得到了正确的答案。”

“你說你已經确認了正确答案……”趁着天立校長還沒進入談話室的間隙，家入硝子看向『五條悟』，“是你之前的那個猜想？”

“嗯。”『五條悟』喝了口水潤喉，“猜想被确認成立了——下一步就是要确認她到底是怎麽死的了。”

“死因不是很明确了嗎？”夏油傑從一大堆記錄報告裏擡起頭來，“高墜搶救無效——”

“不是哦。”『五條悟』微笑着點了點桌面，“有時候，話語也是能殺人的——我說的可不是咒言哦？”

“你的意思是……”夏油傑面色嚴肅，“這是學校方面的問題？”

“非常抱歉。”開門進來的卻是輔助監督，“有媒體對這一事件進行了報道——天立校長收到了媒體的聯絡，提前一步離開了。”

“那……”

“那個媒體報道的具體內容知道嗎？”『五條悟』卻不慌不忙地向輔助監督提出了問題，“這種時候報道出來——不會是生前最後的通訊記錄之類的東西吧？”

“确實是……”輔助監督驚訝地看着『五條悟』，“不愧是悟少爺……不，失禮了，不愧是『悟』小姐。”

“不不。”『五條悟』笑了起來，“我也要感謝之前你的幫助——那，讓我們來看看那份報道吧。我們要問的事情，都已經問好了——去找他們彙合吧。”

“話說回來，到底是什麽樣的猜想才會連你們都覺得很瘋狂？”五條悟跑在前面，盡可能地用六眼收集情報進行篩選，“雖然說咒術師本身就全是瘋子嘛。”

“不。”『家入硝子』搖了搖頭，“她的猜想啊……只要是被她劃進猜想範圍內的東西，全部都很瘋狂哦。”

“畢竟她直接說出來的那部分內容在某種意義上也是很瘋狂的東西。”『夏油傑』聳了聳肩，“她不确定能不能直接說的內容，才會被她劃到猜想的範圍裏。我想想，關于這次的猜想——大概是吸塵器吧。”

五條悟：“吸塵器？”

『家入硝子』：“前面不是讨論過夜莺生前可能持有什麽樣的術式嗎？這就是她的猜想——因為百花演藝學校的建校時間，是夜莺出生的那一年。”

『夏油傑』：“簡而言之，就是她認為夜莺生前持有的術式是像吸塵器一樣可以清除詛咒，以及産生詛咒的負面情緒……”

五條悟：“那不是就和咒靈操術差不多嗎？”

系統：『有庫洛牌出現——初步判定為咒靈夜莺攜帶的兩張，因為移動速度過快，已離開可檢測範圍。』

“不對——我好像感知到庫洛牌了。”『家入硝子』停下腳步，“咒靈操術的持有者仍舊會見到咒靈——而吸塵器不會。”

五條悟：“在哪？”

『夏油傑』：“因為早在見到之前就被當成灰塵吸走了——學校裏這麽幹淨，大概也是托了夜莺的福吧。夜莺的移動速度太快了，瞬間就離開了我們的感知範圍。”

五條悟：“是嗎，那就繼續找吧——夜莺才入學沒多久吧？”

“是啊，兩個月都沒到呢。”『家入硝子』嘆氣，“不過，那所學校的校長，和夜莺的父母，是親友哦——那個校長可以說是看着夜莺長大的。而且，因為父母的關系，夜莺就算之前沒有入學百花演藝學校，空閑時間也經常會到這所學校裏獨自練習。”

“全部的條件已經湊齊了。”『五條悟』捏緊了手中的雜志，“只是，這還真是一個令人惋惜的故事啊。”